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當家
（改）
杜馨娘看了一眼舒善離去的身影，沉默了一會，腳步有些沉重地折回花廳，就看到張侍衛對顧萬福道：“老太爺，如今在下的任務已經完成，得回去跟皇上複命了。”
“張侍衛怎麽不休息一晚再走。”顧萬福忙道。
“剛才簡管家已經請我們用了午飯，也就不多待了，回去晚了，不好和皇上交代。”張侍衛道。
顧萬福聽了松了口，想起人家一路這麽辛苦送自己一家回來，還沒來得及好好接待人，幸好簡管家做了。
不過張侍衛如此一說，顧萬福也不再多留了，顧家等人親自把張侍衛送走了。
這會簡官家上前和你體貼地道：“老太爺、老夫人，各位主子回來也挺累了，要不先回房梳洗一下，等下奴才讓人送點東西過去吃，主子們也就休息一下，親家們，奴才會好好接待的。”
大家也的确累了，沒道理不同意的，于是各人回各院了，自然也得好好打量一下新房子，都很是滿意，也符合各人的愛好。
所以簡管家做的事都讓顧家等人很是滿意。
杜馨娘抱着小石頭也一樣回到了自己的西跨院，小魚、五月、六月自然跟着了。
跨院也不小，北房一個大花廳，還有兩個房間，其中一個就是杜馨娘的房間，另外還有東西廂房，各兩間，南房也有一間，院子也挺大的，種滿了各種植物，看那土就知道新種不久的。
杜馨娘并沒有仔細打量，而是由着一個丫鬟直接帶到房間去。
這丫鬟是簡管事派來帶路的，叫小煙。
對于以後自己住的房間，杜馨娘倒是上心了。
北房正中是花廳，兩邊是房間，門和花廳門是并排的，推開門進去，中間擺了一張圓桌子和圓凳子，北面開着牆放了一張茶幾，兩邊各放着一張大椅子，放上坐墊，左間放了個書櫃和書桌，右間放床的，衣櫃什麽的。
另外還有一道屏風，是通向個人的淨身房。
整個房間布置得倒是很精致，也很齊全，用的東西都是好東西。
這會，那個叫小煙的又帶着兩個丫鬟提了熱水進來，杜馨娘就讓小魚看着小石頭，讓五月、六月也去休息吃點東西，然後再來換小魚，安排好，她也就去梳洗了。
再度出來的她，桌子上已經備好吃食了，她吃了些，也給小石頭喂了點熱湯，也就讓下人們退下去了，哄着小石頭睡會。
。
杜馨娘是被小石頭給弄醒的，已經是傍晚了，她連忙起來穿衣，外面守着的五月聽到裏面有響動，問：“夫人，起了嗎?”
“進來吧！“杜馨娘道。
五月走了進來，收回還端着水，是給杜馨娘洗臉用的，一邊道：“夫人，剛才老太爺那邊有人來說，讓您醒來去一趟。”
“我知道了。”杜馨娘應下，連忙洗了臉、就打理了一下頭發，就抱起小石頭去正院了。
來到正院，杜馨娘随眼打量了一下，正院大上很多，而且等級自然也高一些，由着帶到北方的花廳，除了顧萬福夫婦在外，簡管家也在。
杜馨娘上前行了一禮，聽從顧張氏的話坐下。
“馨娘，這簡管家要說說家裏的事，你來聽聽。”顧萬福道。
杜馨娘應了下來，在京城顧萬福夫婦就說要把家交給她管，她自然得聽着。
“老太爺、太夫人、夫人，二爺讓奴才置辦的家産除了這莊子外，在縣上置辦了三家鋪子，另外還有兩處房子。”簡管家道。
杜馨娘挑眉，顧萬福夫婦驚訝。
簡管家繼續道：“另外一個是下人的問題，正院裏，奴才現在能安排的有八個貼身大丫鬟，六個粗使丫鬟和四個粗使婆子，東跨院有大爺，大夫人，大少爺，大小姐，所以下人的人數是和正院一樣的，西跨院，就二夫人和二少爺，所以就安排了四個貼身大丫鬟，四個粗使丫鬟，兩個粗使婆子，主子們看看，可否合适？”簡管家道。
“這麽多下人。”顧張氏驚訝了。
“對了，簡管家，我們這裏不過就是個鄉下地方，要這麽多下人做什麽，大家有手有腳的，很多事可以自己來做。”顧萬福也道。
“老太爺、太夫人，如今你們的身份也不同，自然得有下人侍候着，不過看不過去啊！”簡官家笑道。
“那也用不了這麽多啊！”顧張氏道。
“簡管家，家裏有多少個下人？”杜馨娘問。
“不算公主賞賜的兩人和二夫人帶回的三人，就有二十二個大丫鬟，二十個粗使丫頭，十五個婆子，男仆人有十五個小厮，二十個護衛，一共是九十二個下人，再加奴才和岑媽媽，林媽媽，就有九十五人。”簡管事道。
顧萬福夫婦又被簡管事說的下人數目給吓到了。
“爹娘，你們看看這樣行不行，公主賜了兩個丫鬟，裳雅，裳敏依然侍候爹娘，是大丫鬟，然後再另外安排兩個大丫鬟，另外岑媽媽和林媽媽安排一個到正院來，爹經常在外面走的，也另外專門安排兩個小厮侍候着，家玉哪裏也安排兩個大丫鬟，至于粗使丫鬟就安排六個，另外婆子也兩個，詳細安排到時候再說。”
“大伯哪裏有四人，大丫鬟也每人都安排兩人，院子裏粗使丫鬟四人，婆子兩人，大伯也是在外走的，也安排兩個小厮，平安以後也要去學堂的，也另外安排兩個小厮，我和小石頭哪裏有了五月、六月、小魚了，再另外安排一個大丫鬟，兩個粗使丫頭兩個粗使婆子就行了，剩下的再做安排。”
這樣下來，顧家的主子們都有兩個大丫鬟了，也足夠了。
“馨娘，這家以後也交給你管的，這事你安排吧，簡管家，以後有事你就直接找馨娘就成了。”顧萬福道。
杜馨娘知道顧萬福夫婦不喜歡管這事，于是也就應了下來，于是當着顧萬福夫婦繼續商量，當然也會時不時的問兩人的意見。
“……那這樣定了吧，就麻煩簡管家把人先分配到各院子去，讓各院子自己安排接下來的事，大丫鬟就在各個院子裏住，好就近侍候，其他的就住後院。”杜馨娘做了收尾。
“是。”簡管家應了下來，“不過岑媽媽、林媽媽安排那一個到正院。”
“爹娘，看林媽媽好不，這進京的時候，也是她在侍候，你們也熟悉了。”杜馨娘道。
“行。”顧萬福夫婦根本就沒有一點意見，杜馨娘說什麽就是什麽。
“簡管家，就林媽媽了，也麻煩你列個名單給我，剩下哪裏要安排下人，你就先安排好，再跟我說就行了，不過，能不用下人的就不用吧！”杜馨娘朝簡管事道。
“是，那這飯擺哪裏。”簡管家又問。
這洪家和李家這些親戚見顧家有地方住了，可是不願意離去的，所以今晚是住定了的。
“爹娘，你們看……”杜馨娘問顧萬福夫婦。
“都在前院的大廳吃吧！”顧萬福有些無奈地道，對着這些親戚他也很無奈。
飯後，退了下人，顧萬福就宣布以後由杜馨娘管家的事，至于這幾個親家都在，要是不留下來聽，到時候知道了又有得吵，反正遲早都要知道的，留下來聽也無所謂。
他的話一落，顧洪氏立刻問：“爹，為什麽要讓二弟妹管家？”
這個家怎麽排也排不到杜馨娘管家。
李家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卻沒有任何意見，但是洪義聽了這話就滿腹意見了，他和顧洪氏的想法是一樣。
“現在不同以前了，現在家裏也算小有産業了，以後開支也要多了，還有一堆下人要管，我和你娘已經決定，就由馨娘來管。”顧萬福道，
“爹娘，我不同意，你們怎麽不問問我們的意見，就定下來了呢！”顧洪氏的語氣帶着指責和火氣。
“這是我和你娘的決定，無需再說。”顧萬福強硬地道。
顧洪氏還要說什麽，就被顧家祺拉扯住，她生氣地甩開顧家祺扯衣服的手，顧不得臉色有些發沉的顧家祺，聲音尖銳地道：“爹娘，這是一家的事，自然要大家來決定。”
“怎麽，我和你爹就不能把這事定下來嗎？”顧張氏怒道，本來她不想發火的，但是看到顧洪氏對自己大子的态度就忍不住了。
顧洪氏見婆婆生氣了，也緩下了語氣，道：“娘，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關系到我們家的大事，不能這麽草率就定下來。”
“就因為這事不小，我和你公公才決定由馨娘來當家，我和你公公不懂這事，也不想管了，辛苦了大半輩子，該是歇一歇了，馨娘識字會記賬，最重要的事，顧家能有這一切都是因為二郎，而交給二郎的妻子最合理不過了。”顧張氏道。
“可是大朗還是顧家的長子，二叔的大哥，憑什麽交給一個女人來管也不給大朗管。”顧洪氏語氣有些氣憤地道，話落後，她推了推顧家祺，示意他說幾句話。
顧家祺瞪了顧洪氏一眼，低沉地道：“夠了，這事爹娘會有考慮，用不着你來多話。”
“你……顧家祺，我這是可是為了你好，你以為我喜歡惹人煩嗎？別人說我也就罷了，可你……你還有沒有良心，這日子你還要不要過了。”顧洪氏臉色鐵青吼道，聲音刺耳。
“都是一家人，誰管賬不都一樣，你少說幾句，況且二弟妹管大家都放心。”顧家祺道，之前爹娘就給自己提過醒了，他沒意見，他也不想管家裏的事，要是到自己手中，以後他更加不用過安心日子了，顧洪氏只會指手畫腳，他也争不過她，到時候這帳也基本是她說了算，到時候他如何跟爹娘交代，所以最好他就是什麽也不管。
“好了，洪氏，既然大朗都這樣說了，你也不要再說了，這事我和你公公怎麽也不會更改的，況且你這帳總不能交給你管吧，不要忘了，你連個筆都不會抓，你記什麽帳。”顧張氏沉聲道。
顧洪氏一滞，心中很是悔恨自己為什麽不去識字，不過管銀子的事要會什麽字啊，這天下這麽多人都不識字，日子還是不過下去，于是道：“娘，不是我要管，而是大朗……”
“既然不是，那就不要說話。”顧張氏冷聲打斷顧洪氏的話，随後聲音緩了緩，語重心長地道：“洪氏，身為妻子，最重要的就是敬重夫君，孝敬公婆，想當初，我公婆在的時候，我從沒有駁過他們的意思，一直孝敬他們，而對你公公我也是盡心盡力，何曾給過你公公難看。”
顧洪氏一愣，臉色一青一紅的，就是調色盤般，很是難看，嘴巴張了張，終是什麽話也說不出……
對于這争吵，杜馨娘一直都沒有出聲，一是她不想和顧洪氏吵，二是她明白，她現在說話并不合适。
“親家，我這個女兒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操勞家務，幫你們顧家傳宗接代，你們可不能虧待了我的閨女。”洪義道。
“親家，不知我們顧家如何虧待你們閨女了，你也說出來，我們以後改。”顧張氏語氣有些冰冷地道。
“親家，看你說的話。”洪義讪讪然起來，他還真說不出來顧家那裏虧待了自家女兒了，至于這管家的事，他們的借口也很好，繼續笑道：“親家，你們也別怪我多話，說實在的，你們家兩老也在，也有大子大媳的，怎麽就輪小的當家了。”
“親家，我們這是管家那，可不是當家的，自古以來都是男管外，女管內的，我那，人也不太有力了，就交給兩個兒媳，你女兒是怎麽樣，你也清楚，可管不了這家，到時候連個賬本也看不懂，搞錯了就麻煩了，除了我這二媳，還真沒有別的人選了，算起來，在外，現在也是靠二郎撐着，在內由馨娘管着也再合适不過了，不過現在顧家不同以往，大媳也得學着點，以後用到的地方多着那。”顧張氏淡淡地道，見過京城一趟，顧張氏也長些見識了，說起話來就是不一樣了。
“那是那是。”洪義讪讪一笑，心裏怪自家女兒不争氣，也後悔自己當初怎麽不教女兒讀點書那。
雖然有人不認同杜馨娘當家，但是這事也就這樣定了下來，誰也無法更改，說了一陣，大家也就散了。
杜馨娘回到院子，就安排了小魚和五月、六月的住處，兩人一間，住在西廂房。
因為下午睡了覺，杜馨娘晚上倒是不困了，哄了小石頭睡後，就進了空間。
“主人。”元寶一進杜馨娘進來，就撲了上去撒嬌。
“元寶，我打算在空間裏種些東西，你看怎麽樣啊！”杜馨娘問道，既然有了這個神奇的空間，她總要謀些福利才行，也許靠着這空間，她可以積累自己的能力，有了能力，她才能更好的保護好自己和小石頭。
“主人，你當然要種東西了，不然空間怎麽增大啊！只是之前見你忙，又趕路的，所以我才沒說的。”元寶道。
杜馨娘驚訝了，“這空間還可以變大，種東西就可以了嗎？”
“那是當然了。”元寶道。
“那你怎麽不早說。”杜馨娘敲了一下元寶的腦袋。
“你沒問我啊！”元寶很理所當然地說。
杜馨娘無語，看着空間思考着該要種些什麽，種吃的，她和小石頭也吃不了多少，拿去賣也不方便，看來得種些名貴值錢的東西。
看來她得找個時間到縣上看看才行。
翌日早飯後，簡管家來到西跨院，杜馨娘在花廳接見了。
“夫人，奴才已經把下人的名單列好了，這一份是安排帶各院子的名單，人數是照夫人昨天的說的，剩下地方要用到下人的，奴才也列好了，您看看。”簡管事把名單遞了上去。
杜馨娘接了過來，看了起來，那些小厮和護衛是不能減少的，因為要保護宅院的安全，還有外出人員的安全，丫鬟和婆子該安排了都安排了，最後就剩下十來個下人無事可做的，可是如今的顧家還有八十幾個下人那，不過要是再減這個簡管家也就不同意了吧！
“剩下的丫鬟婆子你可有去處安排。”杜馨娘問。
“在縣上有兩處宅院，一處本身就出租給別人住着的，另外一處奴才也打理好了，打算給主子們進縣城的時候有個去處，就是還沒有安排下人，夫人看，能不能安排到哪裏去。”簡管家道。
杜馨娘放下手中的名單，笑道：“簡官家想得很周到，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這個簡管家做事很能幹，雖然很多事都來請教，其實低下什麽都安排好了，不過是走程序罷了，要是個能信得過的人，那就省心了，顧家文說這人信得，就算他說的是真的，那也是他的人，可不是自己的人。
“夫人過獎了。”簡管家道，然後又遞上一疊賬本道：“這些賬本是置辦産業的收入，還有各類的支出，都在這裏了……另外還有庫房的鑰匙，夫人看看何時和奴才去清點一下。”
“把老太爺和太夫人叫上就去吧！”杜馨娘道，就是顧萬福夫婦信任自己，這些事也得讓這兩人好好看着，省得以後出現什麽賬目不對的事情來。
“是。”簡管家應了下來。
于是杜馨娘把小石頭交給小魚看着，就帶着簡官家去正院了，剛好顧萬福夫婦有空，于是就往庫房去了。
庫房上面是個書房，在下面弄了個地下室，哪裏才是真正的庫房，從書架後面下去，然後就看到一道鐵門，上了好幾把鎖那。
據簡官家說，這庫房是之前的主人建的，顧家就是撿個現用的。
倉庫裏頭，東西是很多，但是不是什麽都是名貴東西來的，值錢點的東西就是皇上賞的那些金銀財寶了，顧家的東西也就是那八百兩的現銀了，但是是不算放在杜馨娘身上的一千兩，不過那，賬本上，杜馨娘是當着顧萬福夫婦和簡管家的面記上去了。
東西很快就清點完了，簡管家繼續把各方面的産業的契約拿出來，其中下人的賣身契交給顧萬福，顧萬福夫婦看了看，然後就遞給杜馨娘了，“馨娘，這些你也收着。”
杜馨娘愣住了，之前一千兩交給自己，她也就沒說什麽了，現在這些可是顧家在縣上和顧家村的全部家當，怎麽顧萬福夫婦也敢交給自己這個兒媳。
“爹，娘，這些還是你們收着。”杜馨娘連忙拒絕了。
“馨娘，這東西也是二郎置辦的，你拿着最合适了，況且爹娘都信得過你，我和你娘一輩子都在這鄉下，對着這些東西還真不知道怎麽辦那，就交給你，我和你娘也省心了，說起來也是我和你娘懶。”顧萬福笑道。
他和妻子都有着私心的，自己二子娶的是公主，現在公主看着還好，但是以後也不知能不能容得下馨娘，這些東西放在她手上，以後有什麽萬一的，也有個倚仗，雖然值不了什麽，總好過什麽也沒有。
杜馨娘心裏挺本主高興起來，看來本主對顧家掏心掏肺也不是沒原因的，她的有一對很好的公公婆婆的。
“爹、娘，你們放心，我會好好收着。”杜馨娘收了起來，第一次，她把爹、娘叫得心甘情願。
杜馨娘一一把東西給記上。
記完了帳，也就離開了庫房，在上面的書房坐下，簡管家又說了月錢的事，最後也基本照他說的定了。
簡管家退了下來後，杜馨娘就陪着顧萬夫婦回正院。
“找個時間也該把酒席了，之前二郎中狀元就該擺了的，只是要去京城這事也壓了下來，如今我們也搬家了，兩樣就一起辦了吧！”顧萬福道。
“我看行。”顧張氏笑道，然後看向杜馨娘，“馨娘，這事你和簡管家說說。”
“好，那我們要請那些人啊！”杜馨娘問。
“這是我們鄉下的習俗，倒也不用怎麽樣，把親戚都叫來，村子誰想來就來，我們只要去各家各戶說聲就行了，這事我和你爹去說，你和簡管家弄酒席上要的那些東西就行了，很快就要過八月十五了，我們得在那天之前辦下來。”顧張氏道。
“我等下就去靈安寺，請方丈給我們找個好日子。”顧萬福笑道。
……
杜馨娘回到西跨院，五月就上前道：“夫人，新安排的丫鬟已經到了，您什麽時候見見。”
“讓她們到花廳去吧！”杜馨娘道，然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看了看小石頭後，她才前往花廳。
新的丫鬟婆子早就在哪裏候着了，見杜馨娘進來，忙行了跪拜禮，杜馨娘快速地看了一眼，就讓他們起來了，在上首坐下。
顧家現在的下人的服裝也是統一安排的，不同的身份，有着不同的衣服。
站在最前面那個丫鬟就是新安排過來的大丫鬟，長得秀麗，恭恭敬敬地站着，杜馨娘一通問了下來，新來的大丫鬟叫碧玉，十五歲。
兩個粗使丫頭一個叫月香，一個叫月杏，粗使婆子一個姓黎，一個姓程。
接下來，杜馨娘又安排了她們每人負責的事，就讓五月帶下去了。
這一安排下來，就快到午飯時候了，她帶着小石頭去前院了，由小魚跟着。
如今顧家吃飯還是照以前的規矩，大家一起吃。
用了午飯後，李家和洪家那些親戚也就提出回去了，必定現在是農忙時候，他們就是想待也待不了多久。
顧家自然不會留人，不過那，讓顧家佳和孩子留下了，這很合杜馨娘的心意，顧家佳還得訓練那？
送走了這些親戚，顧家頓時安靜了很多，顧萬福夫婦也就動身去靈安寺了。
下午，杜馨娘把孩子交給小魚帶，然後就埋在那賬單中，她得盡快把顧家裏裏外外的事弄清楚了，也好做自己的事。
傍晚，顧萬福夫婦就回來了，杜馨娘就去了正院，得知選的日子實在八月十那天，離酒席的日子還有十多天。
杜馨娘看了一眼安靜坐在一旁的顧家佳，道：“爹娘，這些日子就讓大姐一起和我處理酒席的事吧！有了經驗，以後也是好的。”
“那好，你大姐也該學着點，免得受李家的欺負。”顧張氏高興地道，然後又對顧家佳道：“家佳，這些日子，你就和馨娘學着做事吧！”
“是，娘。”顧家佳應了下來。
這會，顧家祺一家也來了，顧洪氏一進來就高興地道：“爹娘，我們送平安去學堂吧！就到縣上的學堂。”
“我們村裏就有學堂去什麽縣，來回都要一個時辰，你也不閑平安累嗎？”
“我們家不都有下人了嗎？回來、去的時候安排人接就是了，村子那坡學堂不能去的，有損我們的身份。”顧洪氏道。
顧萬福一怒，“什麽坡學堂，你孩子的二叔就是那裏出來的，有什麽好不放心，況且我們什麽身份，我們有什麽身份。”
顧洪氏吓了一跳，不敢說話了。
“爹，你別生氣。”顧家祺忙道。
“你也是，你堂堂一個大男人了，就不管管你的媳婦，讓她爬上你的頭。”顧萬福怒得也朝顧家祺吼了起來，被他娶了這樣的兒媳，他和妻子都很內疚，可是看兒子不争氣的模樣，他也很憤怒。
顧家祺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他為人老實，顧洪氏刁蠻無理，那裏是顧洪氏的對手。
“爹，您別生氣。”杜馨娘道，然後看向顧洪氏：“大嫂，我想你也是為平安好，才送平安去縣上的學堂，那你有沒有想過，平安沒上過學堂，也沒認過字，平安這狀況去，在同齡的那裏也跟不上人家學的東西，到時候反而耽誤了學習，要是去跟初上學堂的孩子一起，平安又大這麽多，肯定也會被人看低，受欺負也不知道，我們村子就沒有這些了，不如先在村子裏的學堂學學先，到時候跟上程度，你要是還想去縣上，到時候再去吧！”
“誰敢欺負我們平安，我饒不了他們，我讓平安帶着護衛，看誰膽子還那麽大。”顧洪氏怒道。
“大嫂，你這話要是別人家聽到就不好了，誰還敢接近我們家啊！況且，你讓平安老是跟着護衛，要是被欺負了，護衛就出手，到時候誰敢和平安玩啊！這不是害了平安，況且縣上的富貴人家多得是，可不能和人家起了沖突，到時候惹了不該惹的人就麻煩了，又是欺負人家，也會有損我們家的名聲。”杜馨娘繼續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不是存心不讓我家平安上學堂啊！”顧洪氏怒道。
“你怎麽對弟妹說話的。”顧家祺臉色難看地低斥。
“大嫂，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我這也是為了平安好，我顧慮的難道就不存在嗎？”杜馨娘委屈地道，她絕對不能讓平安去縣上讀書的，平安是個胡鬧的小霸王，再加一個不講理的母親，不知所謂的母親，到時候肯定得罪人。
顧洪氏語塞，這些事她的确沒想到。
“就這麽定了，先讓平安到村子裏的學堂，孩子的二叔都是哪裏出來的，差不了，現在就開飯！”顧萬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