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禛情凝黛

第63章 賈母來訪

八貝勒府

胤禩胤禟胤俄還有十四阿哥胤祯齊聚在書房裏，胤禟喝着極品的西湖龍井看着他八哥道：“老四這次如此大費周章的在京城裏尋人，八哥，你說他找的什麽人這麽大的動靜？”胤禩搖搖頭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四哥那府邸這些年被整治的如鐵桶一般，除非是他願意透露給我們的消息不然哪裏探得到半分？”

胤俄不耐煩的道：“九哥你這麽好奇，直接去問老四不就知道了？”

胤禟如看白癡一般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覺得以我們和老四的關系，他會老實告訴我們？”他們身上可還挂着老十三的仇呢。老十三現如今還被關在宗人府裏，私底下老四不恨死了他們才怪。瞄了一眼坐在一邊的胤祯，胤禟笑道：“十四弟，不如你走一趟雍親王府，怎麽說你也是老四的同母弟弟，你的面子他總要給幾分的。”胤祯哼了一聲，臉色有些難看的道：“誰不知道，他心裏的弟弟就只有老十三一個，這幾年就是冒着被皇阿瑪怪罪，每年不也要為老十三求幾次情？我算什麽？”這幾年，胤祯倒是越發的和胤禩等人關系密切了，同樣的和自己的親哥哥反而越見疏離。

胤禩笑道：“你們也別忙活了。這事咱們都知道了，皇阿瑪能不知道？等着吧，明天就有結果了。”說起乾清宮裏的那位，衆人都有些沉默，許久才聽胤禟道：“這兩年，老爺子倒是越發的器重四哥了。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都讓他去辦。”雖然沒什麽好處，基本上是辦得好沒啥，稍微辦不好就是一通訓斥。所以朝中衆人才有些拿不準老爺子的心思。這到底是看重四爺呢還是把他當苦力用呢？也因此，這兩年胤禛是越發的低調沉穩的讓人摸不準心思了。沒想到如今卻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來。只怕找的不是什麽無足輕重的人物。

胤祯輕嘆一聲道：“說起來...咱們之前也是一着不慎，吃了個大虧啊。”

當初一廢太子的時候，把八爺黨風頭太盛了，吃了不曉得暗虧，被康熙厭棄。反而是低調沉穩的皇三子胤祉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都被封了親王。這兩年，他們也只能盡量的不出什麽錯處讓老爺子抓住，哪裏還有功夫去對付別人。如今太子再次被廢，恐怕所有的阿哥都坐不住了。

聽了胤祯的話，胤禩神情有些怪異。胤禟知道他想起了康熙斥責他的話“系辛者庫賤婦所生，自幼心高陰險。”等等。暗暗瞪了胤祯一眼。胤禩卻很快回過神來，淡淡道：“如今雖說皇阿瑪最為倚重三哥和四哥，但是對十四弟也是極為看中的。”胤祯一愣，淡笑道：“弟弟年幼，哪裏敢和兩位哥哥相争。”胤禩微微一笑，對于他這話，卻也不說什麽。胤禟不悅的道：“八哥怎麽這樣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如今朝中大臣有大半還是咱們的人。老四一心就知道做事，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數，朝中誰不怕他來着？将來如果他上位，指不準就把這些人給宰了。誰也不是傻瓜，知道應該怎麽選擇對自己有好處。”胤禩眉頭略皺了一下，搖頭道：“九弟這話說不得。”

胤禟自知失言，哼了一聲偏過頭去不再說話。

乾清宮裏，康熙正在批奏折。胤禛坐在一邊也不說話，不驕不躁的等待着父親的問話。

“朕聽說你在找人？”康熙淡淡的問道。

胤禛眉眼不擡，道：“回皇阿瑪，是。”

“玉丫頭回來了？”

“皇阿瑪聖明。”康熙重重的哼了一聲，道：“朕聖明的話就不會玉丫頭回來了這麽久了還被你瞞着！”雖然是責怪，語氣了到沒有幾分怒氣。胤禛仿佛早就習慣了他這般說話。也不搭腔。過了一會，康熙道：“人找到了？”胤禛點頭。康熙道：“讓她進宮來給朕瞧瞧。好幾年不見小丫頭也該長大了。倒是你們鬧得什麽脾氣？她怎麽會從你府上離開的？”胤禛沉默不語，康熙看着他搖搖頭道：“還是這個德行，小玉兒那麽可愛的人兒，怎麽受得了得這個沉悶的脾氣？任是誰也想要逃。”

略帶殺氣的目光在康熙身上停留了片刻移了開去，康熙只得搖頭，“當朕沒說。真是不孝啊，有了媳婦就不認爹了。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朕留着小玉兒給你...哼哼，你以為以她的家世真的十三歲了還沒人提親？”胤禛淡淡道：“誰敢，我就殺了他。”這話聽得康熙不知道該欣慰兒子終于有了一個挂心的人了還是憂心他是不是陷得太深了。唉...看看那一身冷漠的氣息，那麽一個水晶娃娃給他真是糟蹋了。

“你們的事朕不想管，記住了，明天帶小丫頭進宮來給朕看看。好歹也是朕親封的和碩格格，進個京城偷偷摸摸的像什麽樣子？”胤禛看了康熙一眼，知道這老頭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康熙仿佛嫌他礙事一般揮揮手道：“行了，出去吧。朕懶得看你這副模樣。”

第二天下了早朝，康熙回到乾清宮果然見到了靜候在那裏的黛玉和胤禛。故意忽略了兩人之間那不自然的氣氛，康熙笑看着黛玉道：“小玉兒如今也長成大姑娘了。”黛玉上前給康熙請了安，康熙撫須笑道：“你這小丫頭，進京這麽久為何不來瞧瞧朕？”黛玉笑道：“皇伯伯日理萬機，黛玉哪裏敢打擾。”康熙瞪了她一眼，揮手道：“罷了，朕還不知道你這丫頭，跟林如海一個性子，早就不耐煩這宮裏的條條框框了吧？”黛玉抿唇一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康熙讓兩人在一邊坐了，才道：“你這丫頭怎麽不在老四府上住了。朕記得你們素來不是最親的麽？”

黛玉低着頭，低聲道：“黛玉從前年紀小，麻煩了四哥很多......”康熙笑道：“不麻煩，他樂意得很。”一說完，就遭到胤禛一記冷眼，示意他不要太過分。康熙撇撇嘴道：“既然如此，朕賜你一座府邸如何？”黛玉立刻想要拒絕，素來出了朝廷官員，只有阿哥們成年了出宮開衙建府，還有就是公主出嫁皇上會賜下公主府，可沒聽說哪個格格要另外建府的。何況她還是個漢人封的格格。

康熙擡手阻止了黛玉想要出口的拒絕道：“你這丫頭，既然進了京城，就不能這樣一直藏着掖着了。你那別院好是好，住一時倒是無妨，久住卻是多有不便的。”黛玉明白康熙說的很有道理，林家別院實際上就是暗閣在北方的一個總部，一旦她的身份曝光，免不了就有一些人來人往，到時候很可能就會讓人發現暗閣的存在。擡眼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胤禛，黛玉終于還是道：“那黛玉謝過皇上恩典。”

康熙笑容滿面道：“不用謝，府邸朕都給你選好了，就在老四家隔壁，也好有個照應。”黛玉忍不住眉梢跳了一下，雍親王府隔壁？裏八貝勒，九貝勒還有十貝勒十四貝子府都不算遠，倒是都聚到一起了。一擡頭就看到康熙充滿算計的笑眼，恩都謝了，黛玉也就只能領受了。說了一會兒話，都是黛玉和康熙在說，胤禛只是在一邊聽着。康熙最後将他趕去給德妃請安去了，只留下黛玉一人。看着眼前美麗可人的少女，康熙嘆了口氣道：“丫頭啊，你和老四到底怎麽了？”

黛玉聽着他那口氣是想着胤禛的，心中有些不悅道：“皇上倒是會疼兒子，卻不道別人的女兒也是親生的。”康熙失笑道：“怎麽？朕的這個兒子還不好不成？做他的福晉委屈你了？”黛玉俏臉微紅，瞪着為老不尊的康熙道：“皇上跟我一個女兒家說這些管什麽用？黛玉的婚事自然是爹娘做主的。”康熙一樂道：“難不成林如海同意了你就同意？那朕這就下旨給他，朕就不信他敢抗旨！”黛玉瞪着他，“爹爹一定不會同意的，就算爹爹同意了我也不同意！”康熙心中感嘆，果然是一個脾氣。又有些慶幸黛玉沒有回給他一句爹爹同意了我就沒意見。他可沒膽子真的拿這事下旨給林如海。不用說，林如海絕對會抗旨。他丢不起那人啊。

“丫頭啊，別的朕不敢保證，但是老四對你絕對是真心的。”

一提到感情的事黛玉卻是一片空白，只能手足無措的瞪着康熙。康熙被她瞪得不自在了，只得擡手投降，“好好，不說這個。你們的事兒朕不管了成吧？”黛玉這才悶悶地道：“皇伯伯和四哥感情好了很多。”雖然剛剛胤禛沒怎麽說話，但是黛玉還是清楚地感覺到他和康熙之間的氣氛沒有從前那樣冷淡緊張了。雖然還是冷冷淡淡的，但是眼睛裏卻淡淡的關心。能夠表達出對自己阿瑪的關心，四哥的心結應該解開了不少吧。康熙點點頭，帶了點欣慰的模樣。這幾年，他們父子開誠布公的談了幾次，雖然胤禛那性子是改不回來了，但是卻也不像從前對他那樣疏離防備了。私下相處也有了些父子的感覺。想到這裏，康熙直覺大慰老懷。

當天下午，康熙就發了明诏，“賜和碩格格林氏黛玉府邸一座，白銀三萬兩等等一幹賞賜，幾可比拟宮裏和碩公主大婚建府的規格了。一時之間王公貴族公主格格們羨慕不已。三年前和碩格格進京就引得康熙寵愛不已，沒想到三年後的如今也就是如此鐘愛，如此讓宮裏默默無聞的公主格格們情何以堪啊？

黛玉搬進公主府，第一個來拜訪的竟然是恪兒。恪兒兩年前被指婚給蒙古科爾沁臺吉博爾濟吉特氏多爾濟。成婚之後不知怎麽的身子一直不好，康熙下旨和額驸一起回京城調養。看到恪兒，黛玉自然是極為高興，拉着恪兒叫個不停，”恪兒姐姐......”恪兒成了婚倒是沉穩大氣了許多，只是身子卻是真的不比從前了，只和黛玉靠在軟榻上說話，“都長大了，卻還是這麽調皮。”黛玉笑道：“恪兒姐姐，玉兒很想你呢。”恪兒笑道：“我也想你呢，若不是皇阿瑪恩典讓我回京居住，只怕咱們一輩子也見不到一面了。”看着恪兒消瘦的模樣，黛玉心中一顫，強笑道：“恪兒姐姐說什麽傻話，一輩子長着呢，就算姐姐不回來了，我也可以去看你啊。”

黛玉找出胤祥讓她帶給恪兒的東西來交給了她。恪兒抓着哥哥的東西心中激動不已。她大婚的時候胤祥悄悄去看過她，所以她是知道胤祥其實不在宗人府的，“十三哥可還好？”黛玉笑道：“十三哥好得很呢。江南數省的官員聽到他現在的名字就像貓見了耗子一般的害怕。”恪兒安心的笑道：“那就好，總算皇阿瑪還是相信十三哥的。不然他那個性子不知道會有多難過。”黛玉笑着安慰她道：“你就不要擔心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他就要回來了。到時候再讓十三哥帶着咱們出去玩兒。”恪兒想起從前的事情，也是忍不住一笑，點了點頭。

“格格。”舒月進來對着兩人一福，“見過公主，見過格格。”黛玉點頭道：“舒月可有什麽事？”舒月道：“府外有榮國府一品诰命夫人賈史氏老夫人帶着家眷求見。不知道格格見是不見？”黛玉掠皺了一下眉道：“請她們到偏廳。”若是別人擋了回去也就算了，外祖母若是親自來了，卻是不能直接趕回去的。恪兒十分能體諒，賈家的人她也是見過一次的，沒有什麽好感，便道：“妹妹自去見他們便是了。我休息一會兒。”黛玉知道恪兒的身邊，連忙喚了丫頭進來服侍，自己去換了一身衣裳出去見客了。

客廳裏，依次坐着賈母，王夫人，探春還有寶釵寶玉。寶玉好奇的看着素雅的大廳道：“這就是林妹妹住的地方麽？跟咱們家一點都不像。”這府邸雖然帶着皇家特有的端莊貴氣，卻處處透着素雅，與賈家處處堆砌的富麗堂皇自然是大相徑庭。賈母道：“寶玉你可不要胡說，這裏是皇上親賜的格格府邸，哪裏是尋常人家能夠比拟的。”

寶釵笑道：“老太太說的正是呢，寶兄弟你可別看這裏素淨的很，這廳裏哪一件不是獨一無二的珍品？”

這座府邸全是胤禛一手布置的，康熙一下了诏他就先一步到了這裏将許多黛玉不喜歡的東西全部換掉了。所以這府裏看着尋常，但是每一件東西都是胤禛精挑細選出來的。胤禛生性不愛奢華但是若論眼界之高卻是衆皇子之最。這樣的人不會輕易喜歡什麽東西，因此能夠過的他的眼的哪裏有俗物？

寶玉仔細看去，果然，就是那放在不起眼出的一個短頸瓶也是秘色瓷中的精品，尋常富貴人家也是當成寶貝來珍藏着的。不過寶玉性喜絢麗奢華，笑道：“果然是妹妹住的地方，極是清雅。卻還是咱們家裏熱鬧些的。”賈母見寶玉如此有些不放心道：“寶玉，你莫要惹你妹妹生氣。”寶玉數年不見黛玉，卻還記得黛玉的當初的性子，連忙點頭道：“老祖宗，孫兒曉得。”

不一會，黛玉換了一身淡黃色的衣衫從門口進來，後面跟着紫茵舒月還有紫蘿雪雁四人。賈母連忙離了坐上前要行禮，黛玉扶住她道：“老太太不必如此。”扶着賈母坐下，黛玉才走到主位上自己坐了下來，對着敗在跟前的幾人道：“起身坐下吧。”寶玉原本就是被探春抓着跪下去的，聽到黛玉說起，立刻甩開了探春的手從地上爬起來，笑道：“幾年不見，妹妹越發出衆了。”黛玉皺了下眉，淡淡道：“幾年不見，寶玉你倒是一點沒變。”只怕是越發的纨绔了。寶玉仿佛根本沒聽見黛玉言語裏的諷刺，嘻嘻笑道：“是啊，我一點也沒變，一樣的對妹妹好的。”

紫蘿陰森森的看着寶玉道：“寶二爺，注意你的言辭。”要說寶玉對這府裏的人誰的映像最深，出了黛玉大概就要算是紫蘿了。說不定對紫蘿的胤祥還要比較深一點。畢竟，三年前的那一頓板子，他到現在想起來還覺得疼呢。所以，一聽到紫蘿的聲音，再看看她對自己不懷好意的笑容，寶玉立刻沒聲了。乖乖的坐在王夫人旁邊不敢再說話。

黛玉看着賈母。淡聲道：“黛玉初到京城不久，不及拜訪。老太太可是有什麽事？”賈母看着她冷淡的模樣，含淚道：“原本是一家子的骨肉，如何就這般冷淡了......”黛玉不語，本就是骨肉至親，她如何願意如此。但是這三年，她學得多看的也多。賈家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角色就連母親都已經放棄了何況與她？賈家原本是太子一黨，如今太子勢力消亡，賈家卻依然屹立不倒，憑的是什麽？

輕嘆一聲，黛玉道：“黛玉進京的時候，爹爹要黛玉帶一句話給老太太。”

賈母一愣，“什麽話？”

黛玉漫聲道：“好自為之。”四個字，斷絕了林如海和賈家的情分。離開的前夜，賈敏對黛玉清清楚楚的講了賈家的事情，還有賈家當年事如何對待自己的。最後只道：“賈家生了我養了我，我便永遠是賈家的人。所以我曾立下誓言終身不進京城不入賈家。玉兒你卻是林家的女兒，莫要為了在那些人心裏根本不存在的血緣關系為難了自己。”賈母聞言，先是一愣，顫聲道：“賢婿如何這樣說話？難道竟是不認咱們賈家這門姻親了麽？”

黛玉斂眉道：“父親只讓黛玉如此轉告老太太。”當年，賈家賈家榮國公傳下來的爵位由賈赦襲爵，卻空是個爵位沒有官職，賈家為了讓賈政謀得官職将年方十五的賈敏送給裕親王福全為妾。賈敏素來心高氣傲，哪裏肯依？竟然被下了蒙汗藥迷暈了送進裕親王府。還好裕親王雖然貴為王爺，卻還是有些君子風度的，見到那副模樣哪裏還能不知道賈敏不願？卻有些為難該如何處理為好。正好彼時林如海在裕親王府做客，得知此事後将賈敏送進宮中陪伴已經是貴妃的師妹佟佳冰淩。卻不想賈家得到消息之後竟然有打起了讓賈敏做皇妃的美夢。要知道，這宮裏貴妃主子身邊的丫頭被皇上看中封為貴人嫔妃的并不是沒有，何況賈敏年紀輕輕美貌如花。賈敏得知之後當場氣得險些昏厥過去。相處不久，她和佟佳貴妃早已情同姐妹何況那時心中暗暗傾心林如海，雖然知道自己或許配不上帝師家的公子，但是怎麽也不會願意去和自己的好姐妹共侍一夫。再到了後來，和林如海幾經周折總算是兩心相悅了，卻又是賈家不知林家底細嫌棄林如海家世不如皇親貴胄不肯同意。一直拖了将近一年多，最後賈家需要大筆錢為賈政捐官，竟然向林家索要了天價的聘金才将賈敏嫁了出去。每每想到那幾年的心酸，賈敏就落淚不止。哪裏還能對賈家生出半絲情義。林如海從來就對賈家沒有半絲好感，能得這幾句勸告已經不錯了。可惜賈家的人卻未必聽得進去。

寶釵看着黛玉笑道：“格格這話差了，相比林姑父不過是對賈家有什麽誤會罷了。兒女和父母哪裏有隔夜仇，格格這樣說豈不是讓老太太傷心了？”

黛玉擡眼就看到寶釵眼裏一閃而過的妒意。幾年不見寶鈔倒是出落得國色天香，比起一邊的探春還要勝出幾籌，面上帶笑，舉止得體，一派名門閨秀的風範。黛玉淡淡道：“你是何人？”寶釵聞言一滞，暗暗咬牙。這林黛玉明明記得她是誰，卻如此問，分明是不将她看在眼裏。“民女薛寶釵見過格格。”

黛玉看着她，輕聲道：“薛姑娘，我和碩格格府雖說沒有雍親王府規矩森嚴，卻也不是沒有規矩的地方，你可明白？”你可明白四個字輕飄飄的，砸在寶釵身上卻重逾萬斤，讓寶釵頓時不敢言語。

~~~~~~~哇唔，潇湘會不會和諧的太厲害了，好多詞都不能用。難道我真的那麽邪惡？想用的都是不良詞彙~~~？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