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遇他
江晚檸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在醫院。猛的一睜眼,看到一張放大的臉,她吓了一大跳,還以為見鬼了。
江晚柔看到江晚檸醒了,眉頭輕擰着,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就恢複正常表情,立馬喊江蘇南。
跟随着江蘇南進來的,還有醫生。
“檸檸,你總算醒了,感覺怎麽樣啊?身體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江蘇南一臉關切問。
江晚檸沒說話,穿白大褂的年輕帥醫生過來檢查,看着江晚檸一臉失神,讓她眨眨眼,江晚檸并沒按照要求做。
“江小姐,是不是嗓子不舒服?”
江晚檸沉默着。
“那江小姐,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江晚檸還未開口,就聽見江晚柔聲音清甜的告訴醫生,“程醫生,你別介意啊。我姐姐她就這個性格,不愛跟陌生的人說話。她剛醒,腦子也許還不清楚……”
話沒落,一個蘋果砸過來,江晚柔肩膀砸的生疼,蘋果咕嚕摔到地上滾到床底下。
江晚柔皺眉,也顧及不上稱呼了,生氣說:“江晚檸,你幹什麽啊你!”
“砸你啊,看不出來?”
江晚檸不知道什麽時候撐着手臂坐起來,一頭及腰的海藻長發亂亂的披在肩前腦後,她臉上沒什麽血色,但是那張臉,哪怕不化妝,也生的格外吸引人。
有些人,天生就是老天爺賞飯吃的。
比如說,江晚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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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美貌,是小她兩歲的江晚柔用再好的美顏濾鏡也達不到的标準。所以,兩個姐妹,一個冷淡,一個能裝。
江晚檸輕飄飄的一句話,透着嚣張和無視,江晚柔氣的跺腳,一臉委屈的轉頭看向江蘇南:“爸!你看她!”
江蘇南板着臉:“行了,你姐姐剛剛醒過來,你就不要吵她了!檸檸,我問你,你沒事晚上開車跑那麽偏僻的地方幹什麽,知不知道有多危險?昨天大暴雨,要不是老天爺保你一條命,你現在……”
說不下去了,又不忍訓斥,江蘇南最後嘆息一聲,“你真是太胡鬧了!”
“我沒胡鬧,我是過去采集原料的。只是沒料到會出意外……”說到這兒,江晚檸仔細回想了一下事情經過,她的車原本開的好好的,到了廢舊工廠附近,一不小心車卡到了一個塌陷的溝裏。
她試了半天,無果後就想要打電話,卻發現手機沒有信號。不遠處,就是一個廢舊的橋洞,旁邊還有零零散散搭建的簡易木頭帳篷,只不過都沒人用了。
四周沒有居民區,更沒人。
江晚檸口渴,她擰開座位上一瓶礦泉水,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半。再後來,她就沒了意識,後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想起來,這樣說,是她喝的那瓶水有問題。想到那瓶水,江晚檸眸子一黯淡,估計找不到什麽證據了。
瓶子裏的水早就灑光了。
到底,是誰要害她?
江晚檸抿着嘴唇,突然想起來什麽,她猛地擡頭問:“是誰救的我?那個人呢?”
她還清楚記得那張棱角分明,五官英俊深刻的臉。尤其那個人的眼睛,很好看,很迷人,就像夏夜的星空。
江蘇南回答:“一個小夥子,聽護士說說把你送到醫院人就走了。沒說姓名,也沒留電話,只說恰好遇上了就不會見死不救而已。對了,他說他是個消防員。”
消防員?
那個男人是個消防員,那麽,他救她,就不算上是見義勇為了?
江晚檸沉默片刻,她給了江晚柔一眼,讓江晚柔出去,沒事別礙她的眼。在江晚柔發作之前,杜詩琴什麽話沒說,拉着沉不住氣的江晚柔出了病房。
江蘇南問:“檸檸,你支開詩琴和晚柔,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
江晚檸沉着一雙眸子,她沒有隐瞞,平靜的說出來,“爸,那場暴雨是意外,我陷進坑裏是意外,可我被困在車裏,暈在車裏渾身綿軟沒力氣,卻不是意外。”
她擡眸,“有人想讓我死,不想讓我活着,最好,悄無聲息的死于意外。”
江蘇南聽完,一臉的震驚。
下午,江晚檸身體沒有太大的問題,只需要休養便好,就出院了。
走到樓下,還沒出門口,就聽到由遠及近的消防車警笛聲,江晚檸原本沒怎麽在意,準備回家。
有消防來,而且拉警笛,要麽是有人要跳樓,要麽是有地方着火。
江晚檸頭微微發沉,有些感冒的緣故,她剛才為預防發燒,已經吃了兩邊抗病毒的藥,和風寒感冒藥。
她拍拍額頭,面無表情的朝着醫院門廳出口走。
剛走到門外,迎面而來一個人,那個人一陣風似的跑着快要擦肩而過時,江晚檸被身旁的一個男人猛地一撞,她猝不及防的身體重心失衡,朝着玻璃門撞過去。
江晚檸眼皮子一跳,心想完了!
她完全沒防備,什麽都抓不住,已經做好了狠狠摔磕着的準備。
要麽是頭磕一個大包,要麽是姿勢非常狼狽不堪的趴在地上。可無論哪種,她都沒想到會栽進一個男人寬闊的胸懷裏。
黑色的衣服,帶有熒光條。
消防服?
下一秒,江晚檸擡頭。
果不其然,她看到了那天夜晚,手電筒亮光下,那張和現在這張棱角分明完全重合,一模一樣的男人臉。
是他?
這是什麽樣的緣分?
他救了她什麽都沒留下,在她準備要想方設法找到這個人時,他就這麽從天而降的出現在他面前。
江晚檸想問他叫什麽名字,還有他的聯系電話,她剛要張口,就看見傅硯深深看她一眼後,毫不客氣把人推開。
傅硯冷冷說:“走路要看路!”
說完,人轉身飛快跑離開。
江晚檸愣過後,連忙追上去,跑了幾步忽然她停下,轉身出了門廳。她沒回家,徑直朝着停消防車的位置走。
大家都在忙碌,醫院的保安在勸圍觀的人離開。江晚檸靠着消防車,仰頭看一處高樓,果然,有人想不開想跳樓。
樓層太高太遠,她看不太清。
只聽到幾個消防員的腳步聲急去匆匆,有人語速很快說:“傅隊呢?”
另外的人回:“他已經上樓了。隊長最擅長心理疏導,我們負責做剩下的。”
傅隊?
江晚檸撩了一下吹到臉頰邊的頭發,心想,那個人,姓傅?
呵,還真是個負心漢呢。
親了她奪走了她的初吻,親完了,一個電話不留連名字都不留的,人就這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