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岩柱悲鳴嶼行冥!岩柱悲鳴嶼行冥!主公傳喚!即刻前往、即刻前往!!”天上懸飛的鎹鴉扯着嗓子不要命地喊着,瀑布底下堅如磐石的青年這才睜開了雙眸。
他的面上露出一抹疑惑。現在是白天,并沒有鬼的出現,難道是,不死川玄彌出了什麽事嗎?
這麽想着,他快速穿戴好服飾,跟着鎹鴉來到了産屋敷宅邸。
剛進門就碰見了産屋敷天音,面容豔麗但又溫柔的女人對着他輕輕點頭,示意他跟自己來。
進入庭院,就見到被孩子攙扶住的主公,以及跪坐在他面前的一人一鬼。
不,或者說,是一個人跪坐着,還按着另一個鬼跪着。
“主公大人,”悲鳴嶼行冥蹲伏下去,口中說道:“願您身體安康……”
惡鬼小聲哔哔賴賴:“你瞧他現在像是安康嗎……”
“釜鵺!”不死川玄彌吓得一把把惡鬼的頭按在了地上,任憑他怎麽掙紮都不放手。
他吞了口口水,在心裏瘋狂大罵不看時機的惡鬼。竟然在師傅面前這麽說,不怕死了嗎?!
“我本來就沒說錯!”惡鬼不想傷到他,愁眉苦臉地被按在地上與泥土親密接觸,“細胞壞死,覆蓋面積和同化速度飛快,你覺得他像是安康嗎?!”
“說不定現在就在忍受疼痛還死撐着不說!”
一柄流星錘從天而降砸在惡鬼的臉邊。
巨大的聲響震得惡鬼耳朵發聾,灰塵讓他打了好幾個噴嚏。
産屋敷耀哉終于出聲了,他擡手制止了悲鳴嶼行冥下一步動作。
“釜鵺君,”他聲音很好聽,所以彌太郎毫不意外地又看見了自己狀态面板上又增加了一個buff,“稻村村民昨天晚上發現郊外和村子的連接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不死川玄彌心虛地縮了下肩膀,倒是惡鬼,就像是始作俑者不是他一樣,大大咧咧地回答:“啊那個啊,是我做的。在實驗新武器。”
産屋敷耀哉聽過妻子描述的那個巨洞和痕跡,心裏明白這可能不是這裏,或者是這個時代能夠制作出來的。他嘆了口氣,語氣裏不知道是欣喜還是無奈,他怎麽可能不知道惡鬼的打算呢?或許在鬼殺隊,在第一次見面就能明白惡鬼本質的人可能就是他了吧?
“不過現在并不能大規模運用在鬼殺隊,”惡鬼收斂起笑臉,“我測試過最小的威力,如果在無人地點倒也還好,但是在最後攻打鬼舞辻無慘的話,可能不好施展。”
“你也不願意看見鬼殺隊隊員和鬼舞辻無慘一起同歸于盡吧?”
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在心裏默念佛文。他大概明白為什麽主公會叫他過來了。
“所以,我可能會從現在開始培育一個能使用這個武器的人,”惡鬼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吧?”
“我選的是不死川玄彌。”
突然被cue的不死川玄彌:“……诶?!”
“可他不會呼吸法,”說話的是悲鳴嶼,他白色的瞳孔緊緊地盯着惡鬼,“他還很弱小。”
惡鬼一把拉起呆住的玄彌,摟着他的脖子嘻嘻笑着:“不弱不弱,他就是最好的人選。”
“身體強硬程度達标,堅毅度也達标,最關鍵的是……”惡鬼轉了轉眼珠子,“我看他順眼啊!”
不死川玄彌:“……”
悲鳴嶼行冥:“……”
好像對惡鬼不着調的态度很熟悉的樣子,産屋敷耀哉并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他。
他只是溫柔地問不死川玄彌:“玄彌,你願意暫時跟着釜鵺君訓練嗎?”
不死川玄彌下意識看向了站在一邊的師傅。
悲鳴嶼行冥緊緊盯着惡鬼的視線慢慢轉到了他的臉上。
……壓、壓力有點大……
惡鬼戳了戳他的臉,賤兮兮地加了一句:“保準到時候你能斬殺上弦鬼,單獨的哦~~”
不死川玄彌先是眼睛一亮,然後毫不猶豫地說道:“我願意!”
悲鳴嶼行冥:“……”行叭,徒大不中留。
商量好了以後,悲鳴嶼和玄彌先行出去,彌太郎留下來準備還是看一下産屋敷耀哉的身體狀況。
他從庭院跨上走廊,雙手捧住這個不過二十多歲的青年的臉頰。
産屋敷耀哉:“……?”
“別動,”惡鬼認真地盯着他看,又好似視線根本沒有聚焦在他臉上,“我看看你身體情況。”
産屋敷耀哉的身體情況很奇怪。
如果說正常的普通人血條上限是500,柱的血條上限是1000,而産屋敷耀哉呢?他的血條是滿的不錯,可是他的血條上限在慢慢減少,雖然很細微,但是時間長了或許他的血條上限還沒有一只野貓高。
手指間是坑坑窪窪的觸感,就算是直視産屋敷也有些瘆人,更何況是伸手碰。
年輕的主公就這麽被鬼捧住臉,随着惡鬼的動作左偏右偏,好像要死死地記住他臉上的所有痕跡。詛咒已經蔓延到他的半身了,以至于行走都需要專人來扶。
雖然惡鬼的動作稱得上是失禮,但他還是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甚至是有些乖巧地等他查看。
太乖了。
彌太郎忍不住擠了擠主公的臉頰。
簡直和祢豆子一樣乖。
産屋敷耀哉:“……??”
惡鬼終于放開了手,看着他啧啧了兩聲,然後從懷裏掏出兩瓶銀藍色的菱形玻璃管。
是的,這就是萬能的【經驗瓶】。
有事沒事來兩瓶,保準你活蹦亂跳……當然是不可能的。
這幾瓶主要是給産屋敷耀哉升級擴血條的,每升一次級,玩家的debuff就會刷清,不知道身為NPC的産屋敷耀哉會不會也是這樣。
就算不能刷掉産屋敷耀哉的【詛咒】,也至少能給他擴一下血條上限。
“喏,”惡鬼把瓶子遞過去,“喝了。”
白皙的手掌上躺着兩個流光四溢的小瓶子。
産屋敷耀哉雙眼早就看不見了,還是剛剛過來的産屋敷天音走過來接過了瓶子。
“這是好東西呢。”彌太郎有些心疼的看着瓶子,這種階級的經驗瓶庫存少,除了有時候偷偷給祢豆子喝過,就連釜鵺也沒沾過一丁點。
天音夫人先給自己的丈夫悄聲說了幾句,在掰開上面的空管,巨大而又純淨的靈氣從裏面飄了出來,眨眼睛裏面的液體就消失不見了。
産屋敷天音:“……”
彌太郎:“……”
卧槽我忘了這不是傷藥!
還喝什麽喝,掰開就沒了啊!
莫名其妙就升了好幾級的天音夫人覺得神清氣爽但又不明所以。
惡鬼心疼得“嗷”了一聲。
“別別別掰了!你別掰了,給他掰!!”
他手忙腳亂地把剩下的一只瓶子奪過來,又塞到産屋敷耀哉手裏。
“你掰,你掰一下。”
不明所以的主公大人嘗試着把塞進手裏的瓶子掰開。
掰開。
掰、掰開?
産屋敷耀哉:“……掰不開。”他好聽的聲音甚至有一點委屈。
惡鬼:“……???”
我他麽第一次見經驗瓶都掰不開的人????
大哥,你中的是詛咒,不是肌無力啊?!
就算是肌無力,你也不應該連經驗瓶都掰不開啊!你這樣怎麽升級?!
……算了算了,和一個血條上限只有150,等級才5級的萌新計較什麽呢?
惡鬼深吸了口氣,一臉猙獰的讓天音夫人把手放在産屋敷耀哉手背上,和他一起使勁才把瓶子掰開。
實際上這個猜想是有效的,竄上了LV.15級的産屋敷耀哉血限上漲了100,臉上的深紫色詛咒也快速消退,最後窩縮在他的額角。
……還、還挺漂亮的?
彌太郎一臉正直地給他截了個屏。
效果非常明顯,就連産屋敷天音都吓了一跳。她是神道世家的後代,卻也沒見過這麽純正而又溫和的靈力。
是的,很溫和。一般的光明性靈力與丈夫身上的詛咒結合都會産生激烈的鬥争,而首當其沖的受害者就是産屋敷耀哉。
産屋敷耀哉的眼睛上的詛咒也被消退,但許久沒見光導致看東西還是朦朦胧胧的。但他還是笑了,輕輕的、溫柔的笑,搭配他那張臉,彌太郎覺得自己血條都降了。
溫柔系美人賽、賽高……?
惡鬼呆呆愣愣地從懷裏又拿出幾個同樣的玻璃瓶,塞給了他。
“給、給你,你這樣子還挺好看的……”
他咬了咬舌頭,扭過頭沒再去自減血條,踉踉跄跄地順着來時的路跑出了産屋敷的宅邸。
“我去訓練了!”
……
聽着肩膀上鎹鴉值得路線,惡鬼朝着不死川玄彌的方向前行。
又回想到了産屋敷的笑容,還有産屋敷一家的逆天顏值,惡鬼颠了颠肩膀上緊緊抓着的小家夥。
“诶,你家主公長得真不錯,”惡鬼酸不溜丢地評價,“長得比我好看多了,不,長得比無慘都好看。”
比起喜怒不定,外加常常無能狂怒的屑老板,産屋敷耀哉這種溫柔系美男子更适合當boss。于是彌太郎找到游戲論壇上的【今日投票】,真心實意地給産屋敷耀哉投了一票。
鎹鴉很人性化地翻了個白眼,用鳥喙啄了啄他的臉。
“快點!快點!!”
惡鬼一臉受不了地抖了抖肩膀,捂着耳朵拼命向前跑。
“你可別叫了,難聽死了!”
“快點!!!快點!!!”
鎹鴉叫得越發起勁了。
被鬧鬧叨叨地進了蝶屋,惡鬼就看見不知道為什麽又碰到一起的不死川兄弟再次吵架,身邊又是那三個熟悉的小家夥。
這場面依舊有些熟悉,哦,還外加了一個悲鳴嶼行冥。
不過看他的樣子也插不進去這兩兄弟的談話裏面去。
……不,不是談話。
惡鬼眯了眯眼睛,沖了進去。
誰家兄弟談話要把人打殘廢的啊?!
……
不死川玄彌再次遇見不死川實彌的時候就知道今天又得挨一次打了。不過他給出的答案也依舊是“絕不會退出鬼殺隊”。
當那兩根手指沖着他眼睛襲來的時候,他甚至覺得有那麽一絲絲輕松。
可是下一秒。
當釜鵺把他哥的手指攔住,再給他哥臉上來上一拳的時候。
不死川玄彌,腦袋裏就只有“他完了”這幾個大字。
作者有話要說: 秘聞18
彌太郎第一眼看鬼殺隊的柱,最喜歡伊黑小芭內,因為他總覺得他脖子上的那條蛇是他的契約獸,面對鬼的時候可以放大招。彌太郎對腦補出來的伊黑小芭內表示非常帥。
秘聞19
在拳頭砸上風柱的那一秒,彌太郎是有那麽一丢丢後悔的。
後悔沒再踹上一腳。
嗚嗚嗚
對不起!!!
我真的好想磕大哥啊!!
我寫前幾章寫到大哥的時候真的越寫越喜歡他!
鬼滅漫畫我是一周就追平了,動漫反而沒有很大的興趣去看……對于大哥當初殺青的時候本來沒有太大感覺……但是最近寫大哥,就資料查的很多,就越覺得這個大哥哥好nice啊!!
怎麽辦我快叛變了!
抖音刷着刷着全都是鬼滅了,每每被劇透插刀我就想剁我點贊的爪子,嗚嗚嗚為什麽要讓我刷到鬼滅之刃!
怎麽辦,炭治郎也好嗚嗚嗚,音柱也好,師兄也好,無一郎也好嗚嗚嗚嗚,我真是個貪心的人……
煉獄貓頭鷹真的太可了,他怎麽這麽香!我好想養一只啊!!軟軟熱熱的,想rua他的頭還主動湊過來給rua,雖然吃得有點多但頂不住好看啊!!!
我想養一只大哥了嗚嗚嗚,對不起炭治郎,對不起我是個貪心的人,我要叛變了嗚嗚嗚嗚嗚。我覺得我再寫下去,我的心真的會碎成不同的樣子,都是愛大家的形狀嗚嗚嗚嗚。
看着杏壽郎我都覺得好甜啊!!我下一章就寫番外嗚嗚嗚嗚甜甜的番外嗚嗚嗚嗚,啊這個貓頭鷹真的是該死的讓人上瘾!
最後問一下你們對于本文cp的看法【捂臉
我真的寫到最後不知道愛誰了嘿嘿嘿嘿【口水
養一只大哥吧,超可愛的那種,煉獄牌的最好了!!!
番外——彌生删號的if線
番外——彌生删號的if線
我終于睜開了酸澀的雙眼,忍不住揉了揉額角。
昨天晚上,我終于将【鬼滅之刃】的游戲賬號升了滿級,而這個游戲也終于讓我沒有了興致。
點擊“注銷賬號”後,我突然覺得有些悵然若失。
手邊就是全息頭盔,我把它扔開,撐起身子終于決定起床。
全身的酸澀感讓我有些不适,所以我決定去洗個熱水澡放松一下。
溫熱的水漫過我的身體,酸澀的肌肉發出舒适的尖叫聲。
“咕——”
我的手一頓,伸手撐住浴缸起身。
雖然游戲時間過長,但我還不至于幻聽。
“咕……”
又是一聲鳥叫,不過比剛才更加虛弱。我擡頭看向浴簾杆。
“王德發……”
我咬了咬舌尖,清醒了一下确定我沒有看錯。
大概是我一個手掌長度高的鳥類正站在上面看着我。在浴霸的照射下,整只鳥就像是一只浴火重生的鳳凰一樣耀眼極了。如果不是鳥的左眼緊閉,還隐隐約約帶有血跡,我是會毫不猶豫地站起來趕它出去的——
金燦燦的鳥看着我晃了兩下,突然掉了下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身體前傾接住了即将落水的鳥類。
我也因此栽進了浴缸嗆了幾口溫水。雙手還是老實地高舉沒讓那只鳥接觸到半點水跡。
後來我仔細确定了以後,這只出現在我家浴室的鳥,是一只毛色奇怪的,貓頭鷹。
對,國家二級保護動物的貓頭鷹。
我有點發愁。
我覺得我現在把這只貓頭鷹交給警局,我可能要為它現在的情況付出慘重的代價。
雖然我也不知道它哪來的傷。
貓頭鷹暈了過去,我就趁機仔細檢查了一下它的左眼。
雖然帶着血跡,但眼球并沒有很大程度的傷痕。至于其它的傷痕我不清楚,因為它的羽毛實在太多了點,就像是一個毛球一樣窩在我的掌心。
睡得倒挺香的。
我打電話喊來了一個私人的寵物醫生,醫生倒是對貓頭鷹見怪不怪,檢查了一下就給我開了幾個要準備的藥品和注意事項。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亞馬遜下單了多種貓頭鷹用的生活物品。
……天殺的,我根本沒有打算要養一只貓頭鷹啊!!!
小家夥睡得直抽抽,小小的鳥喙随着呼吸的起伏觸碰到我的掌心。它的羽毛多且厚,毛色多為黃色,只有羽毛尖尖是亮眼的紅色,活像一團燃燒着的火焰。然而這火焰正在我的掌心團成小小一團,溫柔的散發着暖意。
有、有點可愛……!
我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臉邊,蹭了蹭。
……這是什麽神仙觸感?!
我聽着它細細小小的呼吸聲,眼睛彎了彎。
養一只貓頭鷹……好像,也還可以。
大不了等它傷好了再讓它離開呗。
我又吸了一口小小的貓頭鷹。
等到中午以後,貓頭鷹也還沒有醒。我只好先做自己的午餐。
可沒多久,油煙機關上後我這才聽見房間裏傳來“砰砰”的敲擊聲。
等我急忙跑進房間時,這才發現貓頭鷹醒了。不僅醒了,還站在玻璃窗在哪敲擊玻璃。
是打算離開嗎?
不得不承認,我有些難過。我已經很久沒有和人相處了,就連動物也很少親近我,所以這個誤闖入我世界的小家夥也打算離開了嗎?
我收拾好心情,還是走過去給它打開窗戶。
……不,它可能不是要離開。
我心情有些複雜地看着那裏。新住戶貓頭鷹敲擊着玻璃,窗外是多年來來我家蹭吃蹭喝的黑貓。看樣子,它們兩是在……吵架?
一只貓和一只貓頭鷹有什麽好吵的?
我有些莫名其妙。
等我走近了,黑貓便急忙對着我“喵喵”直叫,貓頭鷹腦袋也轉了過來——
不!這是一百八十度轉吧?!
我吓了一大跳。這才從我的記憶力找到了一星半點有關貓頭鷹的知識。
很、很普通,不就是養一只貓頭鷹嗎?這點程度的驚吓我還是扛得住的!
貓頭鷹睜着眼睛看我,眼神裏是一種我看不懂的複雜……
等等,我為什麽會從一只貓頭鷹眼裏看到複雜?!
一定是錯覺!
我使勁眨了眨眼,再次看過去的時候,貓頭鷹還是普通的貓頭鷹。
……果然是錯覺。
我湊近了一點,試探着向它伸出了手。
它轉過身子,歪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竟然乖乖地主動湊了過來蹭了蹭我的手!
我壓抑住喉嚨裏不紳士的尖叫,矜持着把它捧進了手心裏。暖暖小小的一團,像極了古時的湯婆子,還是全天候暖手的那種。
玻璃窗被拍得啪啪直作響,窗外的黑貓氣得炸了毛,透過玻璃都能聽見黑貓尖銳的叫聲。
我挑了挑眉,把窗戶拉開一掌寬的縫隙,黑貓立馬迫不及待地試圖鑽進來。
貓不愧被稱為“液體材料”,那麽一點點小縫黑貓都拼死拼活地鑽了進來。
鑽進來的黑貓第一反應就是撲向我手裏的貓頭鷹,而我也迅速地舉高了手。
貓頭鷹:“…?”
小家夥從手掌伸出來毛茸茸的頭,看着吊在我白色毛衣的黑貓。
黑貓氣得直撓我的毛衣。
“诶诶诶!再撓你今天就沒有小魚幹吃了!”我頭疼地騰出一只手捏住了它的後頸,看着它在空中張牙舞爪。
真是的,為什麽不能好好相處呢?
我抱着貓頭鷹小心翼翼地給它喂了些熟食(生肉它竟然不吃!),看着對面直瞪着它的黑貓,深深地嘆了口氣。
番外2——彌生删號的if線
黑貓對杏壽郎的敵意很大。
哦,對了,杏壽郎是這個貓頭鷹的名字。寫着名字的紙條被纏繞在貓頭鷹的腿根部,還是我給它清洗的時候才發現的。
我無所謂它叫什麽,有個現成名字對我來說或許還是好事一件。
就這樣,這個疑似家養貓頭鷹的小家夥正式在我家住下了。
我的生活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還是有的。
比如說現在。
杏壽郎停在我的橡木桌上,歪着腦袋看我。如果不是它的小jiojio踩在我的文稿紙上的話,我可能還會摸下它毛茸茸的小腦袋。
“你踩到我的紙了杏壽郎,”我試圖把文稿紙從它的jio下抽出來,“你可以擡一下腳。”
杏壽郎沖着我“咕咕”叫了兩聲,扇動了它軟乎乎毛茸茸的翅膀卻沒有離開。
“……好吧,我會去睡覺的,”我看着它明亮的橙紅色眼睛,終于敗下陣來,“我現在就去!”
人生第一次被貓頭鷹催着上床睡覺,難道是我的黑眼圈明顯到貓頭鷹都看不下去了嗎?
我摸了摸眼袋,決定睡前敷個面膜。
但在我路經廚房時,裏面傳來了可疑的聲響。
“啪——”
白熾燈光下,油光水亮的黑貓帶着個白色的禮帽,嘴裏還叼着一個罐頭。
“……”我拍了拍額角,按下了暴起的青筋,“我記得你已經胖了三斤了吧?”
我走了過去,一把撈起黑貓。它掙紮尖叫的樣子像極了待宰的肉豬,連體重都很像。
“你能不能控制點?”我對這只無時無刻不想着吃的黑貓十分無奈,“你看看你來我家時多瘦?現在胖得和阿狛一個樣了。”
阿狛是黑貓的小弟,是一種有着奇怪花紋而且是粉色的田園貓。我第一眼看見它的時候還以為這小家夥是不是掉油漆裏去過。
我撓了撓黑貓的腦袋上的毛,很快這家夥就“呼嚕呼嚕”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颠了颠手裏的貓,我憂愁地打定主意減少黑貓的夥食。
抱着貓的我轉身進了浴室,把它放在浴缸裏讓它不容易跳出來。我就自己敷上了面膜。
黑貓炸着毛“喵喵”直叫,但還是敗倒在光滑的瓷璧上。
我想了想,還是不顧它的凄慘貓叫給它也貼上了一小塊面膜。
一臉心如死灰的敷着面膜的黑貓被我抱在了懷裏,我的腦袋上窩着同樣敷着縮小版面膜的杏壽郎。三個家夥敷着面膜,靜靜聽着窗外的蟲鳴聲。
第二天早上起來時,場面很混亂。
反正我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的臉上會有貓的爪痕,頭上和嘴裏為什麽會有貓頭鷹的羽毛。
這種情況讓剛剛清醒的我懵了好長一段時間。
我呸了幾下吐出嘴裏的羽毛,撓了撓頭晃掉頭上的羽毛。
客廳裏傳來了貓叫、貓頭鷹叫,還有……嗷叫???
我踢拉着拖鞋睡眼惺忪地打開了房門——
一口氣差點沒給我厥過去。
我家什麽時候來了一只孔雀?!!!!!
“嗷嗷嗷嗷!”花枝招展的孔雀看到了我對我叫了幾聲,雖然不知道叫了些什麽,但總覺得不是什麽好話。眼睛裏好像和昨天貓頭鷹的眼神如出一轍的複雜,再一看去又沒有了。
我吞了吞口水,覺得我可能要完。
養一只貓頭鷹好說,怎麽還養一只孔雀呢?!
……不,不對,我第一反應不是該趕它出去嗎?!
作者有話要說: 水水更健康:D
最近有點忙,請諒解一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