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炮灰女配冰清玉潔(九)
謝虞如被一盆冷水當頭潑下, 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僵直了身影,一動不敢動。她怔怔地注視蘇念念水盈盈不敢置信的眼,下意識地想要拔腿就跑, 可對方楚楚可憐的模樣卻叫她不由自主地打消了念頭。
謝虞只記得自己當時有些恍惚, 她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朝着蘇念念吻了下去。
她被她氣得厲害,她只是想要狠狠地懲罰她一頓而已。
她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會在盛怒之時被心底深處壓抑了許久的沖動所支配, 對蘇念念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謝虞臉色微微發白,她緊緊抿住嘴唇, 暗暗罵了自己一句禽獸。蘇念念委屈地盯着她,謝虞下意識別開眼, 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生怕從她的眼底看到對自己徹徹底底的失望和抗拒。
兩個人僵持在車前, 秋月白只是盯着她哭, 聲音壓抑不已,聽得謝虞的心也跟着緊緊揪了起來。
袁尊啓始終覺得謝虞不對勁,雖然謝虞剛剛為了蘇念念打了他一拳,但他左思右想,還是悄悄地跟了上去。他好不容易才哄得蘇念念答應他,眼看着他就要抱得美人歸了,他怎麽能允許謝虞來拆散他們兩個?
雖然謝虞是他的校長, 但是如果謝虞連他以後跟誰結婚都要管的話, 那就太過分了。
學校雖然不能早戀, 但是蘇念念是不一樣的,蘇念念是自己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所以就算謝虞她有再大的後臺, 他也要找謝虞讨個說法!
偷偷摸摸地躲好以後, 袁尊啓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張臉, 從他的角度望去,只能看見蘇念念不甘心地仰着白淨的臉龐不停流淚。她的模樣有些狼狽,哭得梨花帶雨的,袁尊啓的心都快被她哭化了。
突然,蘇念念朝袁尊啓這邊看了過來,她怔了一下,随後臉上立馬流露出求救的信號。她滿眼哀求,懇切無比,袁尊啓頭腦一熱,當即就沖了出去。他一把将蘇念念拉到身邊,将她護在身後,鼓起勇氣看向在他出現那一刻神色忽然變得冷若冷霜的謝虞,“校長,我知道學校不能早戀,但是念念她是我的未婚妻。”
謝虞要殺人的眼神看向他,袁尊啓背脊一涼,卻依舊硬着頭皮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使您是校長,您也無權插手我和她之間的事。”
“幼時我與念念指腹為婚,如今我又與她兩情相悅,就算您是校長,您未免也管得太寬了。”袁尊啓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底氣,他看着謝虞,“這段時間校長您三番兩次的破壞我和念念的感情,我希望您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
“說法?”謝虞冷冷注視他,忽而又将視線落在秋月白身上。秋月白下意識垂首盯着地面,手指緊張地勾在一起。
察覺到秋月白的畏懼,袁尊啓将她護得更緊,他高大的身影幾乎要将秋月白嬌小的身影完全擋住。聞言,袁尊啓張開雙臂,“對,說法。”
“如果今天您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就算您是校長我也要……”
“滾。”謝虞無情的眼掃過他,她輕而易舉便将袁尊啓身後瑟瑟發抖的人拉了過來。
頭頂罩下來一團陰影,秋月白下意識擡頭,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看清謝虞的臉色便已經被謝虞從駕駛座上塞了進去。袁尊啓目眦欲裂地追過來,火冒三丈,“謝虞,我不管你到底有多大的後臺,今天你若敢當着我的面搶走蘇念念,以後你就休想在江城,在一中混下去!”
謝虞慢條斯理地系好安全帶,聞言她緩緩擡眼,面無表情的臉上像聽到什麽笑話一般勾起一抹笑。袁尊啓心裏突然産生一股不好的預感,他還沒來得細想,便聽謝虞緩緩對他說:“你袁家算個屁。”
她的語氣不疾不徐,她的神色傲慢不已,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讓袁尊啓陡然産生了深深的無力感。
沒給他多想的機會,謝虞已經載着秋月白嚣張地消失在了袁尊啓的眼前。
秋月白一直都知道謝虞的身份不簡單,但是她沒想到謝虞竟然可以連袁家都不放在眼裏。她露出幾分滿意,“這不正好跟原主想讓蘇家高攀不起的願望不謀而合嗎。”
系統說:“宿主,你現在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
秋月白卻有些疑惑,“我有什麽好擔心的?該擔心的人難道不應該是謝虞嗎。”
謝虞此刻心亂如麻,久久無法平靜,憑着本能和習慣将車開回新住處後,她一直不知道該怎麽面對蘇念念。她愧疚于自己剛剛對她所做的禽獸不如的事,又心疼她這麽長的時間一直被蘇夫人關在家裏。
五分鐘後,她終于打開車門請秋月白下車。
可對方只是紅着眼圈淡淡地注視她,不哭也不鬧,乖得不像話。對上她綿綿的視線,謝虞下意識放輕了聲音,“到家了。”
秋月白看了四周一眼,緩緩笑道:“家?”
“我不記得我的家在這裏。”
謝虞努力冷靜地跟她解釋,“我搬家了,住在這裏以後你就再也不用擔心你被你媽媽抓回去關起來了。”
她卻像聽到什麽有趣的笑話一般,滿眼的譏诮盯着她,“被他們關在蘇家,或者被校長你關在這裏,有什麽區別嗎。”
謝虞的心髒毫無征兆地刺痛了一下,她知道之前的事是她不占理,她沒有借口,也不想替自己辯解。她知道小孩現在正氣頭上,但她相信,只要多給她幾天的時間,小孩肯定會明白,自己跟蘇夫人是不一樣的。
秋月白賴在車上不肯下來,所以謝虞故技重施,直接将人抱在了懷裏。上一次她還拼命地在她懷裏掙紮,可這一次,她似乎已經徹底絕望死心,動也不動一下,只有雙手下意識地勾住她的脖子,然後将臉別向另一邊,眼中毫無求生逃跑的欲望。
謝虞腳步一頓,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謝虞早就把秋月白的房間收拾出來了,秋月白被她放在床上,她緩緩打量完四周,似笑非笑地擡眼,“這就是您說的對我沒有絲毫惡意?”
她百口莫辯,只能任由秋月白惡意地揣測她。謝虞轉身,聽不出情緒,“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接個電話。”
電話是蘇夫人打過來的,自從知道謝虞又将蘇念念帶走以後,蘇夫人始終無法平靜下來,因此謝虞的電話一接通,她便毫無貴婦修養地将謝虞大罵了一頓。等她罵完了,罵爽了,才心急如焚地開口,“謝虞,你把我的念念還給我,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謝虞站在陽臺上,聞言只是笑,“報警?你确定嗎。”
蘇夫人不明所以,不過很快,謝虞慢條斯理的聲音便重新在電話裏響起,“不說念念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就說你将她囚.禁了足足半個月,你說先進去的人會是你,還是我?”
蘇夫人氣得渾身發抖,“謝虞,我到底哪裏招你惹你了,你非要這樣跟我作對?!”
謝虞眼睫輕顫,“你沒有招我惹我。”
“但蘇念念她有。”
若是她連回到蘇家都不安全,都不快樂,那謝虞寧願将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即使自己被千人指,萬人罵,但至少蘇念念是安全的。
只要有自己護着她,就沒有人再敢輕易地欺負她。
蘇夫人差點氣暈過去,蘇文檸及時地扶住她,語氣憂心忡忡,“媽媽,謝阿姨還是不願意将念念還給我們嗎?”
她眼底劃過一抹笑,轉瞬即逝,“謝阿姨怎麽能這樣。”
聽到蘇文檸與她同仇敵忾,蘇夫人心裏這才好受了一些。她被蘇文檸扶着坐下,蘇文檸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又蹙着眉尖小聲地說:“念念也真是的,媽您都對她這麽好了,她的胳膊肘還往外面拐。”
“這段時間媽媽您都把所有能給她的都給她了,爸爸和弟弟也是,就差沒把自己的命交給她,她還這麽不知足。”蘇文檸有些憧憬,“如果是我,我早就感動得一塌糊塗了。”
蘇文檸的話徹徹底底地戳中了蘇夫人的心思,她心裏一痛,“我早就知道不是從小養在身邊的孩子是喂不熟的,只是我不願相信,我始終對她抱有一絲希望。”
她失望不已,這時她終于想起蘇文檸,她連忙握住蘇文檸的手,“檸檸,這段時間委屈你了,你不怪爸爸媽媽吧?”
蘇文檸笑了笑,搖頭說:“生身之恩大于人,養育之恩大于天,您和父親從來沒有虧待我什麽,而且我也早就把念念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姐姐讓着妹妹是應該的,我從來都不覺得有什麽委屈。”
“我現在只是擔心弟弟接受不了現實,他那麽喜歡念念……”
蘇夫人立馬皺眉,“從小到大你對蘇南就好,現在他不緊着你,反倒一心想着蘇念念,成何體統!”
蘇文檸臉上适時地揚起一抹故作堅強的笑,“媽媽,我沒關系的,我相信水滴穿石,總有一天弟弟會明白我對他的心意。”
她的懂事體貼讓蘇夫人欣慰不已,她不由自主地感嘆,“要是念念有你一半聽話就好了。”
蘇文檸垂眼,遮住眼中的嘲諷,自己再懂事又如何?他們所有人還不都想着蘇念念?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她這麽聽話,又有誰真的在意過她?
她不禁帶着惡意地想,蘇念念最好是不小心發生什麽意外,一輩子都不要再回到蘇家。
結果當天蘇文檸便如願了,京城的一戶權貴人家突然宣布認蘇念念為義女,消息傳回江城後,所有準備看蘇念念笑話的人都愣住了。蘇文檸心慌意亂地跑到蘇夫人面前,“媽媽,念念她怎麽會……”
她怎麽會突然攀上那麽厲害的豪門 ?
那樣權勢滔天的家族放在江城來,十個韓家都比不過。蘇文檸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被那樣厲害的家主親自宣布認為義女,以後在江城誰還敢欺負蘇念念?
她滿眼嫉妒,從來沒有這麽不甘心過。
而此刻的謝虞正在耐心地哄着孩子,“我爺爺的戰友對你一見如故,他已經宣布認你為義女,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連你母親和父親見了你都得恭恭敬敬地喚你一聲蘇小姐。”
謝虞已經說了十幾分鐘了,小孩終于舍得正眼瞧她。她清清冷冷的眼神看過來,她定定地盯了謝虞半晌,突然毫無征兆地撲進謝虞的懷裏。
就在謝虞以為蘇念念終于消氣時,對方卻主動脫下了身上的衣服,“校長,您不就是想要我嗎。”
雪白的皮膚驟然在眼前展現,謝虞大腦一片空白。直到她不帶感情卻滿是尖刺的話語在耳旁響起,謝虞才回神将她脫衣服的手制止,謝虞惱羞成怒地盯着她,語氣帶着咬牙切齒的意味,“蘇念念!”
她的耐心幾乎快要消失,可面對眼底宛若一潭死水的蘇念念,她卻什麽重話也不說不出來。
許是看出她的心軟,對方更加得寸進尺地貼了過來,她的氣息落在臉龐的皮膚上,像一片羽毛輕輕掃過,心底一片癢意蕩漾開來,勾得謝虞渾身無力。她貼在謝虞的耳邊,忽地輕輕笑了一聲,“我知道校長您正經,若是校長您不好意思的話,那您就乖乖待着別動。”
“我來。”
她聲音嬌媚溫軟,像一只禍國妖民的妖精,哄得謝虞幾乎失去了抵抗之力。
謝虞心跳加速,腦子裏仿佛有什麽東西要徹底炸開,她渾身僵硬,任憑那只柔若無骨的手緩緩伸進了衣服,試探地勾住她的腰肢。
她的手有些冰涼,她的身體貼過來時,身上淡淡的香氣毫無防備地鑽入鼻尖,幾乎要将謝虞的魂都勾走。
秋月白越來越過分,謝虞臉色通紅,幾乎要滴出血來。她終于氣急敗壞地将秋月白摁回床上,惱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轉身就走,“剛剛的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
“你休要與他人提起!”
秋月白一臉無辜地躺在床上,聞言,她輕輕地眨了眨眼,聲音含笑,“為什麽要當做沒有發生過?”
“校長您不是很喜歡嗎。”
回答她的是謝虞變得更快的腳步與緊緊被關上的房門。
謝虞心底一片驚悸不安,關門前她控制不住地往裏面看了一眼,蘇念念躺在床上,一頭秀發散在潔白的床單上,望着她笑得像只偷腥的貓。
她心尖一顫,立刻将門合攏,簡直沒大沒小!
謝虞一整晚都沒有再理秋月白,秋月白出去後發現謝虞直接将門緊緊反鎖了。她站在門外停留片刻,失望地離開了。
門把傳來聲響的那一刻,謝虞渾身緊繃,立馬看向了門口。察覺自己被關在外面後,蘇念念似乎有些氣惱,但很快便離開了。聽着遠去的腳步聲,謝虞終于卸下了全身的防備和緊張。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她不應該這麽怕蘇念念的,該怕的,明明應該是對方。
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蘇念念卻在這段關系裏徹底地掌握了主動權。即使謝虞有反抗的意願,可到了最後,往往都是她被迫的迎合着蘇念念,跟着對方的喜好和心情走。
她不是沒想過将主動權搶回來,可……
腦海中不合時宜地想起那張紅潤柔軟的嘴唇,謝虞所有的意志力瞬間土崩瓦解,被她楚楚可憐含着眼淚的一個眼神擊得潰不成軍。
謝虞苦澀地閉上眼睛,她似乎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秋月白睡了一覺後發現謝虞開始當鴕鳥了,她醒的時候謝虞早就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她花高價替秋月白聘請的保姆和司機照顧秋月白。系統幸災樂禍地說:“讓你一茬接一茬的吓阿姨,現在阿姨都被宿主你吓跑了。”
秋月白動作不疾不徐,聞言她漫不經心地笑起來,“她跑得了一時,跑得了一世嗎。”
她歪着頭,一臉純良無害,“反正過不了幾天她就會回來的。”
系統半信半疑。
秋月白已經很久沒有回學校了,消息一傳開,韓諾立刻跑到校門口,一把将她撈進了懷裏緊緊抱住,“你還知道回來?!”
“這段時間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給你發短信你也不回,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擔心死你了?!”韓諾氣得牙癢癢,“大家這麽擔心你,你也不知道給我們報個平安。”
司機遞給秋月白的書包被韓諾搶走背上,秋月白只好把手縮回來,笑盈盈地注視她,“是大家擔心我還是你擔心我?”
韓諾冷哼一聲,“我擔心你,是我擔心你行了吧?我韓諾沒什麽不敢承認的。”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帶上一群人直接沖進你家了。”她說得認真,秋月白絲毫不懷疑她的決心。許是分開太久,韓諾患得患失地摟着她纖弱的肩膀,怎麽也不肯放開,“你在家的時候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好端端的,你怎麽就成了別人的義女?”
好家夥,那家族比她家還厲害好幾倍。
秋月白眼睫輕顫,“是校長去說的。”
“那位是校長爺爺的戰友。”
韓諾愣在原地,謝虞去說的?
這段時間韓諾聯系不上秋月白,便瘋狂地四處打聽所有跟蘇念念有關系的人。無論是蘇家的那對夫妻,還是袁尊啓,亦或者是謝虞的背景,她都打聽了個遍。前面的兩家根在江城,大家都知根知底,唯有謝虞,足足花費了她十多天的功夫才終于從一個發小那聽說了一些只言片語。
發小告訴她,謝虞的爺爺是立過戰功的老将軍,謝虞的奶奶是那個年代知名的高級知識分子,而謝虞的父母雖然低調,卻也是深藏不露的富商。以前韓諾常常自诩自己家世顯赫,可現在放在謝虞眼前,卻連塞牙縫都不夠。
明明她也跟謝虞一樣擔心蘇念念,她也恨不得傾盡全力保護蘇念念,可現在蘇念念真的遇到麻煩了,她卻什麽都不能做。相反謝虞卻能輕輕松松地就替她找到一個厲害無比的靠山。
即使對方根本就沒有現身,可江城哪個聽說了消息的人敢不當真?
韓諾突然沮喪無比。
秋月白發現韓諾遲遲沒有跟上來,她疑惑地回過頭,“韓諾,你怎麽了?”
韓諾回神,笑着走上去,“沒怎麽。”片刻後,她又突然開口,“蘇念念,你說,就憑我這吊兒郎當的模樣,能趕在高考之前把成績提上來嗎?”
她眼神閃躲,眼底隐約有些緊張和不安。
“為什麽不行?”她攔在韓諾面前,笑得燦爛,“難道堂堂七中校霸連這點自信都沒有?”
韓諾立馬像被踩中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惱羞成怒地說:“怎麽可能?!”
“韓諾,你看着我。”秋月白說。韓諾下意識看過去,面前的人一臉真誠,她清亮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的心都融化,“韓諾,你在我心裏一直都很厲害,別人能夠做到的,你肯定會比他們做得更好。”
韓諾愣愣地望着她,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什麽叫怦然心動。
謝虞靜靜地看着眉來眼去的兩個人,心裏堵得慌。車窗緩緩升上去,她想,或許她根本就不該因為放心不下蘇念念而跑來看她。
有韓諾在,七中誰還敢欺負她?
即使沒有自己,蘇念念也會被韓諾保護得很好。
秋月白大半個月沒有回來,一回來就馬上要面臨考試,她立馬全心全意地投入複習中,韓諾在一旁看着,也天天往辦公室跑纏着各科老師給她複習。辦公室的老師們最開始還緊張不安,生怕這又是韓諾什麽新的戲耍老師的招數,可後來他們卻發現韓諾是認真的。
一群老師頓時大跌眼鏡,下意識地看向了太陽剛剛升起的方位,沒錯啊。
沒到兩天,韓諾勤奮上進的消息便傳遍了整所學校,八班的同學驚疑不定地盯着她看,“韓諾,你鬼上身了?”
韓諾白了同學兩眼,不耐煩地揮書趕人,“滾滾滾,你們懂什麽。”
再後來,消息又傳到了其他學校。蘇文檸不自覺地将作業本死死捏住,蘇念念,又是蘇念念。
她已經搶走了父母和弟弟對自己的愛,讓自己過去的十幾年人生全部淪為了一個笑話,現在她明知道自己喜歡韓諾,卻依舊跟自己作對争搶韓諾。
難道自己在她的眼裏,就這麽不值一提?
蘇文檸緩緩垂下眼睫,連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都沒有察覺。
明天就要考試了,韓諾尤其緊張,拉着秋月白說了半天的話。放學後,她不得不和秋月白分開,便改為給她打電話,似乎這樣她就能放松一些。
秋月白輕聲安慰了她許久,眼看着就要到家了,秋月白便對韓諾說:“你等等,我找找我的鑰匙卡……”
韓諾剛想說好,電話裏卻突然傳來尖叫聲,随之電話便被人挂斷。
韓諾一愣,“蘇念念?!”
秋月白這才看清一把将她推進樓梯間的人,蘇文檸冷冷地把安全通道的門關上,将秋月白圍堵在狹窄的角落裏。她當着秋月白的面挂了韓諾的電話,又将她的手機狠狠摔到牆上,“蘇念念,不是有很多人在意你嗎。”
“那你看看,現在有誰會跑過來救你。”
蘇文檸步步緊逼,直到秋月白徹底無路可逃。秋月白緊緊貼着牆壁,昏暗的光線裏,蘇文檸看見她一張小臉毫無血色地質問自己,“你想幹什麽。”
蘇文檸笑了,“我想幹什麽?”
她的手緩緩摸上身前的纖腰,随後用力收緊,将人整個帶進懷裏壓在梯級的扶手上,笑得溫柔嬌憨,“當然是毀了你。”
“既然我得不到韓諾,那韓諾也休想得到你。”她的指腹不停地在大腿細膩的皮膚上劃動,她察覺懷裏的身體止不住地顫,并難受地扭動掙紮起來後,她心滿意足地看着蘇念念滿臉通紅的模樣,“你猜韓諾知道我将你占為己有後,她會是什麽反應。”
“你覺得她還會要你嗎?”
秋月白一愣,突然淚如泉湧,“可我是你的妹妹。”
她抓住蘇文檸的手,滿眼哀求,“蘇文檸,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蘇文檸覺得她可笑極了,“可我現在只想要你。”
“蘇念念,你打算怎麽給我?”
※※※※※※※※※※※※※※※※※※※※
就這還差點被鎖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