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修改)
戚昶音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顧惜君,那傻傻的樣子不由得讓周圍看在眼裏的衆人莞爾的一笑。
“喂!我說小戚呀,這都是我們雌人在的屋裏,你一個大老爺們坐在這裏做什麽?”戴裴寧調笑的看着傻坐在那裏的戚昶音。
“那個,我還沒有收到過荷包,所以,那個,想看一看。”戚昶音害羞的撓了撓頭,臉色有些微紅。
這個世界的雌人在出嫁後,每到過年的時候,都會為自己的丈夫購置一枚荷包放在對方的身上,尤其是出嫁的新婦,會在第一年親繡上一個荷包,以示平平安安,歲歲今朝。
戚昶音眨着眼,看着眼前的顧惜君近乎笨拙的繡着荷包,不禁笑的裂開了嘴。
忽然,顧惜君停了下來,擡起頭,看着笑得甚是無良的戚某人,平靜的面容下,眉尾小小的一抽。
“你,出去。”伸出手指指着戚昶音,顧惜君說得義正言辭,毫無讨價還價的餘地。
“呃,我就看看。”摸了摸鼻子,好吧,他承認他看着惜君笨拙的繡着荷包,很有喜感。
“出去。”淡淡的語氣,清麗的面容似乎有些僵硬。
“君兒。”皺眉看着自家的兒子,君羽墨內心不禁一嘆,這孩子,就算是害羞,怎麽還板着臉?當下又不如在首都的時候,有天陽保護,由得他胡來。小戚的脾氣再好,在這麽多雌人面前落了面子,怎麽使得?如果自己和天陽以後都不再了,這孩子這樣的脾氣在以後。。。。。。“小戚呀,你別放在心上,君兒是。。。。。。”
還未等君羽墨說完,戚昶音急急的說道:“君父,我沒有生惜君的氣,我知道惜君是不好意思,那個,你也別生惜君的氣,那,那都是我不好,我現在就出去。”說到這裏時,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挪了挪屁股,将從顧惜君腹部有些下滑的被子重新又蓋在他的身上,小聲地說道:“那個,惜君,你別生氣啊,我,我沒有要笑你的意思。那個,你有沒有想吃的,我去廚房給你做些,還有,腰還酸不酸,要不要我幫你揉一揉。”腰間忽然一痛,戚昶音愣愣的看着忽然低頭的顧惜君,似乎想起了什麽,猛的擡起頭,便瞧見其他三位雌人都看向他,戚某人頓時轟得一下紅了臉,近乎僵硬的下了炕,狼狽的開門走了出去。
甫一關上門,戚昶音不禁蹲下身子,捂住發紅的臉,暗罵自己怎麽當其他人的面開始哄惜君,也不看看地方。
這邊戚昶音捂着紅得像個猴屁股的臉,屋裏的衆人卻是為之一愣。
“君兒,你家這小子在你們自己家的時候也這樣哄着你?”戴裴寧眨了眨眼,挨近臉色微紅的顧惜君說道。
“。。。。。。”低着頭,顧惜君極細微的點了點頭,暗裏不由的埋怨起那個人,也不看看場合,大人都在呢?可是,心中那種複雜的感覺又是什麽?顧惜君抿着下唇,低垂着眼,俊美陰柔的五官在攝入窗棱的陽光下,淡淡的泛着紅暈。
而我們的顧家主夫卻是微笑地看着害羞的顧惜君,心中不禁想到自己的想法似乎是多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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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君哥哥,惜君哥哥,你好厲害嗳。”阿珂眨着星星眼,一臉崇拜的樣子就像是看到了偶像。
在這個世界,因為雌人是半男扮女的存在,所以充當姐夫的詞是名字後加‘哥哥’兩個字,哥哥的娶的雌人叫嫂子。叔叔/大伯/舅舅的葛瑪,也就是媳婦,叫做叔父/大伯父/舅父。舅舅/大伯是雌人,嫁了人,就會在那個男人姓氏後加一個‘叔’字。充當祖母的詞是祖君父。
“小滑頭,你知道什麽?”敲了一下阿珂的腦袋,顧惜君淺笑的說道。
“我當然知道了,惜君哥哥,你都不知道,原來我還一直以為昶音哥哥是個很嚴肅的人,卻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好相處。”說到這裏時,阿珂吐了吐舌頭,搖着顧惜君的手臂,八卦兮兮地說道:“惜君哥哥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上學的那個高中,有個名叫閩鑫源的高三生總是帶頭欺負我。”
“嗯,知道的,怎麽,那個人現在還欺負你?”說到這裏時,顧惜君眉頭微微一皺。
“當然沒有,我要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那天閩鑫源按時的又一次找人想要欺負我,雖然那時候有柱子幫我,但我們兩個人也對付不了那一群人,我當時怕極了,卻不想昶音哥哥這時候出現了,板着臉說了一大堆什麽階級,什麽反動,弄到最後我們學校校長竟然把那一群人都關了禁閉,還将昶音哥哥請到了辦公室,雖然不知道談了什麽,可是出來的時候,我們那個從來沒有笑過的校長竟然笑着和昶音哥哥稱兄道弟,這還不止呢,聽說還将關禁閉的那些人都請了家長。自此之後,不只是學校的人不敢再欺負我,連老師見了我都和顏悅色的。”阿珂紮着星星眼看着顧惜君,接着道:“所以啊,我說你好厲害,把那麽厲害的昶音哥哥制的服服帖帖的。”
“小鬼頭,瞎說什麽?!”點了一下阿珂的腦門,顧惜君笑了笑。
“我哪有瞎說什麽?”嘟着嘴,阿克摸了摸腦門。
而這時的顧惜君只是低垂着眼,手指緩緩的摸着那還未繡完的荷包,眼中像是閃碎着什麽東西,又像是什麽都沒有。
“從雌人堆裏出來了?”挑着眉瞄了一眼開門而出的戚昶音,顧天陽站在院落裏,微仰着頭,負手而立的眺望着被層層雲彩遮住半山腰的山。
“呃。。。。。。”戚某人成功的□谒了一下,幹笑的摸了摸鼻子,岔開話題道:“爸,馮叔呢?”
顧天陽眼底掃了一眼戚昶音,淡淡的說道:“出去了。”
腦門成功的爬上三條黑線,戚昶音有些無語,就是知道出去了,所以才問去哪了?那他也不能很沒眼力價的再說去了哪裏不是?
看着被自己嗆的一個字都蹦不出來的戚昶音,顧天陽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他擡起頭,看着遠處的深山,眸中的顏色暗沉如井。“快過年了。”
“哎?啊是。”顯然沒有想到老丈人大人會與自己說話,戚昶音有些受寵若驚的說道。
“聽說,上面會派個人下來,還是原來這個村子裏出去的大學生?”說是疑問的話,但怎麽聽肯定的意味兒卻是十足。
“啊,是,是吳英林家的人,叫吳子書。”點了點頭,戚昶音對于老丈人知道這件事沒有絲毫的疑惑,在他認為估計這件事村子裏全知道了,老丈人知道不足為奇。
但是,他卻不知道,吳子書回來的事情雖然小,但村子裏的人也是絕對不會将這件事告訴外來的顧天陽。
而顧天陽是怎麽知道的,這也是後話。
“年後,你的動作少點,做什麽事情三思而後行,一切,都小心為妙。”淡淡的開着口,顧天陽眼眸中深邃的仿佛夜空,深的看不見底。
“哎?”愣愣的看着忽然好心提醒的中将大人,戚昶音不由得呆愣了起來。
“哎什麽哎!”臉頓時拉了下來,顧天陽擡手對着戚某人的腦袋就是一敲。
“哦,知道了,知道了。”趕忙應了下來,戚昶音讨好的說道。
顧天陽張了張嘴,最終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戚昶音眨了眨眼,他怎麽覺得老丈人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榆木疙瘩?呃。。。。。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