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禛情凝黛

第68章 可卿殇亡

看着那兩個比自己還要大兩三歲的少女驚恐的望着自己，黛玉只能無奈的嘆息，“你們...叫什麽？”

這兩名秀女也是極懂規矩的人，連忙給黛玉行禮，“奴婢鈕钴祿氏月蘭見過哥哥。奴婢耿氏綠琳見過格格。”黛玉點點頭道：“我府上你們若失去卻是萬萬不合規矩的，你們若是想要留在宮裏我便去求儀貴妃娘娘收留你們，若是願意回家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們跟貴妃娘娘說一聲。”兩名秀女對看了一眼，終于起身道：“多謝格格恩典，奴婢願意出宮。”

如今這樣，留在宮裏對他們是萬萬沒有好處的，還不如回家去好好地嫁一個八旗子弟做正室也沒什麽不好的。”黛玉點點頭，看着她們道：“你們都是聰敏人。如此甚好。一會我叫人領你們去儀貴妃宮裏，然後你們就可以出宮了。你們也可以放心，今天的事不會損害到你們的閨譽，若是有什麽難出不妨到和碩格格府找我。”

兩人大喜，其實他們最擔心的還是，若是今天的事情傳出去，他們只怕出了宮也家不到什麽好人家了。聽黛玉如此說，她們也知道這位格格在皇上面前也是極得寵的。連忙拜謝。（于是，孝聖憲皇後和純悫皇貴妃被鳳和諧了）

處理完了這邊的事，黛玉才和胤禛一起相攜出宮去了。

卻說那薛寶釵被趕出了皇宮的是在第一時間就傳的整個賈家都知道了。對于寶釵不顧賈家，找到門路便自己去選秀了王夫人是相當不悅的。所以在安慰妹妹的時候心裏面其實是幸災樂禍得多些。但是對于這個結果，王夫人也是真心的高興地。原因自然是因為薛家的萬貫家産。這幾年，賈家越來越坐吃山空了，偏偏平時吃穿住行，官場打點等等無一不是要大把大把的砸銀子，找就有些捉襟見肘了。所以王夫人一直存着将薛家的財産收為己用的念頭，如今寶釵選秀失敗自然是最好的機會。

薛姨媽看着坐在床邊神色憔悴的女兒心疼不已，“我的兒，你別難過傷了身子，咱們再想法子就是了。”寶釵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在宮中受的委屈，回到賈家遭到的那些笑眼，寶釵恨道：“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女兒就可以進了那雍親王府，偏偏全部毀在那個林丫頭身上！”薛姨媽連忙問是怎麽回事？寶釵紅着眼睛道：“原本皇上已經說了要把女兒賜給雍親王了，誰知道那個林丫頭突然說出咱們家還有官司在身的事兒來，皇上因此就下令将女兒趕出了皇宮。娘...女兒好恨！”她若是進了雍親王府，憑着自己的才貌和手段，自然不會像元春那般受盡冷落。倒時候不僅是自己，薛家也能跟着富貴起來。

薛姨媽一聽有關薛蟠的案子，立刻慌了神，拉着寶釵道：“皇上會不會追查你哥哥的事兒，到時候要如何是好？”寶釵對于母親如此關心哥哥立刻就将自己的傷心事丢在一旁有些不悅，卻還是淡淡的安慰道：“皇上日理萬機哪裏有空管這些事情，娘放心便是了。”薛姨媽還沒歇一口氣，就聽到外頭丫頭驚慌的跑來禀告道：“薛大爺被大理寺的官爺抓走了！”薛姨媽頓時慌了神，不由得哭叫起來，“這可怎麽得了啊.....?!”眼看着就要哭暈過去了，還是寶釵鎮定，連忙拉住母親道：“娘，先別着急，先讓人去打聽打聽，咱們去求姨媽幫幫忙吧。”薛姨媽這才回過神來，抹了把眼淚道：“對對對，姐姐定然有辦法的。”連忙收拾了要去見王夫人。

母女二人梳洗了打扮了一番來到王夫人屋裏，王夫人正在斥責趙姨娘，見她們進來才将趙姨娘趕了出去，笑着對兩人道：“妹妹和寶丫頭怎麽來了？”看到寶釵微紅的眼眶和藹的安慰道：“莫要傷心了，這事兒也怪不得你啊。”寶釵低聲道：“姨媽，哥哥被大理寺的人抓走了，還請姨媽看在咱們兩家聯絡有親的份上，救哥哥一救。”

王夫人聞言，心中一喜。立刻就有了計較，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道：“好孩子，你別着急，咱們都是一家人。我這就使人卻打聽。”寶釵也是個明白人，立刻拿出一疊銀票交到王夫人手裏，道：“打通關節定是花費不菲，這筆銀子萬萬不能讓姨媽出的。”王夫人推拒了一番還是收了起來，粗粗一看竟有三四千兩，心道這薛家果然是極富有的，就這一會兒工夫，随便出手竟然有這麽多的銀錢。那薛家那些商鋪家産更是不計其數了。連忙滿滿的答應了下來，立刻出去叫人去打聽薛蟠的事情了。

說來這薛蟠也是倒黴。若是沒有寶釵這一場選秀，他當初那已經被人抹平了的一場官司是沒有多少人有興趣去挖出來的，偏偏就是遇到了這麽茬事，還讓寶釵得罪了胤禛。雍親王那是什麽性子，滿朝上下都知道的睚眦必報。他親自交代的事情任是誰也沒有膽子打給折扣。所以這大理寺的官員一接到命令，立刻就命人鎖拿了薛蟠。那官員再一琢磨，這王爺也不是管這事兒的啊？老他親自吩咐，那定是這薛蟠哪兒得罪了王爺。于是，什麽暫押取證，過堂，一概全免。薛蟠一進了那大理寺監牢就是一陣嚴刑拷打。薛蟠嬌養慣了，自然不是什麽硬骨頭，大理寺的監獄裏刑具還沒換過一種就自己撂了個幹幹淨淨。行刑的人鄙視了他一番，也就爽快的畫了押。得，強搶民女在前，殺人行兇在後，買通官員逃脫刑法。夠這家夥死上兩回的了。往死牢裏一扔，一封折子送到刑部等候秋後處決去了。（所以，薛蟠。你就是一悲催的炮灰）

這消息傳來，薛夫人自是哭了個半死，連帶着也怨恨起寶釵來，”若不是你定要走那青雲路...你哥哥怎麽會有今天的事兒？”寶釵心裏何嘗不怨，若不是因為哥哥那點事兒，她早就進了雍親王府享受榮華富貴去了。但是這一番心思卻是不能讓人知道，在薛姨媽的斥責中，寶釵只有道：“娘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當初你不也同意了女兒去做的麽？如今還是想辦法救出哥哥才是正事。”薛姨媽一滞，可不是麽？當初她也是一心盼着寶釵能夠平步青雲，飛上枝頭變鳳凰，“那...如今該怎麽辦？”

寶釵心中計較了一番道：“如今大理寺已經判了哥哥得罪，就等着刑部批下來了。姨媽那裏只怕也使不上多大的力，我還是去求求九爺吧。”薛姨媽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咱們還有九爺這條路呢。”

胤禟如今可沒心情理會薛寶釵，所以聽到管家說薛寶釵求見的時候只是懶洋洋的在躺椅上翻了個身道：“讓她回去，也沒空見她。”管家領命去了，坐在一邊的胤俄笑道：“那個薛寶釵也是個大美人，怎麽沒見九哥你把她收進府裏來？”胤禟不屑的哼了一聲道：“你當你九哥我是只會發春看女人不成？爺也不是什麽女人都看得上眼的。一個商人之女罷了。何況......”胤俄笑嘻嘻的道：“何況九哥現在看上和碩格格了嘛。不過九哥...那個和碩格格你恐怕沒那麽容易到手。”任是誰想從四哥手裏搶東西都是不容易的，至少胤俄自認沒這個膽量。胤禟挑眉笑道：“就是越不容易才越想要得到。你這呆子不懂。這叫情趣。”

胤俄嗤笑，“情趣？弟弟瞪着看九哥你的情趣。”見獵心喜當他不懂？還情趣。

管家去而複返，“爺，那薛寶釵不肯走。”

胤禟皺眉道：“怎麽趕人用爺教你？”

管家道：“可是，薛寶釵說她有一個極重大的秘密想要告訴爺。”胤禟挑起眉，“哦？重大的秘密？她能有什麽秘密？”管家搖頭道：“她說只要爺答應見他，絕對不會後悔的。”坐起身來，胤禟的興趣被勾了起來，扯起一抹笑容道：“好，讓她進來，若是這個秘密不夠有趣，爺定讓她生不如死！”這是她戲弄皇族應付出的代價。

雍親王府裏

“王爺。”暗夜中，一道灰影出現在書房。

“什麽事？”

“寧國公府的秦可卿死了。”灰影低聲道。胤禛手上翻動的書卷沒有停頓，只是淡淡的問道：“怎麽回事？”灰影道：“外面說是病死的。不過紫鵑姑娘暗中檢查過秦可卿的屍體，脖子上有一道勒痕，似乎是被人溢死的。”胤禛劍眉微挑，“不是上吊自盡？”暗影搖頭道：“紫鵑姑娘說不像。還有......”

胤禛擡起頭看他，明白他下面要說的才是正題。灰影道：“秦可卿的屍體被人掉包，偷出了寧國公府。”

胤禛眼睛掠過一道精光，“哦？誰會想要偷一個女人的屍體？”灰影道：“來的人是個高手，屬下跟了一段路便被甩開了。請王爺恕罪。”胤禛皺着眉道：“帶走秦可卿的是哪位爺的人？”灰影道：“應該都不是。其他幾位也府上絕對沒有那樣的高手。”閉着眼睛想了一會，胤禛才睜開眼睛道：“本王知道了，這件事你們不用再查了。回頭告訴紫鵑，将秦可卿被殺的原因調查清楚。”

“是！”灰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書房，消失在雍親王府的某個角落裏。

清晨，一大早黛玉就收到蔣玉菡的傳訊要她回林府一趟，一回去卻吓了一跳，不解的看着蔣玉菡道：“蔣哥哥玉函兄，你這是什麽意思？”一大早的，弄個死屍擺在密室裏給她看?黛玉撫着跳的有些快的心髒瞪着蔣玉菡，等着他給個解釋。她可不是膽識過人的江湖女俠，想要吓死她麽？

蔣玉菡看着她淡淡道：“姑娘不認識她麽？”

那慘白的臉色剛剛吓了黛玉一跳，哪裏有空細看認不認識？聽他這麽一說黛玉才認真去看，不由更加驚訝的看着他，“你怎麽偷了...寧國府......”

“秦可卿。”蔣玉菡肯定的道。

“你偷秦可卿幹什麽？”黛玉萬分不解。最重要的是，若是個活人也就罷了。現在将一具屍體偷回來能有什麽用處？蔣玉菡淡淡道：“她還沒有死。”黛玉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沒死？躺在那裏的秦可卿可完全看不出來還有生氣的模樣。蔣玉菡上前，從袖袋裏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打開，放在秦可卿的鼻子下面，黛玉站得遠，也隐約的聞到一股幽幽的暗香，“這就是天機閣的暗息香？”黛玉想起來之前讀天機閣的卷宗是裏面有提到過，暗息香如果口服，一刻鐘之後就會呈假死形态，之後兩天內若是在聞過此香之後就會醒過來。

蔣玉菡點點頭。果然不過一會兒工夫，原本死白的臉色開始有了一絲人色。漸漸地胸口開始有了極輕微的跳動，過了一刻鐘，秦可卿睜開了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秦可卿和黛玉只是前幾年有過短短的一面之緣，何況那時候黛玉年紀還小，所以她并不認識黛玉。但是蔣玉菡她卻是認識的，有些茫然的看着他道：“是你？你...為什麽要救我？”蔣玉菡神色冷淡沉郁，淡淡的看了秦可卿一眼，哼了一聲道：“你自己好自為之。”也不管密室裏的兩個女子是什麽表情，拂袖走了出去。

密室裏，只剩下黛玉和秦可卿面面相觑。過了一會，黛玉才笑道：“蓉...嗯，還是叫你秦姑娘吧，免得被人聽見了不好。既然蔣玉菡救了你回來，你就安心在這裏住下吧。”秦可卿一怔，看着她道：“他叫蔣玉菡？你...我們是不是見過？”秦可卿總是覺得眼前這個笑容淺淺的清麗少女在哪裏見過的。她這一問嗎，黛玉反而疑惑了，道：“你不認識他？”秦可卿搖頭道：“我就見過他一次。就在昨天晚上。”也就是在她死之前了。

黛玉看着她脖子上還是很明顯的勒痕聞道：“你...為什麽要自盡？”今天一早黛玉就被蔣玉菡叫出門了，所以她還沒接到秦可卿的死訊，看到她脖子上的勒痕便以為她想不開想要自盡。秦可卿苦笑道：“我哪裏想要自盡了。不過是賈家的人想要殺我罷了。”黛玉心中一動，想起來秦可卿的身份，音隐約有些猜到蔣玉菡救她的原因。秦可卿道：“昨天晚上我剛要就寝，那位蔣公子就突然出現在我卧室裏，吓了我好大一跳。他說賈家的人要殺我，然後讓我喝下了一種香香的藥，說是可以救我。”

“你怎麽會信他？”一般突然有個人出現在你房裏告訴你自己的家人要殺你，你也不會相信的吧？秦可卿苦笑道：“我自然是不信的，所以他就直接制住了我，将藥倒進了我嘴裏。然後就走了。可是他走了不到半刻鐘，賈家的人果然就來了，然後......”說起昨晚的事，秦可卿淚流滿臉，眼底還有藏不住的恐懼和悲傷。黛玉淡淡的接口道：“然後他們殺了你？是賈家的哪些人？”

秦可卿驚疑的看着她，“你到底是什麽人？”

黛玉抿唇淺笑道：“你的身份我早就知道了。如今京城裏，能夠救你的人也許有幾個，但是願意就你的卻只有我這裏。你可知道？”

看着她驚惶不定的模樣，黛玉輕聲道：“我叫林黛玉。”

秦可卿震驚的瞪着她道：“你...你是林...”她很快就平靜下來了，起身下床對黛玉行禮，“見過玉格格。”黛玉拉她起來道：“既然你能下床，身體損傷應該不大，一會讓人給你瞧瞧，咱們先出去吧。這密室裏呆着總是不舒服。”秦可卿沒有言語，順從的跟着黛玉出去了。

密室的外面是布置的十分素雅的書房，秦可卿有些不安的打量着周圍的一切。她的出身不凡，但是從小到大她呆過的地方出了秦家就是賈家。這本子做過最離經叛道的事情就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其他的，其實她一直被保護的很好。黛玉微笑道：“你不用擔心，這裏是在內府，等閑人是絕對進不來的。”林府除了最外圍是普通的模樣裝點門面以外，越往裏面便越是重兵把守，沒有允許只怕連只蒼蠅也飛不進來。黛玉正色看着秦可卿道：“所以，沒有我的同意，你也不能随便離開。”

秦可卿瞪着她，“你想軟禁我？”黛玉搖頭道：“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若是想活下去就不要到處亂走。昨晚的遭遇你還想重演不成？”提到昨晚的事，秦可卿身子輕顫了一下，緊緊地咬着櫻唇不再說話。過了好一會，秦可卿才擡起頭來看着她道：“你們為什麽要救我？若是想要利用我做什麽事，我絕對不會答應的。”黛玉饒有興趣的看着她道：“即使他曾經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甚至算是間接害死你母親？”秦可卿幽幽道：“他是我父親。娘親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何況，他後來對我很好的。”黛玉點頭道：“你放心，救你的是玉函，至于他為什麽要救你，你要自己去問他。還有以後不要讓我知道你還在跟二阿哥聯系。”

“為...什麽？”

黛玉淡淡道：“二阿哥已經被圈禁了，今生再無可為。如今他依然能活的好好地，是因為皇上還在，也是因為他對任何人都沒有妨礙了，你以為他們為什麽要殺你？他們想要掐斷二阿哥所有外在的助力，哪怕是一絲也不能放過。你...是在害他。”秦可卿腦海中一片混亂，許久才道：“我知道了。謝謝你...救了我。”

黛玉笑容和煦，“那你現在願意告訴我，是賈家的哪些人想要殺你了嗎？”

秦可卿臉色一白，顫抖地道：“榮國府的二太太，薛家的薛姨媽，還有那位寶姑娘，也許還有老太太。還有......”最後她搖搖頭，沒有說下去。黛玉卻沒有讓她有機會退縮，淡淡道：“還有寧國府的賈珍。”賈珍身為賈家的族長，又是寧國府的大家長，這麽大的事情想要在他眼皮子低下悄無聲息的發生何其困難。看着秦可卿睜大的雙眼，黛玉輕嘆一聲道：“你已算是死過一回了，還有什麽看不都透的，自己好好想想吧。”秦可卿愣了一會，突然嗚嗚的哭了起來，晶瑩的淚珠劃落美麗的面龐，正是一番梨花帶雨的光景，只聽她嗚咽着道：“他為什麽要這麽狠心...我那麽相信他..嗚嗚......”看着秦可卿悲傷欲絕的面容，黛玉心中不由得被輕輕地扯了一下，不禁皺眉，情字傷人，蔣玉菡說的果然沒錯。

留下秦可卿在房裏一個人哭着，這個時候她其實并不需要人陪伴，只是需要發洩出她的悲傷罷了。黛玉推開門，就看到蔣玉菡站在屋檐邊擡頭望天，也不知在想些什麽。黛玉走過去與他并肩而立，“玉函在想什麽？”蔣玉菡道：“沒什麽。你打算怎麽處理賈家的人？”黛玉搖頭道：”現在大概還不能處理，何況，就是要處理也不能由咱們來。”暗閣從來不直接插手朝廷政務，他們能做的只是把賈家的事情和那些做得壞事的證據交給一個可以信任的人，由他去處置。黛玉道：“立刻去查明賈家現在到底是投靠了哪位阿哥。”蔣玉菡笑道：“還用查嗎？肯定是八阿哥。雖說八阿哥這兩年聖恩漸失，但是論在朝中的勢力還是屬八阿哥最強，何況這一兩年皇上最寵愛的十四阿哥也和他們走得近。賈家人短視慣了，自然恨不得立刻貼過去。”黛玉淺笑道：“賈家應該還沒有和八阿哥接觸過吧？這一年多八阿哥似乎也在韬光養晦了。”

被康熙連番訓斥，胤禩若是還不知收斂，那就不是胤禩了。黛玉想了想道：“去查查九阿哥吧。還有，查清楚到底是誰告的密。秦可卿再怎麽樣也是皇室血脈，咱們暗閣既然知道了，若是不查清楚只怕也說不過去。”蔣玉菡淡淡的應是。黛玉仰起頭看他，臉上的神色漠然，“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救她。”蔣玉菡低頭沉默了一會，轉身走了，只是留下一句淡然的話，“當初...他也算對我不錯。”

黛玉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廢太子胤礽。是為了胤礽才救秦可卿的麽？黛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