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你什麽你?!
南宮謹看着葉幼怡真摯的不能再真摯的眼神,倒真讓他分不清這女人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的了。
“來人。”
“在。”
“速去調查聖族葉家。”
“是!”
葉幼怡心裏一驚,但面上卻仍舊挂着淡淡的淺笑。似乎不論南宮謹調查與否,她都無所謂。
據她所知,南宮謹在聖族的密探幾乎被李軒斬除的一幹二淨。就算還留有餘孽,聖族這般緊張的局勢要想傳遞消息也還需要一段時日。只要在短時間內成功找到李軒的父親自己就能夠讓李軒結束這東躲西藏的日子。
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一定要保持淡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南宮謹,你出招,我接便是!
“丫頭,要是遇到危險,不要逞能,能跑就跑。”
李軒臨走前那句話突然從葉幼怡腦袋裏冒了出來,葉幼怡苦笑了一聲,輕聲道:“不好意思,這次要讓你失望了。”
“你說什麽?”南宮謹突然湊上來,一張帥氣的臉赫然映入葉幼怡的眼睑。
葉幼怡一驚,連忙扣着腦袋,打着哈哈道:“呵呵,沒事沒事。”
南宮謹還想問什麽,卻聽得一個黑衣人老遠就大喊道:“閣主!不遠處發現一具緋衣女屍!但卻看不清面容,從身形上看應當是媚笙姑娘無疑。”
閣主?哪個閣的閣主?葉幼怡若有所思的模樣。這南宮謹的身份看來不止一個呀。葉幼怡仔仔細細的看着那些蒙面黑衣人,總覺得有些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南宮謹本還在和葉幼怡打趣,一聽到這個消息,臉上的笑意盡失,手臂猛的一抖。
他咬牙支撐起身體,三步并作兩步的向黑衣人指引的方向走去,葉幼怡離他甚近,都能感覺到他身上陡然變冷的氣息。真真兒的能凍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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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媚笙怎麽就死了?
而當她來到那具屍體前時,一陣惡臭猛然襲來,葉幼怡連忙捂住口鼻,仔細的看着那面部完全腐爛的女屍,竟然不時的還有蛆竄進竄出。這幅場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葉幼怡皺眉,一個剛剛死去的人,怎會如此?
只有面容看不清……衣服,身材都幾乎一模一樣。
這分明是在昭告天下,死的那個人是她媚笙!
葉幼怡微微仰頭,看着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南宮謹,他面上的表情似乎從擔憂變成了憤怒。他咬牙道:“媚笙!要擺脫我?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
“閣主,從那女子身上搜出了一封信!”
南宮謹一把奪過信,臉不由得從白變紅,從紅變紫。
信上如是寫道:“啞哥哥,呵呵,好久不這樣叫你了。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死了。在死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原來擺脫你南宮謹蠱毒的唯一方法,竟然是死一次。你不用因為失去一個實驗體而憤怒,因為我已經幫你找到了替代品。并且還是純種血瞳,她就是你身邊那個黃發女孩。笙留。”
南宮謹看完了信,緩緩閉上雙眼。擺脫,擺脫……你一直都想擺脫我。媚笙,原來在你心裏,你一直都只是我的實驗品嗎?呵呵……
南宮謹一點一點的将紙條揉成紙團,眼角抽搐着,咬牙承受着胸口撕裂般的疼痛。
而南宮謹的虛弱讓胸前那小東西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此時的南宮謹被葉幼怡的五根玻璃針克制着,無法動用靈力去抑制“小東西”的翻滾,只能用另一種方式壓抑自己的感情。
他的雙手狠狠地握成了拳,指甲嵌入了肉中。痛緩緩蔓延開來,這樣的疼痛讓他緩緩的松了口氣。似乎只有這樣的痛苦才能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可是這樣的程度,遠遠不夠。
葉幼怡看着面部有些扭曲的南宮謹,他似乎在忍受着什麽,到底是什麽讓他如此痛苦?
“呲!——”南宮謹突然奪過身邊黑衣人的劍就往胳膊上刺去。
血四處飛灑,噴了葉幼怡一臉。南宮謹的血,紅色裏帶着紫色,不是腥的,是苦的。
葉幼怡被南宮謹這一舉動吓呆了,不至于吧!
南宮謹卻感覺到了一絲絲快意,肉體上的痛緩緩蔓延開來,讓他覺得自己還是自己。可是不過一瞬,媚笙就侵蝕進他的腦海,仿佛病毒一樣想甩都甩不掉。
“你不會說話,又比我大,那我就叫你啞哥哥吧!啞哥哥,別怕,笙兒給你上藥哦!”
被南宮謹刻意塵封的意識此刻蜂擁而出,回憶越是翻湧,南宮謹胸前的小東西騷動的越厲害,他的胸口就疼的越厲害。
“啞哥哥,我是不是弄疼你了,要是疼了,你就點頭告訴我。”
回憶源源不斷,南宮謹越來越控制不住,他瘋狂的嘶吼,一劍又刺在了自己的右胳膊上。
“啞哥哥,其他的女孩從來不愛和我玩,也不願意和我說話。還有李軒總是愛欺負我,真讨厭!”
饒是如此,回憶仍舊蜂擁而至。又是一劍,南宮謹将劍刺在右腿上。他低低的悶哼,忍住肉體上的痛苦。
葉幼怡呆呆的看着發瘋的南宮謹,有些懵。她似乎有那麽一點點明白,為什麽對媚笙提到南宮謹她就會發抖。這人,腦子不正常吧!
“哦!對了,啞哥哥,你看過笙兒練劍嗎?我練給你看好不好?”
“好……”
“啞哥哥,你一定要記得笙兒,一定要回來看笙兒。笙兒一定會乖乖的,會好好的練劍。你不準對別的女孩兒笑,不準摸別的女孩兒的頭。一定要想我,每天每天的想我!”
“好……”
南宮謹看着前方,低聲回答着,前方仿佛就是媚笙的影子。南宮謹的腦海漸漸有些模糊,他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南宮謹意識越是模糊,那胸前的小東西就越是激動。甚至悄無聲息的一點一點的變大着。
“啪!”
“啊!”
就在南宮謹幾乎要失去意識的時候,葉幼怡卯足了勁兒一飛腳踹在了南宮謹的右腿的傷口上,這陣猝不及防的劇痛讓南宮謹瞬間清醒了過來,就連那“小東西”都驟的收縮了回去。
他豁然回頭,一雙黑眸盯着滿臉血水的葉幼怡。
“你這女人!幹什麽!?”一陣怒吼,竟然真的讓南宮謹不再失神了。
葉幼怡白了一眼南宮謹,悻悻道:“哎,我說你是不是個男人啊!為了一個女人頹廢成這樣?”
“你!”
“你,你什麽你?要是不夠疼,我還可以幫你在傷口上撒點兒鹽。要是還不夠,賠上一瓶雙氧水我也不介意。不用對我說謝謝,舉手之勞而已。”。
南宮謹愕然,從來沒人敢這樣和自己說話,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
“你!”南宮謹正要爆發,話還沒說完葉幼怡就接話道:“還你?你什麽你,走啦!”說完就若無其事的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一邊走還一邊不忘嘀嘀咕咕道:“哎,男人啦。真是麻煩。”
南宮謹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那手铐一逮的過去,整個人差點摔倒在了地上。
所有黑衣人呆呆的站在風中,下巴都快貼到了地上,看着閣主此時窘迫的樣子,無限的淩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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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幼怡呀,葉幼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