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禛情凝黛

第61章 雍王藏情

與胤禛說了一會話，黛玉就要去拜見福晉。畢竟來了一趟雍親王府卻不去見福晉無論如何也是說不過去的。胤禛卻只是淡淡的轉過話題，并不提要黛玉去見福晉的事。從前不覺得，現如今，胤禛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讓黛玉和自己的妻妾見面的。黛玉觑見胤禛神色有些古怪，想着四哥或許還在生自己的氣，也就不提了，心想着回頭再去見四嫂，向四嫂道個歉便是了。

到了午時，福晉那邊有人來請，說是福晉已經擺好了飯等着給玉格格接風。胤禛皺了下眉，張口就想回絕。卻側臉看到黛玉有些內疚的表情淡淡說了聲知道了。待到丫頭退了下去，胤禛才道：“不必如此。福晉不會怪你。”黛玉笑道：“沒什麽。進了府卻還沒有去拜見四嫂。四嫂卻先想着我了。好生慚愧。”聽到那一句四嫂，胤禛不着痕跡的皺了下眉，放下書中的書卷起身道：“走吧。”率先走了出去，黛玉跟在後頭，皺了皺眉做了個鬼臉。四哥變得好奇怪。

出了書房，紫蘿遠遠地站在那裏，低着頭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胤禛從她旁邊經過的時候更是幾乎連呼吸的停住了。直到人走過了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黛玉在她身邊停了一下，低聲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麽？”紫蘿不無抱怨的道：“姑娘，四爺就是在生氣也不會對你如何，倒黴的可是我們這些蝦兵蟹将。”黛玉吐了下舌頭道：“好罷，這次是我不對。回頭你想要什麽自己去跟紫茵那好不好？”

她們在這廂嘀嘀咕咕，那邊胤禛已經停住腳步，不耐煩的回過頭看她們，眉頭緊鎖，“還不跟上？”

黛玉連忙跟了過去，紫蘿正暗自慶幸着逃過一劫，就聽見胤禛的聲音冷冰冰的砸了過來，“自己去領罰。”紫蘿清麗的臉立刻就垮了下來。黛玉有些心虛的跟在胤禛身邊，“四哥......”胤禛淡淡道：“不許求情，不然會罰的更重。”黛玉低聲道：“可是這件事是黛兒不對，跟紫蘿又沒有關系。四哥就饒過她這一次吧。”胤禛挑眉，“我不罰她你能記得住？”

“記得住，記得住。黛兒最乖了。四哥饒了紫蘿吧。”

胤禛眼中升起淡淡的暖意，牽着黛玉往前走，道：“規矩不可廢，放心吧。還要留着她照顧你，不會傷到的。”黛玉聽了這才稍微放心下來，雖然不知道紫蘿會受什麽懲罰，但是至少不是皮肉之苦就好。心中卻暗暗抱怨四哥好狡猾，她以後做什麽事情都要再三思量了，四哥不會罰她，但是她身邊的人卻是一個都逃不了。

遠遠地，福晉就迎了出來，笑道：“玉兒可回來了？讓我好生想念。”黛玉連忙上前行禮，“見過四嫂。”福晉剛想說話，就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讓人忍不住寒氣徹骨，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笑着對黛玉道：“玉兒啊，我是不是老了？”黛玉不解的眨眨眼，看了看福晉依舊于三年前一模一樣的娴雅美麗容顏道：“沒有啊，四嫂還很年輕。”福晉今年也不過二十五六歲，再加上皇家保養功夫自然了得，可以說還年輕得很。福晉點點頭，“這樣啊，可是不知怎麽的，我最近總是覺得自己老了，所以呀，你還是不要叫我四嫂比較好。”

“那要叫什麽？”

“叫姐姐。”福晉笑容可掬。

黛玉有些猶豫，道：“這恐怕于禮不合。”黛玉心中暗道原來不止四哥不對勁，連四嫂也怪怪的。四嫂和姐姐不是一個輩分麽？福晉垮下了臉，無比哀怨得道：“玉兒覺得姐姐老了，不願叫我姐姐？”你不肯叫我就慘了。黛玉看看胤禛，胤禛坐在一邊，臉色沉靜，淡然道：“也不是什麽大事，随福晉的意好了。”黛玉這才叫了聲姐姐，贊道：“四哥和姐姐的感情真好。”吓得福晉臉色一白，在心裏頭搖得像撥浪鼓，你看錯了，本福晉...呸！本姑娘和四爺感情一點都不好，平常的很，普通得緊！

因為福晉沒有叫其他人一起來，所以這一餐飯就只有他們三個人一起吃了。吃過飯聊了一會，黛玉起身想要告辭，福晉笑道：“妹妹說的什麽話，你一個人在京城難不成還要住在外面不成？就是皇阿瑪知道了也是不依的。”黛玉淺笑道：“四...姐姐放心吧，林家在京城有一處別院，離內城也不遠。家裏帶了不少人過來，若是一個人住在外面，就是爹爹也是不放心不是。”

胤禛身上冷氣越來越烈，過了許久冷冰冰的丢下一句，“福晉将惜園收拾出來給黛兒住。”就消失在門口了。福晉幹笑了兩聲，看着黛玉道：“玉兒啊，既然爺已經說話了，你好歹也要留一個晚上。若是讓你走了，姐姐這裏可不好交代。”唉，這叫什麽事兒啊。明明是個殺伐決斷的，偏偏磨磨蹭蹭。另一個看着冰雪聰明，怎麽攤上這事卻又總是不開竅啊？下人也不好做啊......

将黛玉送去了惜園，福晉又立刻轉身往胤禛的書房而去。蘇培盛站在書房門口候着，看到她來連忙上前請安，“福晉。”福晉指了指裏面，輕聲道：“爺怎麽樣？”蘇培盛壓低聲音道：“剛剛發了一通火，書房裏好像摔了什麽東西，也不讓進去。”只聽見裏面胤禛冷冷道：“進來。”福晉輕嘆一聲，推門進去，就看見胤禛坐在書案後面冷冷的盯着她，地上的是一個摔得粉碎的筆洗。福晉避開地上的碎片走到胤禛跟前道：“爺，玉兒已經回惜園休息了。”

“她想要逃開爺？”胤禛的聲音帶着陰冷的氣息。

福晉無奈的輕嘆一聲道：“爺，我認為玉兒妹妹根本就不知道你在為什麽生氣。”我的爺，你又沒說過你喜歡人家，你讓人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能夠領會到你的情意？要是溫柔似水也就罷了，你這...實在是有夠隐晦的。胤禛以手掌貼着頭，閉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但是福晉清楚地感受到周圍的冷氣消失了一點。福晉小心的看了他一眼，道：“爺不如多和玉兒妹妹相處一些時候，有時候也要适當的透露一些心思給她知道。玉兒年紀還小，就是再聰明這方面總是懵懂的。”暗地裏，福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這福晉當得是不是太過賢惠了？不僅得管着丈夫的一大堆小妾，還得出點子追心上人？

胤禛擡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道：“也知道了，你下去吧。”

福晉輕咳了一聲，卻并沒有下去，而是用更小心的聲音道：“爺？”

“還有事？”

福晉點點頭道：“那個...我要出府幾天。”胤禛愣了一下，想了想才點頭道：“是了，柳湘蓮也該回來了。”福晉美麗的臉上出現一絲紅暈，立刻轉過臉去道：“這幾天不妨就讓玉兒妹妹幫忙管着府裏的事務。一來先熟悉一下府裏的事情，二來也可以先将她留下來不是？”胤禛擡眼看着她，淡淡道：“你想的倒是周全。”福晉自然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卻還是故作不知笑道：“妾身也是為了爺着想嘛。”胤禛不置可否，淡淡道：“去吧，小心點。要是傳出什麽不好的事情，別怪爺将柳湘蓮滅口了。”

“是，多謝爺。妾身告退。”

次日，福晉病了。

命人黛玉請到跟前擺脫他代管王府，黛玉愣住，立刻就拒絕了，“姐姐，這怎麽可以？黛玉不過是個外人，這事還是交給府上的人比較合适。”躺在床上的福晉臉色蒼白，一臉虛弱模樣道：“玉兒妹妹說什麽話，難不成你還把我和你四哥當外人的？如此說姐姐可要傷心了。”黛玉皺眉，看着福晉的模樣不知怎麽總有一種自己被人算計了的感覺，但是仔細看福晉的模樣又不像是假的。何況...附近騙自己對她能有什麽好處？只聽福晉道：“你四哥一向不關系後院的事。府裏的人身份都太低，就是最高的李氏也不過是個庶福晉。這萬萬沒有庶福晉管家的道理的。所以...妹妹你就看姐姐可憐幫幫姐姐吧。難不成你還要我托着這破敗的身子自己起來管事？”

看着福晉那咳得仿佛要把心肺咳出來的模樣，黛玉只得勉強答應了下來。

離開福晉房間回到惜園不久，果然就有各個管事将府上需要處理的賬冊送了過來，福晉專門拍了自己身邊的摸摸過來幫忙，黛玉原本就會這些處理起來也不怎麽費事。到了中午，巴彥來報說尊了王爺的吩咐将服侍格格的幾個丫頭都接了過來，來由平常慣用的東西也帶過來了，黛玉想着這幾天要代替福晉處理府裏的事，便也說不出要回去的話，只得由了他們。

舒月紫茵幾個都是在黛玉身邊待得久了的人，紫蘿更算得上是胤禛的心腹。對于王爺的心思怎麽會猜不到兩三分，閑了三人捎帶着一個從小服侍黛玉的雪雁也悄悄讨論着這事兒。這幾年雪雁年紀也不算小了，做事也越發的沉穩起來。

說到此處，紫蘿只有連連搖頭嘆息的份，“你們說王爺這是什麽意思啊。每天就來看看姑娘，什麽也不說。他不說姑娘怎麽會知道他的心思嘛。”要說這幾個丫頭中，最希望黛玉成為這雍親王府未來的女主人的就要數紫蘿了。他算是看明白了，這王爺要是動氣怒來，除了姑娘那是沒有人勸得住的，所以姑娘要是成了雍親王妃那可是好處多多啊。舒月淡淡的掐了她一把道：“主子的事情也是你可以渾說的？當心被王爺聽見了咱們誰也讨不了好。”紫蘿笑語嫣然，看着舒月道：“舒月姐姐就是規矩多，其實你也好奇對不對？”舒月秀氣的眉毛動了動，沒有答話。

雪雁眨着眼睛道：“王爺想要姑娘做王妃？那是萬萬不行的。”

三人好奇的看着她，雪雁道：“姑娘自小就羨慕老爺和夫人鹣鲽情深，是絕對不會與人共侍一夫的。夫人說了，那個叫...什麽一生一世一雙人。”

“一生一世一雙人？”三人面面相觑，這個好像問題不小啊。

過了半山，紫蘿幹脆的轉身，“這關我什麽事？”紫茵和舒月對看了一眼，也有志一同的拿起自己手裏的針線做起活來，“是啊，跟咱們沒什麽關系，咱們只要好好服侍姑娘就可以了。”沉默了一陣，只聽雪雁弱弱的問了一句，“那王爺那邊怎麽辦？”王爺的脾氣可是比三年前壞了不少。”三人共翻白眼望天：誰知道？

惜園裏，黛玉正在整理着雍親王府的賬冊。其實也就是下面将賬冊算好送上來給她看一看。一邊看着賬冊一邊卻有些出神，這次見到四哥重視總是怪怪的，完全沒有了從前的親切和自然。每次四哥來看她也不像以前會教她學業活着随意的聊天，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裏看得她好生不自在。真的是長大了四哥就不像小時候一樣疼她了麽？黛玉有些難過的想着。（四爺，你杯具了）

“格格，李庶福晉和元格格武格格求見。”舒月進來禀告。黛玉淡淡的皺了下秀眉點頭道：“請她們到偏廳吧。”

偏廳裏，三位格格福晉眼中含妒的打量着廳裏的布置，元春進來過一次還要好些，最藏不住話的武氏又羨又妒的道：“不愧是和碩格格住的地方，就是福晉的院子也不及啊。”去年原本的禛貝勒府改建成雍親王府，很多地方都動了工，唯獨惜園一絲一毫也不許動，完全維持着原本的模樣。李氏低頭喝茶，淡淡道：“武妹妹說話小心些，玉格格可是元妹妹的親表妹呢。”元春扯了扯唇角，道：“李姐姐說笑了，玉格格哪裏看得起我這個表姐。”黛玉這一次進京既沒有通知賈家，進了雍親王府兩天也沒有見元春，明顯的不想和賈家再有什麽關系。

正說話黛玉已經走了進來，素雅裝扮舉止幽雅，立刻就将三人比了下去。黛玉到主位上坐了下來，輕聲道：“三位可是有什麽事？”李氏捏着手絹掩唇笑道：“玉格格回來咱們姐妹們還都沒有請過安呢。這不聽說福晉将管家的權交給了格格，正好過來請個安。”黛玉斂眉，心中明白哪裏會這麽簡單，淺笑道：“李庶福晉客氣了，不過是正巧福晉身子不适，讓黛玉幫着打理兩天罷了。三位一早過來可是黛玉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妥？“武氏笑道：“格格哪裏會有什麽不妥，只不過......”

黛玉挑眉，等着她說話。

武氏道：“是妾身厚顏了，想要支一些銀兩不知道格格可否通融？”

黛玉挑眉道：“可是王府每月的份例給的不夠？”武氏連忙搖頭道：“哪有此事？”若是應了，豈不是說福晉克扣她們的份例？先不說沒有，就是真的有也萬不能明着說出來的。黛玉不解笑道：“那武格格這是......”武氏笑道：“不過是妾身手裏有些緊罷了，想要買兩盒脂粉，還請格格通融。”黛玉心中冷笑，倒是巧了，平常沒見她們缺錢，如今她一管事就來要錢了。黛玉點點頭道：“無妨，武格格若真的缺了先去一些去用便是了。”

武氏臉上一喜，其他兩人心中也暗道這個和碩格格也不過是個小丫頭，果然是不會管家的。黛玉看着李氏和元春道：“李庶福晉和元格格也是一樣的？”李氏笑道：“那倒不是。只是妾身的衣裳有些舊了，上個月宮裏賜下了一匹綠梅繡緞，不知道能不能給了妾身？”元春道沒有說什麽只是道跟兩位姐姐來給格格請安。

黛玉淺笑道：“王府各院的份例都是有定數的，黛玉也不太懂更不好壞了規矩。但是兩位若是真的急用先拿去了也不放。我會吩咐總管記了賬，從下給月裏面扣出來也就是了。橫豎福晉這麽兩天也該好了，到時候黛玉再向福晉請罪便是了。想來也是不會怪罪的。兩位看可好？”李氏和武氏不由得一怔，她都這麽說了，誰還敢拿？回頭福晉那邊只怕是不好交代的很。反而讓福晉以為她們覺得福晉薄待了她們，更是得不償失。這雍親王府比別的王府看着是後院清靜，這些年也沒有進什麽人。但是爺根本就不理會她們，若不是福晉賢德，她們這些人的日子還不定怎麽過呢。

李氏幹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還是回頭我再跟福晉說說好了。”武氏也不是笨人，連忙也道：“就不麻煩格格了。反正也就這麽兩天，不急。”黛玉滿意的點頭，道：“多謝兩位體諒。”

四人有口無心的聊了幾句，黛玉心中不耐煩，正要送客就聽見外面紫蘿顯得相當歡快的聲音道：“王爺吉祥！”話音未落，胤禛已經一身親王朝服跨了進來，顯然剛剛下朝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過來了。衆人連忙起身行禮，胤禛皺了下眉，“你們在這裏幹什麽？”李氏幽幽的看了胤禛一眼，聲音嬌媚，“回爺的話，妾身們來給格格請安的。”胤禛皺着眉道：“以後沒有格格傳喚不得踏入惜園。請安就免了。全部下去！”李氏還想要說什麽，一對上胤禛冰冷的眼神，立刻沒了聲息，甩着帕子行了個禮，就告退了。見李氏走了，武氏和元春自然也只得不甘不願的告退了。

偏廳裏一下子少了三個人頓時顯得無比的安靜，過了半晌，胤禛才道：“他們可有惹你不高興？”黛玉搖搖頭，看着胤禛。胤禛有些不自在的偏過頭去，黛玉卻不願這樣，有些難過和不安的道：“四哥可是不喜歡黛兒了？”胤禛轉過臉，微怒道：“胡說什麽？”黛玉看着他道：“四哥一直乖乖的，好像再生黛兒的氣。”

胤禛輕嘆了一聲，道：“四哥沒有生氣。”黛玉不解的看着胤禛，這個樣子還叫沒有生氣？明明眼睛裏的就是帶着怒氣的啊。胤禛坐下來，看着坐在對面垂着頭的黛玉道：“你覺得是個不如從前對你好了？”黛玉搖頭道：“四哥對黛兒很好。可是四哥...好像不是...”好像不是自己願意對她好的。黛玉有些委屈，四哥為什麽要勉強自己？

胤禛嘆息着道：“你希望四哥向從前那樣對你？”

黛玉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胤禛心中苦澀，黛兒，從前四哥一直将你當成孩子，當成親人...如今怎麽可能？過了許久，只聽胤禛沉聲道：“抱歉，黛兒。四哥做不到。”黛玉聞言，自然愣在了那裏。怔怔的看着胤禛冷淡的臉色，慢慢的眼淚落了下來，嗚咽着道：“既然四哥不願意，就不要勉強對黛兒好！”說罷，也不再管胤禛還坐在那裏，起身跑回房去了。胤禛一聽她說的話，就知道她誤會自己的意思了，想要起身追卻不知為什麽還是頓住了身子，臉上的郁氣一閃而過，手重重的一揮，旁邊一張紫檀木的茶幾頓時傾倒在地碎成一頓的朽木，“黛兒.......”

正如福晉所說的，那小小的人兒根本就不懂情為何物。所以他更不敢吓到她，可是讓他再像從前那樣單純的對她如父如兄卻是再也做不到了。沒想到黛兒竟然會誤會他不是真心對她好的。黛兒...這怎麽可以懷疑我，我又該怎麽對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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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不小的為啥，這一章寫得無比的糾結，鳳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親們是想快點進入感情戲啊，還是繼續磨啊磨啊，磨到四爺受不了了瞬間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