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分手（4）
蘇清西穿着一身棉質休閑運動衣，整個人青春的不得了。走到她倆身邊，蘇清西俏皮一笑：“兩位美女好。”看看腕表，蘇清西對着黎曼眨眨眼，“我來接你回家的。今天下午接到叔叔的電話，叔叔說他要出國學術交流兩個月，所以托我照顧你。”
“我爸爸又出國搞學術交流去了？”黎曼撓撓頭，“怎麽沒告訴我？”
“告訴你幹嘛？讓人擔心的小屁孩一個。”蘇清西像是真的在對待小孩般在黎曼鼻子上輕輕一刮，“接下來這兩個月，我是你的監護人，所以，要乖乖聽我的話。”
監護人？她都多大了？黎曼有些好笑的呶呶嘴：“蘇醫生，你們醫院不忙嗎？”
“忙啊，忙的要死，可是小朋友也得照顧啊。”說話間，蘇清西在黎曼腦袋上輕輕拍了拍。
蘇清西拍的那下很輕，根本不痛，但黎曼卻故意皺起了眉：“喂，蘇清西，很疼哎。”說罷，還裝模作樣的揉揉腦袋。
知道她是故意裝疼，可是見她如小女孩般撒嬌的皺眉，蘇清西只覺得心尖微蕩，聲音不覺有些顫栗：“真的疼嗎？”靠近她一點，拿開她的手，蘇清西附上自己的大手幫她揉着，“這樣還疼嗎？”
語氣夠溫柔，眼神夠寵溺。而且，真心的愛着一個女人，才會把她當小孩子看吧。在一旁看着蘇清西跟黎曼的互動，簡寧只覺得滿滿的全是愛，嘴角不自覺微微一勾。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簡寧拍拍腦袋，說是有點事情，要先告辭。
黎曼關切：“寧寧，你不是餓了嗎？不一起吃飯了嗎？”
“不了，有事，改天。”
都已經到了美食廣場的門口了，簡寧走後，黎曼要蘇清西陪她去吃飯，誰知道，蘇清西卻不允，非得拉着她回她家吃，要嘗嘗她的手藝。黎曼無奈，只得乖乖上了他的車，回家。
剛坐上車，卻收到一條短信，是簡寧發來的：“寶貝兒，據我觀察，蘇大少對你有意思，他可是正兒八經的高富帥，富二代，而且一直潔身自好的。你可以從了。”
黎曼有些好笑的搖搖頭，回：“你想多了，我跟他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以前門對門的鄰居，他一直對我很好的。”
前方紅燈，透過反光鏡看到黎曼笑，蘇清西停車，無意間扭頭瞥一眼短信，看完，張張嘴想要說什麽，可是想了想，卻什麽都沒說。
***
東城這幾年發展迅速，高樓大廈摩天接踵，夜景漂亮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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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有了錢買了車，車子都是他自己開，已經許久沒有像今天這樣坐在副駕駛位上看着窗外的景色發呆了。看着漂亮的夜景放空着思緒，容晟突然有些慶幸自己的車子被黎曼畫成了花貓。
“先生，你到底去哪裏啊？沒目的地的亂轉好嗎？”
他真的不知道去哪裏，回跟曾真的家吧，免不了要聽曾真的唠叨與訓斥。回自己在公司附近的家吧，他又擔心盛夏在那裏。松松領口，容晟煩躁，他還真是賤骨頭，跟黎曼在一塊的時候想着盛夏，而現在跟盛夏光明正大在一塊了，卻又很想躲着她。
手機突然響起，是曾真打來的。接起，就是曾真不厭其煩的唠叨與怒吼：“容晟，你是不是想氣死我？你如果想讓我多活幾年，就去把曼曼給我找回來，跟開花店的女人分手！我不管你怎麽哄，明天必須要曼曼來家裏吃飯！”
挂了電話，容晟突然松了口氣，對着出租車司機報了黎曼家的住址。報完，扶扶額，微閉上眼。
***
吹着小風，聽着音樂，感覺惬意而舒服。看着窗外的風景發呆時，黎曼突然聽到蘇清西問她家裏有沒有做飯的食材，黎曼撓頭想了想：“好像沒有了。”
做飯的食材沒有，那就得去超市了，到了家，停好車，兩人沒有上樓，徑直去了對街的超市買東西。
晚上的超市很熱鬧的，兩人到了超市，直奔食材區。食材區在二樓，坐着電梯上樓時，蘇清西自覺地把手臂護在了黎曼的身後，手臂并未貼在她身上，頗為紳士而周到。
上了二樓，路過水果區的時候，蘇清西突然拽住了黎曼，說是要買點水果。看看水果，黎曼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頰，最近皮膚有些粗糙，好像吃點水果是不錯。
買好水果，去食材區又買了菜，買了肉。兩人都是麻利的主兒，買完東西不過半小時。提着東西去結賬，可是，每個收銀臺卻都排着長長的隊伍。
黎曼嘆氣：“人好多。”
蘇清西倒是淡定：“耐心等嘛，這不有我在，陪你解悶。”
排了十五分鐘，終于就要輪到他們了，黎曼樂呵的擡頭看看蘇清西，卻見蘇清西正饒有興致的盯着她看的目不轉睛。
“喂。”拿手在蘇清西眼前晃晃，黎曼開玩笑，“怎麽，被我電暈了？”
“嗯。”蘇清西點頭，說話間，在她腦袋上撓撓，哄人的口氣，“我們曼曼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蘇清西話音剛落，黎曼突然聽到排在他們身後的一位阿姨笑眯眯的說：“你們小兩口的感情還真好。”黎曼微蹙眉，剛想否認，卻聽阿姨又說，“姑娘，你男朋友還真俊，看起來對你也不錯，你有福氣啊。”眯眯眼，端詳兩人片刻，老人又道，“很有夫妻相。”
“謝謝阿姨。”阿姨的話，蘇清西很受用，禮貌一笑，甜膩膩。對着黎曼眨眨眼，蘇清西突然伸手摟住了黎曼的肩膀往他懷裏拉，黎曼瞪一眼蘇清西，拿手想要打掉他摟她肩膀的手，可是，蘇清西皮糙肉厚，她沒打掉他的手不說，反而被他往懷裏拉的更帶勁了。
付完帳回家的路上，蘇清西提着大包小包走在前面，黎曼兩手空空跟在他身後，一直在抗議：“蘇清西，以後不許對我動手動腳的。”
蘇清西扭頭看着她笑：“我也不想對你動手動腳啊，可誰叫人家說咱倆有夫妻相了？”看一眼黎曼，卻見黎曼的視線不在他身上，而在他身後。而且，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順着黎曼的視線回過頭，蘇清西看到容晟從出租車上下來。
“黎曼，我們談談，可以嗎？”
直接忽略蘇清西，容晟的眼神落在黎曼身上，“我們談談。”
談什麽呢？黎曼呆呆的看看容晟，再看看蘇清西，想了想，點點頭。
“那我去前面等你。”蘇清西說着，提着大包小包離開。路燈發出微弱溫馨的光，把蘇清西的影子拉的老長。
看着蘇清西走遠，想着剛才聽到黎曼抗議蘇清西對她動手動腳，內心突然浮現出一絲的悲涼，點燃一支煙吸一口，淡淡一笑：“看來你跟蘇醫生相處的不錯啊，祝你們早日喜結連理。”
想要解釋她跟蘇清西不是什麽情侶，可是，想了想，卻作罷，沒解釋的必要了，都分手了。深深吸口氣，黎曼鼓起勇氣看着他的眼睛：“找我什麽事？”好不争氣，說話間，語氣竟在顫抖。
“也沒什麽。”容晟沉默半晌，吸口煙，輕吐煙雲，“只是想告訴你，我們已經分手了，看起來你跟蘇醫生關系也不錯，那請你以後別難為盛夏了。好聚好散。”
原來，找她是因為盛夏。
黎曼突然冷笑一聲，她活的還真是笑話。要知道，剛才他說找她談談，她還曾有一絲他是不是回心轉意的念頭滑過腦海。現在只覺得，傻到家了，也自作多情到家了。
什麽也沒說，黎曼直接從容晟身邊擦身而過。
她真是瞎了，愛上這麽一個涼薄寡淡的男人。他們十年的感情竟敵不過他跟盛夏半年的感情。
低垂着頭走到蘇清西身邊的時候，就聽到蘇清西突然問：“是不是哭了？”
他不說還好，越說，黎曼只覺得越委屈，眼淚掉的更順暢了。
空氣仿佛停滞了，周圍靜谧的仿佛能聽到她的啜泣聲。
下一秒，她突然被蘇清西拉進了懷裏：“哭吧，我借肩膀給你哭。”
遠遠的，看着黎曼走到蘇清西身邊，躲進蘇清西的懷裏，容晟的心猛地一揪，疼的厲害。他來這裏，明明是要告訴黎曼，曾真想讓她回家吃飯的，可是，怎麽又扯到盛夏身上了呢？
不過，好像這樣也好，黎曼有了蘇清西，他對她就不用有太多負疚感了。這些天，他晚上都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在想他在訂婚宴上缺席後，黎曼自己得承受了多大的壓力。而更讓他自己都惡心自己的地方是，他竟然在黎曼住院的時候提出分手，這得是多渣的男人才會做出的事情。
摸摸自己的胸口，容晟苦澀一笑，他怎麽這麽淡漠涼薄的？黎曼明明是他曾經用命愛過的女人。哪裏都不想去了，幹脆蹲在路邊的路燈下，點燃煙有一搭沒一搭的吸着。不知道為什麽，此時心裏疼的厲害，下一秒，容晟的眼圈突然有些泛紅，眼角不知何時竟有眼淚劃出，用手揩揩淚，容晟把煙蒂扔掉，在腳底下踩了好幾腳。
昏黃的路燈下。黎曼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淚水抹在蘇清西的襯衣上這沒什麽，可這鼻涕也在他襯衣上，這....等黎曼哭完，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到達公寓後，蘇清西把東西放進廚房，就去了浴室洗澡，洗完澡出來時，黎曼已經調整好狀态在煮粥燒菜了。
蘇清西洗完澡直接在腰間系了條浴巾就去了廚房幫忙，黎曼見狀，大聲怒斥：“蘇清西，你想幹什麽？能不能多穿點？”
“不能。”蘇清西笑，“我這健美的好身材，有很多人想看都看不了，你還不偷笑。”
黎曼翻個白眼：“自戀。”
蘇清西家境優渥，想來也不怎麽下廚，簡直是笨的要命，黎曼覺得，他所謂的在廚房幫忙，簡直是搗亂，不是打翻醬油就是拿錯鹽的，而且，蘇清西穿着誘惑，黎曼實在忍無可忍：“蘇少爺，您行行好，去客廳歇息吧，我自己做就好。”
“不好。”蘇清西其實蠻有自知之明，“我知道你嫌我笨，可我可以學啊。”
“學這個幹嘛。”黎曼不以為意，“以後找個真心喜歡你的，她會心甘情願為你做飯的。”想了想，補充一句，“會心甘情願為你做任何事。”
“就像你對容晟一直做得一切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