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王妃,常勝那個黑心肝的死活的不放人還繞着彎的罵人。老奴年紀這麽大了,這臉都被狠狠的踩啊。”張嬷嬷委屈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嬷嬷快別這樣,為了一個閹人的話氣到自己就不是了。等王爺家來了我親自尋他求個情就是了。”
白問凝沉着的安撫着張嬷嬷。表面風平浪靜其實內心裏早就快氣炸了,這金珠就是個蠢的,跟了自己這麽多年就沒學會一點的心眼。
當初她選了銀珠給秦王收了房怕的便是這蠢貨以後做什麽出格的事情。誰知道這沒成了妾室竟也是做出了這等子醜事來。若不是她知道的事情太多她才不會費心思撈她出來。
“我的娘娘哦,您能這樣想就是了。王爺就算是再心悅您到底也是個男人,而且還是身份尊貴的男人,到底受不了旁人甩臉子的。你能稍稍的低低頭也不會給外面那些狐媚子機會不是。”
張嬷嬷激動的道。自家姑娘打小就是個心氣高的,雖是出身不是很高,但是模樣好,學問也好,引的秦王親自求賜婚。
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哦,只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一進門就給人臉色看。現在就着金珠的事能想通了也好……
楚毓下午還有事情要處理,便只能舍了溫香軟玉回了府。桑桑看着楚毓離開表面依依不舍,心裏其實早就笑開了花。
這狗男人在這裏一天她就得裝孫子一天,可累了。她好處也得了就盼着這人離開了。這不剛離開桑桑就特地梳洗了一番出了府。
李管事被換了下來,每人攔着她出府着實舒坦的很,若是将後面的侍衛換了下來她就更歡喜了,桑桑瞥了一眼後面緊緊跟着的侍衛嘆了口氣。
桑桑坐在馬車上掀着簾子往外看,這條街是最好的做生意的,離着平民百姓住的地方不遠,離着高門大院也不遠。
正中間就是淑妝閣,買賣最好。旁邊的鋪子也都沾了光,生意好極了。但是這麽好的鋪子要麽是官員家的,要麽是後院夫人的陪嫁,反正就一個點就是背後有人。這就算是有錢也是有價無市。
“去旁邊的街上看看。”桑桑淡淡的吩咐着。
這條街生意是好的很,但是就是生意好人家怎麽會讓出去呢。旁邊的街市雖是接近百姓住的地方,買的東西也是些小玩意。但是應是價格便宜些的。
馬車剛進了旁邊的街道,桑桑就見街道旁胡同口一個躺着的人穿着破破爛爛,身上幹了的血跡加上泥漬人都成了黑色的。旁邊蠅蟲紛飛,臉上蓋了塊布,看樣子已經死了。
“停車,找個地方将那人葬了吧。”桑桑打開簾子吩咐着外面的坐着的護衛。人活一世,落葉歸根。
桑桑知道自己不是什麽善人,但是上天給了自己機緣讓自己重新來過,她也應做些善事。平日裏看不見疾苦百姓的生活,但是遇到了就盡力幫上一幫吧,也算是積個陰德。
護衛應了聲便下去了。“夫人,那人還有些氣,就是氣息微弱。”護衛隔着簾子回着話。
“那便送去西街的醫館吧。”既然這乞丐沒有死,那盡力救上一救也是應該的。佛門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雖然她不信佛,但是到底是積陰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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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楚毓心滿意足的回了府。這幾天的煩躁像是全都消失了一般,看折子心也能靜下來了。這堵還真不如疏,楚毓很是滿意。
“常公公,王妃聽聞王爺回了府,特地讓老奴來請王爺的。王妃說她準備了王爺最愛的茶水。”張嬷嬷瞥着常勝。
這常勝向來是趾高氣揚瞧不起人的,比就是個閹人嘛,就是陪着王爺長大,能比的過王妃的地位?
“王爺忙着呢,剛回府就忙呢。”雖是他有些忌憚王妃,但是依他對王爺的了解,王爺這兩天吃的飽了,才不會主動進後院呢。
“常公公這麽說也沒錯,王妃說了王爺若是忙的話,她晚上備下酒酒菜等着王爺。”
“好,雜家定是會傳達的。”常勝漫不經心的回着話。
“常公公呀,咱們都是為主子辦事的,之前老奴我做了什麽得罪您的事情,還請您原諒則個。但是若是王妃的話傳不到王爺耳裏,那受罰的就不止我了。”
張嬷嬷轉身後又停了下來,面容親切的說這話,但是這裏面暗示的話卻是讓人耳朵刺得慌。
常勝是什麽人啊,打小跟着楚毓,在皇宮裏見了多少的牛鬼蛇神。這話還聽不出來,當即便笑着道:“張嬷嬷說的是哪裏的話,咱倆之間有什麽誤會呀。再說王妃請王爺這本就是好事,雜家怎麽會不如實禀報呢。張嬷嬷放心就是了。”
聽了這話張嬷嬷也滿意的轉身離開了。
常勝看着張嬷嬷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這老虔婆就會雞毛撣子當令牌,還威脅他,他倒要好好的說上一說。
常勝輕輕的推門進去了便見楚毓低頭看着奏折。王爺自從在如意巷子回來這心情的确好了不少。常勝心裏對外室夫人的地位又提升了不少。
“王爺喝杯茶水吧。”常勝自顧的倒了杯茶放到了書案旁。
楚毓頭也未擡,心思全在這奏折上。
“王爺,剛才王妃院裏來人了。”常勝邊說邊打量着楚毓的神色,見楚毓神色不變又繼續說着。
“昨夜逮的人裏面有王妃院子裏的。今日張嬷嬷要人奴才沒給。”楚毓聽常勝這樣說皺着眉擡起了頭,不自覺的想起了昨夜徐氏顫聲音一次次的求饒,臉也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嗯。”楚毓淡淡的嗯了一聲。
“剛才張嬷嬷又來報說是王妃準備好了酒席想晚上請您吃酒。”
楚毓聽到王妃二字動作一僵并未說話。
常勝打小和秦王一塊長大自是看的出來不對勁,心裏嘆了口氣。這王妃上輩子做了什麽大善事今生得到王爺一次又一次的原諒。他心裏咽不下的氣也只能忍着等到王妃徹底失寵了之後再說了。
果然下一秒常勝便聽楚毓道了聲晚膳擺在王妃院中。
楚毓到了玉珍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外面燈火通明照在人的臉上顯得有種朦胧美。楚毓打量着門口候着的王妃眼中閃過一絲嘲諷。轉瞬即逝又是一幅淡然的樣子。
“妾身見過王爺。”白問凝彎身請安道。清麗秀雅的臉上帶着溫柔的笑容,着實是一幅端莊的樣子。
“起身吧。”楚毓淡淡的道了聲便擡腳進了房內。
白問凝打量着坐在主位上喝茶的秦王,這模樣着實是好的沒話說,龍章鳳姿的看着就是喜人的很。可惜了太子權勢手握,這秦王卻是沒有登基的可能。
白問凝瞧了瞧自己護甲上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鳳凰,不禁想起了當年算命大師說的自己天生鳳命,是啊,她是鳳命的。
“王妃找本王來可是有事?”楚毓淡聲問道。
“妾身還真是有事想求王爺手下留情。”白問凝說着跪了下來。
“寶珠是跟着妾身長大的。她的本性妾身最是清楚,定是被豬油蒙了心做了那等的丢人的事情,還請王爺看着妾身的份上饒了她一命吧。”白問凝哀求着。
“王妃是出了名的端莊賢惠,王府裏的規矩應是記得清吧。”楚毓淡聲道。
“妾身知道,寶珠與妾身情同姐妹,況且妾身是主子沒有管教好奴才是妾身的過錯。妾身願意一同受罰。”
“王妃這是在威脅本王?”楚毓放下了手上的茶杯瞧了一眼下面跪着的白問凝。
“妾身怎敢,妾身不過是情誼所迫。”
“好一個情誼所迫,本王就允了王妃的情誼所迫。不過王妃須知最後一次。”楚毓警告的看着白問凝。
白問凝臉上一僵,忙道:“妾身自是知道的。這些年來妾身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定是會閉門思過的。”
楚毓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問凝轉身便便邁出了主屋。
直到楚毓走了好久白問凝僵硬的身子才緩了回來,剛才他那些話和最後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娘娘哎,您快起來吧,地上涼啊。”張嬷嬷心疼的上前攙着白問凝。
“嬷嬷他知道了。他知道了。”白問凝嘴裏喃喃的重複着這兩句。
“不可能的事,老奴當年親眼看着常春咽的氣。再說王爺這不是同意了嗎。他心裏歡喜您的,就是傷心您是為了求情才将人請來的。您也是的做什麽上來就求情,夫妻之間的事床上說不是事半功倍嘛。”
張嬷嬷感慨着,王妃還真是眼裏揉不得沙子,不歡喜便是連應付都不願應付。
“是啊,他歡喜我的,不然怎麽會親自求聖旨呢。不會的,不會的。”白問凝聽了張嬷嬷的話強硬的壓下內心的不安,一遍一遍的安慰着自己……
“燒了。”楚毓自顧的将衣服脫了下來,淡淡的吩咐着。腦海中回想起剛才他那好王妃害怕的眼神,嘴角輕輕上勾。一刀将人砍死多沒意思,讓人膽戰心驚提心吊膽的過活豈不是有趣的很……
作者有話要說:
請相信男主的身和心都是女主的,重要的事情三遍。他是心理有些不正常的病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