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禛情凝黛

第96章 八爺之心

王府裏那紛亂的一夜之後，康熙回宮就病倒了。雍親王府主殿被燒，整個王府也是一片淩亂。黛玉等人暫時移居圓明園。要等到雍親王府重新修繕完成之後才能回去居住。胤禛是在三天後趕回京城的。回到京城時就收到康熙任命隆科多為九門提督的消息。步兵統領衙門和順天府伊也換成了康熙的心腹人選。至此，整個京城軍機防務全部掌握在康熙手中。

胤禛趕到暢春園就看到康熙擋在床上，虛弱的模樣。心裏不由得一震。在他心中康熙從來都是獨掌乾綱的一代帝王，合成見過如此虛弱的模樣，就是當初廢太子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衰老和虛弱。

“你回來啦。”康熙看着胤禛道。

胤禛望着康熙沉默了一會，還是低頭拜道：“兒臣給皇阿瑪請安。”無論他從前是誰，今後是誰。這一世康熙時他的父親這的确是不容改變的事實，就如同着幾十年的記憶也是無比真實的存在的一半。康熙道：“你起來吧。”康熙擡起頭，仔細的看着胤禛，驀然發現他已經和去沈陽之前完全的不同了。容貌還有那冷漠的氣質并沒有變，卻憑空多了一種令人不敢逼視的威儀，即使是他這個帝王看在眼底也倍覺壓力。

“胤禛，你可還是我愛新覺羅家的人？”

胤禛淡淡道：“京城兒臣就是愛新覺羅胤禛。”聞言，康熙驀地睜大了眼睛，看了他許久才點頭道：“好，如此朕便放心了。你退下吧。回去看看玉丫頭和兩個孩子。”胤禛點頭道：“皇阿瑪保重，兒臣告退。”

胤禛回到圓明園，迎接他的就是黛玉和兩個可愛的寶寶。

“阿瑪......”書惠前兩天受了些驚吓，在黛玉和弘晖的陪伴下好事有些怯生生的。倒是弘晖格外的興奮，一頭紮進了胤禛的懷裏，“父王......”胤禛在他腦門上一拍，“說了多少次了，叫阿瑪！”弘晖摸摸自己的小腦袋，十分不滿，“不都一樣嘛。”看着父親已經抛棄自己和妹妹牽着額娘的手噓寒問暖了。弘晖只能哀嘆一聲，一雙手抱着妹妹軟軟香香的小身子哀怨的道：“妹妹咱們好可憐啊。早晚有一天會被阿瑪和額娘抛棄的。”書惠似懂非懂的看着哥哥微笑。那懵懂的模樣看的弘晖為人兄長的心瞬間膨脹，拍着自己的小胸脯道：“妹妹不怕，就算阿瑪和額娘真的不要咱們了，哥哥也會保護你的。”（于是，一代妹控漸漸成形。将來想要取書惠的男人無不因此受盡非人折磨，在此不提。）

将兩只小的丢給韓四娘和紫蘿等人，胤禛和黛玉總算有了空閑獨處。

“四哥.......”才是回想起三天前的驚險，黛玉一直壓抑着的恐懼終于決堤，撲在胤禛懷裏嗚嗚的哭了起來。這三天，她要應付王府還有暗閣的諸多事務，還要照顧弘晖和書惠兩個孩子，不能在他們面前表現出任何無助害怕的模樣，如今胤禛回來了，她終于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放心的宣洩着自己的害怕，“嗚嗚...四哥，黛兒好怕......”

“噓......”胤禛擡起她的小臉，輕柔的吻去臉上的淚珠，沉聲道：“對不起黛兒，都是四哥不好。四哥不該把你一個人丢在京城。以後無論四哥去哪裏都帶着你好不好？”黛玉嗚咽着點點頭，抓着胤禛不肯松手。胤禛摟着她躺到床上，憐惜的看着那眼睑下面淡淡的黑影，輕輕拍着她的背道：“四哥回來了，不會有事的。先休息一會好不好？”黛玉點點頭，她也實在是累了，躺在胤禛懷裏确實無比的安心，抓着胤禛的衣裳閉着眼睛不一會兒便陷入了夢鄉。

輕輕的在她唇邊落下一吻，胤禛憐愛的看着黛玉修眉緊鎖的小臉，眼中寒光刺骨，“老十四，不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給你留活路，這次是你太過分了。”

這一個月發生了京城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先是雍親王府遭劫，有人信誓旦旦的說當晚看見巨龍沖雍親王府騰空而起，救了雍親王附近和兩個小主子。時候掌管京城防務的三大衙門長官一死兩個被貶。康熙病了，宮裏德妃娘娘病了。京城以外的地方，江湖中的勢力一個月了幾乎被殲滅了十之七八。四川總督年羹堯府上收到一封密信，又是一場重病險些耽誤了邊疆的軍需調度，被大将軍王狠狠地斥責了一番。而身為大将軍王的胤祯同樣的日子也過得不舒坦，京城的消息傳到他手裏已經是大半個月後了，看了快馬送來的消息，胤祯氣的臉無人色，差一點就把帥張給掀了。

“混賬！什麽龍子龍孫有龍神庇護，全是胡說八道！”胤祯看着胤禟傳來的消息，氣的身子直發抖。他怎麽也沒想到，他訓練精良的三百人居然連區區一個雍親王府都搞不定還被人全軍覆滅了。最荒謬的事九哥居然告訴他是因為有龍神相助。那是什麽意思？老四就是真龍天子？那他們這些皇子皇孫又算什麽？

站在帳內的人都是胤祯的心腹，看他如此大怒，膽子大的上前撿起信來看了一遍，也是一臉震驚。不過他們關心的問題倒是比較實際的問題，“十四爺，咱們派去的人全軍覆沒，會不會牽扯到咱們？”胤祯冷笑道：“不用擔心。這次的事咱們撇的很幹淨，就算所有的人都懷疑，他們也拿不到任何證據。何況...爺現在執掌西北兵權，就是皇阿瑪也不會對我如何，老四他能怎麽着？”

心思細密一些的還是提醒胤祯小心為妙。畢竟雍親王的大名他們都是聽過的，出了名的心思缜密辦事滴水不漏。就算抓不到證據暗地裏給他們下絆子也會讓人不好過的。胤祯點頭道：“本王會叫八哥和九哥小心一些的。何況，京城裏又額娘在，老四也不敢怎麽放肆。”（十四爺，有的時候你額娘也不是那麽好用的哦。）

“十四爺，九阿哥信上還說萬歲爺如今病的有些重了。”

胤祯聞言皺眉，連忙将信接過來看。剛剛他被氣到了，一封信根本沒有看完就丢出去了。往下一看果然是寫着康熙自王府一夜之後卧病在床，一直不見好。移居暢春園以後除了一些重臣也不見任何兒子，恐怕是有些不好了，希望胤祯盡快回京。看完信，胤祯臉色凝重。“王爺，你的意思是？”

胤祯道：“再等兩天，等額娘的信再看情況。”皇阿瑪沒有下旨召他回京，這個時候貿然回去如果皇阿瑪根本沒事，那就是他要受人懷疑了。

遠在西安的陝甘總督府，林如海拿着一封密信優雅的投入火爐中。賈敏坐在他身邊，林裕站在不願處，對他私自燒毀別人信件的行為置若罔聞。林如海淡然冷笑道：“十四爺這幾年經歷過戰場磨砺，天真倒是依舊不減。沒有經過我林如海的同意，就是一張白紙也休想飛到他西寧去。敢算計我林如海的女兒就要有被人算計的準備。”賈敏淡淡皺眉道：“老爺這麽肯定十四爺會帶兵回京？”林如海笑道：“當然。他越收不到消息，就會越以為皇上病的重了。怎麽會不趕快趕回去？既然是存着那個心思回去的，又怎麽會不帶兵以防萬一？”

“這樣做...不會給他弄假成真吧？”

林如海笑道：“京城有皇上和四爺在，除非十四爺有本事把十萬大軍全部調回京城。不然的話...不是我小看他。他根本就不敢動手。”

林裕笑道：“老爺這樣做只是想要給四爺一個名正言順的處置他的理由吧？”林如海摸着胡須笑道：“不錯。畢竟他征戰有功。若是回京之後就被處理了，實在是難堵天下悠悠之口。但是如果是他自己依仗軍功，兵臨京城想要逼宮奪位。那可就不管咱們的事兒了。”

“老爺英明。”

林如海微笑從容如故，“老爺我向來如此英明。”

康熙五十二年十一月中，大将軍王胤祯私自帥兩萬人馬快馬趕回京城，因其有康熙聖旨用正黃旗之纛，沿途各關卡并不敢攔截。他卻不知道，在他離開西寧的兩日後，西寧駐紮的十萬大軍就被副将岳鐘琪節制。

康熙五十二年十二月，康熙以身體不适為名，命皇四子胤禛前往天壇祭天。同日，康熙病重。

十二月十五日，皇十四子胤祯帶兩萬兵馬回京，駐紮城外五裏處不肯進城。

暢春園裏，康熙形容消瘦，臉色蒼白。靠在床上看着胤禛道：“老十四帶了多少人回京？”胤禛淡淡道：“回皇阿瑪，兩萬。”康熙冷笑道：“出去幾年他倒是長進了。兩萬兵馬兵臨城下，他想要幹什麽？他為何不肯進城？”胤禛唇邊掀起一個極淡也極冷的微笑道：“十四弟懷疑兒臣趁皇阿瑪重病矯旨騙他進城。不肯奉召。”

“混賬！”康熙大怒，對胤禛道：“你去告訴張廷玉，讓他帶着朕的金牌令箭去，叫那個逆子立刻進宮來見朕。”胤禛應是，派人去傳張廷玉過來。張廷玉聽了康熙的吩咐，又馬不停蹄的趕往城外傳旨去了。康熙有些疲憊的扶着胤禛的手躺下道：“這兩年，朕還是有些心軟了。總是想着給那些逆子留一條生路。這個...老十四是哪裏得到的消息，讓他這麽急沖沖的趕回來？”胤禛淡然道：“身為皇子，誰還沒有個消息管道。自然會有人傳消息給他的。”只不過這消息準不準确卻不是他們能夠掌握的了。這一個多月來，康熙不願意見人，太醫透露的意思又說康熙病重。如此一來，原本只有五分的病也要給人傳出給十分來。

胤禛有些擔憂的皺眉，皇阿瑪的身子的确是不怎麽好了。只怕真的也脫不了兩年了。

康熙看着他的神情淡然道：“你不用擔心，朕的身子如何自己知道。朕為了大清操勞了一輩子也的确有些累了。以後就交給你了。”胤禛皺眉，不贊同的看着他道：“皇阿瑪......”康熙看着他道：“從前朕還能感覺到你縱然是淡定，對這位子還是有着念想的。這兩個月，朕卻有些捉摸不定你了。你是已經不在乎這個位子了還是勢在必得？”胤禛沉默。從前他對這個位置執着也不過是因為這是這個世上最尊貴的位置，只有得到它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如今，得回了前世的記憶，讓他清楚地知道這個位置是多麽的渺小。得與不得自然也就不是那麽執着了。相反的倒是有一種這個位置會困住他和黛兒的念頭。有時候甚至有了用自己的辦法為康熙續命，讓他接着當皇帝的想法。

康熙了然的看着他道：“朕可沒有十幾年的十年再去培養一個繼承人了。弘晖年齡也太小。這個位置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就當是報答朕和你皇額娘生養你這些年你也得給朕找一個合适這個大清的皇位繼承人。”其實胤禛從盛京回來就明白康熙多少有些了然他的身份了，也不再隐瞞，淡淡道：“皇阿瑪還有兩年壽命，若是好生保養還是可以有十年以上的。或者...兒臣可以為皇阿瑪續命。”完全不屬于普通人類能夠辦到的事情從胤禛口中随意而出。康熙搖頭道：“續命...那倒不用了。朕已經等了好多年了，可不想還想等的更久。何況，那種事也算是逆天吧。”

胤禛挑了下眉，算是承認。逆天自然是有代價的，但是那種代價對他來說并不值一提。

康熙看着他道：“朕不想管你從前是誰，這一世你既然是我愛新覺羅家的子孫，就要給朕守好了這江山。”胤禛點頭道：“兒臣遵旨。兒臣也想問皇阿瑪一句話。”康熙看着他，胤禛道：“皇阿瑪曾經為兒臣若是登基如何對待兄弟。如今兒臣若是要殺他們，又如何？”康熙看着他道：“是因為玉丫頭？”胤禛目光冰冷，淡淡道：“他們吓到黛兒了。”康熙道：“無論是誰？你都下了的了手？”胤禛但笑不語，康熙卻已經明白他的意思。若是以前的胤禛面對有的人或許真的下不了手，但是現在的他卻不會在乎這些。康熙淡淡道：“朕明白了。但是我大清的皇帝也不能背上個殘暴嗜血六親不認的罪名。沒你的事了。你去把去宗人府把玉牒給朕取來。”胤禛有些不解，不明白康熙這時候要玉牒幹什麽，但還是聽命去了。

看着他離去，康熙滿意的閉上眼睛休息。過了一會才道：“李德全，老四會幫朕好好地守着愛新覺羅家的江山吧？”李德全安慰道：“皇上是看着四爺長大的，還不放心他麽？”康熙道：“原本是放心的。不過最近倒是有些不放心了。說不得他那天就扔下這江山跑了。”李德全笑道：“皇上忘了，還有四福晉在呢。四爺一定不會舍得丢下這些的。”康熙睜開眼睛，笑眯眯的坐了起來笑道：“說的對。朕倒是把這一茬給忘了。李德全，回頭你去圓明園傳旨，朕要見見玉丫頭。”李德全應是。看着康熙還是忍不住勸道：“皇上若是不放心更該好好保重身體才是。這樣也好看着四爺啊，也能看着小世子長大豈不是更好？”

“小弘晖？”康熙沉吟着。小弘晖倒是比老四那個冷冰冰的樣子更像自己。如果能夠培養出另一個康熙大帝，大清的江山何愁不興旺百年？康熙滿意的想象着未來，不由得又皺了皺眉。如此豈不是又要讓淩兒等他了？不知道老四有沒有本事找到他皇額娘？李德全跟了康熙一輩子，哪裏還能不知道康熙的心思，笑道：“皇上，皇後主子知道你是為了大清的江山，別說十幾年，就是百年也定會等你的。”康熙失笑，“百年？那朕不是成了老妖怪了？”他可不是那些昏君，一心想着什麽壽與天齊的。李德全笑道：“老奴說錯話了。”康熙笑罵道：“你這個老奴才！”

“啓禀皇上，張廷玉大人求見。”康熙放下着一個多月來的心事，頓時精神好了許多，休息了兩個時辰張廷玉就回來了。

一聽太監的禀告，康熙就明白張廷玉去了也沒用，胤祯還是沒有進城。

宣了張廷玉進來，康熙道：“說說看吧，老十四是什麽意思？”張廷玉臉上有些憤然之色，但是在康熙面前卻沒有太多的流露，只是道：“大将軍王并不信任微臣，不肯相信臣持的是皇上的旨意，執意不肯進京。”事實上，胤祯說得話還要難聽許多。說張廷玉身為漢臣對皇子無理，勾結皇四子假傳聖旨等等。胤祯兩年在西北和一群軍人大老粗混，軍中的粗話倒是也順口學了幾句，在軍中沒有人覺得有什麽不妥，但是聽在張廷玉這樣重視禮教，出生書香世家的文臣耳裏頓時就變了變色。張廷玉出身名門，其父張英是康熙朝內閣大學士，哪裏受過人這些話？勉強傳了康熙的旨意，與胤祯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見他不聽多說無益，便拂袖而去回宮複旨來了。

康熙大怒道：“難不成他想要朕親自到城門外去迎他？無旨擅自回京，真看他膽子不小！”

康熙一怒，張廷玉自然不敢接話。原本他也不是那落井下石的人，便跪在地上聽着康熙發怒，只當自己不存在就是了。康熙哼了一聲，發完了脾氣道：“罷了，張廷玉，你起來。替朕拟旨。”張廷玉這才起身準備筆墨，等着康熙說話。

八阿哥府上

胤禟有些煩躁的看着胤禩道：“八哥，你說老十四到底是進城還是不進城好？”

胤禩獨自一人面的一盤棋局淡淡道：“進不進都是一樣的。”胤禟不解，“這話怎麽說？”胤禩道：“他若是獨自一人進城，皇阿瑪訓斥一頓大抵也就是回府思過，但是孤身一人再無可為。若是不進城，到時候一個無旨帶兵進京的帽子扣下來，他也讨不了好。”胤禟煩躁的走來走去道：“照八哥這樣說，咱們這局棋不是輸定了？”

胤禩微笑道：“是老十四輸定了。在他搶到撫遠大将軍王的位置卻沒辦法除了四哥的時候他就已經輸了。天高皇帝遠，手握重兵關鍵時候能有什麽用？”胤禟皺眉，老十四算是他們的棋子，老十四輸了不就表示他們輸了？胤禩笑着看着弟弟道：“咱們原本就沒有機會的，如今無論是那兩個誰上位咱們的勢力目前絲毫無損，自然不算輸了。上了位也不表示他就能随心所欲的操縱咱們。”胤禟還是無法釋懷。老四可沒有老十四那麽好挑撥，難不成他還真的要對老四低頭稱臣？

“八哥，你到底是怎麽想的？直接告訴弟弟吧。”

胤禩看了他一眼道：“你若想知道，我也不瞞你。我就想看德妃娘娘的兩個兒子到死最後鹿死誰手。如果四哥強我就幫十四弟，十四弟強我就幫四哥。”胤禟只覺得心中一陣發冷。難不成他們這兩年的籌謀在八哥眼裏只是一場戲？“八哥，自從良妃娘娘去了以後你就有些怪怪的，你到底在想什麽？”

胤禩慢慢的落下一子，一盤棋頓時陷入僵局，一盤死棋，“我想看皇阿瑪最看重的兩個兒子自相殘殺他會救誰，我想看德妃娘娘她的親生兒子殺了自己最愛的兒子她會是什麽表情。我還想看看...這皇宮裏究竟會不會父殺子兄殺弟。怎麽？”

“你......”胤禟無言以對，“八哥你到底怎麽了？現在是想這些的時候嗎？我們如果現在幫十四弟得到皇位，到時候你想看什麽不行？”胤禩似笑非笑的道：“九弟你就是看不清楚。現在就算我們幫忙，十四弟也贏不了了。皇阿瑪不會讓他贏的。”胤禟太過執着與權勢所以看不穿，而他的痛苦卻是看得太清楚了。

“為什麽？”

“如果說以前皇阿瑪還有疑惑的話，從雍親王府那一夜之後，皇阿瑪心裏的繼位人選就只有那一個了。其他的人誰想擋皇阿瑪都不會留情的。在皇阿瑪心裏最重要的是大清的江山。誰擋了都得死！”胤禟無力的坐下，現在他才相信他們這的會輸。只聽胤禩道：“九弟若是害怕了現在退出只怕也來不及了。可記得我說過十弟才是聰明人？以後的路...九弟可還敢陪我走？”

胤禟咬牙道：“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