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送走七月和哥哥的以涵終于準備等待待産,文浩的母親齊秦芳荷女士也來了,說起自己的婆婆,以涵其實沒有見過幾次,據說當年文浩的父親因生意出現危機,又被信任的人出賣,風光了一輩子的齊震受不了人前人後的嘲諷打擊,最終選擇最慘烈的方式,一把火燒了自己一手打拼出來的齊氏大樓,而自己,就在那場大火裏再也沒有出來,連白骨都沒有找到,而他的母親從此精神受到嚴重打擊,剛開始的時候每天瘋了一樣說自己老公被害死了,要去找人報仇,再後來見了人就撲上去拼命打,在好幾個無辜的人受到傷害以後,當時已經重新接手齊氏的文浩,終于把她關了起來照料。
這些年,情緒已經好了很多,基本上不會有刺激的行為,以涵前後見過幾次,相處的都還不錯,除了會問她一些文浩的事情,也時不時會關心一下她,但是,并不深入,以涵想着當年的事情,對于別人來說可能已經很久遠,可是,對于一個死了深愛丈夫的女人來說,那一刻,自己的天已經塌了,這些年,大概也只是因為文浩,所以勉強振作。
所以這次婆婆願意主動過來陪她,以涵還是很高興的,自己沒有母親,對于婆婆,自己是真心相待,齊秦芳荷女士是坐着輪椅被推進來的,以涵看到婆婆進來,忙起身相迎,“你身子這麽重,好好坐着吧,別忙了。”
以涵:“媽,我沒事,醫生說了,多動動對生的時候好。”
齊秦女士笑着握住以涵的手拍了拍,
“好,文浩終于要有自己的孩子了,謝謝你啊,以涵。”
兩人聊的很投機,這時候文浩也回來了,看到自己敬重的母親和最愛的妻子這般和睦,心裏也滿是滿足,他知道自己的母親一直都走不出當年的陰影,而今,希望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子,可以讓母親心裏的結打開,餘下的人生可以開懷。
“你們在聊些什麽,這麽開心。”
以涵:“媽在和我說你小的時候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你小的時候那麽可愛。”
齊秦女士難得興致頗佳的附和:
“是啊,文浩笑的時候長的跟小女孩似的,住在我們邊上的幾個男孩子都争着保護他,可是最後,都是被他欺負的。”
那個時候,文浩的父親生意正是上升期,但是總是會盡量多陪伴他們母子,周末的時候,一家三口總是喜歡開着小車到處跑,不是很遠的路,卻趣味無窮。文浩看到母親陷入深思的樣子就知道母親又開始想念父親了,開口打斷:“媽,這次您要多住些時候,等以涵生了孩子,我們有好多事情還需要請教您,您得幫幫兒子啊。”
看着兒子讨好的樣子,自己哪裏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只是不舍得打破他的夢。
“好,媽看着”
只是說話的人思緒卻好像飄的很遠,讓人有些琢磨不透。
七月把他們旅程的最後一天選擇了漫無目的的徒步,當七月解釋說沒有目的的走路的時候,賀定臣是不敢相信的,他的人生不就是什麽都規劃好的嗎?什麽都是照着計劃走的,按分按秒的排着時間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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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定臣,我希望,你的人生會有些意外,讓你覺得驚喜。
賀定臣:好,你安排就好。
其實當時賀定臣的心裏還有一句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他想說的是,自己的人生有你一個意外,已足矣,早已勝過千萬的驚喜。
兩人惬意的走在小鎮的路上,來來去去的人并不多,偶爾會有幾撥來來去去的人,拿着相機記錄這某一個時刻,七月看着路邊畫畫的老人走了過去七月:定臣,你問問他,可不可以幫我們畫一張畫,兩個人的。
賀定臣問完就看見畫畫的老人友善的看了他們一眼,讓他們随意坐,然後認真的開始畫起,賀定臣其實不太會做這種事情,在他有意識的全部人生裏,這樣的體驗一次都沒有,但是,和眼前的小女人在一起,他發現自己對這些小情侶之間的小甜蜜一點都不排斥,很欣然的接受。
“定臣,你說以涵的寶寶應該叫我什麽?”
對于七月忽然跳躍的思維,賀定臣已經适應的很好。
賀定臣:如果你是以妹妹的身份的話,應該可以叫小姨;如果是嫂子的身份的話,應該可以叫舅媽;七月羞赧,不知道眼前的人怎麽可以一本正經的講這樣的話。
“什麽舅媽,你瞎說。”
“寶貝,你現在應該關心的除了以涵的寶寶叫你什麽,其實可以考慮下,以後,你和我的寶寶,應該叫你什麽呢?”
“我的寶寶不是叫我媽媽?”
七月傻傻的反射性回答,等自己說完才發現自己被套路了,轉過頭不再跟他說話,畫畫的老人看着兩人說變就變的姿勢有些不滿,賀定臣也不再鬧她,将把抱緊了自己懷裏“安分點,不是你要畫的嗎?”
親人間的耳語,異常溫柔,七月覺得這應該就是那種,這一刻你想讓我做啥,我一定會做的情懷。
當七月拿到畫的時候,還是欣喜不已,畫的很傳神,畫裏的自己一臉嬌羞,而賀定臣則滿臉寵溺,眼裏化不開的溫柔,她滿意極了畫裏的賀定臣。
“我想,永遠你都是這個樣子對我。”
“遵命,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