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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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我的話,董科烨再一次受驚了,不過這次比較争氣,他沒暈也沒變回原形,但兩只耳朵倒是吓出來了。
他搖頭晃耳的,道:“不……不是的!瑾哥,我和老師不是那種關系,你別想太多了。”
“哦哦,但是那次在廁所裏,你倆分明……”
“廁所?哪一次??”
我:“……”
糟了,一旦放松下來,我就不小心說漏嘴了。
反射弧繞了一圈,董科烨這時才反應過來:“啊啊啊!難不成是……是……瑾哥,你……你你那天聽到了什麽?”
“對不住!小董,我……什麽都聽到了。”
董科烨:“……”
“小董啊,沒關系,大家都是公狗,搞個基也很正常,我和懷牧都已經結婚了呢。”我拍了拍他,以過來狗的口吻安慰道。
董科烨愣了愣:“這麽說,牧哥也是公狗?”
“嗯,他是德牧犬,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我……現在覺得一切皆有可能。”
“好的吧。”
之後董科烨羞紅了臉,對我解釋說:“瑾哥,那天在廁所裏,我脫了褲子,然後老師他……他幫我拔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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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拔毛?!是個什麽鬼操作啊!
“屁股對我們柯基來說,就是第二張臉!我也天天都保養呵護它,不過成人之後,有時候我的後面會長雜毛,需要老師幫我拔掉或是修剪。一直以來,老師都不嫌棄我,每次都很耐心地幫我。”
我:…………
可算是真相大白了!
萬萬沒想到,那天在廁所裏,小董褲子都脫了,而金老師竟然在為他拔毛?!
如同一個慈愛溫柔的老父親,在幫自家小柯基拔毛!
對不起!
是我以泰迪之心度柯基和金毛之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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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我雖然誤會了,但經過這幾個月的所見所聞所感,我能感覺到金袤對董科烨的感情并不單純。
畢竟喜歡這種事,哪怕嘴上不說,藏得再深,愛意也會從眼神裏流露出來;從日常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各種細節體現出來。
我私底下單獨問了他:“金老師,您以後也會繼續陪着小董嗎?您應該不只是把他當作學生吧?”
金袤沒正面回應我這個問題,而是道:“原本我有一樁家族聯姻,但遇見小科之後,我拒絕了,我可以慢慢等他。”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又不傻,自然聽得明明白白。
不過想到董科烨那個傻狗子,專注于磕木槿CP,反而對自己的感情方面懵懵懂懂的,一定還沒理解過來,我就有點心疼金袤。
“金老師,那你對小董的真正心意,就打算一直藏着不說嗎?”
金袤沉默片刻,緩緩道:“他還小,等他再長大一些。”
我哭了!這一刻我無比确定,金袤絕不可能是什麽渣攻顧北毛!
這明明就是溫柔年上攻,養成軟萌受啊!
“金柯”也太好磕了吧!!
我向金袤抱拳并且鞠躬,表達深深的敬意!
人家老師忍了這麽久,面對大屁股,穩如泰山坐懷不亂,下半.身肯定倍受煎熬啊!
不過我們坐一起吃晚飯時,我又覺得金袤也許沒那麽煎熬。董科烨就在他身旁,一邊為他夾菜,一邊朝他笑個不停。
金袤的腳邊也圍着七只小柯基,一群崽子們又奶又甜,完全把他當爹啊!
他們一家犬溫馨和諧,享受天倫之樂,而我是泰迪牌大燈泡,發黃發光的大燈泡,在旁邊顯得實在多餘。
小董啊,謝謝你用黃金狗糧款待我,但我真的好撐,吃不下了。
汪汪汪!
粗.壯啊,我想你了,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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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數第二期的節目錄完後,《一起來吸狗》很快就迎來了最後一期。
到了最後的收官,大家都戀戀不舍,畢竟我們和各自的狗狗搭檔建立了信賴,也培養出了感情,恨不得直接把小家夥們都抱回家養,不過現實俨然不允許。
最後一期從一大早就開始錄制,直到晚上才會結束,時間也相當長。不同于以往的是,這一期是以狗狗們的視角,來觀察與拍攝的。
當我們德牧崽們一睜開眼,就瞧見了我。
我滿臉笑容,吹口哨打着手勢,指揮它們起床吃飯訓練,它們也都按部就班的,非常服從。
今天也有任務與挑戰,但到了最後一期,輸贏根本不重要,每個人與每只狗都有各自的優點,我們四組也都拿到了A級的獎章。
狗狗們原來的主人也出場了,作為特別的頒獎嘉賓,給我們和狗子評分頒獎。
梁喜橙帶着的柴犬們,一直是賣萌治愈的表情包柴柴;柯基們小短腿也有大力量,努力突破自我,暖心滿分!
我領着的德牧們則是勇敢無畏的代表,至于狀況百出的茍哈哈與哈士奇們……
開播以來,他們是觀衆們每期的快樂源泉,因此榮獲了“奔跑的哈哈哈”榮譽獎章。
這一季圓滿收官後,我們四位常駐嘉賓在一起吃了頓散夥飯。之後各奔東西,忙于新的行程活動了,但我還想緩一緩。
反正經紀人淩哥沒有催我,也沒說要趕通告,我便告訴助理小蕭,打算一路向西,去一趟西部高原。
小蕭驚了驚,問:“瑾哥,你為什麽突然想去那邊?”
“歇一歇吧,就當作去旅游,我也想去見一位故人。”
小蕭抓了抓腦袋,聽完更懵了。
我也跟小蕭說,如果他有事,可以先行回去。但他說什麽也不放心我,非要和我一起。
他說萬一出事了,淩哥怪罪下來,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尹懷牧也千叮咛萬囑咐了,讓小蕭必須守護好我。
我無奈地笑笑,也就帶他一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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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之前,還是我出道前的事情了,那次我與尹懷牧結伴而行,是去西部高原旅游的。
只不過當年很倒黴,我們碰上了十年難遇的大雪,那一帶都在鬧雪災。很多路都不得不被封了,路上的人們也被困住了,而且沒什麽信號,只能等待救助。
因為我本身是犬類,想着耐力比一般人好,就徑自翻越雪山去探路。但我不幸跌落到了山谷,摔傷了腿,也被厚厚的積雪壓住了。
我難以動彈,由于雪天溫度低,我還暈了過去。
等我終于恢複意識,蘇醒過來時,已經過了三天。
尹懷牧第一時間趕來,他對我說,我倆是被一位好心的藏民叔叔給救了。
藏民敖叔特別高,身高絕對超過了兩米,臉上也有一圈黑色的絡腮胡。他看着三大五粗的,嗓音也很粗犷,骨子裏卻是細心體貼。
我和尹懷牧在他家裏住了一陣子,等我養好了腿傷,敖叔笑着與我們揮手告別,說将來有緣再見。
後來我與尹懷牧出道入圈,在娛樂圈內不斷摸爬滾打,各種奔波,一直沒機會再去拜訪他。
如今一晃眼都好幾年了,我想着既然到了西部省市,那不如就去看望他。
而且我也想知道,在我昏迷的那三天裏,是不是發生過什麽?
今年我倒是很順,如願見到了敖叔。敖叔年紀大了,頭發白了一些,但家裏又添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兒,早幾年的大胖兒子也是高中生了。
我找了個理由支開小蕭,與敖叔聊了一些當年的事。
既然尹懷牧是德牧,那這位敖叔可能也是……
因為當年雪災的事,尹懷牧根本沒向我解釋清楚,我也不懂敖叔哪能那麽神通廣大,剛巧就救了被雪埋住的我。
敖叔聽罷,先是一愣,然後摸摸胡子,向我坦白了:“嗯,我也是犬類,你應該能猜得到我是什麽。”
我點了點頭:“但無論如何,我還是要謝謝敖叔,當年真的多虧了您!”
“泰瑾,其實真正救你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