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丹尼斯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燈火通明的屋子裏沒有一個人,這裏從修建起到現在,幾乎就沒有人進來過,這裏是他的絕對領域。
脫掉外套,仰躺進沙發裏,空間裏響起了齒輪壓着地毯靠近的聲音。
丹尼斯沒有動,那東西很快就靠近了。
“主主主人,晚上好……好。”
機器人将手中的托盤放到丹尼斯手邊:“這是您要的的艾艾曼寧……”這是他的每日飲品。
這只只及他腰身高的機器人跟了他很多年了,幾乎是從他有記憶開始就跟着他。可以說是看着他長大的。
它幾乎陪伴了他整個孤獨的童年,所以它對他的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雖然它說話總像卡殼般磕磕巴巴的,但聽久了也就習慣了。
再後來,他脫離了那個自私父親和大哥的掌控,進入了軍隊,有了功勳權勢地位,他才将它安頓在他這個住屋中。
它照顧了他很多年,這個智能機器人其實很陳舊了,他曾經也想過将它說話結巴的毛病修理好,但似乎因為什麽程序設定錯誤造成的永久性損壞不能修複。
再後來,他就沒想過去修理了,只是讓它定時去維護它的機身。
他伸手拿過來,淺啜了一口艾曼寧,辛辣中帶點澀味的獨特味道緩緩進入口腔,深深地刺激着他的味蕾。
他轉動着酒杯,看着顏色鮮豔的艾曼寧在燈光下呈現出一種漂亮的色澤緩緩勾起了嘴角。
它多麽像那個青年給他的感覺。
他忽然想起那日在訓練室中雙倔強要強的眸子,以及那人在巷子裏殺人時肆意兇狠的樣子忽然沒來由的感到下腹瞬間竄起一股難耐的燥熱感。
丹尼斯低咒一聲,将身上的軍裝脫了下來,讓機器人拿了套比較平常的衣服出來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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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都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自從成年之後,丹尼斯都會在适當的時間內找人發洩。不過他有這種需要的時候也很少就是了。
雖然也經常有自己送上門來的女人,但他從來都不碰她們。這些女人背後或多或少都帶着千絲萬縷的複雜背景,所以他寧願不沾惹。因為這些女人通常都代表了麻煩。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後他就出門了。
丹尼斯有個習慣,他不喜歡在自己常住的房內抱自己不喜歡的人,更不喜歡自己專屬的空間有其它陌生人踏入。所以一般他解決生理問題都是在外面。
丹尼斯站在一家俱樂部前。門口有指紋識別器,他是裏面的VIP會員,這個只對貴族開放的高級俱樂部會提前錄入他們特定的會員指紋。所以一般人根本混不進去這裏。
在安全系統确認身份之後,自動門才會放行。
進去之後還會有專人領路進入大廳。
這個俱樂部是他比較偏好的一個俱樂部,也是他的好友之一弄的。裏面的‘員工’每一天都會做身體檢查,所以完全不用擔心會染上什麽奇怪的病症。
也從沒有發生過客人得病的事情。
俱樂部裏面的員工有些是從曼雷星上買來的比較優質的奴隸,有些則是星球上的合法居民自願來這裏賣的。而且這個俱樂部裏除了幾個特別優質的能長期呆在這裏,其他的每隔三個月的時間,俱樂部裏的‘員工’都會重新換一批。
他那朋友也是很會做生意的人,他的生意理念是只賣貴,不賤賣。所以他開的這家俱樂部只對上流社會開放。不過其價格自然也高昂。
順着鋪着柔軟地毯的長廊往前走,裏面赫然是一個大廳。
來之前他有跟穆雷打過招呼,所以一進大廳就有一個人迎了上來,對方出其不意擡手就是一拳。丹尼斯輕而易舉的将對方的拳頭接住。
“诶诶輕點輕點!”穆雷,這家俱樂部的老板,也算是他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
丹尼斯松開手冷哼:“身手又退步了?難怪你做不了上面那個!”
似乎被一語戳中了痛楚,穆雷黑着臉:“剛才我真不該對你使用拳頭,應該對你用鐳射槍才對!”
丹尼斯毫不在意的笑了下,一副随你便的表情。轉身準确的找到之前穆雷坐的地方。
這個時間點,俱樂部的人不少。來這裏的人除了一些政客以外,還有些非常知名的商人。
這些名流政賈對丹尼斯那張臉可一點也不面生,遇到相熟的還會上來寒暄一會兒,識相的點點頭就過了。
丹尼斯四處看了一眼,“你男人呢?他居然會讓你到俱樂部來。”雖然這家俱樂部是他的,但由于這裏的環境比較複雜,這裏幾乎所有的大小事情都轉到了那個男人手中。
穆雷十分無辜的攤手:“這不是聽說你來了嗎?他可是特許我來招呼你,有沒有感動得涕淚橫流?”
丹尼斯唇邊泛出了一絲笑意,對于穆雷一戳即破的謊言不予置評,不用說他都知道他是偷偷過來的。不然以那個人對他的占有欲會放他出來才是見鬼了!
穆雷毫不含糊的直切主題:“這次你想要什麽樣的?”
丹尼斯說話倒是一貫的簡潔有力:“給我叫一個幹淨點的就行,”
穆雷打趣的看了他一眼,不過難得的沒有繼續調侃他:“要男的還是女的”
“随便!”丹尼斯是男女不忌的類型,也沒什麽特殊嗜好,只求能引起他的欲望順利将欲望發洩出來就行。所以不論男女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穆雷叫住一個侍者,大概按照丹尼斯的要求吩咐了幾句。
丹尼斯無聲的笑了笑,往後的椅背上一靠,環視了一眼大廳。
讓他意外的是大廳裏的人還挺多。準确的說大廳裏的氣氛,好得簡直讓人不敢置信這是個娛樂場所。
今天的氣氛明顯和往日有很大的不同。雖然這個高級俱樂部本身就是個氣氛不錯的地方,但今天的氣氛尤其好。
丹尼斯很快找到了這種好氣氛的原因,他和穆雷剛落座,整個會場上的燈光便忽然暗了下來。
丹尼斯頗覺意外的看向場中唯一一處燈光直射着的地方,這是什麽?
“這是那個鋼琴師要求的。”身邊的好友好心的低聲解釋道。
丹尼斯不以為然,但當第一個琴音響起的瞬間,也同會場上所有的人一樣,呆住了。
那琴音竟是從未聽過的空靈悠遠,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僅僅只是第一個旋律就隐隐的撩動了每個人心底最柔軟的那根弦。随着那空靈的琴聲,丹尼斯原本緊繃的神經神奇般的被舒緩了下來,甚至還放松的靠進了舒服的椅中。閉上眼靜靜的聆聽這首天籁之曲。
奇異的樂曲竟然輕易便安撫了自己的情緒,他難得平心靜氣的聽着。
韓諾比較喜歡在安靜的空間下彈琴,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了他與他最愛的鋼琴。相比于萬人的矚目,黑暗更讓他安心。他彈奏的是很多年前自己的成名曲《人魚之死》,靈感是來源于小時候外婆給他講的一個平凡的人類戀上人魚的故事。
人魚是不會哭的,但傳說,她會為了心愛的人留下真愛之淚。曲子到高潮時,他們仿佛能看見人魚公主拖拽着她美麗的魚尾靠在那個人的懷裏,坐在礁石上微笑着看夕陽的樣子。那時候他們是幸福的。
這支曲子到尾聲的時候,調子越見悠揚,婉轉而凄涼,無怨無悔的人類跟着人魚一起微笑着沉入海底。
尾調帶着淡淡的憂傷,仿佛感覺到了愛人跟着她一起長眠,已經死去的人魚公主眼角居然緩緩溢出了一滴淚水。
那滴淚水裏倒印出一個人魚長發的人魚坐在他們曾經坐過的礁石上的模樣,她正用她的歌喉為死去的妹妹唱着亡靈之歌送葬。那琴聲仿佛一雙帶着魔力的手,輕輕的安撫着浮躁的靈魂,如同生命之泉一般,涓涓細流緩慢的流動着。
在那安靜的琴音中,丹尼斯在黑暗中緩緩睜開了眼睛,靜靜的看着臺上那看不清面容的鋼琴師。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臺上的那個人明明那麽觸手可及,卻又仿佛遙遠得仿佛隔了幾千萬光年的距離一般,虛幻得仿佛置身在夢境中。
看來他今晚的運氣不錯,這樣的音樂确實值得他用心傾聽。
一曲終了,餘音卻未消,依然回蕩在每個人的腦中。鋼琴師的雙手依然放在琴鍵上,一切終歸于虛無。
故事已經結束,而彈奏這個故事的人依然安靜的坐在那裏。仿佛還沉浸在那個悲傷的故事中。
在場的人們久久的回不過神來,片刻之後,掌聲雷動。
即使他們從未聽過這種音樂,但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才是真正有靈魂的音樂!
就連丹尼斯這個從不為誰鼓掌的人也禁不住為那絕世無雙的曲子鼓起了掌聲,但真是該死的棒極了。
穆雷略帶笑意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這個可是這兩天就在網絡上迅速竄紅的那個樂師,之前就是他幫我的俱樂部在A區中心廣場贏得了開門紅。我花了好大的價錢和力氣才請他來這裏彈一曲的。不得不說,真的非常動聽。”說着他指了指臺上的鋼琴:“你看那種樂器,沒看過吧!”
丹尼斯點點頭,很難不贊同他的話。
一張長得像桌子的樂器?确實很獨特,不過它發出的音調更獨特。
這個世界其實并沒有樂器的概念,只有電子音樂的說法,一切的音樂都是出自光腦或者電子編輯器。實體樂器這些人幾乎是從未看過的,所以這個世界的人第一眼看見便會覺得驚奇。
“這個鋼琴師長得很不錯哦!”穆雷笑容暧昧的朝丹尼斯眨眨眼。
“你見過?”丹尼斯的眸光從鋼琴師的面具上轉到了穆狐貍的臉上。
穆雷一副老謀深算的笑容:“相信我,絕對是你喜歡的那一型。”
丹尼斯的眸光淡淡的掠過他的身後,淺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你難道不喜歡?我記得我們曾經的口味相近,還是說你怕他知道?”
穆雷立刻像是碰到雷區一般炸了起來:“哈?怎麽可能,我只是沒遇見更合口味的,現在這個只是湊合,等我遇見了合适的,我立刻就把他踹了!”
話音剛落。
“你剛才說什麽?再重複一遍!”一雙戴着白手套的手忽然圈上了他并不纖細的腰,一聲飽含着危險意味的冷哼就響在他耳畔。“看來你在外面玩得很開心嘛?嗯?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來算算昨天你暗算我的帳了?”
穆雷幹笑着轉過頭去,一個穿着一身肅穆軍裝的男人臉色不善的看着他,對方看着他的陰森森的眼神讓他有種非常危險的預感。
他吞了吞口水,腳下意識的就要往後移。
“想去哪?”男人一雙狹長的眼睑裏透着危險的警告意味。
穆雷知道他現在要是敢逃跑絕對會死得很慘很慘。他果然停住不動,尴尬的對男人笑道:“我,我忽然尿急!”完了,危險的味道越來越濃郁了,可以想見他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
男人仿若漫不經心道:“是嗎?”忽然他就彎下腰将穆雷往肩上扛:“正好我也要去,我們一起!”
“哇!”
男人二話沒有扛着人就往樓上走。路過丹尼斯身邊時,林欽淡淡的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穆雷倒垂着的臉不知是因為充血還是因為害羞怒漲得通紅,“喂,這裏還有這麽多人。靠!別把我當個女人似的,老子才是大老板,給我留點面子。操!又來!”
男人很快便到了他的目的地——二樓角落的一間房,穆雷平日的暫居地。
将人仍在床上,再将他身上的衣物扒掉。林欽雙腿跪坐在他身體兩側,慢條斯理的開始脫自己的上衣。
已經被扒掉衣物的穆雷看着男人性感的動作暗暗吞口水。有些恨恨的想雖然美色當前,但是為什麽他偏偏是在下面那個?
“自己說,這是第幾次了?”俯在穆雷上方的男人非常不悅的陰沉着臉,擡起他的一條腿,就着穆雷側着的姿勢強制的将性器狠狠插了進去。帶着懲罰意味的進入可一點也算不上溫柔。
“喂,我……操唔……”穆雷連抗議的時間也沒有便開始被迫迎接男人狂風驟雨般的抽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