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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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馨娘準備哄小石頭睡覺的時候，就聽到行禮的聲音，知道顧家文回來了，她沒有什麽意外，必定這裏也是他的房間，不回這裏能去那，況且她和他是夫妻，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利。
她想到剛重生本主身上的時候，她懷孕，又加上精神不好，同時又是他考試的緊要關頭，兩人之間也只是睡在一起，倒也沒有發生過任何事，而且在本主的記憶中，顧家文是個少欲的人，兩人以前也是很少那檔事的。
她看向小石頭，幸好有小石頭在，想來顧家文也不會想要那方面的，只是睡在一起的，倒是可以的，要是以前，她可能會試着去接受這個木讷對自己很好的顧家文，但是如今，她是不可能了的，顧家文是娶定公主了的，她不可能接受自己的老公還有別的女人，況且如今的顧家文還真的是以前的顧家文嗎？
房門還沒有關，所以顧家文是直接走進來的，此時的他已經換了衣服，看來也是梳洗完了的，他一進放門，也就退了所有的丫鬟下去了。
杜馨娘迎了上去行禮，她聞到了淡淡的香皂味，不同以往那種青草的味道，不過兩種味道都不讨厭，必定，兩人生活在一起，她連對方的體味倒讨厭的話，那麽日子也更加不好過了。
“雖然李姑姑教來了你禮數，但是私下也不要太在意。”顧家文淡淡地道，然後在床邊坐下，和床上的小石頭大眼看小眼，“孩子是叫我之前留下的名字。”
“是。”杜馨娘應聲，然後問：“夫君，要休息了嗎？”
這夫君二字，杜馨娘叫得有些別扭，之前她可是跟着本主叫他“二郎”的，但是李姑姑說了，叫“夫君”是顯得妻子對丈夫的恭敬，所以她才這樣叫，好讓他覺得他的妻子可是個懂規矩的人，不是什麽也不懂的鄉下粗人，讓他感覺丢臉面。
必定她和小石頭的處境已經很不好了，總不能再讓顧家文讨厭她，讓人有機可乘。
“以前你都是叫我二郎的。”顧家文突然擡頭道。
杜馨娘一愣，有些意外顧家文的問話，可是也不明白他這問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喜歡自己叫他“二郎”，道：“李姑姑說了，夫君的身份不同以往，必須要恭敬。”
顧家文的眉頭微皺，卻沒有再說什麽，杜馨娘這會也沒注意到，而是目光落在桌上的一本書上，之前也是在的，只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吹翻開了，上面的字跡是顧家文的，而且那筆墨還很新，看來是最近寫的。
說起來，杜馨娘很喜歡顧家文的字，那小小的毛筆字依然能寫得那麽潇灑，又充滿了陽剛之氣，而且那字體仿佛也能透出貴氣來。
這字跡模仿可是極高的難度，不但要熟能生巧，而且還要一種寫字的心态，她曾經記得有一個人說，一個人的心态如何，能從他的字看不出一二，所以杜馨娘以前很奇怪，顧家文寫的字為什麽和他這個人一點也不搭，不過現在顧家文好像這字有一些搭……
“二爺、二夫人，太夫人來了。”五月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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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愣，不明白都這麽晚了，顧張氏怎麽還來。
“二郎、馨娘。”顧張氏的聲音也在外面響了起來。
顧家文立刻去打了房門，問道：“娘，這麽晚了，您怎麽來了？”
杜馨娘也迎了上去。
顧張氏就走了進來，對着兩人打量了一下，衣服完好，于是笑道：“看來你們還沒有睡下，也是，你們小兩口也好久沒見了，肯定是要說說話的。”
杜馨娘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腦袋，心裏嘀咕着：顧家文才剛回來呢，不過看來這個顧家文也沒有多想她這個妻子，這樣也好。
而顧家文道：“剛要就寝了，沒想到娘就來了，有事嗎？”
顧張氏往床上的小石頭走去，用額頭碰了碰小石頭的額頭，笑着說：“我的寶貝孫子。”說着就抱了起來，對杜馨娘和顧家文道：“我想我的寶貝孫子了，今晚就讓我帶他睡吧。”
杜馨娘還要小石頭做擋箭牌呢，怎麽可能讓顧張氏抱走，于是走了上去，含笑道：“娘，小石頭晚上會折騰，況且你趕路也累，今晚可要好好休息，孩子還是我帶着好。”
心裏有些奇怪顧張氏這麽晚還專門跑來難道只是想孫子這點小事。
“我就是再累，有小石頭陪着，我就身心舒坦。”顧張氏笑道。
“娘幫兒媳看小石頭，我自然放心，只是小石頭每天半夜都要醒來一趟，讓人哄上一陣，到時候肯定鬧得爹、娘睡不好，而爹、娘睡不好，兒媳又怎麽能安心睡覺。”杜馨娘一臉為難。
“你這個傻兒媳。”顧張氏笑罵，“小石頭打擾我和你爹，總好打擾你和二郎好吧，小兩口已經很久不見了，自然要好好說會話，而我的寶貝孫子就不留在這裏礙你們的眼。”
杜馨娘頓時明白了，表面是不動聲色，心中卻欲哭無淚啊！雖然顧張氏是好意，但是她并不想這樣啊！于是裝做聽不懂顧張氏的話道：“娘，看你說的是什麽話，這可是我和夫君的孩子，怎麽會打擾呢，況且小石頭一出生父親就不在身邊，自然要讓他們父子二人聚聚，不然到時小石頭連自己的爹也認不出來。”
原本立在一旁的顧家文看向杜馨娘，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眸子卻出現了一抹冷意，但是很快就消失了，有些複雜起來，對顧張氏道：“娘，夫人她說的沒錯，您和爹趕路也累了，肯定要好好休息的，況且我和小石頭也沒見過，再不抓緊時間好好陪他，到時候他就不認得我這個父親了。”
顧張氏看着顧家文很高興地道：“二郎，自從中了狀元後，你話也多了，竟然還會說笑。”
顧家文道：“官場要和很多人打交道，以前的性子再不改改，就沒有辦法在官場上立足，也容易得罪人的。”
“你明白就好，以前我還真擔心你的性子，現在也放心多了。”顧張氏笑道，“那你們也睡吧，我回去了。”說着就抱着小石頭要離開房間了。
“娘，小石頭……”杜馨娘語調溫柔地提醒。
顧張氏嗔瞪杜馨娘一眼，把小石頭放回床上，一臉無奈地走了，心裏怪杜馨娘笨，不懂争取機會，不然到時候，公主嫁過來了，她就更加沒有機會了，雖然說，顧家不會虧待杜馨娘，但是她想讓杜馨娘再生多幾個孩子，那麽杜馨娘以後依靠就多了。
顧張氏離開後，顧家文對杜馨娘沒有什麽情緒地道：“睡吧！”然後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
杜馨娘有些孤疑地看了一眼顧家文，他讓她感覺到很不自在，想着她上前溫柔地道：“夫君，我幫你。”
顧家文低頭看了她一眼，停了下手，讓杜馨娘侍候，很是理所當然似的。
氣氛有些詭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