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江晚檸哭了
陸淩昭無視舒夏的眼神,吊兒郎當的抱着手臂,下巴一擡,說:“我看你臉色不好,病怏怏的,怎麽,身體不舒服?”
舒夏搶先說:“陸警官,你說誰病怏怏的?你管那麽多幹什麽?你是醫生,還是太平洋的警察?”
陸淩昭:“……”
他怎麽就看這個女人不順眼呢?
想K她!
“夏夏。”
看兩個人的眼神表情以及舒夏的說話态度,江晚檸就知道剛才夏夏嘴裏說的那只豬,估計就是這個陸警官了。
兩人在門口吵過架。
雖然,江晚檸不知道什麽原因。
她當時沒問,舒夏也沒說。
生怕舒夏跟陸淩昭又嗆上了,江晚檸拉了拉舒夏袖子,讓她別沖動,先冷靜。她說:“陸警官,昨天晚上,你在家嗎?”
相比剛才,江晚檸這話問的很委婉了。
她怕說錯了,讓陸淩昭誤會。
萬一傅硯真的是從他家離開的,陸淩昭怕是會要抓傅硯。
把傅硯當成小偷就說不清了。
陸淩昭表情很淡:“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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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檸囧,她想了想,說:“那,我能不能進你家去看一看?我們不會亂看的,就是想看看你家的陽臺,想确認一下。”
陸淩昭不太給面:“确認什麽?”
他悠哉游哉的語氣,眼神卻很犀利:“江小姐是想确認有沒有賊闖進了我的家,是不是?”
聽到賊這個詞,江晚檸覺得別扭。
陸淩昭根本就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我今天回來才發現家裏的陽臺被人踩髒了,而且,花盆還打碎好幾個。
其中有兩盆是很名貴的蘭花。因為太累了,就沒管那麽多。
畢竟,家裏重要的財物沒丢。”
他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着江晚檸的臉色。
發現江晚檸的臉色變得不太好。
真怕吓着了人家小姑娘,陸淩昭沒再嘴貧,收了話頭,說:“沒什麽賊,就我一個朋友愛開玩笑,搞些刺激不要命的。
比如說空手翻牆走壁,還能什麽都不帶的穿入火場,牛逼的很。”
他眼神玩味兒的看江晚檸:“你認識我這個朋友?”
朋友?
江晚檸心漏了一拍,反問:“你朋友叫什麽名字?”
陸淩昭回答:“傅硯。”
傅硯,敷硯。
江晚檸的心徹底輕松下來。
她的表情變化,沒逃過陸淩昭敏銳的眼底。
陸淩昭一字一句問:“江小姐,請問,你認識傅硯嗎?我猜的沒錯的話,他應該就是從你家翻牆到我家的吧?大晚上的,他怎麽會在你家?而且是十六樓,又是什麽原因,傅硯會大門不走,冒着生命危險去铤而走險的翻牆越戶?”
一番話,說的江晚檸啞口無言。
陸淩昭說的對,雖然他的語氣平淡,可明顯就是在質問。
還好有驚無險。
要是傅硯一個意外,從十六樓掉下去了,她豈不是間接成了害傅硯的殺人兇手?
江晚檸眼睫顫了顫,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突然有意外。”
陸淩昭一下子變得咄咄逼人:“不管是什麽意外,江小姐,你都不應該置傅硯的生命于不顧!那是一條命,你開不起這玩笑!
還是說,江小姐就覺得傅硯那麽有本事?因為他是消防員?
或者是個消防隊長,就以為他無所不能了?”
江晚檸臉色白了。
舒夏見情況不對,推了陸淩昭一把。
舒夏老母雞護犢子的口氣說:“陸淩昭,你兇什麽兇!你以為是檸檸想嗎?
你吼什麽吼,憑你是個男人,還是憑嗓門大力氣大?沒看到我們家檸檸生病了嗎?
還不都是因為你那個朋友!我還倒想問一問傅硯了,他什麽意思?”
舒夏越說越激動:“是檸檸讓傅硯翻窗口的嗎?他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他,檸檸才病這麽厲害!”
說着,一把解下脖子的絲巾,狠狠的砸在陸淩昭臉上。
陸淩昭:“……”
這女人不僅虎,還很兇!
關鍵是,說話就說話,噴口水也可以,扔絲巾是個什麽意思?
江晚檸本來就不舒服,這會兒吵得頭更疼了。
她皺着眉,低聲說:“你們別吵了!”
江晚檸眼睛有點紅,不知道是因為身體不舒服,還是因為陸淩昭說的那些指責的話,她對陸淩昭說:“麻煩你跟傅硯說聲,怪我,都是我的錯,是我差點害了他。帶我替他說聲對不起。如果他覺得我是個麻煩精,我以後就不會再打擾他了。“
說完,江晚檸轉身走了。
舒夏看着江晚檸一瘸一崴的聲音,有點想哭是怎麽回事。
她狠狠的瞪了陸淩昭一眼,擡腳去追江晚檸。
兩個女孩子進屋,消失。
陸淩昭摸摸了鼻子,他在門口站了會兒,關門進屋。
然後,拿手機打給傅硯。
傅硯臨時收到的消息,要去外地培訓幾天,今天早上就走了。這個點,開完會,人在餐廳吃飯。
陸淩昭開門見山:“傅硯,你跟我隔壁那個江晚檸是怎麽回事?”
傅硯:“什麽怎麽回事?”
他喝了一口蛋花粥,說:“給你踢壞的那兩盆蘭花,我照價賠給你。別擔心我賠不起。要麽,你找我哥要也行。”
最後一句話,給陸淩昭整氣笑了。
他倒出一根煙,找到打火機說:“賠個屁啊,找你哥要個球!”
陸淩昭聽到電話裏嘈雜的聲音:“你在哪兒呢?在吃飯?”
“嗯。”傅硯說:“去外地了,培訓,臨時接到的任務。”
“怪不得呢。”陸淩昭砸吧了下嘴。
傅硯:“什麽怪不得?”
陸淩昭也沒瞞着,把剛才舒夏和江晚檸過來找他的事說了。
末了,還提一句:“傅硯,有件事我跟你坦白一下,江晚檸臨走時哭了,好像還是我訓哭的。”
他補充一句:“沒掉眼淚啊,就是眼睛紅了。對了,她還生病了,這麽一想,好像我有點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