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雙更合一
親愛的伊蒂絲：
見字如面。
首先, 我很高興你在一年級的時候就通過了見習資格考試，還是兩門——你的優秀程度要遠遠超過我的想象。
但是在努力上進的同時一定要注意勞逸結合, 媽媽不想你的進步是以身體為代價換取的。
關于索菲亞出現的不正常的現象……媽媽并不能告訴你太多, 只能說, 順其自然，總有一天該讓你知道的你都會知曉。如果非要透露一點什麽信息, 那就是——威布倫斯山脈出現異動, 最近一段時間幾大頂層貴族家庭都會有所動作。
當然，也包括我們維爾利。
無須擔心，一切都在可控的範圍內。
另, 晨祭節快到了，媽媽已經迫不及待地等你回家。
愛你的媽媽
媽媽的一手花體字依然完美得讓人挑不出一絲錯, 但是上面的內容卻讓伊蒂絲看得忍不住皺起了眉, “威布倫斯山脈？”伊蒂絲小聲嘀咕, 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麽，突然睜大了雙眼，“那不是隔絕亡靈世界與艾斯達拉的結界入口麽……”
威布倫斯出現異動……那就說明, 伊蒂絲的心跳倏地加快。
波琳娜能将這個消息告訴伊蒂絲就說明不過了多久伊蒂絲自己也能知道，只不過時間早晚的區別。果不其然，這中間的間隔時間沒有超過一個星期, 一則令人震驚的消息就席卷了整個索菲亞。
《迦娜斯日報》在最顯眼的板塊用了加粗的黑體大字寫下了一個标題——威布倫斯山脈逃出一支亡靈軍隊, 駐守的軍隊請求緊急支援！！！
按照往常，這個版塊一般都是留着編寫賽馬節的相關信息，因為每年的賽馬節期間, 迦娜斯日報的銷量就會比往常高出好大一截，但這一次，整版頁面一篇關于賽馬的內容都沒有，竟然全部都是寫威布倫斯的亡靈奇襲事件。
但是沒有一個人抱怨這點——因為所有的人在看到這份标題的時候就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威布倫斯山脈對艾斯達拉意味着什麽只要稍微了解點的人都知道，現在威布倫斯對面的亡靈逃出，難道說，艾斯達拉維持好久的和平又要不複存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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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艾斯達拉會重新迎來戰争嗎？”一貫嬉鬧的萊克西從看到今天這份迦娜斯日報後緊皺的眉頭就沒松開過。
或許在場的人唯二沒有露出驚訝神色的就是伊蒂絲和布裏奇斯，伊蒂絲是因為提前知道，而布裏奇斯，伊蒂絲看了看他的臉色，心想，四大公爵大約是最早知道這件事的吧。
雖然說有些貴族家庭并不會将這種事輕易告訴孩子，可是克拉克家明顯不是這樣的，伊蒂絲已經在盧森堡住了幾個月，非常清楚喬琳嬸嬸和菲爾德叔叔對布裏奇斯的教育模式，他們并沒有把布裏奇斯當成一個孩子，更多時候，他們對待布裏奇斯的态度是一個能共同商議家族事務的大人——這是一個古老貴族家庭培育繼承人的方式。
少年緊抿着唇，下颚繃成鋒利的一條線，他顯得很嚴肅，即便前幾天已經從父親口中聽到相關消息，可當這件事真的登上迦娜斯日報，公之于衆的時候，還是讓人忍不住心驚。
——因為它說明這件事已經不是幾大貴族私下商量就可以掩蓋對付過去的程度了。
“沒有你們想得那麽嚴重。”布裏奇斯将報紙折起，放在了前方的桌上，看着周圍人緊張的神色，他收起心中的情緒，換上了淡然的神色，語氣平靜，卻不容忽視，“威布倫斯山脈的結界是沒那麽容易破壞的。”
“可有亡靈從裏面沖出來，至少說明它出現了問題。”埃米理智地說。
“是，但問題總是可以解決的。”布裏奇斯輕輕颔首。
最怕的是問題的背後會引發的一連串的後果。但是這句話布裏奇斯并沒有說出來。
“所以接下來呢？”伊蒂絲探着腦袋問了一句，布裏奇斯黑眸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接下來當然是幾家派人支援。”看着伊蒂絲神色平靜地将報紙看完然後疊起來重新放回桌上，他敏銳地察覺到：“你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因為之前媽媽就已經告訴過我。”
“之前？有多前？”
伊蒂絲撇撇嘴，“大約是一個星期前吧。”
黑眸一凝，幾秒後，布裏奇斯恢複鎮定，“你們家至少提前了兩三天得到了消息。”
伊蒂絲不解地展眉，布裏奇斯看着她水潤的藍眸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不知道就寫信去問波琳娜嬸嬸，她應該會告訴你。”
在布裏奇斯看來，維爾利能比四大公爵還先得到消息，那必然是他們家跟這件事有很緊密的關系了。
正如布裏奇斯所說，波琳娜并不忌諱把這件事告訴伊蒂絲，在最新一封的來信中，她詳細地說了事情的始末。
幾大貴族在威布倫斯山脈都有派人駐守，而恰好這次奇襲的亡靈是由他們維爾利家的人發現并阻止的，不過讓伊蒂絲意外的是，母親提了一個人名，劉易斯.霍爾。
“他是你伴讀潘妮的哥哥，是他最先發現結界的漏洞，因而讓我們避免了事态的進一步惡化。”
伊蒂絲挑起眉，她的确知道潘妮是有個哥哥，但是卻不知道原來他哥哥被派去駐守威布倫斯山脈了。
“家族商議，這次威布倫斯後續的增援行動将派遣霍爾家，這件事你可以告訴你的伴讀。”
伊蒂絲并不意外家族的選擇，既然是劉易斯最先發現漏洞，這顯然是他們立了功，無論是出于獎勵的目的還是為了讓維爾利與霍爾有更緊密的結合，霍爾家身為維爾利的下屬家族去參與這次的增援行動是最好的選擇。
伊蒂絲的确在晚上找了個時間将這件事跟潘妮提了一句，卻發現她并不意外。
“你已經知道了？”伊蒂絲挑眉說，腳步一轉坐到了她的旁邊。
潘妮遲疑地點頭，“是的，昨天媽媽給我來了信說了這件事。”
伊蒂絲觀察着潘妮的神色，看她眉頭鎖着，神情并不輕松。
“不用擔心。”伊蒂絲輕快地說，潘妮将目光轉過去，昏黃的燈光下，伊蒂絲的藍眸顯得格外明亮，“就算你們家被派去支援，打頭陣的也絕不是我們維爾利。”
開玩笑，四大公爵和王室都沒出手呢，特別是王室，他們正發愁沒辦法揚名，這次可不就是極好的機會麽。
伊蒂絲還記得她把這想法跟布裏奇斯說時，那家夥挑起眉，用一種欣慰又欠扁的語氣說她還不算太笨。
潘妮點頭，她明白伊蒂絲的伊蒂絲。母親的來信中欣喜若狂的态度已經表達得很清楚。
因為對于家族來說，這無形中就是維爾利主家的提拔——前面有人頂缸，用不着打頭陣，只要跟着混功勞，好處卻是實在的。
潘妮忍不住側頭看向旁邊的伊蒂絲，她有一頭柔軟亮澤的棕色卷發，軟軟地垂在臉頰旁，側臉白皙，下巴精致小巧微微挺翹。
或許，維爾利選他們霍爾家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她是伊蒂絲的伴讀。
當天氣逐漸變得寒冷，迦娜斯城終于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伊蒂絲走在外面，道路中間堆積的積雪已經被及時地鏟到兩旁，有一些一年級和二年級男生在外面扔雪球，而女生們則裹着厚厚的長絨袍子和兔毛的圍脖去外面看雪。
雪還沒有停，大有一種緩慢的悠長的沒有止境的意味。
伊蒂絲伸出掌心接過落下的大瓣雪花，冰涼涼的，這個世界的雪花與前世的并沒有什麽不同。她忍不住呼出一口白氣，就像是嘴中吹出了一口白煙，這樣幼稚的小游戲她總是樂此不疲。
但是布裏奇斯卻很不贊同她這樣的做法，皺起眉，輕輕拍了一下伊蒂絲的後腦勺，這位少爺用一種不滿的語氣說：
“這種小孩子的把戲你倒是玩得開心……一會兒肚子裏的熱氣都吹沒了。”
伊蒂絲擡眸看他，“你不能總是如此挑剔我，克拉克少爺。”
布裏奇斯不敢置信地打量她，到底被氣了一下，“沒良心的小鬼頭，我關心你還成了錯。”
伊蒂絲撇撇嘴，“為什麽我總覺得你的關心充滿了嫌棄。”
黑眸瞥了眼小姑娘不滿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學期她似乎長高了一點……“啊哈，令人驚喜的直覺，你是對的，關心是真的，嫌棄也是真的。”布裏奇斯邊走邊随口道。
“行了，你這還不如不說呢。”伊蒂絲嘟哝。
等到了一個岔路口，伊蒂絲停了下來，眨眨眼睛，顯然沒有再跟布裏奇斯一起走下去的想法，布裏奇斯領會到她的意思，黑眸眯起，“所以，你不跟我去新德裏馬場？”
“誰樂意跟你一樣天天有空沒空往馬場鑽，反正我的利利亞今年上不了場，那些比賽看多了也沒意思。”伊蒂絲不在意地擺手。
這話聽起來槽點太多，布裏奇斯的表情看上去很想反駁，但他忍住了，“所以，你一會兒準備做什麽？”她今天下午可沒課。
“下午茶，或者和西蒙一起去個圖書館。”
布裏奇斯本來只是随口一問，離開的腳步已經邁開，但是西蒙兩個字讓他敏感地停了下來，“又是蘭伯特家的小子……”這位少爺不滿地皺起眉，“你怎麽整天跟他混在一起。”
伊蒂絲被布裏奇斯空口無憑的指責給驚呆了，她拔高聲音，“我哪有整天和他混在一起。”
布裏奇斯一臉認真地說：“時不時吃個飯，一起約個圖書館，還有一起上課下課什麽的……”越說眉頭皺得越緊。
“這算什麽，我還天天跟你一起吃飯一起出門周末還一起回家呢！”
大約伊蒂絲拿他跟西蒙對比讓這位少爺十分不滿，他抿着唇說，“我跟他怎麽能一樣？”
伊蒂絲心想哪裏不一樣？
布裏奇斯大有要和伊蒂絲好好探讨一下這個不一樣在哪裏的架勢，結果旁邊的萊克西提醒道：“布裏奇斯，你再不快點比賽就要錯過了。”
布裏奇斯一頓，然後不甘心地理理袖口追上了萊克西，腳下的靴子踩得窸窣作響，他丢下一句話：
“等我晚上回來再跟你讨論這件事。”
伊蒂絲看他朝左走毫不猶豫地踏上了往右的路，并在心裏翻了大大的白眼——誰想跟他讨論，這個人還沒完沒了。
這場雪斷斷續續，天氣也越來越寒冷，學校的禮堂中，老校長溫和地按照慣例，給每一個學生提前送上晨祭節的祝福，當他用寬洪的聲音說典禮結束時，學生們陸續走出禮堂——所有人都知道，為時一個月的冬假開始了。
伊蒂絲有些發愣地看着禮堂覆蓋着白雪的塔頂，似乎告別媽媽離開塔格瑪特的場景就在昨天——時間過得太快了。
後腦勺被人輕輕拍了一下，伊蒂絲都不用猜，她扭頭看向旁邊，果然見布裏奇斯淡淡睨着她。
“發什麽呆，看路。”這邊這麽多人在往外走，這傻孩子還呆呆站着。
“別動手動腳的，克拉克少爺，我馬上就要走了，你再也打不着我的頭。”
輕呵一聲，布裏奇斯直接用行動表達了他的态度，他伸手将伊蒂絲的頭發揉亂，挑眉說：“用不着得意，小混蛋，這話你應該等着完全回到塔格瑪特的時候再說。”
“你等着，明天我就走！”
“你想什麽時候走都可以，只要你能說服媽媽——再說，你走了真是再好不過，我終于可以清淨一個月。”
伊蒂絲環胸，“很好，我們終于該死的達成了共識。”
旁邊的艾琳娜一行人對着兩人的拌嘴已經習以為常，半點勸架的想法都沒有——大約這就是兩人的相處模式，反正吵着吵着也不耽誤兩人同進同出天天粘着。
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再朝她招手，伊蒂絲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發現是西蒙，正準備過去，結果後面的人伸手就勾住了她的後衣領，将她扯了回來。
“又什麽事？”伊蒂絲轉頭怒視。
也許是因為天冷的緣故，布裏奇斯的面龐透着點蒼白，這讓他比平常看起來更冷漠了一些。
“不許去。”淡淡的語氣。
“為什麽？”伊蒂絲不敢置信地提高了聲音。
但是布裏奇斯非常有理由，黑眸瞥了她一眼，“一學期過去了，你還是沒有一點時間觀念，克拉克的馬車都已經到了，你要我們都等你一個人嗎？”
伊蒂絲卡了殼……似乎也有道理。
在心中衡量了一下後，伊蒂絲最終只能無奈地朝西蒙擺了擺手，然後轉身朝布裏奇斯的方向追了上去。
雖然說這回布裏奇斯似乎很有道理，但是伊蒂絲還是覺得有些憋氣，她忍不住打了他一下，布裏奇斯見她沒有跟那個讨厭的西蒙湊到一塊去，臉色也好了一些，感覺到胳膊被錘了一下，還裝模作樣地揉了揉，咕哝道：
“你總要學着淑女一點，伊蒂絲，再這樣下去你就不擔心将來沒人要嗎？”
伊蒂絲嗤笑一聲，“用不着你操心，克拉克少爺，這不關你的事。”
聽了這話，布裏奇斯倒像是想起了什麽，黑眸古怪地看了她兩眼，心想，怎麽就不關我的事了，你還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妻呢，就是你自個兒不知道而已。
在伊蒂絲返程塔格瑪特前一天晚上，克拉克夫人就抱着伊蒂絲結結實實哭了一頓——說實在的，伊蒂絲只是放假回家而已。
當布裏奇斯從母親口中第十遍聽到“舍不得”這個詞的時候，終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放下書抱怨道：
“媽媽，只是放個冬假而已，一個月之後她就回來了，你還這麽舍不得做什麽……”
克拉克夫人責怪地看了兒子一眼，根本不想搭理他，接着抱着伊蒂絲絮絮叨叨，這種場景持續到伊蒂絲臨行前——克拉克夫人終于将她要說的東西說完了。
用絲帕擦了擦眼淚，克拉克夫人收拾好情緒，結果扭頭卻看到在沙發上悠閑坐着的兒子，忽然氣不打一處來。
“布裏奇斯，你還坐在這裏幹什麽，怎麽不去送送伊蒂絲。”
茫然的布裏奇斯：“塔格瑪特的護衛隊隊長不是來接她了嗎？”
克拉克夫人挑起精致的眉頭，“那又怎樣，身為伊蒂絲的好朋友，好哥哥，你不該送送嗎？”
好朋友好哥哥……這話槽點太多，布裏奇斯簡直不知道要從哪兒開始吐槽才好。伸展長腿，布裏奇斯認命地站了起來。
他走到伊蒂絲跟前，看着那雙熟悉的藍眼睛，忽然心中竟然生出一種古怪的不舍來，搖搖頭，他覺得自己是被母親帶歪了，小混蛋趁早走了才好呢。
微微揚起下巴，布裏奇斯矜持地說：
“如果晨祭節在收到你的禮物時能附贈一份來信，那麽，我也不是不可以給你回信。”
克拉克少爺暗示的意味十分明顯，但是伊蒂絲卻壓根沒聽出來，她現在滿腦子都塞滿了回家的念頭，随口敷衍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
結果布裏奇斯卻以為得到了伊蒂絲的應承——在晨祭節那天，他應該能收到一份精良的禮物和篇幅可觀的來信。
伊蒂絲走的第一天，布裏奇斯覺得盧森堡的空氣都顯得清新而美好，他閑适地按照原定的計劃，在假期看書、練劍。
伊蒂絲走的第二天，布裏奇斯覺得花園的花也開得很好。
伊蒂絲走的第三天，布裏奇斯開始數盧森堡的雕像，他依然覺得日子非常充實。
伊蒂絲走的第四天，布裏奇斯已經逛遍了城堡的每一個角落，他開始覺得有些無聊了……似乎小混蛋走了也沒那麽叫人開心，不知怎的，布裏奇斯竟然開始期待起了晨祭節。
他發覺到自己的思想變化，對此腦中推測出的結論是——晨祭節可以收到數不清的禮物。
數不清這個量詞的确沒有用錯，作為盧森堡的小主人，克拉克公爵大人唯一的兒子，布裏奇斯在晨祭節收到的禮物的确可以用不計其數來形容，他滿意地站在男仆幫他挑揀出來的禮物堆前——因為這一堆禮物都來自他的同學和朋友。
布裏奇斯姿态優雅，滿懷信心地優先拆這一堆的禮物。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是覺得一個個拆有些費勁，就順理成章地在這堆禮物中扒拉尋找起來——但是他的眉頭卻越皺越緊，因為他是優先從哪些包裝精美的禮品盒中挑選的，但是禮物上著寫的人名卻并不是他心中想的那個。
最終，在布裏奇斯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終于從禮品堆的底部找出一個來自于塔格瑪特的禮物。
用銀色的緞帶包裝，盒子不大不小——包裝上中規中矩毫不出彩甚至有點簡陋。布裏奇斯搖了搖，竟然還能聽到裏面的響聲，他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拆開盒子一看，裏面靜靜躺着十幾張水晶卡，五塊火系魔法原石。布裏奇斯掐指一算，正好是小混蛋這個學期從他手中撬走的那些。靜默地看了盒子半晌，布裏奇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是不是還得誇獎小混蛋全部物歸原主沒貪污一部分？
而且詭異的是，在看清這個禮物的時候，除了一開始的驚異，布裏奇斯竟然十分迅速地接受了這個事實——因為這該死的像極了小混蛋的風格。
他皺起眉，轉而想起另一件事，将禮品盒中的水晶卡和魔法原石都拿了出來，然後把盒子掀了個底朝天。
克拉克少爺繃着一張俊臉，抿唇沉默——
別說是信了，這盒子裏連個寫了字兒的卡片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從上次生病去醫院我短暫地休息了幾天後到現在，我的碼字狀态都一直非常不好，這不僅是身體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我因為嚴重的卡文陷入了寫文的倦怠期。
那種感覺是，我不想寫，寫了也覺得自己怎麽都不對，沒有那個感覺。
或許有一些作者可以憑借職業素養去拖慢情節，水一些文字，然後保持更新度過這段時間，但我不行——我比讀者更不能接受自己寫出一些糟糕的情節沒有感情的文字。
從上次斷更之後到現在一直更新非常不穩定，我也不敢看評論，可能我真的辜負了你們的期待，對不起。
現在這篇文我會慢慢按照自己的節奏來，還喜歡期待這個故事的讀者可以慢慢看下去，我不能承諾更新量（我怕我做不到），但我可以保證一定會完結。
所以，完全理解大家養肥或者棄文。
謝謝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