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打臉僞高冷霸總李玄瀾聞言一愣
他張了張嘴唇,突然不知道怎麽說話了。
裴敘噗嗤一笑,也不逼他,反而朝他擠眉弄眼,“看來某人是要好事将近了。”
他很快離開,房間裏只剩下李玄瀾一個人,空蕩蕩的屋子只剩下時針噠噠的轉動聲,他的目光投向遠處,一整面牆堆砌而成的落地窗前,并不炙熱的陽光傾倒其上,折射出五彩的虹光。
李玄瀾極目遠眺,目光卻下意識落在屬于顧氏的大廈上。
他的心口一陣一陣的發熱,好像有什麽要破土而出,軟麻的心髒發出“啵”地一聲輕響。
男人好看深邃的眉眼慢慢舒展,一只手按在心房之上,用只有他自己能聽清楚的聲音,輕輕地說:“我喜歡,我喜歡他。”
李玄瀾才發現,自己有多遲鈍。
他鮮少和人交流,卻在第一次見面時便提醒還是陌生人的顧鉻,在裴敘以訛傳訛的時候,他在心裏默默否定,相信他,自己的潔癖在遇見顧鉻那一刻,宛如冰雪消融。
仿佛是一種直覺,可李玄瀾覺得,這更像是一種本能。
男人眉心打了個結,可現在看顧鉻的意思,他分明只是将自己當成一個普通朋友。他似乎在醒悟的同時,連情愛都排除了。
李玄瀾平生第一次,覺得事情特別棘手。
可他也沒糾結多久,便聽見前臺打來的電話。
“BOSS,有位姓顧的客人要來見您。”
“顧鉻!”李玄瀾脫口而出,才細細叮囑起前臺,聲音平和,仿佛剛才的失态只是一場幻覺。
前臺愣了一下,扭頭看向面前氣質矜貴又極為好看的少年,真好看啊,尤其一雙眼睛,細細碎碎的,真像滿天星河都落進他眼裏。
前臺問道:“請問您是叫顧鉻嗎?”
顧鉻點頭,“是我。”
前她出燦爛笑容,恭敬指路:“總裁剛才說了,您可以使用他的專屬電梯,直達辦公室。就在前面最左的那一個。”
顧鉻:“謝謝。”
總裁辦公室。
李玄瀾扯了扯領帶,突然覺得有點發緊,他現在才是什麽都做不了,只要一想到顧鉻馬上就來,他全身燥熱,氣血翻湧,像是陷入熱戀的毛頭小子,雖然,顧鉻一點不知情。
他竭盡全力讓自己保持平和。
可是,世界上有三件事是藏不住的,咳嗽,貧窮和我喜歡你。1
李玄瀾又怎麽看得到呢,他眼中蟄藏的火焰與光芒。
他喜歡顧鉻。
“咚咚。”門外想起敲門聲,一下一下像是敲在他心髒上,李玄瀾喉嚨放緊,緩了緩才說道:“請進。”
顧鉻推門而入,巨大的落地窗映入眼簾,當然最出色的吸引眼球的還是要屬中間的李玄瀾。
他似乎在批改文件,認真又極富魅力,身上穿着黑色絲質襯衣,身形并不臃腫,甚至有些清瘦,可看那底下隐隐勾勒的肌肉輪廓,流暢又性感。
顧鉻有一雙善于發現美的眼睛,李玄瀾本錢優秀,實力強大,他在心裏暗暗點頭,不愧是自己看中的盟友。
李玄瀾一直暗暗注意他的目光,顧鉻一陣操作下來,他心裏忍不住升起一些熱意。
他的心上人在看自己呢。
李玄瀾攥緊手裏的簽字筆,察覺他要靠近之後,他利落的收了筆,合上的文件之上,哪有什麽簽名,那一頁白紙之上,分明寫滿的全部都是顧鉻的名字。
不能讓他看見。
顧鉻不在意他的動作,他在思考要怎麽和李玄瀾聯合起來,這些天無限虛空的系統似乎沉寂了下來,不過顧鉻可沒松懈,他想把謝楠徹底踩死。
李玄瀾這個全文最大反派就成了自己最好的合作對象。
顧鉻沉默太長時間,李玄瀾抿了抿嘴唇,神色罕見地露出一絲緊張:“要不要喝杯熱茶?”
顧鉻輕輕一笑:“不用。”說着他頓了頓,“我沒打擾你吧?”
他請了假便直奔昇華,到現在也才不過四點鐘而已。
李玄瀾搖頭:“沒有,我這裏,這裏剛搬來,什麽都沒準備。”
李玄瀾說着有些懊惱,要是把書搬來,顧鉻至少還可以看看書。
“沒關系。”顧鉻掏出手機,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他坐姿自然優雅,只是随意的歪斜都帶着說不出的味道。
“我玩會兒手機。”顧鉻說着戴上耳機,低頭看視頻。
李玄瀾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少年烏黑的頭發,他頭頂竟然有一個可愛的發璇,男人像發現了什麽新大陸,神色異樣的溫柔。
他批閱文件是假,看心上人才是真。
顧鉻不知道他的目光,他正在看紀錄片,華國的,國外的,這是最有效便捷了解這個世界的方法。
顧鉻雖然心裏早就有了章程,可是他也怕做出什麽超脫這個世界的東西,要把握好底線。所以他看的十分認真。
一分一毫也沒察覺到男人堪稱炙熱的目光。
兩人在這寬敞的空間裏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時間一分分流逝,舒緩的宛如溫柔流淌的溪流。
有些人卻像活在人間地獄裏。
張經理和江非飛中午出了那麽大的醜,下午連露面的時間都沒有。江非飛還好,他至少還有謝楠做退路,他無所謂,只想着來日方長,再伺機報複回去。
張經理呢,他坐在公司外的一家咖啡廳裏,手腳冰涼,灰頭土臉。
咖啡廳主要針對的客戶就是周圍大公司的白領職員們,小資環境低調優雅,但現在沒到下班時間,因此店裏也沒幾個人。
一陣風吹來,咖啡廳的房檐下,琉璃風鈴叮叮咚咚響個不停。
張經理目光呆滞,隐約含着些許敬畏,他下午被顧鉻的話吓破了膽,此時宛如一只驚弓之鳥,就連路過的服務生也能讓他心驚膽戰。
張經理忍不住後悔,他怎麽就昏了頭腦對上顧鉻,他攥緊手掌,怎麽辦,今天丢臉還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他大舅子也在公司上班,今天的事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傳進大舅子耳朵裏。
他該怎麽辦?
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和江非飛的關系,家裏那個瘋婆子并不知道,要是被她知道了,張經理狠狠打了個寒戰。
明明是涼爽的室內,張經理卻如墜冰窟。
一直坐到下班後,他才打車回家。
與此同時,張經理家裏。
妻子已經收拾到了書房,桌子上待機的電腦突然打開,妻子吓了一跳,“這個張大天!”
妻子說着,目光一頓,突然落在正在傳輸的文件上,上面赫然寫着“和寶貝的快樂日子”,女人的第六感讓妻子毫不猶豫的打開電腦,點進文件開始下載,最先下完的是音頻。
妻子點擊播放,內容非常勁爆——
“經理,我最近可難受死了。”竟然是個男人,娘裏娘氣,妻子渾身都難受,旋即想到丈夫的職務,還是她求大哥弄來的。
她忍着惡心繼續聽,果然,沒過多久便聽見老公的聲音。
前所未有的惡心。
“怎麽了?真是個小磨人精,我就沒見過你這麽的!”
“嘔!”妻子直接吐了出來,她嫁給張大天八年,竟然不知道自己枕邊人是個同性戀!還是個騙婚的同性戀!想到這些年的夫妻生活,妻子一瞬掀翻桌子。
“張大天!老娘饒不了你!”
她一口氣看完所有文件,音頻視頻,忍着惡心下載到U盤裏,這些都是将來離婚的證據,她要張大天這個狗日的淨身出戶!
妻子把這件事告訴了親哥哥,也就是提拔丈夫的上司。
張經理回到家裏,一片黑漆漆的,他拿着備用鑰匙打開房門,發現屋子裏一片狼藉,屬于妻子的東西全都消失不見了。
張經理心神一緊,在門後發現妻子留下的帖紙,她回娘家了。
經理松了口氣,可是眼皮子直跳,他心神不定,再去打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經理自欺欺人的給自己找理由,他一天都提心吊膽的,躺下就睡,太累了,還是明天再解決吧。
房子一瞬黑了下去,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像是張開的血盆大口,夜色慢慢将一切吞噬。
李家老宅。
黑色邁巴赫暢通無阻的駛進宅院裏,一直行進了十多分鐘,車子才在車庫前停下。
李玄瀾領着他去找老爺子,這園子又大風景也好,顧鉻看着挺喜歡,跟畫一樣,随處可見扶疏的草木,郁郁蔥蔥,李家可比顧家有名望多了,是現今的華國首富,至于國外,抱歉,他們拒絕參加國外富豪榜排行。
顧鉻還是第一次來這裏,他住的一直是西式房子,乍然看見古香古色的院子,倒是很新奇。
倆人沒走幾步就到了目的地,沒有很多人,小型宴會一樣,占據C位的肯定是老爺子,一個年輕人正和他說話,老爺子沒什麽精神頭似得,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
一邊站着裴敘,他大老遠看見倆人,臉上露出暧昧的微笑。
李玄瀾目不斜視,顧鉻一出現,老爺子就行注入了活力似得,非常精神,一下子站起來,大老遠地往這邊迎接。
“顧鉻!你終于來了,老頭子我可等得好苦,走走,跟我去喝茶!”
他完全忽略了身邊的親孫子,對着顧鉻笑眯眯的,倆人看着才像是一家人。
惹得旁人眼熱不已。
說的就是讨好老爺子不成的李東朗。
青年目光陰沉沉的,目光不善地盯着顧鉻,雖然只是一瞬,也被五感超人的顧鉻捕捉到了。
李家這一代到李玄瀾這一輩人丁凋敝,李東朗是李老爺子小女兒的孩子,李玄瀾的表弟,家裏算得上豪門,但也僅僅算,和李家這樣的首富更是天壤之別。
李老爺子當時很不同意這門親事,奈何女兒非君不嫁,後來生病去世,留下李東朗一個孩子。
近些年家裏生意不景氣,李東朗時常打着陪老人的名義上門來。
說好聽了是孝順,不好聽了就是打秋風。
本就心思不純。
尤其這段時間,老爺子從醫院回來,嘴裏每每念叨着什麽顧鉻,他不怎麽喜歡李東朗,現在越看越不順眼。
要不了幾天,李東朗可能連打秋風都機會都沒了。這讓他怎麽能不急,這次腆着臉湊上來。
好死不死,遇上顧鉻。
看看老爺子态度,一對比,李東朗自然嫉恨。
顧鉻沒怕的,笑着和老爺子打招呼。倆人進去,李東朗巴巴跟着。
留下被抛棄的李玄瀾,裴敘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意有所指道:“真慘吶。”
李玄瀾:“公司最近需要去非洲開展業務,我給裴助理一個開疆拓土的機會?”
裴敘臉色大變:“開玩笑開玩笑。”
李玄瀾這次轉身,去微微嘆了口氣,按照顧鉻現在對他的态度,男人擡眼望天,難得的沮喪。
驀地聽見一聲輕呼——
“李玄瀾,你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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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打臉僞高冷霸總老爺子一早就計劃好了,來一場露天BBQ,現在年輕人不是都流行什麽時尚嗎,這裏剛好挺适合的。
他吩咐廚師準備好格式東西,手動操作,誰知道第一步就碰上難題,廚師剛好被他支開熬粥去了。
顧鉻和老爺子面面相觑,這次有了現在一幕。
可他們總不能不吃吧,多可惜。
老爺子告訴顧鉻李玄瀾做飯手藝不錯,顧鉻才喚他一聲。
李玄瀾聞聲,一眼瞥見顧鉻。
顧鉻手裏拿着幾串新鮮羊肉串,可他注意力全在顧鉻身上。他今天穿了身牛油果綠的T恤,下-身牛仔褲,微微俯下-身,一截白得晃眼的腰肢肆無忌憚的露出來。
李玄瀾呼吸一窒,眼珠子黏在上頭。
他腳下步子又加快些許,一旁裴敘開始還有些疑惑,跟着他看過去,臉上露出了然于心的表情。
原來是為了人家啊。
真是老房子着火,一點就着。
烤架裏黑色煤炭很快燒得通紅,紅彤彤的散發着高高熱度,卻不見絲毫明火。顧鉻把串好的羊肉串遞過去,油脂夾雜着瘦肉落在鐵格子上,發出刺啦一聲響,絲絲縷縷的白煙緩緩升起。
李玄瀾心跳如鼓,耳朵尖都染上一絲胭脂色。
他碰到顧鉻手指了。
柔軟細膩的觸感一閃而逝,透過皮膚灌進血管裏,李玄瀾按耐下狂亂的心跳,手下不停翻動鐵釺子。
男人的手骨節修長,指尖圓潤,看着十分漂亮,沒一會兒一股肉香便發散出來。
老爺子領來的年輕人在默默守在另一邊,不是他們不喜歡,實在是不敢,裴敘隐隐的告誡還響在耳畔。
李玄瀾是誰,他們圈子裏最有出息的那個,年紀輕輕就接掌李家,他們呢,同樣年紀,他們還在長輩手底下讨生活。
人跟人真的不一樣,也沒法比。
顧鉻光看他烤,便覺得口舌生津,他忍不住說道:“我可以幫你嗎?”
李玄瀾動作一滞,忍着酥軟發癢的心髒,他下颌微點:“嗯。”
顧鉻眼睛一直落在他手裏的肉串上,手下拿着調羹油刷,一頓飯下來,李玄瀾全身都是汗水,不是熱的,是緊張。
顧鉻忙上忙下,他或許沒什麽其他意思,可自己有啊,連濃郁都肉香都遮不住他身上的味道,更何況他一直圍着自己打轉。
李玄瀾有點後悔,後悔答應他了。
他鬓角都被汗水打濕,身體越來越僵硬,驀地一只手帕落在額頭上,飽滿的汗珠被棉質手帕吸走,顧鉻壓低的聲線裏埋着疑惑:“李玄瀾,你很熱嗎?身上這麽這麽多汗?”
他說着不停擦拭,卻發現汗越發越多,甚至順着男人性感的脖頸滑進衣領裏,留下泛着水光的痕跡。
顧鉻手下突然落了空。
李玄瀾後退半步,正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聲音冷冷:“你先吃東西。”
顧鉻眉眼輕蹙。
老爺子走了過來:“終于烤好了!”
他撿起一串,拉起顧鉻的手:“顧鉻你不知道,這孩子脾氣大着呢,你就讓他自己烤,咱們等着吃就成了。”
顧鉻收回視線,應了聲。
他心裏想:反派BOSS的怪脾氣,還是出來了。應該剛才就不耐煩了吧。
忽略心頭那一絲絲不自然的情緒,顧鉻拿了兩串離開烤架,在不遠處的餐布上桌下,四周是綠茵茵的草木,天邊晚霞燦爛。
留在原地的李玄瀾呢,他愣怔很久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麽?
再也不會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懊惱得恨不得打自己兩拳,他剛才做了什麽蠢事!
李東朗看準時機湊過來:“表哥,我來幫你吧。”
他滿心讨好與得意,看看,那個顧鉻也不過如此嗎,還是表哥厲害,他以為自己占據先機,實際上,他直接堵在了槍口上。
李玄瀾這會兒氣得狠。
冷笑一聲,目光森然地看着他:“你也配?”
李東朗臉色刷白:“表哥,你剛說什麽?”
李玄瀾把生肉串放在烤架上,油刷抹上去,發出滋滋的響聲,男人淡漠的聲音讓人心驚肉跳:“你打的什麽注意自己清楚,林東朗,有些話我不想說兩遍,你最好乖乖守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林東朗心懷僥幸,只是這一次卻怎麽也笑不出來,他原本姓林,直到林家敗落之後,才主動找人改姓,就是為了搭上李家的大船。
林東朗擠出一個幹癟的微笑:“表哥,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裴敘。”李玄瀾叫了一聲。
裴敘正大口吃肉呢,孜然一灑,辣椒一放,外焦裏嫩咬一口就爆汁!那可真是太好吃了!
他吃得滿嘴流油,乍一聽見李玄瀾的聲音,遲鈍幾秒才反應過來,趁其他人沒反應過來勾起一把羊肉串撒丫子跑:“BOSS!”
身後,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反應過來一個個破口大罵:你丫的有種別回來!
再一看李東朗,一瞬間什麽都明白了,神色一整,張口道:“林少爺,林家最近情況不怎麽好啊,您要不要回去看看?”
李東朗自诩聰明人,自然知道他什麽意思,可他能怎能辦!人家掐着自己命脈,李東朗只能憤憤不平地離開。
老爺子正和顧鉻聊天呢,聽見他的話,擺擺手,連個眼神都吝啬。
多少人看着,對好面子的李東朗來說不啻于一巴掌打在臉上,氣得他身體發抖,他臉色脹紅,像是受了天大的屈辱。
好啊,你們都給我等着!
李東朗出門,卻碰到一個男人,他一眼認了出來,擰着眉頭,他怎麽會在這兒。
“謝楠?”本着殺過不放過的原則,李東朗叫住了他。
謝楠擡頭,正看見他:“你是——?”
李東朗呼吸一窒,他們林家現在窮的快要跌出上流圈子了,謝楠怎麽會認得他。
可這一切都是因為誰?李東朗深恨李家,他們那麽有錢,要是稍微幫扶一點,哪怕一點點,他們林家也不會是現在這副樣子!
男生埋在袖子裏是雙手攥握起來。他心懷怨恨,卻忘了,李家根本沒有這個義務。
真是個怪人。
謝楠暗道,擡腳就要離開,想到這次的緣由,他忍不住露出一抹屈辱之色,都是顧鉻!他怎麽能半途而廢能,連帶着以前顧家對謝家的幫助都沒有了。
他那個名義上的母親一看局面傾頹,更是直接出國把那個病秧子大哥接了回來,家裏哪還有他什麽地位。
謝楠不得不出去求助顧鉻。
他心裏尚且懷着一絲可能,也許,也許顧鉻就是欲擒故縱呢,時間過去這麽久了,他肯定也忍不住了吧。
謝楠悄悄把頭擡高。
驀地聽見一聲“顧鉻”。
謝楠:“你剛才說什麽呢?顧鉻?”
李東朗咬牙切齒:“你認識他?”
謝楠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我不止認得他,而且……”
——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
散夥的時候天都黑透了,顧鉻婉拒了老爺子的邀請,他今天必須得回家,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沒辦呢。
想到袋子裏的文件,他抿抿嘴唇,殷紅的唇瓣勾勒出一抹弧度。
“顧鉻,你醉了?”
顧鉻暈乎乎的,聽見有人喊自己,可是聲音從四面八方傳過來,他眨巴眨巴眼睛,一雙鹿眼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着細碎光澤。
懵懂無知,像一張純白且幹淨的白紙,讓人忍不住,想要在其上,染上屬于自己的顏色。
李玄瀾心口一陣灼熱。
李老爺子拍着腦袋,自責道:“唉,都怪我,剛才我就不該給他酒喝,這孩子酒量太差了,一杯倒。”
他說着叫來司機:“誰送他回家啊?”
顧鉻只是迷迷糊糊,還不至于沒有意識,他趴在桌子上,嘴唇嗫嚅,白皙的臉頰此時酒氣上頭,熏染得一片緋紅。
“嗯,好困。”顧鉻喃喃道。
沒人回答老爺子,李玄瀾輕咳兩聲,溫柔道:“我去吧。”
老爺子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你注意安全。”
這就是答應了!
一直提着心的李玄瀾禁不住露出一抹真心實意的笑容。
裴敘和幾個朋友相互攙扶着,瞧見李玄瀾扶着顧鉻,指尖虛虛搭在小朋友腰間。
想吃,又吃不着。
裴敘忍不住嘿嘿兩聲。
朋友們疑惑地看着他:“你笑什麽?”
裴敘黑黝黝的目光在一群小夥伴裏打轉,看得人忍不住,像個鈎子勾着人,見吊足了胃口,他才說:“你們猜啊!”
真爽,有一個秘密只有我知道。
“切!裝神弄鬼!”小夥伴們噓聲一片。
——
到底,李玄瀾也沒吃得着。
他性子本就不善表達,縱然心底壓抑得快要爆炸了,面上還是一副矜持模樣,眉眼淡然,只有眼底,偶然會乍洩一絲緊張,指尖也實在隔着一絲距離。
他把顧鉻扶進車子裏。
不用他吩咐,前排司機自動升起擋板,眼觀鼻口觀心。
車子行駛在霓虹光中,窗外跳入七彩的光線,灑下一片斑斓。
突然,李玄瀾身體一僵。
一開始坐在旁邊的顧鉻不知怎麽回事,歪着頭枕在男人一側肩膀上。
李玄瀾放緩了呼吸。
顧鉻一杯倒真不是誇張,他腦袋昏沉,只想找個地方休憩一會兒。
而李玄瀾呢,他像被人貼了定身符。
一動不動,像座硬邦邦的雕塑。
顧鉻呢喃一聲,濕軟的舌尖突然探出嘴唇,舔裹一圈,又嗖地一下鑽回去。
這一切都被李玄瀾盡收眼底,男人性感的喉結上下互動,突然口幹舌燥。
他垂下眼簾,視線在男生臉上打轉:“顧鉻,你醉了。”
他不知道是在對誰說話呢,空出來的那只右手慢慢擡高,又一點點壓低。
小小的一張臉,還染着着青春的生澀,像是枝頭上剛綻開兩三瓣的小花苞,最紅的要屬那殷紅的唇瓣,不薄不厚,弧度完美,中心被潤澤許久,淡淡的水光閃潤。
“顧鉻。”男人壓低聲線,忍不住,一聲聲呼喚他。
顧鉻毫無回應。
他的放松助長了男人的野望。
心裏頭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燒,血液像是吞噬了什麽催化劑,一點點沸騰起來,只是這個過程太慢了,等他發覺的時候,全身都已經燥熱起來了。
李玄瀾炙熱的目光落在那柔嫩的花瓣上。
一根手指輕輕觸碰,他太專注,太認真,以至于車子什麽時候停下都沒發現。
軟如果凍,帶着一絲絲熱度。
“唔——”
好渴啊!
顧鉻迷迷糊糊張開嘴,他含着外來的東西吮-吸,是吸管吧?
李玄瀾已經徹底呆掉了。
他木愣地看着一截粉潤的軟舌卷裹指尖,又被濕漉漉的水漬打濕,他受不了的喘-息一聲,才知道口腔的溫度可以那麽高,那麽熱,那麽軟。
他快要化掉了。
粗略的舔-shi變成了細細的吮-吸,帶着某種酥麻感,一路回旋到心頭。
李玄瀾一只手捂住臉,低沉性感的的笑聲在窄小的空間內盤旋。
“是顧鉻嗎?”不遠處傳來一絲呼喚,顧鉻沒有完全失去意識,陡然聽見自己名字,他張了張嘴。
李玄瀾順勢将手指從他嘴裏抽出來。
他一把抱住男生:“乖崽,以後我來接送你。”
顧鉻愣愣點頭。
還未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李玄瀾已經扶着他下車:“伯父好。”
作者有話要說:
李玄瀾:“伯父好。”
後來
李玄瀾:“岳父好。”
啊啊啊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不能被suo了!不寫不寫,堅決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