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時光飛逝,很快就到了臘月十六。
頭一天衛戟就出宮回衛府了,衛戟年紀雖還小,但衛戰的婚事,他也有不少要操持的事,宮裏褚紹陵也得忙馥儀的事,內務府那邊褚紹陵早就讓王慕寒打過招呼,內務府的宮人們知趣,果然将馥儀的婚事打點的妥妥當當,沒有一絲疏漏的地方。
馥儀的嫁妝是褚紹陵親自看過的,陪嫁都是上好的,其中有褚紹陵添的無數珍寶玩物,還有褚紹陵給的兩座莊子,褚紹陵出手大方,馥儀的嫁妝很是擺的出來。
嫁妝在頭一天就已經擡到衛家去了,次日是正日子,卯時馥儀宮裏就收拾了起來,單是給馥儀穿上九重吉服就用了些時候,大妝好了後已經是辰時了,馥儀頭戴含寶垂縧鳳冠,手拿描金寶瓶,由全福喜娘領着先去了承乾宮辭別皇帝。
承乾宮裏皇帝略說了幾句就讓馥儀去看太後了,馥儀拜了又拜,由喜娘們扶着去了慈安殿,太後早就等着了,太後本對馥儀沒有多疼愛,但如今見自己的小孫女兒要出嫁了心裏不免還是酸酸的,又賞賜了不少珍寶,唏噓道:“你這孩子……從小性子就和軟,幸得沒嫁的遠了,就在自己家門口,出嫁後到了驸馬府中要勤謹自持,驸馬是你大哥挑中的,想來出不了岔子,你只好好的過日子就好,莫要想宮裏。”
馥儀垂首聽訓導,莊重跪下來:“孫兒懂得,還望皇祖母日後保重身子,松林歲月,慶衍箕疇。篷島春風,壽城宏開。”
老太後點點頭:“哀家知道,如今淩皇後不在了,罷了,再去看看你娘吧,寧嫔想來也有話囑咐你。”
馥儀連忙再跪下來:“謝皇祖母。”
按例公主出嫁離宮都是先拜別皇帝再拜別皇後,如今皇後不在,老太後格外開恩,馥儀心裏很是感念,由喜娘領着去了延熹宮。
延熹宮裏寧嫔早就得着信兒了,早早的等在了殿外,馥儀辭別皇帝太後還好,這會兒看見寧嫔,還沒說話眼淚先流了下來,寧嫔心中亦是悲戚,連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低聲道:“公主不可!”
馥儀竭力忍住眼淚,啞聲道:“如今我出宮,母妃一定要保重自身,萬事小心……”馥儀眼淚又掉了下來,哽咽的說不出話,母女倆相依為命十幾年的情分和心酸只有自己知道,寧嫔怕讓人看見,連忙替馥儀擦了擦,低聲道:“如今苦盡甘來,公主萬不可如此,衛家會對公主好的,公主自放心,本宮在宮裏萬事都好,不要惦念……”
馥儀點了點頭,整了整衣衫,退後一步,莊重跪下來,寧嫔到底是慈母心腸,撐不住也哭了,泣道:“罷了,別耽誤了吉時,去吧去吧。”
馥儀含淚又拜了拜,起身上了轎辇。
轎辇行至宮門,宮門前早有褚紹陵和一千随行禁軍還有幾百內務府的宮人等候,千人儀仗,萬人送親,褚紹陵親自将馥儀從轎辇上抱了下來,一直抱到送親的彩辇上,全打點好了後才命人起轎,一行人緩緩的行進,直出了內城,早有衛家迎親的隊伍等着了,衛戰出自軍中,迎親隊伍全是軍中的青年才俊,頗為引人注目。
衛戰下馬走近行禮,褚紹陵連忙下馬将人扶起,衛戰今天難得的不再是一身甲胄,穿着這一身喜服顯得格外英俊好看,褚紹陵笑道:“快別多禮了,別耽誤了吉時,走吧。”
兩人上馬,衛戰策馬轉到褚紹陵身後,離着褚紹陵半個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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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衛府後自有一番瑣碎禮儀,公主驸馬同拜天地,行八拜禮,褚紹陵一直陪到馥儀衛戰行了合卺禮後,給足了衛府和馥儀的面子,此時已經到了酉時,褚紹陵跟衛銘說了幾句話就要告辭,衛銘苦留不住,也不敢十分勸阻,只得行禮恭送,褚紹陵給不遠處的衛戟使了個眼色,衆人都看着,衛戟不敢十分放肆,垂眼沒敢看褚紹陵,褚紹陵心裏好笑,轉身帶着随行的侍衛走了。
衛府中各處忙亂的很,衛戟對人笑了一日也有些累了,正想着回自己院子裏休息一會兒的時候王慕寒折回來了。
王慕寒是褚紹陵身邊的老公公了,衆人見他來了連忙迎着,王慕寒笑笑道:“不敢耽誤這好日子,只是王爺突然想起有事要交代小衛大人,這不讓咱家回來請小衛大人一趟。”
衛銘連忙找人去叫衛戟,王慕寒一笑:“府上這樣好的日子,就這麽叫走小衛大人不耽誤事吧?”
“不耽誤不耽誤。”衛銘連連道,“他本就是王爺身邊的人,這是王爺開恩讓他回府裏來操持,如今左右也沒什麽事了,正該讓他跟王爺去的。”
說話間衛戟已經來了,王慕寒将剛才的話又說了一偏,衛戟以為褚紹陵真有什麽事要他辦,連忙跟着王慕寒走了。
已近戌時,洞房裏馥儀捧着白瓷寶瓶心中忐忑,不多時衛戰推門進來了,馥儀手中一緊,微微垂首,從喜帕下看見衛戰慢慢走近,衛戰拿起喜秤來挑起喜帕,馥儀擡頭,這才看見了衛戰的相貌,臉一下子燒的緋紅,低聲道:“驸馬……”
衛戰面上平靜心裏也有起了些波瀾,褚紹陵說的沒錯,馥儀身上并沒有公主的驕矜,倒是多了幾分小女兒的嬌羞,衛戰看出馥儀的緊張,親自給她倒了杯茶,低聲道:“公主喝杯茶吧。”
馥儀點點頭,擡手接茶,十指相觸,衛戰心中驀然柔軟下來,一把握住了馥儀纖細的手指,沉聲道:“公主莫怕,我定然對你好。”
馥儀聞言臉更紅了,垂首不答言。
衛戟那邊終于下了馬車,衛戟看看周圍,疑道:“這不是秦王府麽?王爺叫我來這裏做什麽?”
王慕寒垂首一笑:“衛大人還不知道吧?秦王府在半月前已經修好了,只是王爺這些日子一直有事沒騰出空來,如今裏面東西一應收拾好了,正好今日出宮一趟,王爺想請衛大人跟王爺一同看看呢,若是有哪裏不好、不喜歡的地方,還能再改。”
衛戟心中一暖,道:“王爺呢?”
王慕寒為難道:“那……老奴就不知道了,衛大人且随着老奴來吧,左右就在這府中呢,一會兒就能見着了。”
衛戟點了點頭,随着王慕寒一同進了大門。
府中侍女內侍都已經配好了,各司其職,衆人皆垂首斂聲屏氣,一絲聲兒都沒有,規矩的很,王慕寒一面往裏走一面給衛戟介紹一處處的景色,饒是衛戟在宮中呆了這幾年也覺得秦王府修的格外精致奢華,所賞景色不過二三,已有幾處驚人別致的景致了。
兩人一行說一行走,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大殿,衛戟還是頭一回進來,看着正殿上褚紹陵親筆提的“畫戟殿”三字微微出神,王慕寒擡頭看了下,笑道:“這牌匾是用上好的酸枝雕的,燙了三遍金,王爺說了,別的猶可,唯獨這正殿的牌匾,永不許腐朽衰敗的。”
衛戟心裏一暖,低頭沒接話,王慕寒帶着衛戟轉了一圈,并沒有看見褚紹陵,王慕寒笑笑:“王爺怕是已經走了,衛大人受累跟老奴再去別處吧。”
衛戟點點頭,轉身看了看就跟着王慕寒出了正殿,下了浮雕雲龍紋石臺後王慕寒直往東走,轉過游廊後就是瑤光池,池中游着點點精致花燈,燭光搖曳,美不勝收,王慕寒領着衛戟走過竹橋,輕笑:“衛大人看看,可喜歡這裏?”
衛戟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麽多花燈,點了點頭笑道:“喜歡……”
王慕寒垂首一笑:“這近一千盞燈,可是一個人放的呢……”
衛戟沒太聽清王慕寒的話,王慕寒也不解釋,領着衛戟繼續往裏走。
走過竹橋後就是湖心亭,湖心中築起高臺來,建了座三層的銅胎鎏金寶頂的小樓,小樓四面開門,樓上用得是金色琉璃窗,鑲的五色流光石,金瓯碧瓦,襯着瑤光湖畔的點點燭光熠熠生輝,衛戟幾乎看呆了,不自覺的跟着王慕寒進了小樓,樓中盤階上鋪着大紅燙金的毛氈,柔軟又厚實,衛戟幾乎不舍的踩上去,王慕寒擡手舉着明瓦燈,低聲笑道:“王爺說了,衛大人以前在殿外當侍衛的時候受過寒,怕落下寒涼的病根,到了這邊後能鋪毯子的地方都要鋪着,如此這樣冷的天氣,衛大人也不覺得腳下涼了吧?”
衛戟沒想到這是褚紹陵的心意,心裏愈發溫暖,跟着王慕寒上樓,王慕寒引着衛戟站到窗前來,躬身打開了窗戶,低聲道:“瑤光池的景色屬這裏最好,今天晚了,若是天正亮的時候從這裏能一眼看到正殿那去呢。”
王慕寒看着衛戟的神色,輕聲道:“此處王爺也提了字,叫‘白首樓’,老奴不大懂得,聽說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意思。”
衛戟心下一動,眼眶有些紅了。
王慕寒低頭一笑,道:“王爺這會兒應該已經在寝殿了,衛大人跟老奴來吧。”
衛戟跟着王慕寒下了小樓,這次是從西邊出去,走過竹橋又走了一射之地,沿着畫廊往裏走,轉過垂花門來,原本昏昏暗暗的眼前豁然明朗!
自衛戟腳下,畫廊兩側都點着兩指粗的雕花龍鳳紅燭,萬千燭光點點,一直通往寝殿!點點紅燭燭光在夜色中微微搖曳,靜谧又溫暖,王慕寒垂首道:“王爺就在寝殿等着衛大人呢,大人快去吧。”說着轉身走下了游廊。
衛戟慢慢順着紅燭往裏走,越往裏紅燭越多,游廊上也鋪着厚實的大紅毛氈,一腳踩進去,那種厚實的溫暖仿佛都能滲到衛戟心裏,衛戟心裏不斷想着王慕寒剛才說的,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今日看着大哥和公主大婚時衛戟就想,若褚紹陵是公主,自己定然要去邊疆建功立業,待到功成時帶着功勳歸來,也要風風光光的贏娶褚紹陵,只是兩人都是男子,衛戟不再求任何名分光鮮,只願能常伴褚紹陵左右,護的他周全。
如今看,褚紹陵是……在補給他一個大婚麽?
秦王府正殿的鎏金牌匾上正大光明的寫着畫戟殿,衛戟想起剛要建府時,褚紹陵說過,不管是秦王還是日後的什麽,只要有褚紹陵在的地方,正殿中就會有他衛戟的位置。
他說過,天下之大,有衛戟的地方才是家。
衛戟拼命隐忍着眼中淚意,此生何德何能,得褚紹陵深情若此。
衛戟慢慢的走過曲折盤繞的游廊,沿着萬千紅燭一直走到寝殿中,寝殿中如今裝飾的如同喜房一般,大紅的帳子,鎏金的燈盞,微微搖曳的點點燭光,衛戟看着一殿的喜意,恍然轉過一架八折雕花镂空大屏風,裏面褚紹陵正拿着一燈盞點好最後幾根紅燭,褚紹陵轉過頭來,一笑:“總算是趕在你回來前全點完了。”
衛戟愣愣的看着褚紹陵,啞聲道:“這些燈……都是殿下自己點的?”
“嗯。”褚紹陵放下燈盞,走近拉起衛戟的手,低聲道,“王慕寒都領着你看過了?”
衛戟點了點頭,拼命壓抑着喉間的哽咽,他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哭出來。
褚紹陵笑了下,拿過衛戟手中的明瓦燈放到一邊,低聲道:“還記得中秋前,咱們一起去了趟東華寺吧?”
衛戟點點頭,眼淚掉了下來,褚紹陵擡手給衛戟抹去淚水,接着道:“東華寺的大和尚跟我說,兩年前,有個人去了他們寺裏,給我點了一盞長明燈……我當時聽了心裏很感念他的好,雖也給他點了一盞,但到底不夠誠心。”
褚紹陵握着衛戟的手輕笑:“我一生惡事做盡,輕易的許願只怕沒有神明會眷顧,只好親自為你點了一萬盞燈,每點一盞心中默念一句南無阿彌陀佛,上有九天神明下有陰間官判,天可憐見,能算我心誠了麽?”
褚紹陵看着衛戟澄澈的眸子,心中萬千春花在這一瞬間紛飛飄揚,褚紹陵心中頭一回這樣澄淨,以他秦王之尊親自點一萬盞燈求一人平安喜樂,天地神明,可願意答應?
衛戟偏過頭去,終究壓抑不住,眼淚蜿蜒而下,褚紹陵将衛戟攬在懷裏輕聲,低聲哄:“別哭,今天是咱們的好日子,怎麽能哭呢?”
衛戟竭力忍住淚意,啞聲道:“臣……”
衛戟抹了下臉上的眼淚,哽咽道:“兩年前,臣随父親入宮,那是臣頭一回進宮,走過碧濤苑的時候,跟着的宮人說,這是嫡皇子的宮殿,臣并不懂得什麽,也不知道規矩,聽了這話轉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遠處……殿下你站在桃花樹下,桃花紛紛落下來,殿下擡手把肩頭的落紅掃下去,臣不知怎麽的,看見那一幕,就再也忘不了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衛戟短短的一生,就停在了那一刻。
生,為了他生;死,為了他死。
“臣求了家父,費了些功夫,總算是進了碧濤苑……”衛戟哽咽了幾聲,壓抑着繼續道,“但不是每天都能看見殿下,偶爾見到了,臣就開心好久,幾日見不到,臣就要憂心,臣以為這一輩子就要這麽守下去了,但沒想到……”
衛戟哽咽的說不出話來,褚紹陵卻都明白,也難得的紅了眼眶,這是衛戟頭一回這麽敞開心扉的跟他說起前事,說起他不知道的那些年,衛戟是如何一個人在默默的守着他,看着他。
衛戟抹去眼淚,哽咽道:“臣何德何能……”
“噓……”褚紹陵在衛戟眉心親了下,啞聲道,“好歹今天別再跟我君君臣臣的,好衛戟,叫我一聲紹陵吧。”
衛戟看着褚紹陵,幾乎說不出話來,哽咽了半日哭了出來:“紹陵……”
褚紹陵心裏又熨帖又心疼,他的衛戟啊,他心心念念,無時不刻不在挂念的衛戟啊……
褚紹陵不住的輕吻衛戟的眉心,耳畔,難得的,衛戟雖哽咽着也微微回應了褚紹陵,褚紹陵攬着衛戟勁瘦的腰身将人壓到烏木大床的大紅喜被上……
春帳軟绡時,紅窗夜月前,一片紅蠟微微搖曳。
褚紹陵憐惜衛戟是初次,邊解他的外袍邊柔聲哄道:“我輕一些,你要是疼了,難受了就跟我說,一定不欺負你,好不好……”
衛戟臉上一片緋紅,雖然心裏怕的很但還是搖了搖頭:“沒事,臣……不怕疼,殿下……”衛戟害臊的很,但又擔憂褚紹陵因為心疼他不能盡興,忍着羞意小聲道,“殿下随性就好,臣沒事的……”
褚紹陵聞言心中一疼,這個傻東西……
褚紹陵怕衛戟太緊張,攬着衛戟讓他坐起來,輕笑:“不怕就好,來,剩下的衣裳自己脫了……”
衛戟聞言紅了臉,褚紹陵調笑道:“剛還說讓我随性,這就不聽話了?”
褚紹陵的話自然是要聽的,只要是褚紹陵的吩咐……衛戟忍着羞赧,跪起來,慢慢的寬衣解帶,脫中衣的時候衛戟的手都是抖的,臉紅到了耳朵,惹得褚紹陵心中火更盛,褚紹陵見衛戟不再動輕笑:“還有亵褲呢。”
衛戟聞言臉更紅了,猶豫了下,褚紹陵含笑看着他,道:“我想看你自己脫,聽話。”
衛戟自然是聽話的,衛戟垂着頭,恨不得不讓褚紹陵看見自己的臉,微微擡起腿來,将亵褲慢慢褪下,終于赤裸了身子。
褚紹陵看着眼前的人心裏喜歡的受不得,這就是他的小愛人,不管多害羞多為難,只要是自己的吩咐,他就會完全做到,褚紹陵拉起衛戟遮着自己私處的手來,借着寝殿中萬千燭光細細的欣賞衛戟年輕俊秀的身子……
衛戟身量還未完全長成,這身子有種結合了男孩和男人的美麗,身上骨肉勻實,皮肉白皙緊致,褚紹陵輕輕撫摸衛戟裸露的皮肉,感受着衛戟的微微顫抖,輕聲道:“冷?”
衛戟搖了搖頭,褚紹陵順着衛戟的後背撫摸下來,在衛戟身後揉了一把,衛戟的前面悄然立了起來,褚紹陵輕笑,細細的看着衛戟的神色,确定了他不只是羞赧後心中愈發柔軟,褚紹陵摸到衛戟修長的大腿上,低聲哄道:“分開些,讓我看看……”
衛戟初經人事,就是跟褚紹陵有過些親昵之事也只是在被子中,哪經歷過這些?衛戟強撐着只為了讓褚紹陵高興,哪裏知道褚紹陵只會得寸進尺,殿中燈火通明,這樣分開腿……衛戟是怎麽也做不到,啞聲求道:“殿下……”
衛戟聲音中已經帶了些哭泣的味道,褚紹陵心裏又是喜歡又是心疼,湊近了些将衛戟攬到懷裏,笑着哄道:“害臊了?跟你家王爺還害臊?聽話,讓我看看,來……”
被褚紹陵這樣抱着哄,衛戟有再多羞赧也全散了,聞言強撐着羞澀,慢慢分開了雙腿,前面早已經立起,這會兒滴出了點點粘液,褚紹陵修長的十指攏上去,細細的撫慰,褚紹陵攬着衛戟讓他重新跪起來,道:“來,幫我把衣裳脫了……”
衛戟十指發抖,慢慢的解開褚紹陵的衣衫,褚紹陵拿過床頭槅子裏的一盒脂膏來,用指尖沾了些,輕輕撫摸着衛戟的後臀,示意衛戟将腿分開了些,沾着脂膏的手指趁勢滑進了進去,衛戟“唔”了一聲,腿軟了下來……
褚紹陵攬着衛戟,輕聲哄:“疼麽?”
衛戟紅着臉搖了搖頭,不是疼的事……褚紹陵手下輕柔的很,只是那裏被撫慰……實在是,又難受,又有些難堪的舒服……
褚紹陵細細的開拓着,等衛戟能容納三根手指的時候,見衛戟愈發情動将人攬着讓衛戟轉過身來爬好,褚紹陵也俯下身來,一邊分開衛戟的雙腿的一邊柔聲哄:“頭一回,你趴着會好受一點,疼了就說,不許忍,知不知道?”
衛戟點了點頭,感受到褚紹陵那裏蹭到了自己臀縫間,衛戟害羞的很,十指扣進軟枕中,褚紹陵邊親着衛戟的耳畔邊慢慢的插了進去,衛戟初次承歡,緊致的很,褚紹陵再溫柔也免不了有些疼痛,因怕傷着他動作很慢,一邊淺淺的抽插着一邊溫柔的撫慰着衛戟的前面,褚紹陵調教有道,不一會兒衛戟覺出舒服來,低低的呻吟中帶了些甜膩和依賴,衛戟壓抑着哽咽:“殿下……殿下……”
“嗯?怎麽了?”褚紹陵慢慢的抽動,“疼麽?”
衛戟搖搖頭,只是不住的小聲道:“殿下,殿……殿下……啊……”
褚紹陵看出衛戟是喜歡上後面的感覺了,低聲誘哄:“要我重一些?插的深一些?”
衛戟臉瞬間更紅了,褚紹陵低喘着輕笑:“好孩子,你說句舒服,我就用力些,好不好……嗯?”
衛戟哪裏說得出這種話來,搖了搖頭,死咬着被子,身上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褚紹陵一笑,手下輕輕揉弄衛戟的前面,卻不肯讓他釋放,衛戟被兩面夾擊卻都不得釋放,撐了片刻忍不住求饒了:“殿下……臣那裏……”
“哪裏?”褚紹陵只當做不知,“聽話,說清楚了……”
衛戟心裏有些急,殿下怎麽說了不欺負他,但還是要欺負他……衛戟身子經不住,只得哭着求饒:“殿下……臣那裏舒服,殿下……殿下……”
褚紹陵心中愈發柔軟,順着衛戟的意思抽動起來,衛戟呻吟的愈發急促,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褚紹陵吻了吻衛戟臉龐,兩人一同釋放了出來……
【第三卷:屠城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