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已修)
易君心口劇痛, 趴在地上吐血不止。
他修為高深,縱然之前蘇辛夷用藥物讓他實力大打折扣,但也不至于如此不堪。
可此時, 他竟被人當衆, 以碾壓在姿态,毫無還手之力的重傷至此!
可見動手的人修為有多麽高深!
“極惡宮!”
易君俊美雅致的面容微微扭曲, 一雙淺褐色的眼眸,如淬了毒液一樣,恨恨的望着玄冰鐵騎離開的身影。
對方以高高在上的姿态, 奪走了他中意的女人, 還将他打成重傷!
他誓死, 定要讨回這筆賬!
來日他天下一統之日, 就是極樂宮土崩瓦解之時!
蘇白芷嘤咛一聲醒了過來, 見到易君的凄慘模樣,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蘇白芷和易君遭受打擊,蘇辛夷反而被人救走。
遠在藥谷後院之中,易雪豔‘哇’的一聲也吐出一口大口鮮血來。
她面色蒼白, 氣息微弱, 一頭長發肉眼可見的化為銀白……
“為何……又遭反噬……”
她的時間不多了。
不知那位大人答應她的事情,可有辦好……
Advertisement
同時, 玄冰鐵騎無聲的向前走着, 以極快的速度穿越叢林。
之前的馬車已被棄用, 馬車中像是跟蘇白芷一樣被抓來的醫者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出了叢林之後, 帶着面具的男子打了手勢, 玄冰鐵騎其他人也即将退去之時……
“不知你們極惡宮何人需要我去診治?”
蘇辛夷忽然開口了。
可能是這位書中的反派身形、氣質,以及身上氣息都與她的友人楚寒太過相似的緣故,她對對方竟然并無太多懼意。
她身後帶着面具的男子身體微微僵硬, 呼吸紊亂一瞬。
等不到回答的蘇辛夷美眸微眯一瞬,她心中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隐約察覺自己好似觸碰到了什麽秘密,但卻又不能完全看清那個秘密。
她沉默了下,假裝不知道對方極惡宮宮主的身份,問對方道:“你用的什麽熏香?我有一個朋友……”
她話還沒說完……
咻!
原本坐在她背後的人,就猛地縱身而起,遠離了她,宛若落荒而逃。
蘇辛夷驚愕回頭,只來得及看到對方離去的身影。
“帶她回極惡宮。”
他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衆人視線中,空氣中只留有他命令的餘音。
“……”
她有那麽可怕嗎?
他竟那麽怕她?或是說,他在心虛?
蘇辛夷美眸中掠過一道複雜的情緒。
接下來一路上,蘇辛夷也試圖用各種方法離開。
但這玄冰鐵騎人人都是冰冷無情的工具人。
沒有感情,不會打盹,沒有疏忽的一刻。
他們時刻穿着铠甲,帶着兜鍪,連她的毒對他們都沒用。
而她的修為更不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雖然待她頗為客氣,但也看管的很嚴,她方圓數裏,連只動物都不能靠近。
這就很無奈了。
而後,不過四五日,蘇辛夷就被帶到了極惡宮。
同時,司徒寒也将蘇辛夷的消息傳給了慕雲廷和慕雲逸兩兄弟。
“不知聖女在何處?我們這就去與她彙合。”兩人連忙問道。
但司徒寒卻未正面回答:“她如今尚未完全脫離險境,我暫時會将她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等一兩個月後,我再将人送還給你們。”
慕雲廷與慕雲逸當然不會放棄。
事實上他們也查到一絲端倪,只是還沒來得及驗證,全天下就都知道了蘇辛夷的行蹤……
當日極惡宮玄冰鐵騎從易君手中,帶走藥族聖女的消息不胫而走,甚至連易君為了鳳女放棄蘇辛夷的事都被傳的明明白白。
已經回到易國國都的易君聽到這些流言後面色鐵青:“是誰?是誰将那日的事情透露出去的?”
一幹侍衛跪倒在地,紛紛不敢言語。
“養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連這點事情都查不出來嗎?”
“易君。”跪在地上的林侍衛猶豫了下:“是王後鳳女白芷娘娘……”
“……”易君衣袖一甩,怒氣沖沖的趕往蘇白芷那裏去了。
已經回到星辰國的司徒澤也聽說了這個消息。
“易少晨那無能之輩!”
司徒澤咬牙恨恨道:“連一個女人都護不住。”
聽到那個消息後,他輾轉難寐。
他腦中想着蘇辛夷那張絕美無雙的臉,一會兒想起她冰冷無情的模樣,一會兒又想起她美眸含淚的模樣……
那個女人膽子那麽小,就算現在修為有點長進,又怎麽可能在極惡宮那種龍潭虎穴好好的活下去?
司徒澤一個鯉魚打滾,從床上爬起來,連夜面見了星辰國國師。
國師一頭黑發,只兩鬓泛白,面容儒雅,氣質沉穩,讓人看不出他的年歲。
星辰國皇帝醉心木雕,不理朝政,多年來是國師扶持司徒澤處理朝政的。
在司徒澤眼中,國師比他父皇還要親近。
他将自己的打算說給了國師。
“你要去極惡宮救辛夷聖女?”
“也不能說救。”司徒澤陰柔的臉上帶着一絲別扭:“我就是,會帶十個美人醫者,去跟極惡宮換……畢竟藥族聖女是神州第一美人,就算用十個能換回來也不虧。”
“你怎麽知道他們會換?”
“多年前,玄冰鐵騎入侵我星辰國不是提出了一個要求,要觀我星辰國玉碟嗎大不了就給他們看一看,讓他們開開眼就是了。”
“拿他們所求,只要換一個女人,他們應該會答應吧?”司徒澤像是怕國師拒絕一般,連忙道:“畢竟若他們真為治病,聖女治了他們病,便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放了她理所當然,聖女若是治不好,留着聖女也沒用,換給我們正好合适。”
國師嘆了口氣:“傻孩子。”
司徒澤瞪眼:“國師,你怎的如此說我?”
“我們星辰國的玉碟,可不是一般皇室的玉碟,所有星辰國皇室剛一出生就會上玉碟,然後皇子公主的命就會與玉碟相連……若是有人執意捏碎你的玉碟,你便是不死也會重傷。”
“還有這事?我怎麽都不知道?”司徒澤震驚。
而後他眼珠子一轉:“我們可以給看僞造的假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們怎麽可能知道?”
國師皺眉。
司徒澤道:“我們給他們看一些已經早夭、死亡,或是失蹤的真玉碟,再混進去一些假玉碟,說不定能蒙混過去。”
國師看出來了,司徒澤是決議一定要救那位藥族聖女了。
司徒澤的執着,也讓國師對蘇辛夷升起一絲好奇。
“國師,你看本太子的法子可行?”
“太子先回去安心休息,待我觀星象探查一番此行結果再告知于你。”
司徒澤點了點:“好。”
嘴上這麽說,但心裏卻已經想着回去要布置人手了。
第二日一早,國師便親自來見司徒澤:“我昨日夜觀天象,發現聖女身份晦暗不明。”
“嗯?”司徒澤愣住。
國師又道:“鳳女之星亦是如此?”
“這……國師的意思是?”
“那位聖女身份可能不簡單,與鳳女恐怕有所牽扯。”
“她們是親姐妹,有牽扯也是理所應當。”
司徒澤如此固執,國師無奈:“辭去吉兇參半,兇多吉少,你一定要小心行事,極惡宮若不願意換人,也不要勉強。”
“我知道。”
“其實我不太贊成你去。”國師一臉複雜:“可太子你已對聖女動了情,我若攔你,怕你日後必會怪我。”
“誰……誰對她動情了!”司徒澤瞬間炸毛,陰柔的面容如塗了胭脂一樣紅了起來。
“你胡說什麽,本太子怎麽可能看上那種,那種無心無情的女子……本太子只是看,看所有人都在意鳳女,都沒人管她,理她,她太可憐了,想發好心幫幫她而已。”
面對口是心非的司徒澤,國師搖頭嘆息:“罷了,你去吧。”
司徒澤一邊調遣人手,一邊制造假玉碟。
玉碟不能全假,要真真假假才更像那回事。
他尋了一些已經死亡的皇子公主已經暗下來的玉碟,其他都是假的,又覺得太假,又仔細的翻找一番。
忽然,他看到角落裏有一塊落滿灰塵的玉碟。
那塊玉碟在角落裏,被灰塵包裹,看上去灰突突的,不見一絲光,像是已經死掉的皇子、公主的暗淡玉碟一樣。
但擦去灰塵後,它還散發着瑩瑩白光。
“這是誰的玉碟?”
司徒澤仔細看了看,上面刻有皇長子司徒……下面的字似乎沒有刻出來,但也足以讓他震驚了。
皇長子?
那位星辰國無人談論,他幼時問過一次被父皇、國師訓斥,後來偷偷調查,據說是早已經死掉的皇長兄。
皇長兄的玉碟,竟然還沒有暗下去,也沒有碎掉。
為什麽?難道他還活着?
可他既然活着,那為何這麽多年,星辰國沒有一點屬于他的痕跡。
甚至連談論都沒人談論……
司徒澤猶豫了下,不知出于何種心理,鬼使神差的就将那塊玉碟也放了上去。
一切準備妥當,司徒澤便從星辰國朝極惡宮出發。
同時,慕雲廷慕雲逸兩兄弟得到消息後,也都飛速往極惡宮趕去。
極惡宮內。
蘇辛夷原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了一個陰暗、血腥充滿蒼涼的城池。
但極惡宮表面上看上去,與其他城池并沒有什麽區別。
甚至更為古樸、壯觀些。
她被帶來之後,就被扔到一個精美的宮殿內,還有不少侍女精心的侍奉她,只是不管她問什麽,那些侍女都不敢同她講話。
蘇辛夷很無奈。
她試圖嘗試走出宮殿,發現竟然沒有人攔她。
路上她也碰到其他極惡宮弟子,那些人三三兩兩的一起,看到她後,一個個都恭敬垂頭,連忙噤聲,像是怕她聽到什麽一樣。
“……”
她這待遇,不像是囚犯,反倒像是貴客?
蘇辛夷懷着疑惑,繼續熟悉地形。
雄偉的灰色宮殿後方有一座小山丘,蘇辛夷穿過宮殿看到小山丘後美眸微微一亮。
有山必定有獸,有獸,她就能有辦法知道出去的路。
蘇辛夷毫不猶豫的鑽了進去。
極惡宮路過的弟子看到這一幕,驚愕無比。
“她竟然了我們極惡宮的禁地?”
“是啊,極惡宮誰不知道,禁地是我們宮主修煉的地方……那裏時常有隐衛在暗處守護,除宮主外,但凡有人踏入,都會血濺五步!可那位……那位竟然安然無恙的進去了?”
“隐衛為何不阻止她?”
“聽聞她是宮主親自帶回來的,還是神州第一美人……莫非,她真如傳說中那樣,要成我們宮主夫人了?”
極惡宮衆人心中震驚無比:“我們宮主那樣冷心冷情,從不對女子假以辭色的人,也真的會動心嗎?”
蘇辛夷現在修為不低,隐約聽到身後衆人的議論聲不禁怔了一下。
這裏,竟然是極惡宮宮主的修煉之地?
而且還是常人不能進入的禁地?
可她為何暢通無阻?
自從被玄冰鐵騎帶回來時起,她心裏就一直有一種古怪的預感,現在那種預感更加真實。
她眉心蹙了蹙,走往深處,發現小山丘的盡頭竟然是一座斷崖。
沒有去路。
這裏走不出去,她有些失望,也走的很累,還好回來的時候,發現了一彎溫泉。
“天然泉眼,水溫剛好,極惡宮的宮主還真享受。”
蘇辛夷走了一路,走的腳痛,不由脫了鞋襪,将精致的小腳放入到溫泉中。
她小腿又白又細又直,皮肉瑩白,近乎透明,精巧的五個腳趾如同粉色的花瓣鑲嵌在上面一樣,有說不出的好看。
蘇辛夷感受到溫泉中除了水溫适宜,似乎還有濃郁的靈藥和靈力,在不停的誘惑她下去。
就在她快要經不住誘惑的時候……
咔嚓!
一道枯枝被踩斷的聲音驀然響起。
蘇辛夷愣了下,緩緩回頭,看到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站在不遠處。
那身影挺拔傲然,清冷出塵。
他穿着一身玄色繡有金邊的長袍,面上帶着一張銀色面具,面具左上方的曼珠沙華妖異無比。
是他。
極惡宮宮主,司徒寒。
蘇辛夷本該緊張的,但不知為何,看着靜默站在那裏的司徒寒,她竟然緊張不起來。
“抱歉。”反倒是傳聞中陰晴不定,冷酷暴戾,兇狠可怕的極惡宮宮主犯了錯一樣的錯開眼神:“我不是有意的。”
他解釋道,在這個世道,女人的腳都是十分私密的部位,不能輕易被男人看到。
蘇辛夷心底的違和、怪異感更強,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那位神秘無比,神出鬼沒的極惡宮宮主就又‘嗖’的一聲,飛走不見了。
“……”她是什麽豺狼虎豹嗎?
就那麽可怕……
而且,這裏不是對方的地盤嗎?
認真算起來,是她貿然闖了對方的禁地,該是對方找她算賬才對……
而結果她像是主人,他卻像是貿然闖入的人一樣,又是道歉又是回避的。
蘇辛夷眉心緊蹙。
她心中有一個猜想。
一個可怕的讓她不太想去面對的猜想。
……還是再觀察觀察吧。
如果她的猜想是真的,那麽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對方。
對方可能此時也是這種心情吧。
不過對方與她想的那個人,卻又有不少不同之處,會不會只是巧合?
或是……她想的那個人,是這位極惡宮宮主的兄弟之類的……
蘇辛夷揉了揉眉心,再也沒興趣泡下去,将雙腳晾幹,穿上鞋襪後,她走出後山,又去別的地方探路。
在主宮殿的左邊,有一個比主殿矮一頭的宮殿。
蘇辛夷才剛走到那裏。
“蘇姑娘請止步。”
站在宮殿兩邊的侍衛,就用長戟擋住蘇辛夷去路。
蘇辛夷挑了挑眉,沒有開口,直接轉身離去。
而後又聽到有聲音從背後傳來。
“聽聞宮中無這位蘇姑娘不可去之地……連宮主修煉的禁地都能去,為何這戒律殿,卻不許她進……”
“可能是怕她得知我們極惡宮秘密吧?”
“畢竟戒律殿中關的都是犯錯受罰的弟子,而這種弟子往往都握有我們極惡宮不少秘密。”
“連宮主修煉的禁地都能去的人,不能知道我們極惡宮的秘密嗎?”
“我倒是覺得……可能是因為太血腥了,宮主怕吓到這位嬌客?”
“你在做夢!宮主怎麽可能這麽在乎一個女人……”
後面的聲音逐漸遠去。
蘇辛夷站在偌大的極惡宮內有些茫然。
極惡宮沒有關着她不許她出門,還還吃好住的供着她,又不讓她為人診治……
對方抓她來這裏到底是圖什麽?
蘇辛夷沿着左邊走道往前,看到一個寬闊的廣場,廣場上有許多武器,更有許多穿着黑色衣袍的極惡宮弟子在修煉。
這裏大概是演武場了。
不知對方的武學外人可不可以看。
蘇辛夷下意識的回避。
她繞過衆人,去了人跡罕至的地方,看到演武場邊緣處銜接着一處叢林。
在叢林外圍,還有圍欄圍着。
有叢林,跟後山一樣,應該有獸,而且……這樣的地方,應該不會有斷崖吧?
說不定,從這裏就能離開極惡宮!
蘇辛夷想着,身形一動,就越過圍欄,好奇的朝叢林深處走去。
有極惡宮弟子看到這一幕,又是一陣無語。
“尋常弟子無法靠近的荒林,她又可以去……是不是我極惡宮的所有禁地,她都可以随意去啊?”
“這荒林暗處也有許多侍衛,平日一般弟子靠近,都會出言警示,但今日……”
這位被宮主從外面帶回來的女人,怎麽比他們還像是極惡宮的人,權限大的厲害,令他們一點都不敢小觑。
正當衆人正在議論時,淩千語剛剛受滿鞭刑,從戒律宮出來。
她臉色蒼白,甚至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但眉眼之間依舊帶着幾分凜冽。
“宮主真将那個女人帶進宮了?”
她冷着聲音問身邊的屬下。
“是。”
“那個女人在哪裏?”
“宮主不拘她的行動,她如今在演武場禁地,似是在找離開之法。”
淩千語冷哼一聲:“宮主對她真是縱容,就連禁地都允許她一個外人參觀……既然她自己要找死,那麽……你去,偷偷将白風放出去,再想辦法将白風引到她那裏,白風一向讨厭生人氣息,定會一見面就咬斷她的喉嚨。”
白風是他們宮主養的一頭白獅兇獸,兇猛異常還桀骜不馴,平日宮中不慎招惹到它的弟子都會葬身獅口,何況是一個外人。
而且,據說白風是宮主自小就養着的,是為數不多被宮主在乎的東西之一。
它的分量,自然是比那個女人重要的多,若它咬死那個女人,恐怕就連宮主都無話可說。
淩千語想着,眉眼間掠過一道冷意。
不過在下屬即将離去時,她又開口:“等等——不要親自去,找別人做,不要留下痕跡,弄幹淨點。”
她對那個女人有敵意,宮主是知道的,若是那個女人出事的不夠自然,宮主定會懷疑到她身上。
她篤定宮主不會怪白風,但卻不确定宮主會不會怪罪自己。
畢竟她自知在宮主心中,根本比不上白風的分量。
司徒寒一身玄黑長袍,他站在極惡宮主殿最高的摘星樓處,站在那處,可以俯瞰整個極惡宮。
他負手而立,面具之下幽深狹長的鳳眸,卻只盯着一個人,随着一個人而動。
整個極惡宮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有隐衛,沒有他的命令,不會有任何舉動。
看到蘇辛夷朝着荒林禁地走去,他面具之下的俊美面龐上,不但沒一絲擔憂,反而是薄唇微動,露出了一抹一閃而逝的淺笑。
對別人而言的禁地,對她而言是天堂吧。
荒林中稀奇古怪的東西雖然但,但備受動物寵愛的她,應該不會懼怕,恐怕在那裏還會如魚得水吧。
蘇辛夷踏入叢林中後,就察覺到許多氣息。
有人類的,也有動物的,不過人類的比較隐秘,她找不出。
但是,動物她卻已經見了許多。
荒林中的猛獸都很歡迎她,真正意義上的歡迎,對她十分親近。
一名弟子偷偷潛入到荒林中。
荒林中的隐衛沒有出言警示,摘星樓高臺上的司徒寒也神色淡淡。
半響後,荒林中傳來一陣慘叫。
“……”蘇辛夷看着原本乖順被她順毛的兇猛白獅,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口咬斷一名極惡宮弟子的脖頸,不禁陷入了沉思。
等白獅重新趴回來,将她怼到她手掌下的時候,她看着對方嘴上沾着鮮血的毛發猶豫了下,才伸出小手繼續服務對方。
同時,淩千語沒等到自己的下屬,而是等到了她的親生哥哥淩千浩。
淩千浩憨直的臉上沒有笑意,一臉嚴肅:“主子說要關你入水牢,在聖女離開之前,你不可踏出水牢一步!”
水牢是極惡宮重犯的關押之地,那處潮濕陰冷肮髒,還有各種變異的蛇鼠出沒,陰森恐怖,一般人待不了幾日就會發瘋發狂。
淩千語沒想到,主子竟然舍得将她關在那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