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你就等着哭吧!”冷月顯然是發怒了,從來沒有人敢這麽跟她說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冷月用的是她的雲鞭,鞭子的每一節上都有鋒利的倒刺,被抽到的話,不死也要掉一層皮。
年華也不敢松懈,她知道冷月也絕非等閑之輩,畢竟是冷逍遙的徒弟,如果沒有天分,冷逍遙是不會收她作徒弟的。
冷月似乎也是用盡了渾身解數,可是眼前這個女子速度太快了,每當她的鞭子抽過,她又會出現在另一個方向。她一直在躲避着,她在等什麽,為什麽還不出招!
“神行步。”冷簫吐出三個字,這個帶着面紗的年輕女子居然會神行步,她這樣做無疑是讓冷月耗盡耐心,她在等待時機,但是為什麽她的眼中那麽決絕。他們見過嗎?冷簫努力地回憶着。這十年來除了冷月,他沒有和任何女子有過交集,因為十年之前,那個女孩,他一輩子都不能釋懷。年華,她還好嗎?
十年之前,當他趕到望天涯的時候,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不在了,命運讓他們今生永不相見,他用了三年的時間才從年華逝去的陰影中緩過來,但是心中的那道傷疤永遠也無法消除了,年華走了,也帶走了他所有的思念。眼前的這個女子,太像了,冷簫苦澀地笑了,她已經不會再回來了,永遠不會了。
鳳尾争奪(二)
擂臺上,冷月氣急敗壞,她的每一鞭子都揮空了,那個女人像幽靈一樣,這種速度恐怕連自己的師兄都不能及。
年華看了一眼冷簫,原來他們之間是如此的遙遠,遠到近在咫尺,也仿佛相隔了萬年的距離,他還是沒有認出她,一行清淚,年華第一次哭了,也許就是那麽一晃神,冷月的鞭子就到了年華眼前,年華這次沒有躲,身體的痛怎麽比得上心底的痛。
冷月得瑟地笑了,那個女人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會分神,真是不要命了。
楚寒楓從年華上臺的時候就一直皺着眉頭,這個女人好像和平時不大一樣了,她為什麽一直望着冷簫,難道他們認識,但是從冷簫的神情看,他們并不認識,而且據他調查,冷簫一直是孤身一人,難道,那個簫哥哥,他好像有點明白了什麽。
年華好像被冷月的鞭子打醒了,手臂上一條長長的傷口把素衣都染紅了,空中的她顯得妖嬈而神秘,兩條白練像劍一樣飛出,速度快的讓人無法直視。
她終于出招了,墨月心中默念着,這才是他的主子。
冷月顯然沒有想到年華有這一招,急忙用鞭子去抵擋,可這樣的氣勢怎麽可能瞬間抵擋得住呢,她仿佛看到了眼前女子眼中的恨意,不,這是一種堅定,難道她想殺了她。
四周異常得安靜,殺氣,這樣的殺氣讓當場武功弱的人都無法動彈了,照這樣情形看冷月非死即傷。“哐。”白練好像遇到了對手,是他,是他,年華迅速收起白練,就這麽靜靜地看着前面的人。
冷簫用他的劍抵擋住了年華的白練,那是雲霆劍,劍譜中排行第二的劍,年華的霖華都不是它的對手,何況是這區區白練。
“姑娘,這琴如果你喜歡的話你盡管拿去,可為什麽要傷人性命。何況我師妹與你無冤無仇。”
“無冤無仇,好一個無冤無仇。”年華苦笑地說道:“既然你要保護你的師妹,那麽從現在開始我的對手就是你。”
年華毫不含糊,雖然沒有霖華劍,但白練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冷簫推開冷月,劍在空中揮舞,白練也在空中翻飛着,原來這就是他們重逢的方式。年華似乎要把這十年來的怨氣全部發洩出來,招招逼人。冷簫心中疑惑:她看起來不像是個亂殺無辜的人,為什麽招招都充斥着殺氣。
原來往事真是過眼煙雲,原來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原來說好的一輩子都是謊言。
十年前,蒼山之巅,年華被人欺負,是冷簫替年華教訓了那些人,她問冷簫,你會一直這樣保護我嗎?冷簫摸着年華的頭,說道:“當然了,我會保護你一輩子。”
可是,現在早已物是人非,繁華褪盡,原來他們從來都沒有留下什麽,除了殘缺的記憶,剩下的只有刀劍相向。
冷簫的劍離年華只有一尺距離,年華運起輕功,向後退着,可是很快就沒有了退路,這是擂臺,再後退就出界了,年華閉上了眼睛,突然間停止了後退,冷簫顯然不會想到年華會突然間停止,雖然只有幾秒鐘的反應,但是劍不會停止,年華感覺到了那冰冷的劍鋒刺入身體的冰涼,只是心麻木了,一切都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這一劍将年華十年美好的幻想徹底破滅了,她現在比誰都清醒,原來那個不願在夢裏醒來的自己是那麽的愚蠢。
冷簫握着劍不知所措,他根本沒有想要傷害眼前的女子,為什麽劍在刺入她身體的時候自己的心會痛,很痛,那種感覺很熟悉,和十年前失去年華的感覺一樣,為什麽,她到底是誰?
年華笑了,笑的很累,然後向後倒了下去,這個擂臺其實不高,但這種**的感覺和十年前望天涯上的感覺一樣,只是再也沒有了希望。
兩道身影同時出現,同時接住了落入臺下的年華。
“回客棧!”楚寒楓推開墨月,消失在人群中。墨月還是晚了一步,當他看到劍刺入年華身體的時候,他多麽想如果可以,他希望那一劍刺的是自己。而當年華**的時候,自己毫不猶豫地飛身想要接住那個單薄的身影,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那個叫楚寒楓的男子居然比自己速度還快,這樣的女子真的不應該出現在他的生命裏。
來福客棧,楚寒楓将滿身是血的年華放在床上,他忽然感覺自己是多麽的渺小,他應該一開始就阻止這場沒有結局的比試,或許他早點出手就不會導致現在這樣的局面了。他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這麽在乎眼前的女子了。
“她失血過多,雖然我用銀針替她封住了穴道,如果不馬上敷上止血的藥物,她會流血過多而死。”墨月冷冷地看着楚寒楓。
“你是神醫,你應該知道怎麽做。”楚寒楓望着床上蒼白得如紙一般的年華,皺着眉頭,仿佛受傷的不是年華而是他自己。
“為什麽還不給她上藥!”楚寒楓有點沉不住氣了,搶過墨月手上的藥瓶,只是他的手還沒碰到年華的時候突然停住了,她是女子,未出閣的女子,給她上藥必須把她衣服脫掉,原來這才是墨月遲遲不肯動手的原因。
“絕練!”楚寒楓一聲令下,一女子出現在房內。“主子。”
“給她上藥!”說完把藥瓶遞給絕練。絕練稍微遲疑了一下,從她看到自己的主子抱着滿身是血的年華回來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主子變了,但不知道哪裏變得不一樣了,現在她忽然明白了,原來主子也會着急,但這種感覺稍縱即逝,楚寒楓又馬上回到了他那冰冷的面容,讓絕練以為自己出了錯覺。
屏風後,墨月交代着絕練如何包紮,如何上藥,楚寒楓冷靜地喝着茶,好像在思考着什麽。
“她傷的很重,雖然沒有傷到心脈,但是雲霆劍刺得很深。”楚寒楓冷靜地分析道。
“這個我比誰都清楚。”墨月看了一眼楚寒楓。
“如果沒有上好的藥物,會落下病根。”
“你到底想說什麽!”墨月不耐煩地打斷了楚寒楓的話。
“我想帶她回靖國皇宮療傷,只有那裏才有上好的療傷藥。”楚寒楓望着屏風後昏迷的年華。
“憑什麽你要帶她走?”墨月有點憤怒了。
“難道你還有更好的選擇嗎?”楚寒楓知道墨月是關心年華的,他會答應的。
墨月沉默了許久,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去靖國皇宮,但自己又不希望年華和楚寒楓走那麽近。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客棧外來了倆位不速之客。
不速來客
“主子,有個自稱冷簫的人求見。”門外絕煞如實禀報道。
“是他!”墨月現在恨不得想殺了那個人,都是因為他,年華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待在房間裏看着她。”楚寒楓命令似地說道,“你不是他的對手,不要讓我覺得你很愚蠢。”說完便消失在房間裏。
客棧樓下,冷簫和冷月靜靜地等待着,不一會冷月就坐不住了,“到底是什麽人值得師兄花那麽長時間等啊,這難道就是他們的待客之道嗎?”冷月望着四周包圍他們的黑衣護衛顯然不高興了。
冷簫沒有說話,他只想知道那個女子到底是誰,為什麽那麽決絕,現在應該受了重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