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怎麽勾引
渾渾噩噩中醒來後,寧月廢了好半響的時間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綁了,于是她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身體,還好是幹的,讨厭電視中那般用水潑醒的狼狽。
松了一口氣之後,她感覺到熟悉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很冷很凍人,令她的身體都不禁抖了抖。
她吞了吞口水,不會是李若夢吧?
慢吞吞的轉頭望去,頓時睜大眼睛,果然是這貨,正坐在椅子上淡漠的看着她。
此刻,她想哭了,她依然不忘記上次他面對她時所散發的強烈殺氣,更不會忘記上上上上次他差點殺了她。
男主啊!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是炮灰的說。
李若夢難得極不明顯挑了挑眉,又是這副看見他猶如看見瘟神一般的表情?
“是……是你抓了我?”她不會蠢到認為是他親自用麻袋抓的,肯定是他的手下抓了她,而他就是主使人。
李若夢站起身,并緩緩走近她。
寧月恐懼往後移了移,“你……你想……想幹嘛?”
李若夢不語,繼續向她靠近,直到把一直在用屁股在地上挪動的她逼到牆角,之後她站起身就欲望旁邊跑,卻被李若夢擡腿擋住。
“你到底想幹嘛?”寧月喪氣道,她感覺自己現在都快哭了。
現在的她,猶如在鯊魚的嘴裏,就等他咬牙嗑嚓一聲了。
“你欠殺。”李若夢語氣涼薄淡漠。
“我哪裏欠殺了?”寧月郁悶道:“我只是一個小蝼蟻,似乎用不着你如此用心的。”
“小蝼蟻?”李若夢伸手撫向她的臉頰,這張單純的臉皮底下,似乎隐藏了太多的東西。
他人冷,就連體溫都是冷的,那涼涼的手指令寧月不禁往後縮去,生怕他突然轉手将她給掐死。
她心中暗急,眸光随意的撇過桌子上的那把未插入劍鞘中的劍,之後低頭思量着算計他的可能性。
有時候,确實如李若夢所想的一般,她的心底确實隐藏了太多的東西。就如這次,李若夢竟沒有從她依然恐懼顫抖的表情中看出絲毫異樣。
寧月擡眼委屈的看了看他,便拿起他的胳膊咬了下去。
李若夢淡然的看着她用盡全力咬他的樣子,似乎并沒有感覺到痛。
寧月感覺到嘴裏有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心中暗暗不屑:小樣,別以為你裝作淡定,就可以證明你不疼。
她撲捉到李若夢眼裏的一絲淡淡的異樣,便趁機将他推開,并往桌子那邊跑去,之後故意摔倒并将桌子撞倒。
随後她倒在落到地上的劍面前,看似是巧合,實則是故意。
李若夢轉身看向正在哭喪着臉摸手腕的她,冷聲道:“膽子倒是不小。”
寧月咬了咬牙,壞蛋,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并不急着殺她,否則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跟她這麽墨跡。
“你說說看,我究竟是哪裏得罪了你?”寧月問道:“就算是死,也要讓我死的明白吧?就因為我跟蹤了你一次?”
這時,李若夢再次緩緩走近她。
按道理,寧月應該再次後退,但是劍在這裏,她不可以後退。
于是,她故意面帶疑惑的看了看屋頂,果然劉若夢以為她是發現了什麽,便也看向屋頂,似是因為他感覺不到異樣,所以随後他幹脆縱身跳到屋梁上。
與此同時,抓到此機會的寧月立刻勾起身前劍往他的胯.下扔去。
沒辦法,這從下往上的角度想要插入他的胸口太難,那換個致命的地方,只能是那個地方了。
大功夫她沒有,但小功夫她可不缺,更何況寧如君這具身體潛力無限,只是她不會發揮罷了。
有時候被激發,她總是可以做出連自己都驚訝的事情。
例如這次,那把劍的速度竟然快的令她眨眼。
李若夢怎麽也不會想到寧月會突然來這一套,好在他武功高,反應快,躲雖然來不及,但至少可以擋。
于是,他立刻伸出手将那把劍給揮開,但卻出乎他意料的棘手,因為那劍猶如被強制定了方向一般,他僅僅只是将那把劍打偏。
最後,雖然沒有刺到他的命根,但也差不遠。
帶血的劍落地,李若夢手上和腹部也帶着血,落地後的他冷冷的看着寧月。
寧月盯着他的腹部看了半響,那個位置似乎不對,看李若夢的臉色也知道應該是沒有刺到他的痛處。
莫非是刺到黑密林的地方?
思此,寧月忍不住想要捶胸頓足,娘的,那裏是骨頭啊!難怪那把劍只有劍尖刺進了他的身體中。
李若夢這麽精瘦,那個地方肯定只有一層皮。
寧月氣急的盯着李若夢,問道:“你那裏為什麽只有一層皮?你長點肉也好啊!就算刺不到你的命根,至少也能刺點肉啊!”
啊呸呸,她在說什麽,貌似搞錯狀況了。
“呵呵!我什麽都沒有說。”她後怕的往後退了一大截。
本來還臉色的冷漠的李若夢,聽到她的話之後,耳根竟出奇的出現了一縷粉色。不過非常淺,寧月并沒有注意到。
“想活着?”李若夢淡漠的問道。
“想!”寧月趕緊點頭,并看了看他的腹部,眼裏又劃過可惜之色。
似是不喜歡她這種火辣辣的目光,李若夢幹脆走到椅子旁坐下,并道:“去傾王府勾引傾王。”
“哈?”寧月怔住,是她聽錯了?
“來人。”李若夢突然喊了一聲。
緊接着一黑衣男子由窗口躍入,并拱手行禮,“公子。”
“将她送到傾王府。”
“是!”那人應了聲便将寧月往外拉。
“喂喂,等等,等等,你還沒有說為什麽要我去勾引傾月?”寧月急道:“是不是我勾引了傾月,你就真的放過我?”
眼看着被拉的越來越遠,卻始終不見李若夢回答她的問題。
一段時間後,寧月喪氣的站在傾王府門口,她昨天還下定決心不要惹這個麻煩鬼呢!可是今天又被強制帶過來接觸他。
更可怕的是,還要勾引。
她摸了摸自己一頭随意綁起的青絲,她像是狐貍精麽?
“姑娘請進!”後面的男子平靜道。
“哦!”寧月一百萬個不情願的緩緩往傾王府的走去,而那男子快步躲到了暗處,看來是打算一直注意着。
“王爺王爺!”阿鼎興致勃勃的沖到了傾月的書房內。
“何事?”傾月未擡眉。
“寧姑娘來了。”阿鼎開心道:“這寧姑娘動不動就往這裏跑,看來與您的緣分不淺啊!”
聞言,傾月終于擡頭,并放下手中毛筆抵着下巴淡淡的思索起來。
“屬下這就是将她帶來書房。”阿鼎未經過傾月的同意,直接跑了出去。
寧月被迎到書房後,神色不太自在的看了看傾月,便趕緊将阿鼎給推了出去,之後再将大門和窗戶死死的關緊。
傾月挑眉看着這一幕,然後笑道:“月兒這是要做什麽?”
“勾引你。”寧月脫口而出。
“嗯?”
“啊?”寧月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便趕緊道:“我啥都沒有什麽說。”
見窗戶和門都關好了,寧月開始不太自在起來。
到底該怎麽勾引人來着?
“要不要我告訴你怎麽勾引男人?”傾月有趣的笑道。
“要!”寧月反射性的答道,随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便趕緊轉話道:“不要不要,我自己會,不是不是,我……”
恥辱,大大的恥辱。
罷了,恥辱也得勾引,否則無法向李若夢交差。
于是,她直接走到茶桌前,倒起一杯水就送入肚子中。
呃……勇氣不夠,還是再喝杯。
咦?還不夠?那再喝杯。
如此,許多時間過去後,喝了許多杯水的寧月皺了皺眉頭。
“是不是要上茅房了?”始終看着她喝水的傾月體貼道。
“對,茅房在哪裏?”寧月摸了摸小腹。
話說,之前伺候了他那麽久,還沒有來過這個書房,所以半個路癡的她并不能分辨這裏與茅房的距離。
“我帶你去吧!”傾月站起身越過案幾走了過來。
“好!”寧月很自然的跟在他身後。
如此,再過了許多時間之後,寧月捂着肚子終于忍不住抱怨道:“茅房究竟在哪裏?我快憋不住了。”
“快到了。”傾月抿嘴淺笑道:“你知道的,傾王府很大,茅房離的遠也正常。”
“要不你給我找個地方就地解決吧!”寧月感覺自己實在是快忍不住了。
“在我的王府随地拉撒?”傾月突然轉身看向她。
“又不是沒有過。”寧月撇嘴道,之前住在這裏的那段時間,她懶得跑廁所,很多次上小都是随便找個草叢解決的。
“哦?”傾月眉頭微挑,眼底笑意卻加深。
“怎樣?”寧月随意道:“撒都撒了,要不,你站這裏別動,等我撒完了再過來找你?”
傾月單手托着下巴,審視着她。
等待他同意的寧月不耐煩了,幹脆摔袖就往隐蔽處跑去,只留給傾月一個背影。
看着她的背影,傾月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哭笑不得,還好他本就生性不羁,沒有什麽事情是可以令他無法接受的。
若是在別人的府邸,怕是事情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