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的轎車PLAY很滿意嗎? (6)
兩相望。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晚了orz,周六争取多更一點,麽麽噠。
謝謝捏捏小天使的地雷!
☆、坑深三十九米
兩人僵持了很久,洛嘉恩一直靜靜地站在門口,也沒有往前挪一步的意思。
這個點大家都在餐廳繼續晚宴,記者也守在廳前以便獲得第一手消息,但這樣僵持着也不是個頭,晚宴終究會結束,也一定會有別的人提前出了來,被撞見總歸是不太好的。最終還是陸邵清先搖下了靠近洛嘉恩那一邊的車窗,用不太響但卻足夠洛嘉恩聽得見的聲音道:“上車吧。”
夜裏的光有些暗,讓洛嘉恩過了這麽長的時間也沒能好好地看清陸邵清的臉。他的大腦空白了許久,在聽到陸邵清開口後,腿竟也随着他的話往車前邁了兩步,但他又很快地止住,心想:“我又為什麽要聽他的話上車去?”
陸邵清疑惑的目光掃來,惹得洛嘉恩又在心裏道:“幹嘛不上車去?我難道還會怕了陸邵清不成?”倒是堪堪避開了自己在這近幾個月裏不見陸邵清時自己心中的種種思慮。
而後,他便打開車門,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陸邵清也不開口說話,在洛嘉恩系好安全帶之後就一腳踩下了油門。
洛嘉恩一直悄悄地用餘光打量着認真開車的陸邵清。
認真的男人往往都是最好看的。這樣的話被用在陸邵清身上,也是極為适用的。陸邵清的模樣本就出衆,如果說在模樣長開之前還因為家庭原因帶來的自卑感而有的畏畏縮縮,那麽現在的陸邵清早就已經擺脫了這些氣質,變得氣質出衆,舉手擡足之間都透露着自信,讓人完全看不出在他十七歲之前都不過是陸家被寄養在外的私生子。
就這樣偷偷地瞥着,竟然讓洛嘉恩的心跳跳得一下比一下更快了!洛嘉恩有些慌亂得把目光收回,轉頭透過邊上的車窗,試圖借着街市上的車水馬龍掩蓋掉自己的這份慌亂。也有着一點點的虛榮在作祟——這樣優秀的陸邵清,卻一心一意地喜歡着我啊。
也不知道陸邵清最近在忙些什麽,盡管陸邵清的着裝打扮都暗示着他在出來前刻意地拾掇過自己,但他臉上憔悴的痕跡依舊很明顯。
他在忙些什麽呢?在陸家那樣的家庭裏生活一定很不容易吧?
洛嘉恩的家中只有他一個孩子,父親又是在他出生前就舉家搬來了B市,自然體會不到這種家族內部鬥争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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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類的新聞又不比娛樂圈裏的新聞,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就會被大肆報道。其中有多少辛酸苦楚,大概只有局中人才能體會得到了。
這樣想着,又不免有些心疼起陸邵清了。在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裏,不僅要在他面前看他的臉色度日,回到陸家以後還要步步為營。
就連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的目光又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轉到了陸邵清的面容上。
陸邵清自然感覺得到身邊的人時不時地在看自己,因為要開車,只好讓自己全神貫注地投入到路況上,神經卻是緊繃着的,深怕自己出門前又是遺漏了哪裏花了臉,才會讓洛嘉恩頻頻看他。
車子兜兜轉轉,穿過了一個又一個街區,最終停在了一家農莊前。
就外觀來看,倒是平平無奇,甚至還有些像是農家随意地用大棚搭起來的一塊地。但走進去後,卻又完全是兩種觀感——裏面竟然種滿了各類難辨真假的花草樹木,明明是大冬天,卻又讓人有錯覺置身于春天裏,還能聞到種種花香!除此之外,山石之間還有泉水溪流流動着,讓人的心在不知覺間就沉靜了下來。剎那間給了洛嘉恩一種天亮以後就又是一派鳥語花香的景象了的錯覺。這樣的環境裏,也不會讓人覺得涼飕飕的,反而還有暖暖的,讓人想褪去外套的欲|望。
陸邵清看到了洛嘉恩臉上的驚訝,便知這個地方的确是讓洛嘉恩滿意了,這才松了一口氣下來。
“下面的人告訴我只要再選個好日子,這裏就可以開業了,我就想提前把你帶過來看看。我還請了不少做杭幫菜做的很好的廚師來,我想你應該會喜歡。”陸邵清在邊上輕聲道。
說話時,他一直打量着洛嘉恩面上的表情,生怕下一秒對方就會露出看到不滿意的地方的情緒來,語氣裏也充滿了小心翼翼。但好在沒有。
洛嘉恩怔怔地看着:“陸家這是打算進軍餐飲業了?”陸家財大業大,這麽多年來什麽都做,倒是沒聽說過在餐飲業有什麽比較出名的建樹。但這處農莊要是做好了,也足夠闖出些名頭來了。
陸邵清搖搖頭,臉上不自覺帶上了有些自豪的笑,聽起來倒像是在對着洛嘉恩邀功:“不,這是我自己的産業。”
洛嘉恩好半天才理會出話裏的不同來,“啊”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陸邵清領着他進了一處靠近山石也有水流的亭子裏坐下,打了個電話後,侍應生就端着菜盤子一個接着一個地走來給他們上菜。
東坡肉、一品豆腐、龍井蝦仁、宋嫂魚羹、糖醋咕咾肉……樣樣都是洛嘉恩愛吃的菜。
洛嘉恩一晚上沒吃東西,簡直快要餓壞了,在看到色香味俱全的菜品時,食指大動,也顧不上別的了,接過陸邵清遞給他的筷子,他就開始吃了起來。
洛嘉恩吃得投入,陸邵清倒是沒動幾筷子。他命人叫了酒,時不時地喝上幾口。
這段日子裏,陸老爺子的病危通知書又下了幾次,陸亞成也好,陸亞珍也好,就連陸家旁系的幾個親戚,都在虎視眈眈着陸老爺子遺囑裏的內容。
除此之外,陸邵清還擋回去不少陸亞成留下來的風流債,扮盡了不少黑臉。
陸邵清自覺陸老爺子過世後,若是将遺産分給了陸亞成,陸亞成以後未必會分他多少——說到底,他不過是陸亞成為了掌權用的棋子。誰知道在陸亞成得逞之後,會不會将他一腳踹開?故而他必須趁早培育好屬于自己的工作團隊,盡快讓自己能夠獨立起來。
眼見着到了年底,他總算是穩固好了自己的班底。這一切都得益于那兩年他在國外的歷練,而不是重生前的陸邵清。畢竟重生前的陸邵清就是一個十足的廢柴,除卻記得一些世界級的重大比賽的結果,讓他早期創業時獲得了不少的資金外,就再無別的幫助了。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這一世自己的拼搏!
洛嘉恩很快地掃蕩完了一桌子的菜,這才發覺陸邵清幾乎沒動過幾筷子,有些尴尬地問了句:“你怎麽不吃?”
陸邵清搖搖頭:“我不是很餓,看着你吃就好。”
這話裏面暧昧的味道太重了,讓洛嘉恩不免有些語塞。
“味道怎麽樣?”
“唔,還行吧,感覺還是更喜歡劉嫂做的杭幫菜。”洛嘉恩嘴挑,在劉嫂來春江苑服侍他們的飲食之前就被洛嘉恩換掉好幾個廚子廚娘了,劉嫂的手藝是最合他的口味的。
陸邵清笑笑:“那你怎麽還從春江苑裏搬出來?搬出來以後不就再也吃不到劉嫂做的飯菜了嗎?”
洛嘉恩神色一斂,那時候的他下定決心不想再欠着陸邵清了,長久地住在春江苑,倒像是在占着陸邵清的便宜似的。
“那天回去以後,我就和劉嫂說了,我們并沒有在一起。”陸邵清指的是他們重逢後,洛嘉恩因為醉酒在春江苑借宿的那天,“劉嫂還怨我不把話說清楚,害她高興了那麽好半天。又指責我亂來,害得你尴尬。”
洛嘉恩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大概是喝了酒,陸邵清的話變得多了起來,但卻有些絮絮叨叨:“劉嫂這麽喜歡你,這一聲聲的指責倒像是給她工錢的是你似的,讓我納悶了好久。”陸邵清自嘲地笑笑。
洛嘉恩的母親走得早,洛父雖然對他寵愛有加,但他到底打小就沒了母親,再怎麽彌補,也彌補不出母愛的味道來。他跟陸邵清簽訂了協議,搬進了春江苑,認識了劉嫂後,才算是體會到有母親的感覺來。
劉嫂對他的關懷無微不至,每每他作起來找陸邵清鬧別扭,大多也都是劉嫂耐着心勸他別難過了。
劉嫂的孩子早些年因為就醫時用錯了藥,後期各種症狀并發,年紀輕輕就走了,讓這個當時年紀還不滿四十的女人的頭發一夜間花白了大半。陸邵清看起來成熟穩重的多,而洛嘉恩則顯得小孩子氣些,故而劉嫂對洛嘉恩也有着異乎尋常的耐心與愛護。
當年他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這麽走了,劉嫂心裏該是很難過吧。
洛嘉恩心想他得找個一天去向劉嫂道個歉,但是春江苑……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回去了。應該是不會再回去了吧?
“我也不想和她說的那麽清楚,不然的話就當騙騙我自己也好啊,就當騙騙自己,你還和我在一起呢。”陸邵清看着洛嘉恩,情緒上來的突然,“可是騙不過的不是嗎?我從你來找我的那一天開始就在騙自己了。但旁人看的總是比自己明白,劉嫂也總會問起:‘你們不是和好了嗎?洛少怎麽還不回家來吃飯呢?’”
陸邵清又命人上了酒,給洛嘉恩倒上:“你看我,在你面前總是不會說話,想着喝了酒可以壯膽,誰知道喝了酒下去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亂七八糟地說了這麽多竟是忘記最重要的事情了。”他舉杯敬給洛嘉恩:“嘉恩,祝賀你拿到了最佳新人獎!”說罷,舉杯一口飲盡。
洛嘉恩也跟着陸邵清喝下了酒。
說是為了慶祝洛嘉恩獲獎,卻倒像是陸邵清在進行自我的懲罰,一杯接着一杯地往肚子裏灌着酒。
洛嘉恩這才感覺出陸邵清的不對來,蹙眉:“別喝了!”
陸邵清不語,醉意也漸漸顯在了陸邵清的眸中。
“陸邵清,你喝醉了,不要再喝了。”
陸邵清聽見洛嘉恩語氣中的愠意,聽話地放下了酒杯:“嗯,我不喝了。”
洛嘉恩站起身來,拿好自己的随身物品:“走吧,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陸邵清真的是喝醉了,一下子變得稚氣十足:“嗯,好,我們回家。”
洛嘉恩嘆了口氣,扶起陸邵清。
陸邵清比洛嘉恩高了小半個頭,身材也在去M國的那兩年裏抽空練的有料了起來,也讓洛嘉恩攙着陸邵清的難度變大了。
還好陸邵清提前備了代駕的司機,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把這樣一個醉鬼帶回去。
陸邵清醉成這樣,自然只能把他先送回春江苑,劉嫂這個時候一定在家,還能相幫着照料他。
一路上,陸邵清緊抱着洛嘉恩不放,嘴裏一直喃喃:“嘉恩,我們一起回家。”
洛嘉恩只能有一搭沒一搭地應着,好幾次想掙脫陸邵清的懷抱,都沒能敵過陸邵清的氣力。
到了春江苑門口,洛嘉恩長嘆。自己這之前剛立了個flag說不會再回春江苑了,卻不想這麽快就打了臉。
司機以為洛嘉恩和陸邵清住在一塊兒,洛嘉恩這才剛把陸邵清扶到門口,司機就開車絕塵而去,惹得洛嘉恩差點爆粗口。得了,今晚又是該得在這借宿了。
已經很晚了,屋內的燈也都黑着,看樣子劉嫂早就已經休息睡下了。
洛嘉恩也不好意思鬧醒劉嫂,只好一個人摸着黑把陸邵清送進房間。
誰料剛打開燈一進房間,陸邵清就使出了極大的勁兒,“啪”地一下,甩門、上鎖做得極為連貫,再一把将洛嘉恩死死地摁在了床上,怕他掙紮,還騰出了一只手來禁锢住他的一雙手。
陸邵清通過這兩年的健身,力氣大了不少,控制住洛嘉恩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洛嘉恩這會兒剎那間就明白了這其中的蹊跷。陸邵清這些日子來自然避免不了與人的酒桌談判,酒量是可以練出來的,陸邵清哪能喝幾杯度數不高的酒立刻就醉了呢?
他正視着陸邵清眸中充滿侵|略性的兇意,不敢相信這一切的實施者竟然會是陸邵清。
“你故意的?”
哪怕到了這一刻,他仍是覺得難以置信。
陸邵清不答,俯身重重地吻了下去來代替任何的言語。
作者有話要說: 從八點鐘卡到現在ORZ。
中間的內容改了又改,最後變成這樣啦。
wuli清清終于翻身農奴把歌唱【泥垢】→_→
啊嘞,巨開心的事情是下周四的辯論賽改時間啦哈哈哈,下周四的我不用飛升啦噢耶!
☆、坑深四十米
洛嘉恩已經兩年多沒有和人做過這樣親密的事情了。
與人結合,的确會讓他有着整個人都被填充了的滿足感,然而他并不是對這方面有着熱忱的人,也更傾向為和喜歡的人做這樣的事情。
然而終其洛嘉恩這二十多年來,他真真正正喜歡過的,也大抵只有陸淵一人罷了。可是他心中的白月光早就在多年前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就算有着再執着再強烈的念想,也找不回來了。
感覺到洛嘉恩的那處的緊致與對情事的生澀反應,恰好激發了陸邵清欲念,讓他對占有洛嘉恩的身體這樣的行為,由生理到心理平添了許多快|感。
他當然不會自作多情到認為洛嘉恩是為了他守身如玉的想法,也不會自尋不快地認為洛嘉恩在逃離他之後會一心甘願為陸淵守活寡。但至少,這樣的事實擺在眼前——洛嘉恩的身體确确實實只有他一個人得到過。
哪怕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
爛俗的言情小說裏都是這樣寫着的。這些都是洛嘉恩在看小說打發時間的時候當說笑似的講給陸邵清聽的。卻不知被陸邵清悄悄地記在了心裏。
洛嘉恩在陸邵清的一次次動作下禁不住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淚,淚水和汗水在動作的幅度下混合在了一起。
陸邵清最愛看的是洛嘉恩笑起來的模樣,最害怕的也是洛嘉恩突然的哭泣。無論先前他有多鎮定,或者是在與洛嘉恩起争執時是多麽的有理有據,但凡洛嘉恩委屈得紅了眼眶,他都會剎那間覺得束手無策,滿心滿眼都只想哄好他來。
他以為是自己強迫了洛嘉恩,才讓洛嘉恩禁不住落了淚,趕忙将自己抽出洛嘉恩的體內,讨好似的緊抱着洛嘉恩,笨拙地吻去他臉上的淚水:“嘉恩,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做了,我再也不強迫你了,你不要哭。”
洛嘉恩推開陸邵清,翻身下床沖進了洗手間,将自己反鎖在了裏面,任憑陸邵清如何敲門都不肯開門。
陸邵清頹喪地垂下了手,自覺是自己再次讓二人如履薄冰的關系炸出了裂縫。
良久,洛嘉恩終于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洛嘉恩在裏面沖了個澡,也借着沖澡的時間逼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再次與陸邵清正視時,他已經變得十分平靜了:“陸邵清,如果我說我們現在重新開始,你會願意的吧?”
有那麽一剎那,陸邵清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他表示不确切地“嗯?”了一聲,洛嘉恩又重複了一遍。
就在陸邵清還沒來得及表達他的欣喜若狂的時候,洛嘉恩又當頭給他澆了一人冷水——
“像以前那樣,我給你睡,你給我資源給我錢,但是,我們之間,不談感情。”
陸邵清沒有立馬給出回答,他有些絕望地合上眼,洛嘉恩甚至能夠清楚地看到陸邵清緊咬的後槽牙,喉結緩慢地滾動也讓他輕易地就看出陸邵清此刻做出的艱難。
“你答不答應?”見是沉默許久,洛嘉恩又問了一遍。
良久,陸邵清才緩緩睜開眼睛,目光透露着他的沉着與冷靜:“我答應。”
這一夜,兩人同床異夢,卻都一樣反反複複地睡不好。
陸邵清翻來覆去,最後索性煩躁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去陽臺抽起了煙。
抽煙是洛嘉恩向他提出分手後才真正學會的。
男孩子對于抽煙這樣的行為總是有着謎樣的推崇,或多或少都會在隐蔽的地方模拟過影視作品中或者記憶裏大人抽煙的動作。
繞是陸邵清高中時代醉心學習,也不是沒有學習過的。但始終抽不進肺裏去,也嘗不出抽煙的滋味來。也是那個時候知道洛嘉恩不喜歡人抽煙,便打那之後再沒碰過了。
現在想來,不過是當時還沒遇上真正讓他愁慮的事情罷了。
B市的冬天很冷,外邊竟然在不知覺間墜落了雪花一片又一片。陸邵清手中的煙頭亮亮點點,一根又接着一根。
喜歡一個人就像是這抽煙,一旦喜歡上了,就成瘾了,是戒不掉的。
而睡在房間裏的洛嘉恩透過窗看着陸邵清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說什麽不談感情,不過是怕自己真的會陷進去,給自己提前設好的游戲規則和警告牌罷了。
而他,也不過真的只是想要找個借口重新擁有到陸邵清式的溫柔。
依賴與習慣是很容易上瘾的,戒不掉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我覺得我需要趁早頂着鍋蓋飛走orz
請假了一天結果就寫了這麽短小,還又欺負了一把陸邵清……
但是!嘉恩現在flag立得越大,打臉就打得越響嘛!
orz,為了辯論賽狂補奇葩說,現在滿腦子就是撕逼撕逼撕逼以及各種對方辯友balabala……
很晚了,小仙女們晚安!
☆、坑深四十一米
洛嘉恩發現,自從與陸邵清再見後,每每他與陸邵清單獨相處時,陸邵清就總愛輕撫他額角上的疤。
開始的幾次,洛嘉恩總是态度很不好地用眼神瞪開陸邵清的手再用言語兇回去,後來洛嘉恩發現這些招數對現在的陸邵清一點用都沒有,便只好由他去了。但現在就又不一樣了,陸邵清搖身一變,再度成為了他的金主,金主要摸那就由他去摸,金主問話了就老老實實回答疤痕的由來。
就好比現在,洛嘉恩剛剛做完幾個記者對他獲得金人獎最佳新人獎一事的采訪,正躺在陸邵清的車上呈躺屍狀呢,陸邵清伸手撫上那處,問道:“這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陸邵清自然可以自己去查個究竟,再或者說也許他早就已經知道了,只不過想要等着洛嘉恩自己開口告訴他。
洛嘉恩翻了個白眼:“前兩年陪投資商喝酒,他們想睡我,我不肯,就拿了酒瓶子朝自己頭上砸了一下子,然後就留疤了呗。”
說來輕巧,方綿當時可是被這個場景吓傻了。
風華簽下的藝人少說也有百來個,不少都是背後有過金主的,方綿也不過是按着老規矩給人拉個皮條牽條線,一方面能夠給自己旗下的藝人找到靠山,另一方面也讓投資商滿意了,這麽一來可謂是皆大歡喜。
可偏偏沒想過洛嘉恩能有這麽硬氣!
洛嘉恩的父親在下馬前确也是高官一個,風華裏與洛嘉恩背景相似的人也有不少,方綿原先覺得洛嘉恩會像他們一樣習慣這個圈子裏的規則,卻不想洛嘉恩早在先前,就被陸邵清給寵壞了。
陸邵清一愣:“那你要不想,你砸自己做什麽?”
洛嘉恩:“他們人多勢衆啊,要是我砸了他們,那我可就是真的要被雪藏了,還得賠一堆醫藥費什麽費的,我可沒這麽多錢。”可要是這酒瓶子往自己身上砸,同樣是得罪,但這不僅吓壞了投資商和方綿讓他們再也不會給他安排這種事情,就算是資源被截胡,也總好過雪藏啊。
“那為什麽要跟我分開?”陸邵清面色一暗,他知道這些事是一回事,聽洛嘉恩自己說出來又是一回事。他只恨自己沒能把洛嘉恩護得再牢一些。
“哪有什麽為什麽,該分開就分開了呗。”洛嘉恩剎那間覺得有些心虛,畢竟其中緣由都還是他自己作出來的,“現在回來了不就行了嗎?”
眼見着陸邵清又要再問一串為什麽,洛嘉恩可不想再和他耗下去,幸而知道陸邵清的軟肋,他半起身,用手環住陸邵清的脖子,将他壓了下來,再主動吻了上去。
“陸邵清,你這麽好,那我肯定要再多禍害你一陣子。”吻畢,洛嘉恩笑道。
吻到情至深處,難免都會有些別樣的反應,但陸邵清下午還有會議要開,時間地點都不太合适,就只好及時停下。
“就禍害一陣子?不夠的。”臨進屋前,陸邵清俯身在洛嘉恩耳邊輕聲道。
洛嘉恩也是後來才知道,陸邵清長時間的不出現,并不僅僅是忙着處理寰亞內部的事情和陸家的窩裏鬥,還有在着手收購風華的事情。
風華這樣的三線公司,終歸是培育不出什麽大明星來的。繞是他手下有着各類IP的劇本,但能紅起來的劇本又能有多少個?
但是寰亞本身就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公司了,有必要去收購風華嗎?
很快洛嘉恩就知道了為什麽——這又是屬于陸邵清自己的産業。
如果說之前在農莊他沒弄懂陸邵清想要做什麽的話,現在大抵就可以猜測出來了:陸邵清也許并沒有想過要繼承陸家的産業,他更想要的是擁有自己的集團!
陸家的事情,遠比他想象中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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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年底,由江珺、洛嘉恩、林影等人領銜主演的《狐裘不暖》正式上映。
首映當天零點,洛嘉恩與一幹主演在B市的中達影城開了首映禮,現場也邀請了諸多圈內名人。
這是洛嘉恩第一次以一個觀衆身份完完整整地看完這部電影。
等到電影的最後一個鏡頭——放置在太後寝宮的那一只蠟燭,搖搖曳曳,最後獨自暗了下來——結束,洛嘉恩還覺得意猶未盡。
眼角有點濕濕的,洛嘉恩環顧四周,發現有不少淚點低的女藝人邊上的紙巾都堆了不少。也是吧,當江山社稷與相愛之人之間不得不做出選擇,明明鄭勻自己都還未決定,太後卻已經先向厲知下了毒手,讓鄭勻從有的選到沒的選,讓一對有情人陰陽相隔。
但是又能如何呢?
正如電影中太後對鄭勻的發問的回答:“就憑你是我費盡心力扶持的兒子,就憑你是厲臻肚子裏孩子的老子,就憑你是這天下的主子!”
所以,他沒的選。
因為是元旦檔的電影,故而上映第一天,有着金人獎的各大獎項的加持,《狐裘不暖》的首日票房直逼一億!
林影的生日在一年的最後一天,故而她在這天組了個局,邀了不少好友,一并請了和她有過合作的江珺與洛嘉恩。
酒過三巡,一夥兒人又去了國會KTV續場,進了包房後,服務生先是推進了一個雙層的大蛋糕,蛋糕上面插滿了蠟燭,再由大夥兒一起唱了生日歌為林影慶生。
林影的朋友裏不乏麥霸與活寶,自然用不到江珺和洛嘉恩去暖場,兩個人就索性坐在沙發上,邊喝酒邊聊起了天。
“學長有喜歡過什麽人嗎?”最初進組的時候,洛嘉恩對着江珺都是前輩長前輩短的,江珺表示自己聽着實在是膈應,就說反正二人都是B影出來的,不如就喊一聲學長好了,打那之後洛嘉恩再見江珺,叫的都是學長。
江珺目光放空,淡淡道:“有啊。”
洛嘉恩一聽有八卦可圖,頓時來了興致:“欸,能被學長喜歡上的人應該很優秀吧?”
“嗯。”又想到了林沛,江珺的臉上帶上了淡淡的笑,“他很喜歡笑,笑起來很好看,跟你一樣一笑起來眼睛就彎彎的,但和你又是完全不一樣的味道。”他又抿了一口酒,“他跳舞很好看,高中的時候還是我們街舞社的社長,特別厲害。”
江珺話不多,比起性格外放的人,他則顯得內斂很多,心中有什麽想法都是往肚子裏咽的。故而在H國這樣排外的國家做練習生的時候,他也比同期的外籍練習生要能忍的多。認識這麽久以來,也還是江珺第一次像這樣敞開心扉地與人聊天,洛嘉恩也珍惜和年少時的偶像聊天的機會,聚精會神地聽着。
“唔,我高中的時候字很醜,醜到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好看,第一次進街舞社做自我介紹的時候,我在黑板上寫下了‘江珺’兩個字,結果被他念成了‘江王君’。”這也是江珺的微博名的由來,“打那以後,我就開始買字帖練字,一有空就練,那個時候學習成績在班裏是墊底的,每天上課也都聽不進去,作業也總是交不起來,唯獨只有練字和跳舞是一直都在堅持着的。”練字是因為林沛的字很好看,堅持練舞則是希望能和林沛多一些在舞房相處的時間,他希望的是自己能夠被林沛肯定。
“按照現在的話來說的,我那時候應該算是‘媽寶男’吧,什麽都聽由我母親的安排,但是認識了那個人之後,才讓我對我的人生有了自己的規劃。決定考B影也是為了他。”
“欸?那個人也在B影念過書?”洛嘉恩不由得感慨圈子實在是太小了吧。
大概是回想起重返校園、跛了腳再也無法舞蹈的林沛,江珺的面容變得沉重了起來:“嗯,他說他想要做一個導演,我就想,他這樣優秀的人,如果做了導演也肯定可以成為很優秀的導演,所以決定要盡快成長起來,讓自己能夠夠得上出演他的戲的資格。”即使,促使林沛有了成為導演的理想的那個人是周靖銘。
“後來呢?”洛嘉恩不禁追問。
江珺遺憾地搖搖頭:“沒有後來了,後來的我們一直再錯過。”錯過到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再次尋到他,依舊被周靖銘搶先了。
“學長沒有表白過嗎?”
江珺依舊搖頭:“他有喜歡的人,而且一直放不下。我膽子也小,怕一旦捅破了那層紙,我們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
“不表白不會遺憾嗎?”
“會啊……”所以林沛才會成為他多年以來的執念,一面不停地成長自己,一面在尋找表白的機會。只是那樣聰明的林沛又怎麽會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只是不願意戳穿罷了。
洛嘉恩若有所思:“真好,我覺得學長喜歡的那個人很幸福啊,不僅可以被一個優秀的人喜歡,這個優秀的人優秀起來還是為了他,真好,真的。”
江珺拍拍洛嘉恩的肩膀:“你也很幸福啊。”
洛嘉恩一怔。
“陸總喜歡你喜歡了這麽多年,他一直都在為能夠優秀到被你認可而努力啊。他所有的努力,說全都是為了你也是不為過的。”
“欸?”洛嘉恩的嘴巴張張合合,好半天竟不知道如何作答。
陸邵清喜歡他這件事情,在很久以前就已經給不是秘密了。他知道陸邵清喜歡他,也享受着這種被人喜歡着的感覺。
陸邵清在他們初識的時候是很不起眼的,雖然穿戴整齊,但卻不難看出那一股子因為自卑而來的慫勁兒。再加上陸淵實在是太耀眼了,在陸淵的映襯下,陸邵清變得黯淡無光。以至于無論往後陸邵清做出了如何的努力,蛻變得如何驚人,在洛嘉恩的眼裏,都是看不到、且永遠都是次于陸淵的。
他從沒有想過,陸邵清一直以來的蛻變、成長竟然都只單單是為了能夠讓他看見……
正出着神,陸邵清的電話就打來了。
陸邵清難得抽出一天空的時間,說是想陪洛嘉恩跨年,偏偏搭上了林影的生日會,于是就說到時候陸邵清來接他,他早點退場就是了。
江珺瞥見屏幕上跳動着“陸邵清”三個字,便聳聳肩,離開前對洛嘉恩說了一句“好好珍惜。”
洛嘉恩向林影和其他認識的藝人一一道了別後就從後門出了去,坐上了陸邵清的車子。
“玩得怎麽樣?”
洛嘉恩還沉浸在江珺的話給他帶來的驚訝之中無法自拔,陸邵清問話,他也都只是“嗯”幾聲,陸邵清也不甚在意。
B市每年的這個時候中央廣場上都會有煙花節,他特意讓秘書提前了很久訂下了寰亞旗下的萬豪酒店的最頂層的套房,打算在這一天和洛嘉恩一起看煙花。
洛嘉恩和陸邵清在一起過兩年,自然知道陸邵清是個多麽不會撩人的人,很多撩人的手段也都是随着網上的段子手學來的看似浪漫的把戲。雖然蠢了些,但每年他都還是會被小小的感動到一把。
原來以為陸邵清出國了幾年,這方面該是會有一些長進,卻沒想到……今年又是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看煙花。
洛嘉恩咬咬牙,覺得自己先前的感動都喂了狗。
二人雙雙在浴室裏洗過了澡,這個時候房間裏的時針已經漸漸逼近了“12”,中央廣場的煙花還沒開始放,倒是邊上的地方先有人放起了小煙花。
洛嘉恩趴在落地窗前正看得仔細,突然感覺身後的人把手探進了自己的衣襟。
洛嘉恩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尼瑪該不會要現在來吧?!
“別、別在這兒。”洛嘉恩隐隐感覺自己的聲音有點抖。
雖然他知道,自己站在這兒看外面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外面并不能看見自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