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禛情凝黛

第75章 歸途遇險

黛玉端着做好的午膳進來，胤禛和胤祥已經敘過舊，在讨論正事了。将東西放到坐上，現在并沒有什麽好東西，只有幾個饅頭，兩碟小菜還有一大碗肉湯，“先吃飯吧。吃過了慢慢再說。”胤祥看看桌上的東西，“你們就吃這個？”黛玉白了他一眼道：“你知足吧，外面的災民連這個也不一定吃得到。”胤祥摸摸鼻子苦笑道：“沒良心的丫頭，我是擔心你吃不慣好不好？”他們以前在外辦差的時候什麽苦沒吃過？還不是擔心她嘛。林家人吃食向來不要求山珍海味，但是一定要精細，這個丫頭肯定沒吃過這麽粗糙的東西。

黛玉瞪着他道：“你們能吃我當然也能吃。”

胤祥啧啧稱贊道：“不錯嘛，這算不算夫唱婦随？”氣的黛玉捏着手裏的饅頭就像往他頭上砸，但是想到糧食得來不易，只得憤憤的放下，轉過身不理他了。胤禛自然将黛玉微紅羞怯的小臉看在眼裏，淡淡的掃了胤祥一眼道：“有東西吃還堵不住你的嘴？”胤祥一愣，只得抓起一個饅頭往嘴裏送，四哥有了黛兒就忘了兄弟那也沒辦法，吃東西吧。

吃過了飯，紫蘿進來收走了餐具，黛玉給三人各倒了一杯茶才問道：“四哥，十三哥說的這幾年事你有什麽辦法嗎？”胤禛道：“瘟疫的事情回頭我會讓人注意，我們這方面一向做得不錯，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至于禦寒之物...一方面，可以上書給皇阿瑪，讓京城還有周圍各地将多餘的衣物棉被捐出，這方面，普通人家大概不會有太多幫助，就看那些有錢人和官員了。另外一方面...現在災區有很多女子和老人，她們做不了什麽重活，可以将他們聚集起來趕制衣物，一方面可以管束這些暫時無家可歸的人，一方面可以讓他們自己賺一些錢以後安家。”

黛玉想了想，點頭道：”四哥說的很有道理，就這麽辦。”

“布帛之類的東西我會上書皇阿瑪請他再調過來，過段時間戶部的撥款也該到了，到時候就可以開始重建了。黛兒...禦寒的衣物這方面就交給你了。”黛玉見胤禛肯給她事情做，也就是表明了相信她了，心中十分開心，連忙點頭道：“四哥放心，黛兒一定會做得很好的。”胤禛點頭道：“四哥很放心，你一直做得很好。”這些日子黛玉做了很多事，胤禛當然也是知道的，黛玉也沒有刻意瞞他。他只感覺到驕傲和自豪。他的黛兒并非只會躲在別人羽翼下的小鳥，而是可以和他并肩齊飛的彩鳳。

“十三弟，這次回京可要去見見皇阿瑪？”胤禛問道。

胤祥勉強笑了笑道：“我現在的身份并不适合在人前現身，還是算了吧。”胤禛無奈的拍拍他的肩道：“十三弟，委屈你了。”胤祥灑脫的一笑道：“四哥說什麽話，這幾年我不知道多逍遙快活，倒是你一個人在京城支撐着，才是辛苦了。現在又小玉兒陪着四哥，我也放心了。“胤禛點點頭道：“很快就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胤祥點頭道：“弟弟相信。”

胤祥來了又去了，他要将大批的物資運往京城，穩定京城的物價。不然放任物價飛漲，到時候說不定連京城也會不穩定了。直隸這一片地方在胤禛和所有人的努力下漸漸地安定了下來，人們開始準備重建自己的家園。這一次地動，除了本身的外，并沒有出現被餓死或者其他原本就不應該出現的傷亡，胤禛和黛玉都感到十分欣慰。那一批貪官污吏康熙也發了旨意過來，斬立決！直隸上下官員的貪婪之心瞬間收了起來，要貪可以，至少得留着命等雍親王走了再貪不遲。一時間整個直隸竟是人人向上，官員廉潔的欣欣向榮的景象。

消息傳回京城，康熙也是大慰老懷。将一群兒子和心腹大臣叫到禦書房裏，丢出剛收到的折子道：“你們看看，年年都說救災難。一點小災小難就給朕搞得哀鴻遍野，你們看看老四是怎麽做到的？”張廷玉馬齊等老臣都是心悅臣服道：“四爺行事果斷，一心為名，的确是群臣之表率。”并不是每一個皇子都能親自到最民間的最底層去和所有的普通百姓一樣幹活的，也不是每一個皇子都願意在那種時候還停留在最危險地地方代朝廷安撫百姓的。每一次災後總免不了讓百姓對朝廷怨言頗深，這一次卻是例外，可以說雍親王居功至偉。

“老四剛剛上了折子，說是直隸已經準備災後重建。朕準備從國庫撥五百萬兩過去，這個差事交給誰好啊？”

胤祯出列上前道：“皇阿瑪，兒臣願意前往。”

其他幾個阿哥也紛紛出列道：“兒臣願往！”

康熙滿意的撫着胡須道：“既然如此，老三，老八，十四，十六十七你們一起去，也去看看老四是怎麽辦事的。”

“兒臣遵旨。”阿哥們心思各異，有嫉妒的又沉思的也就是十六十七這兩個年紀小一些的臉上有真心的笑容，性格活潑的十七更是笑得最都裂開了。

幾位阿哥一路趕到直隸的時候都有些吃驚，除了到處還傾倒着的房屋和一片片連綿的帳篷可以看出這裏的确是地動的災區以外，其他的看起來都很好。每個人都跑來跑去的努力工作者，很有秩序，一路行來也沒有碰到過任諸如搶劫鬥毆搶奪糧食等災區經常發生的事情。胤禮咂舌道：“四哥真厲害，這裏完全跟我們想象的不一樣嘛。”聽多了每年都有人描述這裏幹旱了，百姓無食果腹，那裏洪水了百姓無衣蔽體。這裏賣兒賣女，那邊啃食草根樹皮，任是誰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會忍不住生出崇拜之心。

胤祯臉色不郁，“有什麽了不起，這不過說明情況根本就沒有奏折上說的那麽嚴重！”

胤禮翻了個白眼，不理他嫉妒中的十四哥，一路行來就沒見到幾間好房子，這還叫不嚴重？胤祉笑道：“十四弟這話說得過了，這的确是四弟治理有方的功勞。”胤禩也點頭道：“三哥說的是。”雖然不願承認，但是卻不得不承認，也許換了自己也未必有這樣的成績。胤祯煩躁的抓了一個來迎接衆位阿哥大家的官員問道：“四哥人呢？”那官員被他吓了一跳，卻也不敢掙脫，只得道：“回十四爺，四爺一大早就帶着玉格格去了臨近的幾個縣鎮視察，大約要晚上才能回來。

“什麽玉格格？”衆人一愣。

官員道：“和碩格格啊？委任四爺為欽差的令牌就是玉格格帶來的。”胤祯放開了人，黑着臉問道：“玉格格是什麽時候來的？”官員顫抖着道：“就是地動發生的第二天晚上好像。”聞言，胤祯臉色十分難看，按時間推算，是在發生地動的當天她就離開京城了跑到直隸來了。胤禩若有所思，低聲道：“原來皇阿瑪也是知道玉格格過來的？”他們原本打算事後拿這件事參胤禛一本的。

那官員小心的看了他們一眼，道：“玉格格為了直隸的災民做了許多事。大家都很感激她啊。直說玉格格和雍親王簡直就是直隸百姓的救命菩薩。”胤祯冷冷的哼了一聲，那官員只得吶吶的住口了。胤禮卻是十分興奮，“玉姐姐也在這裏？十六哥，咱們先去找四哥和玉姐姐。快說，四哥他們去了哪裏？”那官員連忙說明了地方，便退得遠遠地了。原本以為四爺冷冰冰的就已經很恐怖了，沒想到這些阿哥們也不遑多讓，可憐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知縣啊，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多的大人物。

胤禮利落的躍上馬背，才問道：“三哥，八哥十四哥，你們去不去？”

胤禩笑道：“既然十六弟十七弟都要去，不如一起吧。”其他人也沒有異議，幾個阿哥上了馬，由一個迎接的官員領着往黛玉和胤禛所在的地方而去了。只留下一路揚起的灰塵，和路邊好奇又茫然的人們。

一座已經半廢的小縣城邊上，和別的地方一樣，人們已經在忙碌着建立自己未來的家園。不遠處的小河邊，黛玉和胤禛相對坐在河邊。黛玉小心的拿着白紗布為胤禛上藥包紮傷口。剛剛在那邊的時候，突然地又搖了兩下，胤禛為了救一個孩子不小心被廢墟裏的利物紮到了手，就連手腕也連帶的被劃了好長的一條口子。黛玉紅着眼睛幫他紮好傷口，“四哥，還痛不痛？”幸好前段時間她也幫着大夫給傷者包紮過傷口，所以處理這些傷還不會手忙腳亂。可是看着胤禛手上的白紗布沁出的幾點殷紅，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睛。

“一點小傷，不痛了。”

黛玉瞪着他，“流了那麽多血怎麽會不痛？”

胤禛無奈的看着她，微笑道：“四哥以後會很小心，不會再受傷了。好不好？”黛玉擡起頭，望着他，認真地道：“四哥不要受傷，黛兒會難過。”伸手将小人兒摟進懷裏，胤禛心中充滿了喜悅，“四哥知道，以後一定不會再受傷了。”黛玉伸手緊緊地抓着胤禛的衣襟，她真的很害怕四哥會受傷，會離開她啊。

那邊，胤禩一行人到了目的地只見到處都是人走來走去，就是沒看到自己要找的人。胤禮随便抓過一個人問道：“我四哥和玉姐姐在哪裏？”被他抓過來的人一愣，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胤祿低聲罵了句笨蛋，一把拉開胤禮，對那人道：“可知道欽差雍親王和玉格格在哪？”那人這才反應過來，看着他們的神情也和悅多了道：“幾位爺找雍親王爺和那位仙女一樣的格格啊？在那邊小河邊上。”胤禮摸摸腦袋不解道：“他們跑到河邊去幹嘛？”那人憨厚的笑笑道：“王爺剛剛受了點傷，在河邊清理傷口。啊...王爺回來了。”

衆人轉身，果然看到胤禛和黛玉并肩走可過來。胤禮先行迎了上去笑道：“四哥，玉姐姐。”黛玉和胤祿同歲，大了胤禮兩歲。不過胤禮看起來已經比黛玉高了很多了，看起來不像姐姐反倒像妹妹。

“三哥，八弟，各位弟弟辛苦了。”

胤禩笑道：“不及四哥和玉格格辛苦。聽說四哥受傷了？傷得可重？”胤禛擡了擡右道：“無妨，一點輕傷。這邊的事情已了，咱們回吧。”衆人應是，胤禛和這邊負責的人交代了幾句，又帶着一行人回城裏去了。

不能不說，康熙的這些兒子如果不是一門心思都盯在一個位置上，其實都是想都優秀的。至少絕不是一般八旗的纨绔子弟能比的，在看到居住的地方如此簡陋的情況下就沒有任何人表示意見，都一言不發的住進了當地官員為自己準備的地方。胤禮在得知黛玉在這裏也有許多事情要做的時候每天更是跟前跟後的跟在黛玉身邊轉。胤祿擔心這個有些莽撞的弟弟，只好也跟着他們走了。其他四個大的就每天跟那些官員們周旋，處理直隸的重建任務。因為來之前一切都上了軌道，就等着他們送來銀子就可以開工了，所以他們也沒有費多少事，半個月後，直隸這邊的事務就可以放手給朝廷新派來接手的官員了，胤禛一行人準備啓程回京。

黛玉也早早的将手上的工作交給了林家在直隸的商號接手，準備将那些失去了親人的女子婦人全部收進林氏名下的繡坊，染坊等行業，專門派了人教授她們一些謀生的技巧，可以留下為林家工作，不願意的離開了也不至于無計謀生。一切收拾停當，衆人回京的時候已經是十月初了。回京前的那一幕在衆位阿哥心中各有想法。上萬民從直隸各處趕來的百姓前來給他們送行。當然，重點不是他們，而是救了這些人的雍親王和和碩格格。百姓們夾道相送，還有的老人送上自己家裏原本就不多的吃食。雖然粗糙但是卻顯得格外可愛。

這情形看在胤禮的眼裏是崇拜，看在胤祿眼中是欽佩，胤祯眼裏是嫉妒，胤祉有些羨慕又不甘，胤禩最是複雜卻不知道究竟是那一種或者每一種都有。（呃，崇拜肯定沒有的）

黛玉坐在馬車裏，還是和來的時候一樣有韓四娘和紫蘿陪着。但是卻和來的時候有着天壤之別，來的時候心裏出了擔憂和焦急之外就是想着不停的趕路。回去的時候卻是一片安心和愉悅的。四哥就在外面騎着馬走着，馬車走的也不快，只是平穩的前進着，偶爾還可以透過布簾看到四哥的身影。黛玉忍不住微微一笑。紫蘿看着她也忍不住掩唇偷笑起來。

不急着趕路的結果就是到了天黑的時候，他們離京城還有将近一百裏路，所以大家決定在最近的驿站休息一晚明天再進京。畢竟這時候就算快馬趕回京城城門也早就關了。因為離京城近，這裏京城有一些官員歇腳，這一處驿館倒是頗具規模。一聽到幾位王爺貝勒駕到，驿館的管事連忙迎了出來恭恭敬敬的将衆人迎了進去。用了晚膳，便各自回房休息了。黛玉是女眷，便住在了和胤禛他們相隔的一個單獨的小院子裏。胤禛也知道韓四娘和紫蘿都是個中高手，又有林家的侍衛跟着便也放心了。黛玉睡到半夜卻突然驚醒，将坐在床頭打瞌睡的紫蘿吓了一跳，“格格怎麽了？”黛玉捂着心口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只不過是突然地一陣莫名心驚将她吓醒了。紫蘿安慰着黛玉想扶着她睡下，韓四娘推門闖了進來，“四娘，怎麽了？”韓四娘神色凝重的道：“那邊院子裏不太對勁。好像有什麽聲響。”黛玉愣了一下，突然道：“四哥！”爬起來，就要下床，紫蘿連忙攔住她，”格格，你想幹什麽？”黛玉道：“四娘，你帶人過去看看，四哥沒有帶侍衛出京。”雍親王府的暗影雙衛并不比林家的神劍閣侍衛差，但是這次胤禛離京卻是一個也沒有帶出來。黛玉有些後悔，剛剛怎麽不叫韓四娘留下兩個人在那邊。

胤禛這邊的确有麻煩，有人闖進他房間裏的那一瞬間他就醒了，一動起手來他就知道這些人竟然是想要他的命的。個個下手狠毒半點不留情，胤禛當然也不會下手太輕，不過是一會兒就已經躺下了好幾個，他們也從屋裏打到了屋外，“你們...是什麽人？”

“要你命的人！滿清鞑子，去死吧！”

會稱呼滿清鞑子的一般都是那些所謂的反清複明的人。但是過了幾招之後胤禛厲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這些人絕對不是漢人，所以也絕對不會是為了反清複明才要殺他的。何況，同行的可不止他一個皇子，反清複明怎麽就獨獨到他都上來了。這些人的武功身手分明是滿人才會有的。這些人卻不答話，只是一味的想要将胤禛手刃刀下。

不一會兒，顯然胤禩等人也聽到了動靜，紛紛出來加入打鬥。但是這些人的目标似乎都在胤禛身上，只是分出幾個人困住了其他人，剩下的人一味的向胤禛撲殺過去。這些人武功頗高，顯然也是訓練有素，一兩個人纏住一個人就能叫他們動彈不得，氣的年齡最小的胤禮哇哇大叫。胤祿一邊要護着胤禮一邊還要對付那些人，也是手忙腳亂，而胤祉只是略同騎射，胤禩也好不了多少，基本上都要靠胤祯護着，一時間竟沒有人騰得出手來幫胤禛。

胤禛随手奪了一把劍來舞出一片銀光，劍光到處，血光一片。看的胤禮熱血沸騰，“四哥好樣的！打他們！”一時忘形險些被人一刀削掉了腦袋，幸好胤祿眼明手快的拉了他一把，“你閉嘴，不要給四哥添亂！”胤禮眼看自己幫不上忙，氣的鼓着臉道：“要是讓爺知道這是哪個王八蛋，爺抄了他全家！”

這群人一看久攻不下，他們也沒有料到要殺的人武功竟然如此高強，各自往四周退開，“放箭！”一排箭雨射了過來胤祿拉起胤禮往走廊閃去，胤禛揮劍撥開不停射來的箭。當當當一陣之後長劍竟然應聲而斷。

“四爺，接劍！”黑夜中，一個女聲破空而來，相伴而來的是一把寒光閃爍的長劍，胤禛接在手裏輕輕一彈，“好劍！”韓四娘翩然落地，秀美一揚，“泰阿古劍，自然是好劍。雖然不算趁手，四爺将就着用吧。”聞言，胤禮咂舌，千萬人求之不得的泰阿劍只是将就着用？韓四娘話音剛落，原本蹲在牆上放箭的人撲通撲通的落了下來，幾道暗影同時加入，落在了韓四娘四周。韓四娘笑道：“占人便宜算什麽英雄，咱們還是手下見真章吧。”

短兵相接，那群來歷不明的黑衣人的傷亡立刻十分嚴重，“你們是什麽人？看你們也不像滿人，沒什麽要管滿人的事？”韓四娘笑道：“我看你們也不像漢人啊。吵到我家主子休息，找死！”一場血戰，這群人竟然是有備而來的，人數多的韓四娘砍得也有些手酸了，心中暗咒連連，他們只帶了八個人，其中四個還留在了那邊保護姑娘。這些家夥打算用人海戰術拖死他們嗎？但願救兵來得及不然他們說不定真的要栽在這裏了。

半個時辰後，就在韓四娘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建議四爺不管那幾個皇子先走人時，已經微白的天空出現了一道閃亮的火花，韓四娘精神一震，道：“四爺，救兵來了。”

胤禛神色如常，只是皺眉看着身上的幾道傷口十分不悅的揮手砍倒了一人。院子的大門被打開，一群穿着黑衣的男子整齊且快捷的沖了進來，飛快的卷入打鬥之中。這些人最後面跟着的是黛玉和紫蘿。黛玉一踏進院裏就看到胤禛一身浴血，兩把明晃晃的劍正指指的從胤禛背後刺來，“四哥！小心！”胤禛聽到她的聲音側身一看，正好險險的避開了那兩把劍，一劍逼開身前的人，胤禛一題身掠到了黛玉跟前，“黛兒，你來這裏做什麽？”黛玉看着胤禛剛好了不久的手臂上又添新傷，肩頭和頸上還有被箭擦傷的痕跡，黛玉只覺得一股從未有過的怒氣從心口湧了上來，那感覺竟讓她隐隐覺得心口發痛。素手纖纖一指，對着院中的衆人，眼眸中冷光一現，“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