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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 (1)

直到那具活體重新覆在她身上,那熾熱的溫度将她一燙,她才猛然回過神來。

“吓着了?”燙人的呼吸吹在她耳邊,偃墨予将她表情全都收入眼中,看着她削瘦的身子,他心裏也有些遲疑——她是否承受得了他?

白心染小巧可愛的耳朵頓時又落入他口中,濕濕的觸感讓她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栗了起來。他沒有阻礙的抵着她的大腿,奈何她想逃離,都被他壓得緊緊的。

兩人都這般形态了,她若是還看不清楚現實那她也就白活了。

“給我個理由?”她說服不了自己從了他,除非給個理由,讓她事後不至于後悔。

“......”偃墨予正視着她的臉,帶火種的眸光有着不解。

“你要我的理由!”死男人,裝什麽純!

“......?!”聽懂了她的意思,偃墨予額頭有些黑線。這女人,就不能溫柔的接受他嗎?還理由,他自然是喜歡她才會想要她。

想到曾經某個男人說過的話,白心染嘲諷的勾起了唇:“不知道是誰說過,就我這副身子,人家根本沒興致。”

“......”男人緘口。

“也不知道是誰說過,我長得又矮,身上只有皮包骨,人家根本就不屑。”

“......”男人繼續緘口。

他三緘其口的樣子,讓白心染頓時就毛了,掙紮出自己的雙手,就去推他,氣急羞惱的低吼道:“你他媽的啞巴了不成?讓你說句喜歡我就他媽的這麽難?那些嫌棄的話可都是你自己說的,現在你把我脫得幹幹淨淨的,大爺,我想問你,就我這種身材,你哪來的興致?有種你就別碰我!”

氣死她了!

從一開始,這男人就沒打算放過她。不,應該說從他第二次進入茅山村開始,這男人就對她起了心思。

他想盡辦法讓她留在他身邊,從開始把她雙腿包紮成殘廢好讓她留在營帳之中,再到聖旨賜婚,他一步步的目的都是那麽明顯,她不是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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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不想面對罷了。

可是現在她想面對了,想跟他好好談談了,可他媽的居然開始沉默了。

他既然願意為她花這麽多心思、做這麽多事,難道還吝啬一句‘喜歡’?

看着她氣急敗壞、甚至可以說惱羞成怒的摸樣,偃墨予先是愣了愣,随即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心中一喜,讓他連話都忘了說,直接封住她的唇,激動的吻了起來——

白心染是打定了心思想讓他說出口,見他激動又急切的摸樣,心裏更是氣得不行。雙手捧着那張俊臉就卯足了勁的推開——

嘴上沒有了她的溫度,偃墨予有些不悅,拉下她的雙手,将她整個人緊緊的抱住,俊臉硬貼在她臉頰上磨蹭着,低沉的嗓音帶着幾分讨好:“明知道我喜歡你,那你為何又要拒絕我?”

白心染撇開臉,不知道為什麽,眼眸中開始有了濕意:“我不需要別人的喜歡,我同樣可以過得很好。”

聽到她話裏的哭腔,偃墨予眸光一沉,擺正了她的臉,額頭抵着她額頭,溫聲問道:“你在害怕,是麽?”

“要你管!”白心染雙手抵在他胸膛上,繼續推他。

“怕我會負了你、甚至連白家的人都不如?”他早就隐隐的感覺到她是在有意回避自己,聯系起她的出生和生長的環境,他不難想象她心中的顧慮,所以他沒有給她退路,逼着她不想接受這樁婚事也必須得接受。

望進他的深眸中,看着他眼底對自己的那抹疼惜,白心染咬着唇沉默了起來。

“傻瓜......”大手撫上她隽秀的臉,他如世間最溫柔的情人,低喃,“你當我偃墨予是何種人?嗯?”

白心染怔了怔,原來他叫偃墨予?血影那丫頭,說什麽也不肯定告訴她這個男人的名字。她又不能去問其他人承王到底姓什麽叫什麽。

有些別扭的撇開頭,她臉頰有些燒紅起來。

“誰知道你是哪種人?血影可是對我說了,你府裏女人可多着呢。”

聞言,偃墨予眸光一黯,算是明白她為何會一次又一次的嫌棄、排斥他的碰觸了。

板正了她的臉,他有些不悅的反問道:“可是還不願相信我?”

白心染被迫的與他對視:“你要我如何相信你對我不是玩弄之心?”

偃墨予沒好氣的瞪她:“我若只是想玩弄你,在巫山那晚我就直接要了你,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你認為我還有必要讓聖旨召你回京嗎?”

白心染頓時不語。他說的也是,他第二次到茅山村的時候表現的就尤為明顯了,還厚着臉皮要在她家裏搭夥,還非要讓她在營帳過夜......若他真有玩弄的心思,早就把自己給玩了,然後消失。

“染兒。”他突然親昵的喚道。

白心染眼睫顫了顫,別扭的看着他,沒好氣的問道:“幹嘛?”叫得這麽肉麻!

“把你交給我好嗎?”他想要她,想了好些日子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頓時讓白心染雙頰爆紅。尼瑪,自己這是犯哪門子抽?居然跟他光溜溜的抱在一起聊天!

看着她臉上突然的紅霞飛,偃墨予薄唇一揚,黑眸中的火熱再次飙升高漲,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他瞬間吻住她的紅唇,剝奪了她說話的權利——

“唔——”感覺到他越發純熟的吻,白心染心間跳動的老快。那一處的危險也讓她渾身繃得緊緊的,絲毫也不敢放松。

這一次的親吻比起方才的親吻,偃墨予無疑是滿足的、喟嘆的,盡管她沒有說她是否喜歡他,可至少她現在在自己身下,敢于面對他。這些,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這一次,白心染也沒有再拒絕他,今日的她本就是他口中的獵物,她知道自己跑不掉,至少在被吃掉之前,他說的話還勉強讓她接受。

一層膜而已,只要這個男人是真的對她好,給他又如何?

擡起手,她纏上了他的脖子,逐漸的回應起他,随他越加靈活的大舌一起糾纏舞動,你來我往的,悸動在兩人心間不停的膨脹,身體也随着這個吻越加發燙。

讓她呼吸空氣的瞬間,偃墨予轉側吻向了她細滑的脖子,一寸寸充滿馨香的肌膚讓他呼吸越來越急促、粗噶,聽到她唇齒間動人的輕吟聲,身體更是漲得發疼。

可是僅剩的一絲理智告訴她,暫時還不行,她身子是這般的羸弱,根本經受不住他的胡來......

從脖子到鎖骨,薄唇所過之處,深深淺淺的落下一個又一個獨屬于他的印記,白皙的身子猶如被花瓣點綴,芳香迷人……

“啊——”撕裂的痛感傳來,白心染忍不住的尖叫了一聲。身子也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揮動着手想要推開他,卻被她抱得更加緊實。

“乖......一會就好......”看着她眼角因痛意而滾落出來的眼淚,偃墨予抱着她低喃的哄起來。他心疼不舍,可是要他就此放過她,他卻又做不到......

白心染顫抖着身子,她緊緊的抱着他的脖子,極少哭泣的她,這一次卻讓眼淚流個不停。

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是因為痛還是因為委屈......

“莫哭......”看着她終于卸下心房,偃墨予欣喜的同時也心疼不已,薄唇将她眼角的淚液吞食,他輕柔的拍着她的光滑的背不停的哄着,“交給我好嗎?相信我好嗎?”

透過朦胧的雙眼,白心染看着他眼底對自己的那份疼惜,咬着唇,雖然依舊還痛,可她卻擡起手為他拭去了額間上的細汗。

她這舉動讓偃墨予僅存的一絲理智頓時崩掉,再也無法忍受某種停頓,他頓時情難自禁的将她吻住——

抛下府中衆多賓客,甚至等不及太陽落山,某爺就先一步将某個女人給徹底的拿下、辦踏實了——

主院大門口

殷杜看着把守在院門口的女人,橫眉怒眼,很是氣憤。

“我說你這女人是不是太過分了?我乃爺身邊的護衛頭領,憑什麽不讓我進去?”爺送新娘子進洞房,這都大半個時辰了,居然不見出來,老夫人派他過來看看,順便催爺過去,可是這女人是怎麽回事?說什麽也不讓他進院。

憑什麽啊?這主院他可是能随意出入的!

“殷護衛還請回,爺現在無空,不會見你的。”血影站在大門口,面無表情的朝殷杜開口。

“你怎麽就知道爺沒空?”殷杜瞪着眼反問道。這女人不光不讓他進院,反而還将主院的侍衛都清理了出去,現在爺的主院裏,就剩下爺和王妃以及這個守大門的女人了。

做什麽事需要如此遮遮掩掩?

就算爺現在要和王妃洞房,也不至于把人全都趕到主院外啊!

“殷護衛請回!”血影沒有一絲松動。木樁子一樣的立着,聲音冰冷。

殷杜捏了捏拳頭。“老夫人讓我過來喚爺過去的!”要不是看在對方是個女人的份上,他現在真想揍人了。

跟他搶爺的寵信不說,現在還搶他的地盤,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麽寫?

“爺此刻沒空。”感覺到他的不善,血影眯起了眼,再次強調。

就在兩人争執着誰也不退步時,新郎衣裝整潔的出現,碩長的身軀包裹在紅袍之下,說不出的妖嬈,道不盡的風華無雙,特別是那冷峭的俊臉,此刻紅光撲面,豐眉墨眼中盡顯愉色。

“爺!”一男一女頓時停止了争執,齊齊的喚道。

看着自家爺猶如偷腥得手的摸樣,殷杜心裏已經明白了一些。

“爺,您還是快些去前院吧,老夫人已經催了好幾遍了。”

“血影。”無視殷杜的催促,偃墨予一雙墨眼淡淡的掃向身側。

“爺,小的在。”血影上前一步,面無表情的應道。

“王妃累了,不可讓任何人進去打擾她休息。若有違抗者,一律照舊!”

“是,小的尊令!”

斂回視線,偃墨予剛準備擡腳,突然想到什麽,又停了下來:“吩咐膳房做些補身的吃食,待王妃醒來,伺候她用下。”

“是。”

跟在偃墨予身後,殷杜嘴角有些歪。爺居然在這個時間段與王妃提前洞房了?

這才大白天啊!

難怪剛才血影說什麽也不讓他靠近新房,現在又讓人做補身的東西,還有那句‘王妃累了’......爺真的有如此饑渴?居然等不到天黑?

。。。。。。

夜幕降臨

尚書府

若說白日自己是經受了暴虐,那晚上,白心碧就如同陷在地獄之中。

看着床上那媾合在一起抵死糾纏的男女,她除了惡心之外,就只剩滿腔的恨意了。

“二公子……二公子……”喜床上,丫鬟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亢,一聲比一聲妩媚動人。

“小喜鵲……叫大聲點……再大聲點……”馳騁的男人邪肆又狂亂的動作着。

看着兩人惡心的姿态,白心碧眼中蓄滿了隐忍的淚,紅唇已被自己咬破了皮,可她卻渾然不知一般。

雙手被人反綁在身後的她,蹲坐在喜床的角落,屈辱的看着自己的新婚夫君和一名丫鬟在原本屬于自己的喜床上做着夫妻才能做的事。

眼前的一幕刺激着她的雙眼、穿透她的耳膜,讓她一雙美目猩紅猙獰,猶如女鬼附體。

不是她有多在乎這個男人,相反的,她一點都不在乎!

可是當一個男人在她眼前,給她如此屈辱的一幕,若不是手腳被捆綁,她真恨不得把這對惡心她的狗男女給殺了!

。。。。。。

同樣皎潔的月光下,承王府的賓客也陸續的離開,各院之中已經掌上了燈。

主院的新房之中,喜慶的大床之上,一抹身影掩蓋在百子被下,只露出一顆頭顱,睡得香甜安穩。

紅燭搖曳,将房中一切映射得像是渡了一層金光,金紅金紅的房間,美輪美奂,暖意處處可尋。

男人推開房門,疾步走向床榻,見女人睡得香甜,這才放緩了動作,輕緩的在床邊坐下。

今晚陪幾名幕僚多敘了一會兒,還以為她會早早醒來......之前怕是真的讓她累及了。

“血影。”他朝門口沉聲低喚。

“爺,小的在。”血影并未進門,只是在門外應着聲。

“将膳房做的吃食送來。”血影說她一直都未醒,所以也不曾用過食物,早知道,就該讓她先把肚子填飽讓她承歡。

血影無聲的退下了。

掀起被褥一腳,偃墨予伸手摸了進去,被下的女人,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亵衣,這還是他給她穿的。想到此,他深邃的眼底又一次閃過一絲愉悅。

大手徐徐而上,幾乎将女人摸了一遍,最後手臂才穿過女人的脖子,俯身貼在她耳旁低聲喚道:“染兒......是該醒醒了。”

可誰知女人不但不睜眼,反而翻了個身背朝着他。

精明如他,又如何不知道她早已是醒着的。不拆穿她,他緊跟着用胸膛貼近她的後背,薄唇開始在她脖子裏游移,那裏有着他烙上的痕跡。

“起來填填肚子再睡,可行?”

白心染确實是早就醒過來了。只是面對着眼前的處境,與其說她不敢面對兩人發生了關系的現實,不如說她是在後悔。

明明不想跟他有交集的,可是卻敗在了他身下。

想起先前的一幕幕,她心裏後悔着,臉上卻是臊熱着。

這死男人就不能滾遠一點?

不等她反駁,腰間突然纏上他另一只手臂,被他撈到了懷中。

見狀,白心染繼續閉眼,裝死。

盡管沒得到她的回應,可看到那秀美的小臉上暈開的紅暈,偃墨予愉悅的勾起了薄唇。這女人,至少還知道害羞,他還以為她當真是臉皮厚到什麽都不在意呢。

兩人都沒說話,只聽得見彼此淺緩的呼吸聲,氣氛安靜卻美好的讓某個男人陶醉。

直到血影端着食盤推門進來——

“身子還疼麽?我讓人做了一些止痛的參湯,喝下之後或許會好一些。”貼着白心染耳朵,偃墨予卻沒壓低嗓音,似乎還故意提高了音量提醒。

果然,白心染再沒法跟他裝死下去了。屋裏多了一個人她又怎麽會不知道?

掀開眼皮,她冷冷的瞪了一眼過去。

撐着身子想要從他懷裏坐起,卻被他單臂攬着肩膀不讓她動彈。

“拿過來。”朝血影淡聲吩咐了一句。

血影依舊是那個摸樣,不喜不怒,即便面前的一男一女暧昧的抱在一起,她就跟沒看到似的,表情始終平淡無波。

禁锢好女人的身體,偃墨予空閑的那只手從托盤裏取了細碗,看着還冒着熱氣的參藥,他輕蹙豐眉,将碗沿送到自己唇邊,想試探一下溫度。

面前的男人姿态優雅,動作從容,神情溫柔,态度體貼,白心染看在眼中,內心卻複雜難平。在那薄唇快要落在碗沿邊時,她突然一擡手奪下了他手中的細碗,仰頭,一飲而盡。

血影跟在她身邊多日,她還是有些了解的,那丫頭是不可能拿滾燙的東西給她吃的。

這男人非要搞得如此溫柔煽情,看着就讓人紮眼的疼。

見她自覺,偃墨予挑了挑眉梢。然後朝身後的血影掃了一眼過去:“出去。”

“是。”血影退出了房門。

既然‘醒’了,白心染肯定是沒法再裝死了,掙紮着就要從他懷中離開。

“我要睡覺!”意思就是別再打擾她清淨了,有多遠閃多遠去。

将她重新拉回懷中,偃墨予沉了沉俊臉:“一天沒進食了,多少吃一些。府中下人還不熟悉你的口味,你先嘗過,若不喜歡,我再讓管家換廚子。”

白心染嘴角微抽:“......?!”這跟廚子有什麽關系?

擰眉,再道:“我要睡覺!”

“填過肚子我陪你睡。”

“我要睡覺!”白心染對他死纏的摸樣算是領教到頭了,秀眉一橫,使了幾分巧勁從他臂彎裏爬出去。

只是還未等她鑽進被窩,就耳尖的聽到身後衣料悉悉索索的聲音。

她回頭瞪眼看着男人的動作:“你幹什麽?”

“我陪你睡。”男人深邃的眼底灌滿了溫柔,特別是嘴角上那一抹迷倒衆生的笑意,一時間竟有種讓白心染頭皮發麻的感覺。

眼看着他就要露出自己性感的胸膛,白心染一頭黑線,撲過去就将他脫衣的雙手給抓住,忍不住的怒道:“臭不要臉的,誰要你陪睡了!你敢脫了試試?今晚你就給我滾出去!”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想做什麽,問題是她現在還疼着,實在是不想跟他再來一次。

看着她突然氣急敗壞的摸樣,偃墨予挑眉:“時辰不早了,是該歇息了,哪有睡覺不脫衣的?”

看着他坦然自若的神情,白心染抓住他手腕的手忍不住的掐了起來,牙一咬恨道:“裸睡可恥!”

偃墨予嘴角抽動:“……?!”

掙開她的手,他突然襲向她——

“一起裸睡就不可恥了。”

白心染:“……”她想找塊豆腐把自己撞死!

攥緊自己的衣襟,她朝床裏側退了退,目光防狼似的瞪着他:“我有話要說!”

“嗯?”偃墨予挑了挑豐眉。

“我這人什麽都沒有,你應該早就知道——”

“嗯。”

“我不喜歡這裏,這你也應該知道。我甚至什麽都不會,這你更應該知道。你娶我是為了什麽,我們暫且不談,但你把我弄到我不喜歡的地方來,說實話,我心裏是有氣的。如果你只是因為‘報恩’,那這恩也報完了,你可以把我送走了。以後咱們倆不——”

“你有膽子再說一次?”話還沒說話,就被他突然粗魯的拽住了手臂提到了他身前,擡眼,男人俊臉陰霾沉沉,連目光都變得冷冽起來。

白心染不怕他,應該說從認識他到現在,她就沒怕過他。見他突然發怒,她也沒半點退縮,直望進他幽深冷冽的黑眸中:“我也可以收回我剛才的話,但是我還是要先說明,你屬于我的這段期間,我不希望看到你跟什麽女人有什麽親密的關系。否則,就請你主動點,放我離開。別人沾污了的東西我不會要--”

聞言,偃墨予總算緩和了神色,只是瞪着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這女人一點都不好伺候!之前他話都說得如此明白了,她居然還不信他。

嘆了一口氣,他轉身走到桌邊,将食盤一并端過來放在床邊的繡墩上。

白心染也不确定他要做什麽。待他将一只細碗端起來,用勺子攪動着碗裏的熱粥時,她才一頭黑線的想要去奪。

“我自己來。”這男人會不會太誇張了點,她只是下身有點痛而已,還沒到半身不遂的地步,況且她雙手好好的,一碗粥而已,她大可以一口吞掉,有必要一口一口的喂她?

“躺着別動!”男人不悅的瞪了一眼過去。

白心染回瞪着他:“你這是做什麽?想事後彌補我?”

男人冷冷的瞪她:“知道還問。”

“……”好吧,她再次認輸。

看着他一勺一勺的喂自己,動作溫柔,白心染越吞越覺得渾身燥熱不已。

能不能別搞得這麽煽情?

她吞得很急,甚至恨不得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碗。奈何男人似乎早有防備,一雙深眸一直都盯着她。

一碗粥喝完了,食盤裏的幾塊酥糕也進了肚子,白心染這才搖頭。

“不吃了。再吃晚上就沒法睡了。”

今晚的夜宵不錯,算是這麽久以來吃過的最可口的東西,香甜又不膩味,回味無窮,可是這大半夜的,吃撐了就沒法睡覺了。

偃墨予因為她後面的一句話黑眸的眼色深了幾分。

而這時血影默默的進房,将沐浴的東西有條不紊的準備妥當。

“爺,可以了。”将浴桶裏的水兌好以後,血影這才出聲。

“出去吧。”男人淡聲譴人。

白心染挪了挪身子,盡量避他遠一些,下巴一擡,指向了門口:“你也出去吧,我自己來就行。”

別以為她猜不到他要做什麽,鴛鴦浴啥的想都別想!

可惜某男人是打定了某些主意,如今的白心染那就是被他給困在床上的小寵,哪能她說不要就不要的?

長臂一撈,将她沒多少重量的身子直接給抱到了身上,擡腳就往浴桶那方走去——

白心染剛準備罵人,就被他低頭給堵得結結實實。

手心抵在他胸膛上,那裏傳遞出來的熱量,讓她心跳突然加速,不由的回想起中午的那些片段,甚至忘記了掙紮,直到與他雙雙落入溫熱的水中——

那種脹意再次襲來,雖然還是很痛,但比起中午那會,要好上許多。她忍住尖叫的沖動,一口要在他肩胛上。

肩上她小貓似的發狠勁兒,非但沒讓偃墨予收腰停止,反而讓他越發的激動起來。一雙墨眼貪戀般的凝視着她的動情之态,輕咬着她的耳朵粗噶的誘哄:“叫出來……叫出來我就放過你……”

結果可想而知,但凡男人此刻說的話,基本上都可以當做放屁。

白心染叫了,并且叫的有些鬼哭狼嚎,可是她也後悔了,因為某個男人非但沒放過她,反而就似野獸附身一般,有些無休無止的架勢——

。。。。。。

翌日,白心染從睜眼開始,就不停的捶床。

尼瑪!這是報恩嗎?這分明就是恩将仇報!

一整晚,那男人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明明中午都還笨拙,結果到了晚上居然花樣百出,翻來覆去的折騰她,差點沒把她做死......

掀起被褥,她皺眉咬牙。一身痛啊!

“王妃,您醒了?”血影無聲的靠近出聲詢問。

白心染白了她一眼。這丫頭走路不帶聲的?

“他人呢?”死男人,吃幹抹淨居然不陪她!

“王爺去了書房,說是有要事處理。讓您先睡着,稍後等您梳洗過後就帶您去給老夫人敬茶請安。”

聞言,白心染皺起了眉頭。差點都忘了,這府裏還有個婆婆......

對于這個沒見過的婆婆,白心染有些摸不準。跟血影時不時的談話,讓她知道她所嫁的男人是獨子,且家中無父,就只有一位年過四旬的老夫人。

聽說這老夫人脾氣不怎麽好,且在承王府獨斷專權,什麽都愛管。就連兒子跟哪個夫人睡覺,她都要幹涉。

她就奇怪了,既然這麽喜歡管事,為何兒子娶一名聾啞的女人,卻又不加幹涉呢?

還有那所謂的八名夫人......姓偃的分明就是個處男。

那這睡覺又是怎麽一回事?

難不成蒙着被子純聊天?

瞎扯!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蒙着被子純聊天,那只能說明那個男人本身就有問題。從昨日的種種跡象表明,那姓偃的分明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否則她這一身痛從何而來?

她不知道血影是如何做到的,既能殺人不眨眼,又能入得廚房做羹湯,一雙巧手更是堪比造型設計師,就連與她的默契都好得讓人驚嘆。

血影并未伺候她盛裝穿戴,而是給她簡單的盤了一個發,用一支與儒裙同色系的碧玉簪子貫穿于發中。看似簡單單調,卻讓白心染格外滿意。她可沒忘記她現在不過就是一個聾啞女,哪需要搞得花枝招展?

她現在是能有多低調就有多低調。

抹胸的碧綠儒裙,外套一件長袖短褂,比起白府上給她的穿着,她身上的面料和做工明顯就高了好幾個檔次。

準備妥當,白心染按照血影所說在屋子裏等着男人回來。可坐了片刻,她就覺得渾身難受。于是就想到外面院子裏先走走,活動活動昨夜差點被男人拆散的筋骨。

房門一開,看着門外的兩名丫鬟,白心染愣了愣。

而門外的兩名丫鬟在看到白心染的同時,張開的嘴巴正準備喚人,突然間臉上殷切恭敬的笑容僵在臉上,像是見了鬼一樣,兩張臉頓時慘白慘白的。

“怎麽、怎麽是你?!”其中一名丫鬟忍不住的驚呼道,一副難以置信的摸樣。

她們是老夫人安排在小姐身邊的陪嫁丫鬟,昨日是小姐和承王殿下成親的日子,今日這個白府的廢女怎麽出現在承王府的主院之中?

這、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小姐、小姐去哪了?

“大膽!”血影上前一步,突然冷聲喝道,“兩名賤婢,虧你們還是我們王妃的陪嫁丫鬟,居然這般尊卑不分!如今你們的主子乃是我們承王府的妃子,你倆卻蔑視我們王妃的身份——”

淩厲的視線掃過不遠處值守的侍衛:“來人,将這兩名以下犯上的賤婢給拉下去,杖責五十!若死了,直接扔出承王府,若沒死,将人送回白府!”

聞言,兩名丫鬟何止白了臉,簡直被吓得渾身顫抖起來。

“你、你一個奴才,居然敢擅自替主子做主……你……”

一旁的侍衛什麽話都沒說,按照血影的指示,兩人一組,各架着一名丫鬟走了。

白心染抽了抽嘴角,壓低了聲音問道:“可是你們王爺交代的?”

血影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王爺有令,對王妃不敬者,先殺後禀。”

“……?!”這句話白心染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讓她不服都不行。那男人到底有多大的權利,才會讓一個丫鬟拿着一句命令可以肆意的定奪別人的生死?

不過這種拿‘雞毛當令箭’的做法,她還真有些喜歡上了。

瞧瞧,多威風!

什麽時候她也能如此嚣狂一把?

嘆氣,她默默的走出房門,走在了陌生的廊道之中——

雖然沒有人告訴過她,可是她感覺得到,昨日肯定是出過什麽事。

明明她梳妝打扮好,可偏偏血影卻将她打暈,當她出現在承王府的時候,身上被人下了軟筋散……

一個正常的婚禮,用得着把新娘子整成這樣嗎?

她又沒打算逃婚,那男人不該如此做才對。

那這其中到底是為了什麽?

出嫁之前,她聽到白夫人張氏向血影說起過會安排陪嫁丫鬟的,礙于血影不讓人接近她,可禮數又不能少,于是張氏就說讓陪嫁丫鬟出嫁當天陪在她身邊就可。

剛才那兩名丫鬟,看到她吃驚的摸樣,很顯然,她們并不是她的陪嫁丫鬟。

‘怎麽是你?’回想到這一句話,白心染腦海閃過一絲恍然,随即眼底迸出一抹冷光。

該死的!難不成那倆丫鬟是白心碧的人?

難不成昨日想要嫁到承王府來的人是白心碧?!

否則該怎麽解釋白心碧的丫鬟出現在承王府中?

想到昨日有可能發生如同自己猜想的事,白心染捏了捏手,盯着一處虛空的地方咬牙切齒。

白府,你負了白心染十八年,讓她由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飽受親情抛棄之痛,艱難如狗的活着,最後導致她在絕望中溺死水中,這筆債,她替白心染記下了。

她們曾經同名,如今同身,既是如此,那這筆無情的血債她就替她受下。

如今你白府不知醒悟,當真把她當做又聾又啞的傻子來欺負,還想着借婚事來将她推入火坑、嫁給一個世人不齒之人。

新債、舊債,都是債,她會讨回來的!

陷入沉重情緒的白心染沒注意到身後有人靠近。待她反應過來,已經被身後之人納入了懷中。

“對不起,今日本該在房中陪你的,臨時有要事需處理……身子如何了?可有什麽不适?”男人溫柔的嗓音像風一樣刮在白心染耳旁,令她微微顫栗。

天知道他有多想留在房中,哪怕只是看着她靜靜的睡覺,心裏也是滿足的。他承認昨夜對她是有些過分,要得有些狂野,可情難自制,他也沒法。

對于他的解釋,白心染沒啥可說的。畢竟他身份在這裏擺着的,一個王爺,肯定不可能游手好閑,但對于他後面兩句關心的話,她忍不住的擡腳狠狠的踩在他腳背上。

腳背有些痛,可偃墨予卻揚高了嘴角,深邃的眼眸中蕩漾着餍足的笑意。

“先随我去母親那裏請安,稍後我再陪你回來歇息,可好?皇上準了我三日假期,你可有想過我們如何度過?”攬着她的肩,他低頭認真的看着她問道。

白心染撇了撇嘴,顯得有些無趣。他有沒有假跟她關系都不大吧?

“背着我做了這麽多事,你現在才來征求我的意見,不覺得太晚了嗎?”

“我……”偃墨予突然啞口,深邃的眸光突然有些閃躲,不敢直視她探究的眼神。

“你給我說實話,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陪嫁丫鬟看到我會那麽吃驚?”将他閃躲的神色收入眼中,白心染心中已經确定了一半自己的猜想。

如今事情已塵埃落定,偃墨予也沒覺得有何可瞞的。就算現在瞞着她,等過兩日回門之時,肯定也會被她看穿。

抿了抿唇,他收斂了溫柔和笑意,視線陰沉沉的看向一側,緩聲道來:“白老夫人蓄意讓你們姐妹身份互換,意圖讓白心碧嫁入承王府、讓你嫁到尚書府。”

聞言,白心染眯起了眼,看着他冷峭迷人的側臉,心裏猶如波浪翻滾。雖然猜到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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