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是癸水
聞言,寧月立刻禁不住想抹一把淚。她怎麽可以忘記他的身份?還真是給她點顏色,她就開染坊了。
于是,她趕緊把原本應該屬于張兮兮的碗筷放到傾月身邊。并狗腿道。“王爺,來,吃飯!”
傾月并不急着拿起她遞過來的飯碗,而是敲了敲手中折扇,悠哉道。“喂我!”
“為毛?”寧月不解。“你現在又不是殘疾人。”
傾月看着挑了挑眉。
有意見?
寧月喪氣的撇了撇嘴,說道。“你這是欺壓,仗勢欺人。”
“對!”傾月無所謂道,從他的表情來看,仿若是在說:欺的就是你?怎麽滴?
“喂就喂!”寧月敢怒不敢言的拿起筷子,并夾了一根青菜送入傾月的嘴中。
但就在她繼續欲夾第二根青菜時,她肚子痛了。
“哎喲!”寧月趕緊扔下筷子,并捂着肚子。“我肚子怎麽這麽疼?”
初時,傾月還以為她是裝,但看了她一陣之後,他便知道她真的在疼。
于是他拿起她的手腕,但把了半響也把不出個所以然,之後只能将她拉入懷中,并問道。“哪裏疼?”
“肚子啊!”寧月咬牙道。
“肚子哪裏?”傾月低頭看了看她捂住的地方,于是問道。“小腹?”
“嗯!”寧月點了點頭,疼的呼吸有些艱難了。
傾月抿了抿嘴,便一邊揉着寧月的小腹,一邊對外面的阿鼎道。“進來驗毒。”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阿鼎了立刻走了進來,并聞了聞飯菜,随即拿出腰間的銀針,并依次插入飯菜內。
之後拿着銀針跑了出去,半響後又迅速跑了回來,然後臉色煞白道。“王爺,是堕胎藥。”
聞言,他們二人都愣住。
“我堕你妹啊!”寧月立刻想怒卻沒有力氣怒,只能委屈道。“堕胎藥關我啥事啊!嗚嗚……”
傾月繼續揉着寧月的肚子,并對阿鼎道。“以最快的速度弄來一個大夫,半刻鐘。”
“哦!”阿鼎委屈的應了聲,便以急速沖了出去。
要知道,路劍軒并沒有專用大夫,那麽只能去外面喊,半刻鐘帶來一個大夫,實在是……唉!罷了,拼了小命也要辦到。
阿鼎走後,傾月微微吸了吸鼻子,便道。“我怎麽聞到一股血腥味?”
“神馬血腥味?”寧月發白的臉上露出疑惑之色,随即驚道。“莫非我流血了?”
言罷她立刻摸了摸嘴角,發現幹幹淨淨的,于是只能繼續捂着肚子咬牙。
傾月四處看了看,之後眸光微閃,然後對寧月道。“你先從我腿上起來下。”
“哦!”寧月捂着肚子離開他的大腿,并蹲在地上。
就在她蹲下的那一刻,雷人的一幕發生了。
傾月的腿上有血,血紅血紅的血,在他雪白衣服的存托下,那血紅色顯得非常刺眼,也非常的吓人。
吓人不是因為血可怕,而是因為那血的性質。
寧月驚得立刻往地上一坐,嗚嗚,她的親戚跑他腿上去了。
不過随即一想,不對,她的親戚明明不是這個時候來的呀!而且初來時不會有那麽大量。
那是?她真的流産了?
啊呸呸,不可能!
傾月看了看腿上的血,再看了看寧月,眼裏的笑意顯得有些怪異與複雜。
想他一向風度翩翩,偏好素淨。可現在他身上竟沾了這麽多女人下身流出的血。
“我才沒有懷孕。”寧月以為傾月認為她懷孕,便立刻回絕道。
傾月上前再次将她拉入懷中,并按着她的小腹,柔聲道。“還疼麽?”
寧月已經沒有心思去管自己疼不疼,滿腦子都在想自己是怎麽回事,而且這貨竟然不嫌她髒,還讓她繼續坐在他的腿上。
“我覺得我現在應該換身衣服,順便給你弄身衣服換下。”寧月底下頭,感覺有些無地自容,不過肚子已經好了很多。
“不急。”傾月看着她臉紅的樣子,微笑道。“等大夫看了再說。”
半響後,阿鼎終于帶着大夫急匆匆的趕來了。
阿鼎趕路再累也沒有關系,終歸是習武之人,但那大夫就不一樣了,人家是中年普通人,現在已經被累的上氣不接下氣,臉色通紅,呼吸不僅急促,而且非常不順,仿佛下一刻就要斷氣了。
大夫一來,寧月就想着從傾月身上下來,畢竟他們二人并沒有什麽關系,被外人看見并不太好。
但她一動,傾月就将她按住,并低聲問道。“是要讓你臀部和我的腿部之間的那副光景被外人看見麽?”
“哦!”寧月老老實實的,沒有在動。
大夫歇息了好半響,才吞着喉嚨拿起寧月的手腕。
這時,路彥容趕了過來,并問道。“怎麽……”一看寧月坐在傾月身上,便輕喝道。“如君,下來。”
“不下。”寧月拒絕道。
“你……”路彥容眉頭一蹙,欲繼續呵斥,但被傾月阻住。
傾月道。“不用了,就這樣吧!她不太舒服。”
路彥容愣了愣,便抿嘴不語,心中應是想了些什麽事情。
半響後,大夫放下寧月的手腕,并道。“回這位公子,路盟主,路夫人,其實路夫人并沒有什麽事情。”頓了頓,他繼續道。“只是來癸水了。”
“怎麽會?”寧月絲毫不覺得這事很丢人,而是驚訝道。“我明明還有半個月才來好嗎?你是不是搞錯了?”
“這點小事,作為一個大夫,是絕對不會搞錯了。”大夫道。“夫人應該是服用了某些藥物,才會導致癸水期提前。”
“堕胎藥?”寧月想起阿鼎驗毒驗出堕胎藥的事情。
大夫點點頭,回道。“有些異域堕胎藥确實能有這個效果,但這種藥在鄖國是無法找到的。”
“我類個去。”寧月立刻驚得差點跳起來,好在傾月把她按住。
她現在想想都覺得可怕,好在張兮兮沒有吃這頓飯,否則她肚子裏面的寶寶絕對保不住。連親戚都能搞得提前,而且量那麽大,那麽堕胎的效果可想而知。
路彥容眼露嚴厲與深沉,他沉聲道。“竟能混入路劍軒下藥,本事倒是不小。”
“那……”傾月微微一笑,便對路彥容道。“路盟主現在就去查查是什麽人有這個能耐。”
雖說他的态度很友好,但隐約中似乎有些趕人走的意思。
路彥容來回看了看傾月與寧月,沉默了兩秒,便道。“那路某先行離去,希望傾王能在如君的接待下玩的愉快。”
路彥容走後,大夫也被阿鼎送走了。
房門關好後,寧月立刻站起身,并有些扭捏了瞄了瞄傾月腿上更大塊的血跡。
“那個……”寧月吞了吞口水,便道。“我這裏沒有男人的衣服,怎麽辦?”
“無妨。”傾月随意道。“你先自己換衣服,我的衣服讓阿鼎回去拿便行。”言罷,他也站起身,并走近寧月,低首微笑道。“不過,這段時間,我們必須二人獨處一室了。”
他的呼吸離的太近,讓她不禁想起那晚的事情。
“我去換衣服,你別過來。”言罷,她因為不自在而急匆匆的拿了一套幹淨衣服,便躲到屏風後面。
傾月真的沒有過去,而是再次坐下,随意的看了看腿上的鮮紅,然後對門外守着的阿鼎道。“回王府替我拿身幹淨衣服過來。”随即他又壓低聲音,悠哉道。“速度越慢越好。”
後面那句話的聲音壓的很低,寧月根本聽不清,但阿鼎确實聽的清清楚楚。
“是!”阿鼎抿嘴一笑,便慢悠悠的轉身離開。
寧月換好衣服之後,便走了過來,低頭看了看傾月腿上的血跡,不禁撓了撓腦袋,神色飄忽道。“我剛才沒有吃飽,我繼續吃飯。”
言罷她就坐下欲拿碗筷,但卻被傾月按住了手。
“幹嘛?”寧月迷茫的看着他。
“你還嫌血崩的不夠厲害?”傾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哦!”寧月立刻縮回自己的手,并道。“我差點忘記了。”
言罷,她疑惑的問傾月。“你可以猜到是誰要弄掉兮兮的孩子嗎?”想想就覺得可怕,竟然有人算計到張兮兮的孩子頭上了。
聞言,傾月随意道。“對方并不是要弄掉張姑娘的孩子,而是想制造你流産的假象。”
他沒有問張兮兮懷孕的事情,仿若早就知道一般。也可能是根本沒有興趣過問。
“為什麽?”寧月不解道。“一會有人傳出我懷孕的消息,一會又要弄出我流産的假象,是想怎樣?”
“不知道。”傾月伸出手指撥弄着寧月的頭發。“待會怕是會傳出你流産的消息。”
“為什麽?”寧月不解道。“那也需要證據啊!懷孕沒有證據,流産沒有證據。”
“有!”傾月随意一笑。“剛才那大夫便是證據。”
寧月愣愣的搖頭道。“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傾月站起身,并拉起寧月就往床那邊去。“我有些困了,陪我睡會吧!”
“我不要。”寧月想要掙脫開他的手,可是竟撼不動半分。“我借床給你,你自己睡。”
有的時候,她真的對他很好奇,明明很文弱,但有時候力氣卻大的驚人。
“乖!”傾月繼續拉着寧月往那邊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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