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中跟随
太子舉行的節目果然是不一樣的,上至皇孫貴族,下至平民百姓,場內人山人海。各種架設也是一般很難看到的華麗高雅。
所有的人按類就坐,或者站着。皇孫貴族自然是在最前面的貴賓座,富貴達官和武林高層則在其後。
說到這裏,就要談到這個世界的朝廷與江湖的關系了。
在這裏,朝廷并不鄙夷江湖人,江湖也很尊重朝廷。可以說,以武林盟主為首的江湖人士也算是朝廷中的一部分特殊分支。不過平時朝廷不會使用這部分勢力,只有特殊情況下才會使用。
不同身份的人都逐漸就坐,寧月報了身份後,便在管理者的安排下坐在了靠中南邊,而張兮兮因為是要參加比賽的,所以此刻正和其他的姑娘們一起在其他的地方。
而丁曉顏,說是要碰碰運氣,随便玩玩,所以現在也不見人。
她沒有看到路彥容,看來這比賽來不來是看個人愛好了。
她無聊的磕着桌子上的瓜子,等待節目開始。
突然,她的腳上似乎壓了一個東西,驚得她立刻站了起來。撫了撫心神,一看,竟是一只白貓。
一看到這種又幹淨又毛茸茸的動物,寧月的心立刻軟了,她驚喜道。“哎呀!小東西。”邊說着邊把這只白貓抱到自己的身上。
随着她抱起這只貓之後,她總覺得有人在看她。可郁悶的是人太多,她怎麽也無法找到看她的人。
但被偷窺總歸是不舒服的,所以她一直一邊撫摸着懷裏的白貓,一邊四處觀望。
最後,終于被他找到看她的人,竟是坐在最前面中間的傾月。他正被許多達官貴人圍着,應該是正在被巴結着。他依然是悠然的表情,嘴角挂着一絲柔和的笑意。
寧月瞪了瞪她,心中萬分不解,他看她做什麽?他們很熟嗎?以為自己很帥,就不老實了?
突然,傾月伸出手中折扇指了指她懷中的白貓,然後再指了指他自己。
“這是什麽意思?”寧月不禁呢喃,這貓與他有關系?難道是他的?
思此,她便試着将白貓放回地上。這回傾月似是滿意了,便轉過頭,沒有再看他。
果然,這只貓在她腿邊待了一會後,便往傾月的方向而去。
“切!”寧月不屑的繼續磕着瓜子,并且看了看四周,頓時疑惑了。
周邊有很多女子,她們都神色羞澀或者花癡的看着那邊的傾月,且時不時的竊竊私語,其實這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人家帥嘛!
可是她怎麽感覺有一半的女人都看着她這邊呢?而且是同樣的目光,是她的錯覺?
于是她納悶的看了看自己的左邊,再看了看右邊,頓時怔住。
坐在她旁邊玩弄着手中茶杯,一身冷氣的玄衣男子,除了李若夢還有誰?
她不禁納悶,這貨有資格入座嗎?到底是什麽身份?而且竟然坐在她旁邊。
她不自在的往左邊靠了些,但再怎麽靠過去,也靠不到哪裏去,于是她幹脆站起身,欲從新找個地方坐。
但她剛站起,李若夢就說話了。“坐這,別動。”語氣依然是那麽淡漠。
其實寧月很想說:大哥,咱們不熟,就不用坐一起了吧?
但是她不敢,既然人家都開口了,她就不敢拒絕,萬一他哪天對她起了殺心,那麽她就完蛋了。
男主光環是不能小看的,她不想被炮灰。
于是只能像衰鬼附身一般坐回他旁邊,聳拉着腦袋,連瓜子都不嗑了,渾身不自在的厲害。
這時,李若夢突然又開口了。“嗑瓜子。”
她嘟了嘟嘴,只能又乖乖的繼續嗑着瓜子。此刻,她終于體會到食之無味的感覺了。
突然,李若夢的目光離開手中杯,并落在她的臉上。
寧月不禁一抖,被寒氣制造體看着,就猶如被冬日的北風吹過,冷的涔人。
終于,李若夢還是問出了這些日子以來早該問的話。“怕我?理由。”
寧月很明智不說實話。“因為你太冷。”她彎着眼睛讪笑道。“讓人不寒而栗。”
她才不會告訴他,因為她知道他殺人如麻,根本就不是好人。武林中,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死在他手中。
“說實話。”李若夢自然不是可以随便忽悠的人。
“這是實話。”寧月用自認為很真誠的目光看着他,強忍着想別過腦袋的沖動。
李若夢始終盯着她的眼睛,一動不動,似乎想看出什麽破綻。
咳咳,其實已經破綻百出,但某人不自知。
這時,臺上終于有人公布賽事開始了。于是寧月趕緊笑道。“看才藝表演。”言罷立刻迫不及待的別過臉,并松了一口氣。
但李若夢的目光依然放在她的臉上,讓她越來越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不過,她更想做的事情,就是拉起李若夢的領子,大吼:你特麽的到底是想怎樣?戀上姐了不是?
唉……被帥哥看,也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既然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那麽第一輪自然是琴。
有了那次聽丁岚彈琴的經歷,寧月感覺自己現在聽到這琴聲就想吐。
她不自在的挖了挖耳朵,心中嘀咕,不知道這一局張兮兮可不可以忽悠過去。
這時,李若夢旁邊突然來了一個陌生男子,他在李若夢耳邊說了些什麽。李若夢玩弄着手中杯子,似乎并沒有因為那男人對他說的話有什麽起伏。
這一個場景,讓寧月不禁駭然。
記得那書裏的情景,李若夢一向是獨來獨往的,但事實上他是有手下的,而且不少。每次只要他的手下出現,那麽十有八九,他是要殺人了。
她強忍着心頭異樣,免得李若夢發現她有問題。
果然,李若夢站起身,随那男人離開。
寧月看着李若夢的背影,咬了咬牙,終是決定跟上去。她想知道他這次是殺的那個門派的人。如果可以,她更想走走狗屎運,得到舉報他的證據。
于是,她利用路彥容教她的屏息提氣法,這樣等于是輕功與閉氣一起使用,便可以做到跟蹤人而百分百不被發現。
随着李若夢和寧月的離開,坐在前方的傾月旁邊也來了一個男子,那男子在傾月耳邊說了些什麽。之後傾月轉頭看向李若夢的空位置,淡漠的抿了抿嘴,便站起身在衆人的擁簇下離去。
寧月一路跟着李若夢,為了以防萬一,她與李若夢保持的距離偏遠,畢竟李若夢并非一般人。
最後,他們在一處懸崖處停下。
走了這麽遠的路,寧月特別想大口呼吸,因為實在是太累,但她不敢,只能強忍着輕輕歇氣。
這時,兩個黑衣男子押着一個中年男子出現。
寧月睜大眼睛看着那中年男子,丫的,那不是他們路劍軒的管家嗎?李若夢這次要殺的是路劍軒的人?
李若夢伸出纖長的手指掐起路管家的下巴,寒冰般的語氣問道。“可有找到?”
路管家顫抖着身體,恐懼道。“真的沒有,小的從來沒有看到盟主使用過。”
這時,李若夢的手下狠狠的踢了路管家一腳,路管家立刻倒地,口吐鮮血,但他依然顫抖的說道。“真的沒有,小的不敢撒謊,公子,求你饒過小的一命。”
李若夢沒有再看路管家一眼,涼薄的唇瓣直接吐出一個字。“殺!”猶如地獄的勾魂者一般寒冷刺骨。
“饒命,求公子饒命。”路管家的語氣顫的更加厲害,那是絕望的語氣。
随着他的令一下,一名黑衣男子直接抽出腰中劍沿着路管家的喉嚨刺去。
接着路管家死不瞑目的咽氣,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鮮血立刻流了滿地。
這是寧月第一次看到死人,她的身體甚至比路管家還要抖得厲害。果然是這樣的,李若夢真的惡魔。這一點,現實與書中沒有任何出路。
因為太過恐懼,寧月忘記了自己是正在幹偷偷摸摸的事情。
于是,李若夢的目光立刻射了過來,那目光太冷,冷的令正在恐懼中的寧月立刻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暴露了。
她反射性的擡腿就要跑,但李若夢的手下立刻使用輕功擋去了她的去路。
接着臉色慘白的她被架着站到了李若夢的身邊。
她低着頭腦袋,尋思着該躲過這一劫,但腦袋卻一片漿糊,罷了,先試試再說。
随即她突然擡起頭,并狗腿的對李若夢笑道。“我什麽都沒有看到,要是看見了,就天打雷劈。”
她才不相信發誓真的管用。
李若夢審視了她一番,随即擡起她的下巴,冷魅道。“你果然有問題。”
“我沒有,絕對沒有。”寧月使勁搖頭道。“我只是好奇你要幹嘛的,所以才跟蹤你的。”頓了頓,她繼續故作羞澀道。“你懂得,你這般天人之姿,我會好奇你的事情也純屬正常的。”
李若夢繼續審視着她,寒氣逼人。
寧月抖了抖身體,默念:千萬別殺她。
“公子,這個女子不能留。”李若夢的手下似乎隐約感覺到李若夢的異樣,于是嚴肅道。
“留,能留。”寧月使勁道。“我保證我什麽都不說。”
李若夢沉默了半響,終于啓唇。“殺!”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