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賤人,不要矯情
“證據?”陶夭夭冷笑,“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們去把我院子裏的侍衛叫過來,一問便知。”
陶素氏朝着下人使了個眼色,下人便匆匆去了,不一會兒,那侍衛就被拖了上來。
“說吧,說說你都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呀?”
陶素氏用手帕擦了擦嘴,略有些不經意的問着。
那侍衛和羽兒對了個眼色,說道:“沒有呀,我在安樂侯府,一直是守着規矩,不敢做什麽錯事呀?”
陶夭夭早就料到這個侍衛不可能那麽輕易的把事情抖摟出來,不過她早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這個羽兒想要謀害我,她犯得是死罪,你和她幹過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最好也說出來,我還可以看在你坦誠的份上,饒你一命,你可千萬不要自誤呀。”
“死罪?”那侍衛擡眼看了看陶素氏,陶素氏冷冷的眯着眼睛,并沒有反對陶夭夭的話。
“我,我,是羽兒勾引我的,第一次的時候,是她主動跑到我房裏來的!”
“這根本就是沒有的事情,沒有這回事,大夫人您一定要相信羽兒呀。”
羽兒哭着爬到陶素氏的腳邊,抓着陶素氏的衣角哭泣。
陶素氏如今也是半信半疑的狀态,她繼續問道,“你這樣說,可有什麽證據呀?”
“證據,證據。”那侍衛喃喃自語,可卻一時也想不起什麽有用的證據。
陶夭夭笑笑,她早就準備好了證據,那日偷看之時,她就想好了一個證據。
“你好好想想,羽兒有沒有什麽特別的身體特征,這也可以算作證據的呀。”
“哦,我想起來了!”那侍衛恍然大悟的張開了眼睛,“羽兒的胸口處有一顆紅痣!”
陶素氏低頭冷冷的看着羽兒,一腳把羽兒踢飛出老遠,“給我檢查一下,看是不是真的?”
于是,幾個老嬷嬷便扒開羽兒的衣服查驗。
“回大夫人,羽兒的胸口卻有一顆紅痣。”
陶素氏緊緊的皺着眉,壓抑着胸中的憤怒,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丫鬟騙了這麽久。
“大伯母,事情現在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她是咎由自取,罪不容恕,況且依夭夭看,最不該饒恕她的就是大伯母了,因為羽兒知道好多大伯母的事情吧?”
畢竟羽兒為陶素氏做事做了這麽久,陶素氏是有心想要饒她一馬的,但經陶夭夭這麽一說,陶素氏也明白留下羽兒之後的隐患。
“羽兒,你不守本分也就算了,還想着加害夭夭小姐,你這種人,我怎能留下,來人,将羽兒杖責一百,扭送官府處置!”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伴随着凄厲的喊叫,羽兒消失出大家的視線,陶素氏饒有深意的看着陶夭夭。
“夭夭今天的表現倒真是讓伯母刮目相看呀,原來這外邊的傳言也不是能全信的。”
“什麽傳言不可信呀?”
陶夭夭瞪着大眼睛,又恢複了一臉無辜,癡癡傻傻的模樣。
“呵。”陶素氏輕輕一笑,站起了身,“夭夭,有時候就連我也分不清,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不過這也沒關系,你只要謹守本分,記住誰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就夠了。”
“嗯,這些夭夭都知道呀,大伯母走好啊。”
伴随着陶夭夭的語聲,一行人紛紛走了出去。
“小姐,琉璃,琉璃對不起你!”
被忽略已久的琉璃這個時候突然說話,她對着陶夭夭磕了個頭,就朝着牆撞去。
陶夭夭驚呼一聲,立時飛身過去,将琉璃拉了回來。
“你做下了這種事情,還好意思一死了之嗎?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早有準備,我今天可能就死在這裏了,你對得起我嗎?”
陶夭夭不滿的哼了一聲,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不再理會琉璃。
陶夭夭明顯是一副任性的小樣子,倒不像是真的生氣了,這更讓琉璃有些不知所措,她跪在一邊,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好了,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知道你本質上不是一個壞人的,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只要你把你的難處告訴我,我就不會追究你了。”
琉璃犯下的罪過有多大,此時她的心裏就有多感恩陶夭夭,她重重的給陶夭夭磕了一個頭,只是嗚咽着,說不出什麽話。
“我自小父母雙亡,一個人帶着弟弟生活,後來羽兒的人把我的弟弟騙走,綁了起來,威脅我做那些事情,我要是不聽他們的,他們就會把我的弟弟殺死,可是現在,羽兒被送進了大牢,我也不知道我的弟弟是死是活,這該怎麽辦呀?”
說着,琉璃又開始嗚嗚哭了起來。
“羽兒綁架的?”陶夭夭的大腦在飛速的旋轉,“我想起來了,琉璃,你快點去找那個侍衛,羽兒常年生活在侯門之中,她不可能認識什麽人的,她一定是找他幫忙了,快去,現在就去。”
“哦,對。”琉璃聽罷,立馬起身,就向外面走了。
現在屋子裏就只剩下了陶夭夭一個人,陶夭夭看看窗外的夜色,夜,已經深了。夜晚,總是很容易讓人想起故鄉,想起以前的事,想起她的爺爺,也不知道,現在,他們都好嗎?
陶夭夭伸伸脖子,站起了身,打算要回去休息了。
直到第二天天亮,琉璃也還沒有回來。
陶夭夭有些懊悔當時的沖動,那麽晚的時間,她本不該讓琉璃一個人去的。
不過事情已經水落石出,羽兒也已經被送到了官府,琉璃那邊應該也不會出什麽事情的,于是,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大計。
陶夭夭叫過一旁的侍女,讓她去叫廚房做粥的吳媽。
不一會兒,吳媽便過來了。
吳媽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從十幾歲就在安樂侯府的廚房幹活,如今已經是幾十年了。
陶夭夭連忙把吳媽迎進來,叫吳媽坐下,還親自給吳媽倒了一杯茶。
吳媽不過就是一個廚子,還從沒有哪個主子對她這麽熱情,吳媽對陶夭夭的好感度,立馬增加了不少。
“我自從進了安樂侯府以來,最愛吃的,一直就是每天早上的粥,我一直想着要找機會把做粥的人叫來見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能做出這麽好吃的粥呢。”
廚子最高興的就有人滿意自己的手藝,尤其是吳媽這種幹了幾十年,第一次被主子誇手藝好的廚子。
“哪裏哪裏,老奴也就只會做粥而已啦,要論手藝,更是比不上京中的那些大廚了。”
吳媽雖然口裏謙遜推辭着,但笑容已經滿溢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