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他的電話
晚上,江蘇南出差回來了。
他聽聞昨天的事,把正在房間睡覺的江晚檸叫到書房談話。
江蘇南一臉嚴肅,問江晚檸為為什麽燒車,簡直無法無天,膽子也太大了!這種事她都能做得出!
江家的家教就是這麽教她的嗎?敢放火燒車。
江晚檸沒說話,徑直離開。
江蘇南一看江晚檸這态度,被氣的鼻子冒煙,兩眼一瞪。
他猛拍桌子:“回來!你這是什麽态度,我讓你走了嗎?”
江晚檸當沒聽見,走的很快,身影消失。
江蘇南氣的站起來,差一點一個煙灰缸就朝門口飛過去了。可到底還有一絲理智沒那麽做。
杜詩琴進來說:“蘇南,別氣,氣壞了身體。”
江蘇南沒說話,杜詩琴以為這下江晚檸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算是不可饒恕的了,就給江蘇南捏捏肩膀。
溫言細語的吹枕邊風。
“蘇南,你打算怎麽懲罰晚檸,她這次事情的确做的是過分,太不像話了。好在我和許夫人的關系還不錯,許家這次就不跟我們江家計較了。但是,晚檸需要教育,不然……”
江晚檸上樓一趟,很快就下來了。
她走到門口,聽見了杜詩琴的話。
見杜詩琴突然不說了,江晚檸手上捏着一個長方盒子不緊不慢的走進來,取下盒子裏的東西,硬木盒直接砸杜詩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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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詩琴胸口一痛,惱怒道:“你……”
江蘇南鐵青着臉,正要斥責江晚檸,忽然目光落到江晚檸的手上,不禁一愣。
他說:“你手上……”
江晚檸把斷裂成四截的項鏈和碎裂成五截的紅寶石手镯放到江蘇南的面前:“你以為我會無緣無故的欺負人嗎?我這個人的原則,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爸,你告訴我,許溫柔弄斷了我媽媽的遺物,我教訓她不應該嗎?”
說完,江晚檸擡頭,目光犀利的盯着杜詩琴。
“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我的好妹妹!”
杜詩琴不樂意了,可不會在江蘇南面前發作。
就算演,也要一輩子的演下去。
至少在江家站穩腳跟之前。
“你也說了這是許溫柔弄斷的,關晚柔什麽事情?”
江晚檸質問:“許溫柔是誰帶到我家的,不是江晚柔,難道是她不請自來?若是沒有江晚柔的允許,許溫柔敢随随便便進我的房間翻東西躺我的床?”
“這些都是小事,都不重要。”
被許溫柔碰過的東西,江晚檸都會一件不剩的拿去捐了。
但是,她媽媽的遺物除外。
江晚檸不可能就這麽算了。
她冷着眸子,咄咄逼人:“重要的是,誰弄壞了我媽媽留給我的東西,我就不會讓她好過!還有擠走了我媽媽取代了我媽媽位置的人,這輩子都別想心安理得的當江夫人。”
江晚檸一字一句:“江夫人只有一個,就是我爸的原配,我江晚檸的媽!後來者就是後來者,不要忘了自己當初的身份!”
杜詩琴臉色很難看。
她委屈的看一眼江蘇南,想讓江蘇南為她說話。怎麽說她伺候了他幾十年,為他生兒育女,不能到頭來還被他原配夫人的女兒壓一頭。按輩分來講,她怎麽說都是江晚檸的長輩。
“行了,別吵了!”
江蘇南看到面前的兩個遺物,就想到前妻了。
他心裏多多少少有愧疚內疚,還有思念。
“詩琴,這件事是因晚柔而起,她不應該把許溫柔帶到家裏來,還那麽不懂事沒規矩的翻別人房間東西,以後不許再跟許夫人有往來了!一輛奔馳車而已,我們江家賠得起。”
“至于檸檸的損失,讓許家人也一分不少的該賠就賠!”
杜詩琴臉色難堪又難看。
她真的沒想到,江蘇南竟然沒處罰江晚檸,還一筆賠償的輕飄飄帶過了。她差點沒氣暈過去,想吐血。
相比杜詩琴的郁悶,江晚檸則滿意的從書房出來。
她來到窗口,一只貓喵嗚一聲,不知道從哪兒蹿進房間的,在江晚檸腳邊軟乎乎的蹭。
然後,用肥胖的身體一邊蹭,一邊喵嗚喵嗚叫。
江晚檸不知道這是誰養的貓,怎麽跑到她房間來了。
興許是鄰居的。
江晚檸不喜歡貓,也不讨厭貓,介于兩者之間。不讨厭是因為不喜歡,不喜歡是因為她的鼻子容易對動物毛發過敏。
她沒用腳踢貓,而是找到一個細長的衣服架,趕貓走。正弄着,手機響了。她放下衣服架,拿手機。
江晚檸看到電話上傅硯的名字,先是愣住。而後心裏莫名的就感覺到了委屈。
仿佛,傅硯才是他的親人。
她心裏最信任的人。
不然,她為什麽光看到他的名字,看到他打過來電話,就想釋放心裏的委屈呢。
她猶豫好一會兒。
等情緒緩和一些,才接:“喂。”
傅硯聽着江晚檸不叫他隊長了,還有些不習慣。
原來,習慣成自然。
習慣還真可怕。
他問:“怎麽這麽久接電話?我還以為你還在生氣,不願意接我的電話呢。”
“沒有。”江晚檸很輕聲的吸一下鼻子。
幾乎很輕微的聲音,傅硯都聽到了。
他聲音關心的問:“感冒了?”
“沒有。”
“那就是剛剛哭鼻子了?”
“沒有。”
傅硯:“行了,還想騙我,以為我聽不出來?為什麽哭鼻子,說說,說出來我保證不笑話你的。”
“你才哭鼻子呢,我沒有。”江晚檸立馬反駁,“你是狗耳朵這麽靈?”
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現在只要一聽見傅硯的聲音,就莫名的委屈,想要見到他。
她聲音輕輕的,有些傷感說:“我昨天很任性的做錯了一件事,你有沒有聽說?會不會也覺得我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