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狗引發的血案

第14章 第一盆狗血

一轉眼到了簽售會這天。

期間大地飛歌約了施清一兩次，施清一都去了，兩人也沒事兒做，就是混網咖，完了施清一都沒跟童慕說他見過大地飛歌的事兒。

這兩次見面施清一不是全沒收獲，他旁敲側擊地得到了那次他跟大地飛歌打賭的結果，他贏了。本來那個月一直是大地飛歌的打賞票領先，大地飛歌以為自己穩贏，跑來跟施清一炫耀，讓施清一好好準備迎接他的臨幸，誰想到在晚上一切即将塵埃落定時，施清一收到了最高額度的打賞票，直接把大地飛歌給反超了。

施清一說：“這位是我的真愛讀者。”

“當然是你的真愛咯。”俞辛西呵呵道，“那個讀者就是童慕啊。”

從這句話施清一能推斷出，他當時跟大地飛歌打的那個賭被童慕看到了，而了解施清一的童慕自不會讓他輸，投了打賞票讓施清一反敗為勝，那個賭就沒了效用。

怪不得童慕對大地飛歌這麽防備呢，換個立場想，要是誰要跟他的戀人約炮，他會把那個人直接弄死的。

簽售現場人山人海，施清一和俞辛西并排坐着，不遠處堆放着兩人等身高的書。

他們的桌子前都排滿了長隊，有的讀者是單人的粉絲，有的讀者是兩個人的粉絲，一個人簽完名了順手就給另一個人來簽名，很是方便。

俞辛西戴着口罩墨鏡帽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這身裝束要是上街多半會被人當成變态，不過他的讀者們都見怪不怪的，自家大大要是哪天露了臉那才是怪事呢。施清一則是什麽掩飾都沒有，大大方方地坐在那兒，偶爾對讀者們笑一笑，帥得女讀者們心裏都樂開了一朵朵的花。

“啊一清大大比照片還帥诶。”

“這麽帥不去當明星好可惜。”

“一清大大去當明星了誰寫文給我們看！”

“這麽說也對哦，能當一清大大的讀者太幸福了，小說寫得好人也這麽帥！”

……

女孩子們的竊竊私語傳入耳中，施清一的笑容更明豔了兩分，直把一堆妹子和小gay給迷得暈頭轉向。

“你真是夠了。”俞辛西看不下去了，“你是來簽售的還是來賣騷的。”

“哎，你別跟我說話。”施清一彈了下俞辛西的墨鏡，“總感覺是變态跟蹤狂在跟我搭讪。”

俞辛西怒了，“你才是變态跟蹤狂，我要跟你決鬥！”

俞辛西抄着一本書就去打施清一，施清一手臂一擋，又去撥弄俞辛西的帽子，俞辛西忙反攻為守，把自己的帽子死死護住。

施清一笑，“你這戰鬥力不夠給我下菜的。”

俞辛西說：“哼！”

施清一和俞辛西的互動被讀者們看在眼裏，有些女生甚至激動得尖叫，大喊着“太萌了”“太有愛了”！更有人對着他們一陣咔咔拍照，閃光燈快比會場的燈光還要閃亮。

工作人員過來跟施清一耳語了幾句，施清一點點頭，正襟危坐，簽售會開始了。

簽售會來的人多說明了兩人的人氣旺，作品暢銷，可人太多了也是個問題，簽名簽到手要斷。偏偏有些讀者不滿足于只簽名，還要你給他/她寫句話，這就大大的加大工作量了，而他們簽得最多的一句話無非是“清歌王道一百年不動搖”，明顯都是CP粉了。當然，除了清歌CP粉外，清慕CP粉也是有的，那些妹子則要求施清一簽“清慕相愛到白頭”。兩邊來了現場的CP粉跟較勁兒似的，比着讓施清一簽名，施清一不僅手累，心也累。

一個小時後，施清一的手累到麻木了，簽名幾乎是機械化動作，字體也有點兒走形，他瞅了瞅挂在牆上的鐘，還有半小時簽售會才會結束。

又一本書遞到面前，這是一雙男性的手，施清一想太好了不用簽長句了。

施清一正要提筆落款，那人說：“你幫我簽一個施清一永遠是童慕的。”

這聲音……他擡頭一看，來人戴着口罩，一雙好看的眼彎成月牙，不是童慕又是誰呢？

施清一笑了，用漂亮的花體字一字一頓地下“施清一永遠是童慕的”。他摳了摳童慕的手心，童慕忙把書給合上，抱着書擠出人群。緊挨着施清一的俞辛西注意到施清一這邊的異動，低哼了聲，簽名簽得更專心了。

簽售會結束時施清一懷疑自己的手是不是廢了，他甩動自己的右手，說：“痛覺都沒了，殘了。”

“我也殘了。”俞辛西是左撇子，殘的是左手。

“正好你剩右手我剩左手我們以後互幫互助呗。”施清一說。

“互幫互助什麽？”俞辛西瞄向施清一的下面，“你好下流！”

施清一黑線，“……我什麽都沒說，下流的是你自己的思想吧。”

俞辛西對施清一豎中指。

施清一的手機亮了下，是童慕發來的微信，說是在會場門外等他。

“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走吧。”

“你是等不及見你家童慕了吧。”俞辛西摘了墨鏡，“明明在一起這麽多年又每天都見面，也不知哪兒來這麽分不開。”

“這語氣怎麽這麽酸啊。”施清一抽了抽鼻子，“你包裏裝醋了？”

俞辛西說：“你才裝醋了，來自單身狗的怨念不行嗎？”

施清一拉低俞辛西鴨舌帽的帽檐，“你要哪個牌子的狗糧，我送你，管飽。”

“你這人怎麽這麽煩！”俞辛西怒而踹施清一，施清一往前跑，俞辛西在後面追，兩人追追打打地出了會場。

童慕面無表情地玩手機，心情不太美麗。他在微博上搜索有關施清一簽售會的話題，可搜出來的十條裏有七八條都是打着“清歌王道”的tag。

“喲，這些讀者把我照得挺帥的嘛。”施清一的突然出聲吓了童慕一跳，險些把手機給丢了。

“你本來就很帥啊。”童慕把手機揣進兜裏，“你比照片帥多了。”

施清一問：“那我什麽時候最帥。”

童慕不明所以，“你什麽時候都很帥啊。”

“不對。”事情一在童慕耳邊輕聲道，“我不穿衣服的時候最帥。”

童慕在施清一的胸膛上推了下：“……你這人真是。”

施清一笑着握住童慕的手。

被晾在一邊的俞辛西盯着兩人交握的手，滿臉都是不爽。

俞辛西對童慕說：“建築設計的不是都很忙嗎，你好像還挺閑的啊。”

童慕說：“剛完成了一個大項目，最近比較閑。”

“我聽說過有一對情侶，女人是個粘人精，她男朋友到哪裏她就到哪裏，弄得男朋友一點兒私人空間都沒有。後來這男的就厭了煩了，跟這女的分手了。”俞辛西總結，“距離才能産生美呢。”

俞辛西這話意有所指得太明顯，童慕又不是傻子，哪能聽不出他話裏的諷刺，“距離産生美有什麽用呢，不會産生愛啊。”

俞辛西說：“那可不一定，網戀還能戀出真愛了。”

童慕說：“做夢比較快呢。”

施清一習慣這兩人對話裏的夾槍帶棒了，要不是仍有在外面徘徊的讀者他都懶得介入這兩人的口舌之争。

“注意下形象。”施清一說，“有讀者過來了。”

幾個妹子拉拉扯扯地向三人走來，童慕和俞辛西都住口了。

妹子們剛才在會場裏要到了簽名，這會兒是想來跟施清一和俞辛西合照的。

妹子們期待地問：“可以嗎？”

施清一對女孩子向來是很溫和的，“沒問題。”

一個妹子說：“大地大大能不能摘了口罩跟我們合照啊？”

俞辛西說：“不行。”

妹子們有點兒失望，不過也不強求，能合照就很不錯啦。

施清一跟俞辛西站中間，妹子分兩邊站着，童慕來給他們拍照。拍完照妹子們就告辭了，隐約聽到她們在說“一清大大和大地大大配一臉”。

施清一看看俞辛西全副武裝的臉，嫌棄地說：“你裹得這麽嚴實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他們怎麽看出咱倆配一臉的？”

俞辛西說：“看氣場咯。”

童慕踩了施清一一腳，“你要當着我的面讨論和別人配不配嗎？”

施清一無奈地彎下腰擦鞋印，“我開玩笑的。”

童慕說：“有些玩笑不要亂開。”

“好好好。”施清一環顧一周，說，“接下來去做什麽？”

童慕說：“回家啊。”

俞辛西說：“我今天下午就要走了一清你作為好基友怎麽也得陪我到走吧。”

施清一看看童慕，又看看俞辛西，說：“要不大地去咱們家，一起去超市買菜，等回家差不多就能開始做飯了。”

俞辛西一口答應：“好啊！”

童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