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只有一個要求。”
衆人都雙目渴望的看着她, 雖然她只有一個人，便是用治愈力也不可能救得了他們全部，但是, 她是唯一一個說有辦法的人。
“就是一切，都聽從我的安排。”
蘇辛夷說完, 場間靜了一瞬，衆多病患騷動起來，也都回過神，一個個用質疑的眼神看着蘇辛夷。
他們不信任她。
正在此時。
“你們是什麽人？”
有一名青年和一名老者從不遠處走來。
他們看到滿街的病患都聚集在一處，眉心緊皺，臉上露出幾分焦慮，趕快上前，看到蘇辛夷和黃隊衆人後, 忍不住出聲問道。
蘇辛夷目光落到他們身上。
青年面容清秀, 老者神色蒼老而睿智，他們身上穿着普通的衣衫, 但随着他們的到來, 蘇辛夷嗅到了一股藥草味。
“你們是醫者？”
蘇辛夷答非所問。
“沒錯。”青年目光落對上蘇辛夷那雙黑玉石般的美眸時, 臉頰忍不住微微泛紅, 錯開目光後, 才開口道：“我們是萬藥國的醫者，為黑水城的時疫而來……你們，是新來的嗎？”
蘇辛夷相貌出色，縱然面容被衣袖擋住了，但透過那雙極美的眼睛，依舊可以看得出是一個絕色傾城的美人。
蘇辛夷和黃隊十人的衣着都十分幹淨整齊，他們氣度也非常人能比, 一看就與滿街的患者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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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醫者，也是為黑水城的時疫而來。”
青年和老者愣了一瞬：“姑娘……大義。”
“我們都一樣，不過是醫者仁心罷了。”
“是徐先生和徐小公子。”
此次來黑水城的醫者之中，就屬這兩人醫術最好，也願意幫助大家，沒有完全放棄黑水城的患者，因此衆人看到兩人後，原本躁動的情緒也平複不少，一個個偶讀冷靜下來。
“不知現在黑水城情況如何？”
蘇辛夷直接問道。
那青年遲疑了下：“我們來黑水城的醫者，都住在前方不遠處，姑娘不如随我們移步到那處再細說。”
“好。”
蘇辛夷剛答應下來，慕雲逸和慕雲廷就回來了。
“小姐，客棧已經安排好了。”
“小姐，你要的消息也打聽的差不多了。”
兩人的話，讓青年和老者，以及一旁的病患們神色都微微一動，露出了一些不一樣的表情來。
這群突然出現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來歷。
那為首的姑娘，氣質不俗，明明是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卻敢進如今旁人都不敢進的黑水城……
而她身邊的人，看上去也很不一般……
“所有醫者都與你們住在一塊兒？不知可否還能安置下我們這一行人？若是可以的話，我們銀錢照付。”
蘇辛夷看向那名青年問道。
如果可以，與衆醫者住一起可能會更方便些。
“銀錢就不必了，那是黑水城健康的人們搭建出來，免費供我們休息用的。”
蘇辛夷點了點頭，朝黃隊衆人打手勢，衆人收起戒備姿态。
蘇辛夷又看向衆人：“我有把握在最多半個月之內，研究出治療疫情的丹藥，唯一需要的就是讓大家在此期間聽從我的安排，若是願意相信我的人，稍後可以去醫者住所那裏找我。”
說完之後就吩咐慕雲逸、慕雲廷和黃隊衆人跟她一起與青年，老者離開。
黑水城病患們聽了她的話，都待在原地。
半個月……
他們，要不要相信她？
可她聲音聽上去很年輕，一個年紀很小的小姑娘，醫術能有多高？來黑水城那麽多醫者，偏就她說有辦法，還說半個月內……
實在是很難令人信服。
不過也有人覺得反正已經沒救了，不過半個月時間，死馬當活馬醫，也許……真的會被救呢？
一些人陷入了沉思糾結之中，一些人當機立斷，做出了選擇。
“姑娘……你為何要說那樣的話？”
青年和老者本來對蘇辛夷的感官很好，畢竟這種時候敢來黑水城的，都是不怕死的，值得敬佩。
但這個小姑娘一來就說要在半個月內治愈衆人的話，實在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一點都不嚴禁，甚至像是胡說八道。
“你沒見識過黑水城時疫的厲害，那疫情可不是說着玩的，你怎麽能随意開口許諾大家，到時候若是做不到，大家會更加絕望……”
青年還在解釋，老者就冷哼一聲：“你若是為了好名聲，為了覺得好玩有趣才來這裏的話，老夫勸你早點離開。這裏不是可以開玩笑的地方。”
蘇辛夷愣了一瞬：“我沒有開玩笑，我也不是随便說說。”
半個月，對她而言，已經是很長時間了。
畢竟她心裏已經有了研究方向，以她現在的醫術和天資，說是半個月，已經是她估算所用的最長的時間了。
青年和老者眉心都紛紛皺起，顯然不信蘇辛夷的話。
蘇辛夷也沒多說什麽，總歸時間可以證明一切。
之前那些病患對青年和老者的态度，讓她隐約察覺，這兩人在黑水城的病患醫者當中可能有不低的地位。
她也不想與他們交惡。
便轉移話題道：“如今黑水城的情況如何？我只在外面聽說一些，了解的卻不夠全面，還請兩位指教。”
那青年嘆了口氣，雖然心裏覺得蘇辛夷在說大話，在開玩笑，但是蘇辛夷這幅關心黑水城和病患的态度卻是令人不忍拒絕。
“黑水城的時疫，是從上個月開始的，起初只是一兩人，後來越來越多，發展時間極快，當初不過是三五天時間，就有數百人感染，之後萬藥谷和藥族便派人來此應對。”
“只是，藥族的治愈之力，可以将得了時疫的人治好，卻無法讓那些人對時疫有抵禦力，即使被藥族治好的人，重新與病患接觸，也會重新感染上時疫，所以藥族之人的治愈力不夠用，來此之後，也只為權貴服務。”
蘇辛夷聽此，嬌美的面容微微沉了一沉。
她在藥族的時候，就曾經對藥族的治愈力提出過質疑，如今她也終于想明白了，治愈力雖強，但真的比不上藥物。
治愈力可以将一切對身體不好的存在剔除，比如傷勢，比如時疫病毒，但是并不會在人體內産生任何抗體。
所以黑水城內被治愈力治愈的人，再次接觸到時疫病毒還會被感染。
但如果是被藥物治愈的人，體內多多少少會産生抗體，便不會再輕易感染。
不過因為時代限制，這裏的醫者并不太知道抗體和病毒這種說法。
為今之計，還是盡快研發出來抑制治愈病毒的藥物最為重要。
蘇辛夷思考這些不過是一念之間，一旁的青年還在開說說着黑水城的情況：“藥族為權貴服務，我們這些醫者，便與患者接觸，試圖研發出來藥物，但是……大半個月過去，毫無進展，黑水城內感染時疫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死亡的人也越來越多……”
青年說着嘆了口氣：“甚至連這次來的不少醫者，都感染了時疫……我們這黑水城內如今共來一百零八位醫者，其中被感染的有四十多位，死掉的有十多位……除了醫者之外，黑水城的百姓已經死傷過千，感染過萬……”
這是一個極其龐大的數據。
黑水城是萬藥國的邊城，占地極廣，共有人口五六萬，但感染卻已經過萬……
而且每日都在以極快的速度增長……
“你們沒有采取防護措施嗎？”蘇辛夷蹙眉：“才這麽短時間內，就感染那麽多人？”
“我們有采取措施，給大家開了一些藥，但是作用不大，還讓大家不要出門互相接觸，你來時也看到了，街上的店鋪門都在關着。”
“其他的呢？”
蘇辛夷又問。
青年愣了下：“什麽其他的？”
蘇辛夷蹙眉：“街上那些屍體，是最大的感染源，為何沒有處理？還有，許多病患都那麽大刺刺的躺在街上，如果哪家有人有急事出門，或是出門購買食物從街上走過，很容易被感染。”
老者聽此，忍不住看了蘇辛夷一眼，然後蒼老的聲音響起：“他們死後，那些屍體沒人願意去碰，哪家但凡死人了，都會直接被扔出去，很少會埋掉……不過，你說的對，回頭我們會讓人去将那些屍體埋了。”
“處理的時候也不能直接接觸屍體。”
可惜這個時代沒有防護服，沒有口罩，蘇辛夷側眸看向兩人道：“我建議将屍體直接燒了……”
“胡鬧。”蘇辛夷話還沒說完，老者就沉下臉：“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
蘇辛夷在開口前大多就料想到這一點了。
但是要快很準的扼制疫情，這點卻很重要。
埋下去也可以，但是卻更耗時耗力，也需要更多的人去接觸屍體……
蘇辛夷腳下腳步頓住，看向那名老者：“敢問醫者，是活着的人重要，還是死了的人重要？”
老者眉心緊皺，隐約感覺這名新來的，信口開河說大話的小姑娘似乎身有反骨。
蘇辛夷身後，慕雲逸和慕雲廷微微挑眉，身體發發，受之父母，不能損毀，他們也有這樣的想法。
但……
只要是小姐吩咐的，哪怕刀山火海他們都會去做，何況是這些事？
衆人說話間，已經到了黑水城醫者住的地方了。
這處是黑水城百姓臨時搭建的住處，外面看着簡陋，裏面卻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裏面如今有四十多個已經感染的醫者躺在裏面休息，還有五十多名左右的醫者滿臉疲倦，有的在給患者診治，有的在熬藥，還有的在翻看醫書，更有不少醫者聚在一起正聚在一起熱火朝天的讨論時疫。
衆人正讨論着，忽然看到老者和青年帶了一群人回來，都愣了下，停了下來。
“徐老，徐小公子。”
“這是又來了新的醫者嗎？”
“是啊。新的醫者是個年輕的小姑娘。”
蘇辛夷走在慕雲廷，慕雲逸和黃隊一行人前面，一看就是為首之人，衆人自然而然的認出她的醫者身份。
“不過，出門來這裏，還帶這麽多侍衛，這姑娘……真的是來給人治病的嗎？”
“他們也是醫者。”
在回來的路上，青年已經問過黃隊等人了。
極惡宮天地玄黃的黃隊也懂岐黃之術。
“原來如此。”
衆人眉眼間都帶着疲憊：“将新人安排下去……接下來還有好一段日子要熬。”
之前帶蘇辛夷等人回來的老者，卻是看了蘇辛夷一眼後，對衆人道：“住處讓別人安排就好，不過，這位姑娘剛剛說，她要在半個月之內解決時疫。”
“嗯？”
老者的話一出，場間衆多醫者，不由紛紛朝蘇辛夷看去，那些目光中充滿了質疑，充滿了不悅，還帶着幾分抗拒。
顯然，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說辭。
那老者的眸光卻是閃了一瞬，在回來的路上，蘇辛夷在問黑水城情況時，提出了一些想法，那些想法聞所未聞，十分新奇……
最初他也以為她是說大話，但是聽了她那些有條理的話後，他心裏卻是忍不住升起一絲期待來。
而且，此時他已經隐約猜出對方的身份。
對方的身份那麽顯赫，醫術在整個神州大地都是有名的。
此時他對衆人說出蘇辛夷之前說的那些話，并無惡意，只是想要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他為她擺了舞臺。
她若是能夠展現自己的能為，便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獲取大家的認可和幫助，到時齊心協力可能會用更短的時間将時疫解決。
但若她只是說大話，說空話，也很快就能讓她顯出原型，免得他再白白期待一場。
“不知這位姑娘是何人也？竟敢說出那般大話？”
果然有人提出質疑。
“萬藥國內，大部分優秀的醫者都在這裏，我們無一人敢說那樣的話……姑娘真是好膽量。”
“不是年紀小就可以任性妄為……人是要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的。”
“姑娘，你那麽說是因為已經有頭緒了麽？不知你有何想法，可否能告知我等？”
一時之間，場間的醫者，全部都對蘇辛夷發難，開口。
慕雲廷和慕雲逸眉心皺起，正要說話。
蘇辛夷便道：“我既然敢開口，自然是有些想法了，不過，我初來乍到，對時疫了解可能不如衆人，不過，我願意接受大家的考驗，大家有何想法，不如直接說出來吧。”
那名老者早就在等着蘇辛夷這句了。
“時間緊迫，我等也無意為難你，不如這樣，就由我們場間推舉出醫術最好的五人，每一人可出三道關于各種時疫的難題，你若是能夠答的出，我便可做主，我們場間人，在三日內，全聽你的調遣，若時疫能在三日內有所緩和，接下來半個月，我們都聽你的，直到你将時疫完全解決。”
場間其他醫者都愣住了，沒想到在這裏年紀最大，醫術最好，威望最高的徐老竟然如此看好新來的小姑娘，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好。”
蘇辛夷很快答應下來。
若是這些人願意配合她，她接下來行事也會方便許多。
“你們呢？”徐老看向諸多醫者。
徐老是萬藥國內極其有名望的醫者，甚至場間還有七八位是他教導過的弟子。
他是以公正的立場說出那些話，如果新來的小姑娘有能力，便是聽她的也無妨，只是她若沒能力，卻是浪費了他們寶貴的時間。
他們也不願浪費精力出題，跟個小姑娘計較……
他們對蘇辛夷，并沒有徐老那樣的期待。
徐老似乎看出他們的猶豫：“這是老夫收藏多年的五株靈藥，若是這位姑娘沒辦法回答大家的問題，出題的五人，可各自拿走一株靈藥，作為補償。”
“爺爺？”
青年驚愕看向老者。
剛剛在路上，這老者還一副看不上蘇辛夷，想要為難蘇辛夷……
但這才一會兒，他竟然就主動拿出靈藥，只為為蘇辛夷博取一個機會？
徐老沒開口，他猜出對方的身份，也願意相信對方，只希望對方不要讓他失望。
蘇辛夷看了那名徐老一眼。
而後看向慕雲逸：“雲逸。”
她只喊了慕雲逸的名字，慕雲逸仿佛就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麽，便立即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五株靈藥，對徐老和場間衆人說：“此事事關我家小姐，靈藥自然不能讓外人出，我們自己出。”
他拿出的靈藥，有當初神秘人贈給蘇辛夷的，也有蘇辛夷在靈藥大潮中采集來的。
那些靈藥比徐老拿出來的更加珍貴。
“是菩提子！”
“還有時空木！”
“雲龍紋！！”
這些都是極其難得的靈藥，場間又都是醫者，除了少部分不認得之外，大部分一眼就認出了，一個個臉上不由露出了震驚又興奮的神色，目光皆都火熱無比的盯着靈藥。
徐老也沒托大，他深深看蘇辛夷一眼，将自己的靈藥收了起來。
場間其他醫者回過神，都咽了咽口水：“可以，我們答應你了，徐老。”
“多謝。”
蘇辛夷朝徐老和衆多醫者說道。
雖然衆人答應有靈藥的原因，但他們願意給她一個機會，讓她能在最短時間掌握主動權，還是讓她松了口氣。
接下來。
場間衆多醫者，很快就推舉出了除了徐老和徐小公子之外的另外三名醫者。
在這種時候，願意來黑水城的醫者，都是心懷天下的仁醫，他們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起內讧。
場間那些人醫術高，在前些日子大家都心知肚明，縱然那五株靈藥誘人，但大家也不會搶占名額。
畢竟在這裏待了大半個月的他們，比誰都想早點結束這場時疫。
他們心裏不信蘇辛夷，卻又無比的渴望蘇辛夷真的能夠解決這場時疫。
被推舉出來的五人，早在大家談條件的時候，心裏已經有了想法。
便絲毫不停頓的，一個個的将自己的問題，都寫在了宣紙之上。
霎時間，五個人，十五道題，都整整齊齊的寫在宣紙之上。
徐小公子徐雲峰将宣紙親自遞給蘇辛夷：“姑娘，請。”
“辛苦大家了。”
蘇辛夷接過宣紙，将十五道題，一道一道的看下去。
這裏面幾乎涵蓋了神州大地上，多年來發生過的時疫中遇到的所有難題。
不過大家也沒有為難她，那些難題，在當初時疫發生時都得到了解決。
都是有答案的題目。
蘇辛夷醉心看醫書，穿越過來之後，因為修煉過的緣故，記憶力領悟力都比以前強了許多，所以縱然時間不長，但也看了許許多多的醫書。
那些問題難不倒她。
慕雲逸幫蘇辛夷研磨，蘇辛夷思考完答案，接過慕雲廷遞過來的筆，就開始答起題來。
她下筆如流水，寫的好不停頓，似乎胸有成竹，令場間不少醫者看的頻頻點頭。
那些難題，除了要了解神州大地上曾經發生過的時疫，還要自己總結一些東西，也要有自己的見解，不可謂不難，衆人以為，蘇辛夷至少也要一個時辰才答完題……
卻沒想到……
不過一刻鐘。
“我好了。”
蘇辛夷就将宣紙遞給徐老。
“這麽快？”
“這……不會是亂答的吧？”
場間衆多醫者都驚愕無比。
“光是我出的題，我自己當初都思考了兩三日才思考出結果，她這……”
“果然是說大話的嗎？”
就連徐老都忍不住皺起了眉。
不過他還是接過蘇辛夷遞過來的宣紙。
第一眼看去，那上面寫了密密麻麻的娟秀字跡……
光是看字，十分令人賞心悅目，看不出她是瞎寫的。
徐老擡眼看了蘇辛夷一眼，無論她醫術如何，她的字是寫的真的好。
徐老沉下心來，仔細看蘇辛夷的答案。
只是，看着看着，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看到後面，甚至變了又變，似乎裏面的內容有不少超出他的想象。
“徐老。”
其他人看他臉色，看不出他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都忍不住催促：“如何？”
“是啊，這位姑娘的答案如何？”
在衆人的催促中，徐老終于看完了，他長長的呼了口氣，将宣紙遞給衆多醫者：“你們自己看吧。”
說話間，徐老眼神複雜的看着蘇辛夷……
她，超乎他想象的優秀，也許，他真的該嘗試相信她試試。
衆人接過宣紙，全部都湊上去。
“嗯？”
“竟然是這樣想的。”
“還可以關聯到那些！”
“好獨特的見解！”
“好有道理！”
衆多醫者邊看邊驚呼連連，但沒有人質疑，大家似乎都被蘇辛夷的答案代入到她的思緒中，只覺得她答的十分精彩。
他們想到的，沒想到的，她都答出來了，而且給了一些獨到見解。
“她對時疫的了解，遠遠超出我們！”
“我服了，心服口服！”
衆多醫者低呼間，站在蘇辛夷身後的慕雲逸和慕雲廷兩兄弟臉上，都認不出露出了驕傲的表情。
這就是他們的小姐。
是主子吩咐，要為之效命的小姐。
也是主子說，可以改變世界，令神州大地變得更加美好的小姐。
後面一群面無表情的黃隊衆人，一向沒有什麽情緒的臉上，也都出現了些許波動。
主子讓他們跟随蘇姑娘，他們自然不會違抗主子命令，不過心裏說不好奇也是假的，但直到此時，看到衆人的這副模樣，他們才隐約知道為何這位蘇姑娘到極惡宮短短一段時日，醫術就在極惡宮聞名遐迩。
也都想明白，為何主子會如此重視這位蘇姑娘。
單單是看她的醫術，已經足以許多人恭敬以對了。
衆人很快傳閱完畢。
“姑娘你對時疫的了解的确超出衆人，我等心服口服，只是，姑娘所說，半個月內要解決黑水城時疫，可是真心話？”
徐老神色緩和下來，看蘇辛夷的眼神中帶着幾分期待。
他資歷深，年紀大，醫術好，但絲毫不會因為那些而小瞧任何一個年輕人。
他心裏明白，那些年輕人雖然年紀小，資歷淺，但腦袋轉的卻可能比他還快。
“是，我之前在街上為被感染的患者把過脈，隐約知道這場時疫是怎麽回事，朝着那個方向去，應該不會錯。”
“不知是何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