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腦子裏有屎
舒夏在屋裏沒看到周雲深,奇怪的問江晚檸:“檸檸,雲深呢,他人去哪兒了?怎麽屋子裏沒看到。”
她剛才在燒水洗杯子。
水龍頭嘩嘩啦啦的,就沒聽見客廳裏的動靜。
江晚檸說:“到外面接電話去了。”
舒夏問:“誰的電話?”
江晚檸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沙發上,閉着眼,漫不經心的回答:“我怎麽知道,他又沒跟我說。”
舒夏沒再問了,把水杯輕放在茶幾上,腳步聲很輕的朝門口走,看看是怎麽回事。因為舒夏覺得奇怪,周雲深剛回國,不至于到了晚上還要接工作電話。
就算是,也完全沒必要避開江晚檸去接。
舒夏多了一個心眼,她做賊一樣輕手輕腳的剛好走到消防通道門口,就聽到周雲深跟人打電話的聲音。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周雲深刻意壓低的聲音。
周雲深聲音有些緊張,“晚柔?”
晚柔?
江晚柔?
周雲深躲在消防通道,正在跟江晚柔通電話?
說真的,舒夏聽到江晚柔的名字就有些不舒服,氣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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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沒想到,周雲深還在跟江晚柔聯系。真氣人啊!
怪不得江晚檸始終不肯搭理他!
太過分了!
還有江晚柔那個小綠茶,安的什麽心,舒夏再知道不過了。
消防通道的門“砰——”
的一聲被踢開。
周雲深正安慰着吓哭了的江晚柔,背後的巨響吓了他一跳,立馬錯愕回頭,看到的是一臉怒氣的舒夏。
那頭江晚柔把地址說了。
周雲深說了一句:“我知道了,我去接你。”
舒夏見周雲深要離開,她攔住他,“雲深,你要去接誰?江晚柔嗎?你們什麽情況,你是瘋了嗎?”
周雲深喜歡江晚檸,舒夏早就看出來了。
要不是兩年前的那件事,說不定近水樓臺先得月,周雲深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說到底,還不都是江晚柔害的!
周雲深解釋不了那麽多,只是說:“沒什麽情況,我跟江晚柔之間沒什麽關系,我只把她當作妹妹。她現在遇到一些情況,我過去看看,回頭再跟你說。”
說完,推開舒夏。
人急匆匆的走了。
“周雲深,你有種!你最好永遠都別回頭找檸檸!”
舒夏握着拳頭,咬牙切齒的喊了一句。
周雲深走到電梯口,腳步一頓。
他回頭,眉頭皺了皺,嚴肅說:“舒夏,一碼事是一碼事,你別計較那麽多,說這些讓我為難的話。
怎麽說,江晚柔都是檸檸的妹妹,我不可能袖手旁觀不管的。”
電梯門開了,周雲深交代:“告訴檸檸,我先走了。
讓她多休息,既然她現在不想看見我,我就不留着惹她生氣了。”
說完,人進了電梯。
哈?
舒夏快被氣笑了。
周雲深在國外呆了兩年,腦子裏都裝了大糞了是嗎?
什麽叫做檸檸不想看見他,他叫不留下惹檸檸生氣了?
難道他偷偷的和江晚柔通電話,大晚上的跑去接江晚柔,就不怕檸檸生氣了嗎?
腦子裏有屎?
舒夏感覺氣炸了,好不容易找機會把人拉過來,然後,就這?江晚柔一個電話,就把人勾走了?
舒夏氣的對着消防通道門用力拽一腳。
發洩完,一家住戶的門打開。
門牌上,1617。
裏面出來一個高高瘦瘦,長相硬朗英俊的男人,他穿着深色睡衣,腰間松松垮垮系着腰帶,抱着手臂靠在門邊。
男人眯着眼睛,不悅的看着舒夏:“吵死了,大喊大叫的有沒有公德心?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不等舒夏開口,男人又說:“消防通道的門是公物,不能踹,踢壞了要賠償。女人,沒處發洩的話,可以去公園踢石塊,保準不擾民,還沒人管!”
舒夏知道自己不對,可未免這男人說話太難聽了。
什麽叫沒公德心?
不就是踹了一下門嗎?
又沒踹壞。
舒夏瞪了男人一眼,打量一眼那個人的睡衣,翻了個白眼,往回走時,經過男人的房間門口,說了一句:“七點不到就睡,跟個豬似的。”
豬:感覺有被冒犯到。
不等對方開口說話,舒夏扭着腰,砰的進屋關門。
江晚檸揉揉眉心:“大姐,輕點,我的門都被你摔壞了。”
見舒夏氣呼呼的,江晚檸抓了個抱枕在懷裏,納悶問:“你怎麽了,出去一趟就氣成這樣?你剛才跟誰吵架?”
“沒吵架,在跟一頭豬說話!”
一頭豬?^(* ̄(oo) ̄)^ ??
豬還能說話?
好吧,江晚檸覺得舒夏在罵人,難道是在罵周雲深?
江晚檸問:“周雲深呢?”
不氣,不生氣,舒夏兩手指抵着唇角,扯出一個笑。
“走了。”
舒夏端起杯子喝一口水,緩解激動情緒,“剛才是江晚柔給他打電話,好像有什麽急事,就匆匆的離開。”
江晚檸沒什麽表情:“喔。”
喔。這就沒了?
一點也傷心,一點不也氣憤?
舒夏真是服氣!
這一個二個的,好像都很淡定,合着就她瞎操心,是不是?
“周雲深走了,你不生氣?”舒夏問。
江晚檸莫名:“我為什麽要生氣?他走不走,關我什麽事?我又沒讓他來。再說,他又不是我的誰。”
舒夏一噎,看着江晚檸沒說話。
安靜一會兒後。
“對了,檸檸,你昨天要見的人見到了嗎?怎麽樣,還有你的腳,又是怎麽回事?”
江晚檸眼神一下變得黯淡。
她嘆口氣,情緒不高的說:“見到了,見到是見到了。不過,就是好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