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回憶過去
“沒想到你在這裏上班啊?”
“我也沒有想到這麽多年還可以在這裏遇到你,好久不見啊,林染。”
林染聽說,時恩淋雨昏倒了,但是她沒有告訴自己,可能是真的不想跟自己再見面了吧。
“好久不見,候責。”
“還記得那個時侯在英國,我們兩個在倫敦街頭的事情嗎?什麽時候有時間回去街頭喝兩口啊。”
候責笑嘻嘻的說着。
“當然記得,同是中國人。”林染記得不是因為同是中國人,而是因為他也是武漢人,他能給他帶來武漢最新的消息,即使不是關于她的。
“不過你為什麽來這裏啊?你生病了。”
候責上下打量着林染,看起來并不像生病的樣子。
“不是,是我一個朋友淋雨暈倒了,我來看看她。”
林染幽幽的說着,眼神确是黯淡無光。
“那這個她是女人還是女人啊?我們可都知道,之前在倫敦的時候你可是出了名的難接近,要不是知道你這人以狠戾聞名,你也不能保存完璧之身吧。”
林染想了想剛回英國的那幾年,可謂是混蛋至極,天天淪落在倫敦的街頭,喝酒打架鬥毆,怎麽混蛋怎麽來,這就是爺爺威脅他回英國的代價。
“改天再說吧,她生病呢。”
候責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溫柔,這是以往他沒有看到過的。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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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候責告別林染先去忙去了。
“小寒啊,你沒有跟時恩說什麽吧。”
林寒走後,林絲蘊跟時甄追了出來,一臉的小心翼翼。
“我能說什麽啊?是說她不是您二老親生的,還是告訴她,其實她和林染不是血親,他們可以在一起,那你們認為:我是說她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對她的傷害大還是我告訴她,說她和林染是血親他們注定不能在一起更讓她痛苦呢。”
聽完林寒的話,林絲蘊和時甄不解的看向對方。
“這些都是你們欠我的,我會讓時恩那個野丫頭一點一點的還回來。”
說着,林寒便轉身離開了,不過這一次,讓林絲蘊和時甄明白的是,林染和時恩相互喜歡對方。
“老婆,我覺得是該告訴孩子們真相了。”
看着林寒離去的背影,林絲蘊同意的點了點頭。
“怎麽辦啊,我們該怎麽辦啊?”
林絲蘊擔憂道。
“怎麽想到這麽早出院的。”唯情不是不知道,但她還是想找個借口詢問一番。
“我在醫院裏都悶死了,還不如回監督局辦辦案子呢。”
“那好吧,你就坐在這裏別動,我去辦理一下出院手續。”
“嗯,好。”寶寶,媽媽該怎麽辦呢。時恩摸了摸肚子,低聲道。
“老媽,你把我們都叫過來做什麽啊。”
時墨嚼了嚼口中的花生道。
“”林筆,其實我是你的姑姑,你的親姑姑。”
“媽,你開什麽玩笑啊?”
時墨原本滿是笑意的眸子瞬間暗淡下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看着時墨的狼狽離開,林筆也回去了房間:“姑姑,姑父我先回房間了。”
“他們怎麽了?他們不會也是…”
看着二人的反應,林絲蘊詫異的說着。
“算了,老婆,我看這些孩子都有感情了。”
時甄拍了拍自己老婆的背部,但願是這些孩子一時難以接受而已。
“好啊!那我就如你所願,再見,時恩保重。”
“保重...”
時恩不确定林染是不是聽到了,因為也沒所謂了,因為自己本也不想說。
“爸媽,你們怎麽能這麽做,你們這不是在保護時恩的幸福,你們是在毀了她的幸福。”
以往從不見時意這麽生氣過。
“好了,時意,別說了,你媽媽已經很內疚了,林染他們現在已經離開了,多說也無益。”
時甄扶着林絲蘊的身體,低沉的回應着。
“大哥,大嫂去哪裏了.怎麽不見她。”
時墨道。
“你大嫂在回來的路上直接去找時恩了,說時恩現在在醫院。”
.“時恩怎麽會在醫院啊?她出了什麽問題嗎”
林絲蘊慌忙道,前幾天才剛從醫院出來,這怎麽又進去了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自從早上唯情接到時恩的電話,我們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了,也不知道時恩發生了什麽事。”
現在天都已經晚了,也不知道她們發生什麽事情了?
“時墨你給南寧打個電話,問問他們在不在一起。”
“好。”
“南部長,你的手機,來電話了。”
“好,我馬上就來。喂,我是南寧,請問哪位?”
“南寧,我是時墨,時恩和唯情有和你在一起嗎。”
南寧剛接起電話,時墨焦急的聲音便從電話那端傳來。南寧的直覺告訴他是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時恩...時恩沒在家嗎?她昨天跟我說今天要休一天的假,說今天想在家休息休息,沒回去嗎現在。”
聽到這裏,衆人面面相觑,時恩在騙他們。想了想,時墨還是打算說實話。
“沒有,她今天一天都沒在家裏,我想你們三個是同學,我還以為你們在一起呢。”
時意接過電話焦急地說。
“那我現在就出去找找,你別太擔心,回頭我聯系你。先挂了。”
“好,我們也出去找找吧。”
挂完電話,時意帶着時墨一行人就出去了。
“怎麽樣啊?有沒有找到啊。”
“沒有,南寧說時恩今天向他請了一天的假,沒和他在一起。
怎麽辦?都是我的錯,我就不應該這麽自私,不告訴她真相的,現在怎麽辦啊。”
這幾天可能是林絲蘊流眼淚最多的時候。
“老婆你不要太擔心了,時意,時墨你們都出去找找吧,看看她們常去的地方有沒有。唯橙呆在家裏,我們來照顧。”
“我知道了,爸爸,時墨我們走吧。”
而此時的唯情則跟着時恩有一搭沒一搭的走着。
“時恩,我們先回家吧,你還懷有身孕呢?不能在外面待太久的。”
回家,呵呵,她的家在哪裏呢?她哪裏還有家呢,表親,懷!孕,倫!理!道!德,人!倫,狗血劇,領養,這些都發生她的身上,真是TMD比小說還精彩。
“時恩,我想爸媽之所以選擇不告訴你關于你身世的真相就是因為知道你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他們才不想告訴你的,因為他們不想讓你受傷,你現在這樣他們會擔心你的,我們就先回去吧。”
時恩很想對身邊的人充耳不聞,但還是緩緩開口:“唯情,你回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待會。”
“時恩,你不要這個樣子,他們都在家等着你回去呢,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要為你肚子裏的孩子考慮啊。”
寶貝對不起,是媽媽沒用,媽媽保護不了你了。怎麽辦,寶寶你告訴媽媽,媽媽現在到底該怎麽辦呢。
“好了,你小子別喝了,我記得以前你可是我們兄弟幾個中唯一理智的人啊?幹什麽呢現在。”
候責擔憂的看着眼前想要把自己灌醉的人。
“候責你說,我為了她放棄一切選擇留在這裏,她就是這麽對我的嗎。”
還好候責在醫院工作,對時恩的情況有所耳聞,不然還不知道怎麽安慰這位好兄弟。
“她怎麽對你了,她也痛苦,你還要她怎麽對你啊。”
聽到這裏,林染擡着血紅的眼睛看着前方。
“忍受十月懷胎的痛苦,她時恩是那種人嗎?懷孕都不告訴我這個爸爸一聲就自己跑去醫院流産,她為我做了什麽啊。”
林染第一次懷疑,時恩對他的愛,五年的所有還歷歷在目,她纏着自己,她吻着自己,她想把自己占為己有,她一切的一切,現在她竟然打掉自己的孩子。
“一個女人荒廢自己的青春只為一個她愛的男人卻又不确定是不是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她已經很偉大了,林染你不要再要求她們在多了。”
林染看着候責,頓了頓:“我沒有要求她給我很多,我只是想要她,想要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屬于我們的家,我有太過分嗎?我有嗎。”
林染低聲說道,仿佛是說給候責聽,又仿佛是說給自己聽。
“哪有什麽,去找她說清楚不就好了。”
“還說什麽呢?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好說的呢,她都已經這麽殘忍的流掉孩子,我們之間唯一的牽絆都不在了。”
候責笑了笑:“誰說孩子流掉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不是你告訴我她今天去你們醫院做了流産手術的嗎。”
林染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是說她今天來我們醫院做了流産手術,可是她沒有流掉孩子啊,因為做流産手術是需要家人也就是你這個未婚夫簽字的,你都沒簽字怎麽做流産手術啊。”
“你怎麽不早說。”林染低沉道。
“你又沒有問我。”候責打趣道。
“候責你給我等着。”說着,林染便起身跑了出去。
“哎哎哎!你去哪裏啊?我們酒還沒有喝完呢,還有你不能酒後駕駛啊。林染。”
只可惜留給他的只有空氣的回蕩聲。
“怎麽樣?南寧,你有找到嗎?”
時墨這方與時意焦急的尋着,只可惜沒有任何蹤影。
“還沒有,她平時去的地方我都找過了,可是沒找到。”南寧道。
“怎麽樣?”
看着時墨的表情,時意知道結局或許并不是好的,大活人的,到底能去哪裏呢,電話也不接,短信也不回。
“怎麽會這樣?我們先回家一趟,有可能她們已經回去了呢。”
說着,時墨跟時意便向家走去。
“怎麽辦?老公。”
時墨把情況跟林絲蘊說了一遍,只見林絲蘊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老婆你不要擔心,時意,唯情的電話也還打不通嗎。”
時意很想說都打了一夜了,就是打不通,可是看着自己爸爸媽媽的臉色,最終以點頭來示意。
“爸,媽,時墨。”
突然,唯情的聲音從玄關處傳來,衆人心喜,只是不見時恩的身影。
“唯情啊,時恩呢?時恩她沒和你在一起啊,你們一整晚都去了哪裏啊。”
看着衆人的面孔,唯情眼眸淡淡道:“時恩說她想自己冷靜一下,她讓我先回來,讓你們不要擔心她。”
“是我錯了,是我不該不告訴她關于她身世的真相的,所以她現在才會這麽痛苦的,都是我不對。”
看着林絲蘊難過的眼神和話語,唯情不禁開口:“媽…其實時恩她早就知道她不是你們親生女兒的事實了。”
“什麽…她早就知道了。”
林絲蘊震驚到。
“嗯,就因為她早就知道了,所以她才會放棄林染讓他離開。因為她不想把林染留在這裏,她不想自己和孩子成為他的牽絆,她想放手讓他去實現自己的夢想,打造屬于林染自己的商業王國。”
唯情不知道這些話該不該說,但她還是想說出來,不然對時恩太不公平了。
“孩子,大嫂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時恩她懷了林染的孩子。”時墨震驚道。
“時恩…她在哪裏?”
門外傳來林染的聲音,冷酷,沒有一絲溫度。
“林染,你…你沒有離開嗎。”
唯情率先反應過來,或許時恩是想見到他的。
“我在問你,時恩她在哪裏。”
“我不知道,時恩只說她想自己靜一下,讓我先回來。”
“你明明知道她現在是個孕婦,你竟然還讓她自己一個人在路上亂跑,你瘋了嗎?”
林染已經由冷靜冷酷變得急躁起來。
“林染你先冷靜一下。”
時意試圖讓林染冷靜下來,畢竟他在訓的可是自家媳婦。
“你讓我怎麽冷靜,如果時恩出了什麽事情,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林染此時全然忘記了誰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
“林染...”
看着林染離去的背影,衆人心中皆是憂愁。
“算了,讓他去吧,也許時恩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他。”
時爸适時的開了口。
“時恩,我的女兒啊?是媽對不起你,是我這個做媽的對不起啊,怎麽辦,老公怎麽辦啊。”
“老婆,你別太責怪自己了,我想孩子都有孩子自己的想法,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武漢大學
天色剛剛亮,時恩一個人走到學校操場上看着學弟學妹們慢悠悠的跑着步。太陽還沒出來,還是暗暗的灰色。操場上的人很少,
寥寥無幾就如她此刻的心。
這裏有他們的回憶,有我們的愛情,有她對林染深深的思念,有這五年來她追憶林染的點點滴滴。
過了一會兒,天亮起來了。站在空曠的大操場上擡頭望去,天空中的雲層仿佛離我很近,陽光從雲層後面射過來,給雲層鑲上了金邊。深灰色的淺灰色的雲,一堆堆,一團團地排列着,不像那晴空中的絲絲輕雲飄浮不定,仿佛是鍍上了金邊的瓷器,自有一股凝重在透出華麗的風采。這些雲層清清楚楚地在那裏,似乎已經經歷了若幹個世紀,所以才能蘊含着特殊的成熟的魅力。但是,在那金黃色的陽光的映襯下,你仍可感覺到它們散發出來的活潑的生氣。
時恩來到到乒乓球臺邊時,便停下來觀看體育老師和學生打乒乓球。只見學生慢條斯理地打過去,老師也輕輕地打了過來。由于老師打得太輕了,球蕩在離中心過些的地方上,學生伸長了手去,想接住球,不讓球着地。
但是他的手不夠長,夠不着。他機靈地把球板朝着乒乓球将要落下的地方輕輕地往上前方向扔去。球板把球打了回去,球板卻落在地下。他又迅速地拿起放在旁邊的另一塊球板,又繼續回擊。最後以21:20的成績贏了老師。林染當年我們是否也有過如此快樂的美好時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