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悲傷的斯基
“還有大叔。”終于站在了床上,終于能夠站在一個居高臨下的角度俯視奧斯特洛夫斯基的鄭致遠,看着身前的大鳳,又看了看咬牙切齒就是不敢沖過來的斯基,小宇宙膨脹的即将突破天際:“他家的那個姐姐,黑頭發的內個,看着是和你家的兩個是一樣的小不點吧,可人家照樣不是驅逐,人家那可是潛艇,很大很大的潛艇。”
果然,第一印象還是很重要的,哪怕有了裝甲航空母艦大鳳,鄭致遠還是覺得,小艦娘那近百米長,黑黝黝的挂着嘩嘩流淌的水花的艦體,看起來更加的龐大,更加的震撼,也更加的威武霸氣。
咦,嗳,你說你個小屁孩,你們說着說着,還扯上我幹什麽?你們扯你們的……我只看看,不出聲。
只不過,看着斯基那驚訝的難以置信模樣,好像還是挺爽的哈。
哇哈哈哈……
诶,對了,剛才這個話好像都給他說過了。
可你看他,再次聽說,他居然表現的還是那麽的驚訝……whhh
艾瑪,這種自己的船曬到別人的感覺,真爽。
咦,小艦娘怎麽進來了,她不是剛出去了嗎?怎麽又進來了,還看着有點不對勁的樣子?
難道,這就是俗話中的,說曹操曹操到,她這是在外面聽見裏面在說她了?
沒事,這是在誇你呢,好事……好像有點不對
小艦娘表情有點嚴肅,在說話,只是……嗯,你說……你在說什麽,我……哦,忘了,手還堵着耳朵呢。
林建國放下手:“……深海,正在向着這邊過來。”
深海,有深海!
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本來就都看着小艦娘的大家,也都面色嚴肅了:“确認了麽,深海,在哪兒?”
“根據艦體上由被動聲吶得到的信息,在艦體東南方發現有船只的活動聲紋,發現時距離為三十五海裏,比照之前在英格蘭身上取得的數據,預估計為驅逐型艦船三體,疑似深海,現正向艦體西側方向行進,航行路線有所搖擺,方向暫時并不固定,現時速約十五海裏,預估将在兩小數左右到達離本島最近點,屆時最近距離,十海裏。”小艦娘重新的詳細的報告了目前已經發現的情況,房間裏開始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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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那我得趕緊的去通知大家一聲,這深海來了,都得小心的躲着點。”看了看林建國,老村長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別急啊,讓大家悠着點,三十多海裏呢,至少要一個多小時才能過來。”看着走的匆匆忙忙的老村長,林建國有點擔心,揚聲向着出去的老村長招呼了一聲,畢竟,天已經挺晚了。
老村長沒搭話,已經走遠了。
轉臉,發現斯基的臉上在發愁了:“三……三艘驅逐!”
“這……這個打不過啊,我的只有兩艘船,打不贏啊。”
“嗳,你的不是一個輕巡,一個重巡嗎。怎麽能打不過呢。可以的,可以的。”熊孩子之所以叫做熊孩子,那就是他們在犯熊的時候,從來就不講究時間和地點的。
這會兒,膽大包天的他,就嘻嘻哈哈的下了床,走到了斯基的身邊,還膽上生毛的擡着手拍着斯基的肩膀,笑的沒心沒肺。
只是斯基這個時候已經沒心思再教訓他的。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過,還好,熊孩子雖然熊,但他還是知道害怕的。
在斯基扭過頭兇猛的瞪了眼後,本來還打算着踮着腳尖,扒一下斯基脖子的小屁孩鄭致遠,縮了縮脖子,很乖巧的收回了自己的爪子,轉身騎在了一個板凳上,聲音不大不小的嘀咕:“不就是三艘驅逐嗎,那是我的大鳳沒艦體,要是我的大鳳有了艦體,就放幾架飛機,‘嗖’一下,就可以全部的炸翻她們。”
“臭小子,你懂不懂啊。”看了看大鳳,擠了個笑臉,示意自己并無惡意,斯基猛然上前一步,惡狠狠的用手籠在鄭致遠的頭上,咬牙切齒的就是一頓兇猛飛速的揉搓:“睜開眼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現在,都是晚上了,這個時候,就是你家的艦娘有了艦體也是沒辦法的~~~。”
“放……手……”掙紮着從斯基的手下鑽出來,看着已經躲的遠遠的斯基,鄭致遠還是乖乖的躲到了她的身後:“怎麽可能,我家的大鳳……”
狠狠的瞪了一眼逃開的斯基,大鳳嘆了一口氣,轉身拉起自家的提督,用細嫩的小手溫溫柔柔的幫他整理着淩亂的頭發,衣服:“提督,現在的時間是夜晚,夜晚的航母,是沒法起降艦載機的。”
可以的,夜間起降,也是屬于航母艦載機的必練項目之一。
林建國和小艦娘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
“呵呵呵,小子,傻了吧,”看着被大鳳給整理的面紅耳赤,目瞪口呆的鄭致遠,躲在牆角的斯基高興了:“不知道就不要亂說,別說你還沒成為提督,就是成了提督,老……叔我也一樣能教你做人。”
動了動腳,只是看着站在鄭致遠身邊的大鳳,斯基只能抖了抖那粗大的兩條眉毛,咽下了一口口水:“別以為你有了一個航空母艦,有個大艦娘就嚣張,老叔教你個乖,如果你就是單單一艘航母,沒有護衛艦的話,無論在哪,只要是碰到深海,你就只管跑,跑的越遠越好。”
“憑什麽?”鄭致遠梗着脖子,有點不服氣:“那樣我還打什麽深海啊。”
“別光想着打深海,多麽風光,多麽威風,對付深海,你首先得要有我們這樣的小船在前面頂住,吸引了她們的火力,你們的大艦娘才能痛痛快快的打深海。”話,說的有些無奈,有些悲哀,卻又有着一種義無反顧的自豪:“沒我們在前面拉着,你們就只能跑。”
“咦,不是有重巡,戰列嗎?”按照裝甲厚度,重巡和戰列都要遠高于驅逐的啊,怎麽不讓她們頂在前面啊。
“可他們都沒我們跑的快啊。”似乎是沒想到除了鄭致遠外,還有人能夠問出這種常識性的問題,斯基有點奇怪的看了看林建國:“而且,那些重巡戰列什麽的多貴啊,怎麽能随随便便的給塞到前面,打壞了怎麽辦。”
“打壞了,可以修啊,艦娘們修理起來,不是說比船要容易的多啊。”好像,有什麽事情不對的樣子:“單靠驅逐艦那小身板,頂在前面,能抗幾炮。”
用着奇怪的眼光看着林建國,斯基笑的有些肆意,有些古怪:“能抗幾炮是幾炮呗,反正又不貴,打壞了,再建不是更好。”
“啊!”有三聲驚呼一起響起:林建國,鄭致遠,401。
“怎麽能這樣!”林建國,401異口同聲。
“怎麽不能這樣,驅逐多便宜啊,重巡多貴,戰列多貴啊,她們受了傷,稍微嚴重點,光修理的資源就夠建幾個驅逐了,還是嶄新的,沒有一絲傷痕的驅逐。這可比修理那些破破爛爛的破驅逐要強的多了。”斯基哈哈哈的怪笑着,兩眼盯着林建國:“所以嘛,怎麽能讓那些昂貴,稀少的重巡,戰列上到最前線呢,該上到前線的,自然應該是那些便宜的,随随便便就能建出來一大群的驅逐啊。”
“怎麽能這樣?”林建國憤而起立。
“怎麽不能這樣?”斯基看着林建國,嘴裏咕咕咕的笑着,笑的林建國感到一陣的毛骨悚然:“你這真不愧是外邊來的人呢,只有你們,才能問出這樣的話。”
斯基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沉的仿佛一只即将發怒的猛獸:“在我們這裏,都是這樣幹的。這是戰術,懂不懂。哈哈哈。”
“這是什麽鬼戰術?”林建國和小艦娘面面相窺,雖然,為了勝利,像這種用弱勢戰力吸引的敵方炮火,引誘敵方轉移的事情聽說過不少,但是這種情況,不都是在乙方實力相差過大,無奈需要斷臂求生的情況下才做出的選擇嗎。
可看當下這村子的情況,應該還不至于達到那種程度吧。
或許,是因為所處的位置不同,所以看見的風景也不一樣?
果然,這就是上位者和老百姓的區別嗎?
這種戰術,作為那些被舍棄的,心裏該是個什麽樣的滋味。
“那一個個的都躺在裏面,你們怎麽就是看不見……”突然,有着一聲的怒吼,在林建國的腦海裏響起,讓他想起了那個故事裏的在幾十年後,辛辛苦苦的尋找着曾經的戰友的老兵。
人活着,心卻留在那兒了,留在那片躺着兄弟的戰場上。
“這是最經濟的戰術。”看到林建國站了起來,斯基哈哈大笑的也站起來,高舉雙手,仰臉看着天花板,仿佛在參演一場盛大的歌劇,一臉的慷慨激昂:“我們現在正面臨着人類歷史上最困難的時代,我們正在面臨的是前所未有的黑暗時代,我們正面臨着人類歷史上最危險的時代,也正面臨着從未有過的危急時刻,所以,我們需要團結,我們需要奮鬥,我們需要大家一起來集中每一份力量,我們要努力,我們要拼搏,我們要将大家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一起,要為了人類,為了未來,為了我們的家人,去拼搏,去奉獻,去給身後的家人們,打出一個大大的未來我去你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