第11章 ☆、章
這幾年自媒體盛行,于譚季臨走紅大有益處,當初紅遍網絡就是靠着網友自發炒作與轉發,不費吹灰之力就達到了別人努力很久甚至幾年的收效。
如今他已然踏入娛樂圈,林蕾自然不會放過這等利器。季臨紅自網絡,就不會抛棄網絡。
所以他人還沒到北京,林蕾已經把消息散布出去,等到他一下飛機,就有無數女孩自發的來接機,舉着他的照片和名牌,還有人手裏捧着花,提着小禮物,等他一出來,就蜂擁過去。
季臨吓了一跳,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對外的微博賬號,林蕾做這些也并沒有告訴他,所以他除了驚喜更多的是驚訝,他根本猜不到自己現在已經有了真正的粉絲。
“季臨,可以合影嗎?”女孩們紛紛靠近,圍着他拿出手機和相機拍個不停。
對待粉絲的态度,林蕾專門跟他說過。有些人,是越冷,粉絲越喜歡,那叫高貴冷豔。有些人,卻要靠親和力來維持人氣,這叫與粉同樂。林蕾讓他自己選擇形象,一但選擇了就要固定下來,時間長了就是他的人物形象。
季臨很感謝這些女孩的守候,也很心疼她們,大熱天的等了這許久,而他離真正的明星還有還大的距離。
他端不起架子,對這些女孩有求必應,與她們一齊合影,接着她們送來的所有禮物,哪怕只是一張照片。若不是團隊的管理人員在催促,他會和她們挨個合影。
喬朕坐在前面的座位上,回過頭來笑道:“季臨人氣很高啊。”
“你就別取笑我了。”譚季臨側身看着窗外,朝粉絲們揮揮手。
譚季臨到酒店的房間把東西放下,好奇的一份份打開,看到女孩們親手做的東西,或是買來的精致禮物,心裏湧起莫大的暖意,這種來自陌生人毫不保留的愛,是他從未體會過的。
他不由想起謝歡,想要把這些與他分享。
“歡歡,我到北京了。”他忍不住打了電話過去。
謝歡十分抱歉,愧疚地說:“季臨我對不起你,居然忘了去機場送你,坐飛機的感覺還好嗎?”
譚季臨笑笑:“沒事啦,我安全抵達了。雖然感覺不是特別好,但是……也沒有害怕。”
“嗯,那就好。”謝歡心安了些許,“換了地方睡覺,要早點休息,明天工作的時候才有精神,千萬別興奮過度,以後你去北京的機會還很多,晚上不要出去瞎逛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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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放心吧。”譚季臨十分聽話,“歡歡,剛才有好多女孩到機場來接我,還送了我很多禮物。”
他說這話絕對沒有炫耀的意思,單純只是想把這樣高興的事情告訴好朋友,好在謝歡本就心胸寬廣,就算他存心炫耀也不會對此生氣,加上他對季臨十分了解,聽到這話也為他開心,便說道:“看來你果然是紅了呢,都有粉絲了,她們送的什麽?”
“我拍照給你看!”季臨說着挂了電話,拍照用□□發過去。
謝耳朵斯基:這麽多!!
臨淵羨魚:是啊,她們幾乎每個人都送了一份,好多東西我還不認識呢。
謝耳朵斯基:我看看……有手工餅幹,千紙鶴,巧克力,心形的那是寫給你的信嗎?
臨淵羨魚:我拆開看看……是信,哈哈,寫的很好玩,等我拿回去給你看看。
謝耳朵斯基:嗯,好吃的給我留點,其餘的你自己留着吧。
臨淵羨魚:都給你留着。
謝耳朵斯基:好乖。哦,來客人了,我先不跟你說了。
謝歡匆匆關了對話窗口,起身迎接到訪的客人,但那人一擡頭他卻愣了。
“你來幹什麽?”謝歡語氣十分冷硬。
“歡歡,一別數年,我十分想你,到這兒來當然是來看你的。”來人含笑說話,笑起來的時候一邊嘴角略高,有點邪氣,在他帥氣的臉上有種魔魅的性感。
謝歡幹脆扭頭道:“我不想看你。”
“歡歡你總是這麽可愛,每次看到你,都讓我忍不住呢。”
謝歡憤恨的瞪着他,睚眦欲裂:“廖文歌,你不要逼我!”
“廖律師,到裏面坐啊。”門被推開,門外的人說着話走進來,“小謝啊,幫我把茶具洗一下吧,這位是遠恒事務所的廖律師,業界有名的大律師啊。”
“淩老師,您回來啦。”謝歡盡力讓自己用平靜的臉平靜的聲音面對淩權。
廖文歌到裏面沙發上坐了,閑談道:“這個學生仔看起來不錯。”
“老莊的得意門生,一定要讓我幫忙帶帶。”淩權到對面坐下,從書架上找出茶葉。
“您已經很忙了,還有時間帶學生嗎?”
“小謝雖然還沒畢業,但是專業知識很紮實,自己也會自學,基本不用我費心,還能幫上我不少呢。”淩權贊許的看着在衛生間忙碌的謝歡,“後生可畏啊。”
廖文歌搖頭:“淩老師可不該有這種感慨吶。”
“廖律師年紀輕輕已經蜚聲國內,聽說論文都翻譯到國外去了?”
廖文歌謙虛的笑笑:“就一篇小論文罷了。”
謝歡在衛生間磨蹭了一會,但一把茶壺實在沒什麽好再洗的,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出去,把茶具放下,自己退到座位坐下,心裏卻翻湧着種種情緒。
廖文歌看着那個年輕挺拔的背影,短短的黑發,細細的脖頸,白皙的皮膚,和記憶裏的人毫無偏差,一樣都是這麽文質彬彬的。
“淩老師,您這邊平日忙嗎?”
“也還好,忙得過來。”
此話正中廖文歌下懷,他微笑着央求:“我最近在寫一份關于刑罰的論文,所裏的卷宗太多,又沒有幫手,卻是有些忙不過來啊。”
謝歡聽到,微微側目,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淩權奇怪道:“廖律師所裏的律師那麽多,沒有一個能幫的上手的?”
“都是執業律師,忙着打官司,忙着賺錢,誰肯平白幫別人呢。”廖文歌無奈的搖搖頭,“所以,我想着,既然淩老師這裏不很忙,能不能讓小謝去幫我幾天,倒也不用他很忙,空閑的時候他也能學到很多東西。”
淩權道:“這個……主要是小謝的意思……”
謝歡接口道:“淩老師,我對刑法學得不精,将來也準備在民事領域努力,所以還是跟着您學習就好,廖律師那裏我幫不上。”
“如果将來要主攻民事案件,說起來,這個卻是廖律師的強項,我多年來都是做經濟案件的。”淩權十分認真,“小謝,老莊将你交給我,我必定是真心實意的教你,但你要做民事訴訟,還是跟着廖律師學習更好啊。”
謝歡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有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他看到廖文歌眼中奸計得售的得意,心裏的憤怒更甚。
廖文歌得了便宜就賣乖:“既然是這樣,就有勞小謝兄弟了。”
淩權也說:“小謝,跟着廖律師去學些日子,過些天再回我這兒來就是,都跟着學學看看,将來就業主攻也有個準确方向。”
既然都這麽說了,謝歡也沒法再推脫,只好點點頭:“好吧,淩老師。”
目的達到,廖文歌便起身:“不如小謝今天就跟我過去認認路,這時間也快下班了。”
淩權點點頭,謝歡關了電腦,拿着自己的東西,跟着廖文歌離開,憋着一肚子火氣上了他的車。
車從辦公大廈的廣場離開,謝歡再也忍不住,大聲道:“廖文歌,停車!”
“歡歡,這裏不能停車,警察叔叔會給我撕罰單的。”
謝歡心跳的砰砰加速,呼吸急促,他忍無可忍的大叫道:“你到底想怎麽樣!放我下車!”
他說着就用腳朝廖文歌踢,用手捶他,廖文歌不為所動,在車流中一路穿行,在路口轉到小路,行不了多久就停下車,他用力箍住謝歡,一手有力的扣住他的下巴,讓他跑不了動不了,而後低下頭狠狠的吻住他的嘴唇。
謝歡懵了,口唇間是這個熟悉的人陌生的味道,他想掙紮,但被禁锢的太緊,他想躲開,可脖子連動都不能動。
廖文歌肆意的吻着懷裏的人,做夢都想着這一天,他找了這麽些年,卻在這一天意外的失而複得。
謝歡感覺自己快暈了,呼吸不暢讓他全身都沒有了力氣,即便是廖文歌終于放開了他,他都沒勁推開,只能靠在他懷裏,奮力的喘息。
廖文歌溫柔的親吻謝歡的額頭,聲音輕的像是怕吹散了羽毛,他說:“歡歡,三年多了,從你離家出走到今天,1189天,我終于再見到你了。”
那個深夜,破碎的玻璃和刺眼的燈光,空調的冷氣和傷口的血痕,想忘記卻永遠也忘不掉的痛苦。
謝歡緊鎖着眉頭,被廖文歌用力擁抱着,冰冷的記憶像毒蛇一樣攀附上來,他一陣哆嗦,想起那張蒼白的臉,想起被遺忘在深處的人,想起……不可以被原諒的自己。
廖文歌又一次親吻謝歡的額頭,眉毛,忘不掉的這份長相,卻不知道是因為誰。
作者有話要說: 哦,這只是個……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