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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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質疑上校品格和性格的妹子請自重,在這篇文裏你想看耽美又不想看負心漢,是不可能的。對于上校的妻子,我不能忽略她的存在,文案已經說明戴納是“男小三”,再來糾結這個問題就感覺很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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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柏林市警察局監獄的大門已經落鎖。無人的庭院和寂靜的走廊裏只亮着幾盞路燈。
戴納鋪好床鋪,挺着腰費勁的爬上了自己的床。折騰了一整天,到現在終于可以休息了,身下軟綿綿的被子讓他昏昏欲睡。
突然想到了什麽,戴納起身在自己的外套裏翻找,手指碰到冰涼堅實的觸感讓他放下心來。今天被克勞斯扒衣服的時候,擔心勳章會掉出來,還好它藏的夠隐蔽,沒有被發現。
再次躺下來,揉揉自己還在痛的的屁股,戴納嘆氣。這下可以結束了吧,如果克勞斯只是對自己的身體感到新鮮,那他想要的自己已經給了,也就沒什麽可稀罕的了。
切,大家都是男人,我又沒有多長兩塊肉,摸起來硬梆梆的,有什麽好做的。戴納撇嘴,看來克勞斯“外貌協會”的名頭已經在他心裏落實了。
想到今天洗澡回來,那些犯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變的一樣,戴納在心裏更是把“好色”的施陶芬貝格少校,罵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把勳章放在貼身內衣的口袋裏,還不放心的用手拍了拍,這才踏實了點。
這家夥可不能丢,它要是丢了,那我可就完了!
嘴裏低聲嘀咕着,戴納的眼皮越來越沉,不一會就裹緊被子睡着了。
施倫堡從汽車上下來,将戴納的照片遞給自己的手下,吩咐道,“進去之後就說是奉希姆萊局長的命令,征用這個人。看仔細了,千萬別抓錯了人!”
兩名手下點點頭,拿着照片就去敲門衛的窗戶。
施倫堡坐回車裏,點上煙等着好消息。
打着希姆萊的名號,一切當然都進行的很順利,今天來替班的其中一名警察将這兩個保安局的人帶進監獄,來到戴納的牢間。
“長官,就在這間,我去把他喊出來。”
而那兩名情報人員卻擺擺手,示意不要驚動其他人,先讓他把牢間的門鎖打開。
戴納累了一天,早就睡死過去,對身邊發生的聲響沒有任何意識。
其中一個拿着照片借着微弱的燈光比對了半天,确認無誤後,招呼同伴開始行動。
從兜裏拿出一塊手帕,對着戴納的口鼻蓋了上去,片刻,戴納原本平穩的呼吸猛地一頓,然後腦袋就往旁邊耷拉了。
這手帕上塗着強性迷藥。
先把戴納的眼睛用黑布蒙起來,然後又将他的嘴塞上布巾,最後連人帶被子的直接一起扛起來,在沒有驚醒任何人的情況下,将毫無知覺的戴納弄出牢房。
臨走之前,另一名特工嚴厲的警告兩名獄警,要他們把嘴巴閉嚴實了,敢說出一個字去,就得小命不保。
獄警們對視一眼,監獄裏少了一個犯人,怎麽可能不上報,如果被赫爾道夫局長或者是施陶芬貝格少校查出來,他們的小命也照樣保不住。
特工不耐煩的說,這些用不着他們操心,警察局領導那邊,希姆萊局長自會處理妥當。
既然人家都這麽說了,獄警也只好任由他們将人帶走,無奈的回屋繼續睡覺。
只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牢間的一個角落裏,有一雙眼睛正毫無睡意的看他們的一舉一動。
得手的兩人迅速返回到施倫堡的汽車旁,根據指示,帶着戴納上了後面的一輛車,急馳而去。
施倫堡看着汽車消失在夜色中,把燃盡的香煙扔到窗外,示意司機開車。
“處長,我們也要去市中心麽?”
“當然不是,去城郊。”
“是。”随後,汽車朝着與那輛車相反的方向離開。
接下來,就要去挑選那十名美少年。這個事情比把戴納從警察局裏“偷”出來還要麻煩。
這一夜克勞斯睡的并不安穩,天一亮就醒了過來,看了看身邊熟睡的妻子,見她沒有轉醒的跡象,就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抱着衣服走出了卧室。
來到樓下,發現亨利已經早早的起床在修剪盆栽。
“先生,您這麽早就起來了?難道昨晚睡得不好嗎?”亨利放下手中的剪刀,走到克勞斯的面前,幫他整理衣服。
“不,只是惦記着局裏的工作,想早點回去處理完,心裏也就踏實了。”整理好領帶,剛想穿上外套,就聽見尼娜的呼喚,扭頭沖着二樓喊道,“是,我在樓下!”
亨利将他的外套拿在手裏,“夫人已經醒了,看來您想偷偷摸摸的走是不可能了”
克勞斯白了他一眼,幸災樂禍!
尼娜穿着睡衣,睡眼朦胧的走下來,和亨利找了招呼,就看見克勞斯衣冠楚楚的已經想要出門了,“幹嘛出門這麽早,吃完早餐再走吧。”
“我……”
“難道你不想陪孩子們吃早餐嗎?”
孩子果然是最厲害的武器,克勞斯舉手投降。
亨利見機将他的外套挂在衣架上,不由分說的就把他往樓上推,“現在離早餐的時間還早點,您回去再睡個回籠覺吧,等早餐做好了我就會叫您的,晚安先生。”
就這樣,打算偷跑出來的計劃,泡湯了。
克勞斯躺回床上,心裏對着亨利落井下石的嘴臉狠狠鞭撻了一頓,誰讓他沒事起這麽早,壞自己的事。
根本就沒有睡意的好不好,盯着牆上的挂鐘,眼睛随着時針一點一點的移動,但又覺得自己是不是疑心太重了,不可能就在自己回家的這一晚發生什麽吧,
俗話說的好啊,事事沒有絕對,一切皆有可能。就在克勞斯陪着家人吃早餐的時候,警察局的電話打來了。
電話是他手下的士官打來的,電話裏,士官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緊張,他急急的向克勞斯彙報,“少校閣下,戴納不見了!”
“什麽?!”克勞斯心裏一沉,手中的紙巾被攥的死緊,“怎麽回事?一個大活人怎麽會不見了?!”
“今天我們接過班例行巡檢的時候,發現戴納先生的床鋪空無一人,連被子都不見了,所以我們就立即打電話給您,”
看來昨天晚上真的是出事了!
放下電話,再也沒有吃早餐的心情,克勞斯和家人告別匆匆的趕回警察局。
一路上,在腦子裏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結果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麽可能性。
戴納在這裏沒有親戚朋友,除了泰勒。這就排除了有人劫獄的可能。自己昨天已經和他說過,他很快就能出去,所以也不存在越獄的可能。
思來想去的克勞斯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不夠使了,平時敏捷的思維在此時完全當機,只要想到戴納可能會有危險,這心裏忐忑不安的理不出頭緒。
汽車一路飛馳,在警察局門口穩穩停下。克勞斯打開車門快步走進警察局,早在門口等候的士官連忙迎上來,向他詳細彙報事情的細節。
來到牢間,看見戴納的床鋪上只剩下一個枕頭和一件外套,連被子帶人一起失蹤,克勞斯就感到事情不妙。
“昨天值班的獄警怎麽說?”
“他們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就連同室的犯人都說自己不知情,好像戴拿先生一眨眼間就從衆人的視線裏蒸發掉似的。”士官也覺得這件事很不可思議,他對獄警們的說辭是半分都不信。
今天犯人們沒有去做工也沒有放風,都老老實實的呆在牢間裏,克勞斯逐個的審視他們的神情,卻沒有半點收獲。
他們的表情看起來很無辜,一點破綻都沒有。
“那兩個獄警現在在哪裏?”看來還得從他們嘴裏摳出事實。
“沒有您的命令,我只是把他們暫時關押在辦公室裏。”士官一板一眼的回道,“如果您現在想要審問,我可以帶他們過來。”
克勞斯剛想開口說“好”,就被局長秘書喊住了,“少校先生,希姆萊總監的電話。”
聽到希姆萊的名字時,克萊斯感覺自己的心已經沉到底了,看來是戴納的失蹤的确和這只老狐貍有關系。
“你好,我是施陶芬貝格。”
電話裏,希姆萊告訴克勞斯,他監獄裏的那個犯人是自己派人帶走的,因為計劃的保密性,所以不能打草驚蛇,又聽說昨天他昨天回家,不想在休息時間打擾,所以才會在今天早上打電話過來說明一聲。
“您的計劃不是要招女人嗎?戴納可是個男人。”
“因為稍微做了些調整,再說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管是男人女人,只要是美人,還怕那些高官不上鈎嗎?”
咔嚓!克勞斯手中的鉛筆,斷了……
“那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下,他現在身在何處?”壓下心裏翻騰的怒火,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或者是無所謂的語氣。
“這可不能告訴你,不過過幾天你就有可能自己知道了,呵呵。再見,年輕的少校。”希姆萊在電話那頭笑的猥瑣暧昧,克勞斯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話裏的意思。
“那我真是期待。再見先生。”咬牙切齒的說完最後幾個字,克勞斯使勁的摔上電話,煩躁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一定要想辦法把人給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