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暗潮洶湧
此話一出，亭內立即鴉雀無聲，就連掉了一根細小的繡花針，想必也是聽得清楚的。
衆人震驚過後開始懷疑，這真的是楚卿蘊嗎？那個胸無點墨的楚卿蘊？大字不識幾個楚卿蘊？這……
楚卿蘊對衆人的反應恍若未見，繼續悠悠說道：“而一個人的醜陋與美麗，民女以為并不在外表。”
鳳啓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英俊的面容帶着驚訝，随即問道：“那在什麽？”
楚卿蘊心裏将這個鳳啓軒從頭到腳鄙視一番。心想這太子真特麽是個傻叉；難怪會冒着違背先帝旨意的罪名，娶了那個‘天下第一美人’的楚玉柔；看來也是個貪圖美色的膚淺之人。
紅唇微微勾起，“民女認為，在于心。心美則是真美；若是心靈猶如蛇蠍那般，即便此人擁有絕色之容貌，那也是醜陋的。太子以為民女說的，可有道理？”
衆人都在思考着這個從未想過的問題時，卻聽得慶盛皇帝面帶贊賞，心情極為愉悅，朗聲說道：“說的好，說的好……該賞，該賞。”果然是玉如雪的女兒，跟她母親一樣冰清玉潔，蕙質蘭心。
蓉德大長公主亦是面帶笑意，微微颔首，心裏對這個昔日姐妹的女兒當即刮目相看。“自古以來，我們口中所謂的美人，只是觀其容貌身姿，卻從未去觀察此人內心是否與美貌一樣，值得稱贊。今日楚家二小姐的一番話卻是提醒了我們，一個人的美貌只是其表面，內心純美才是最為重要的。皇上，的卻是該賞。”
珍妃淡淡的望向楚玉柔，再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面色微變的敏娴公主，心裏一陣痛快。嘴角一勾，附和道：“長公主說的是。那蛇蠍美人雖然是賞心悅目，不過卻是有毒的。皇上，楚家二小姐雖然聽聞容貌醜陋不堪，不過今日一見卻是蕙質蘭心的一個姑娘。只是可惜啊……”說完，在鳳啓軒的身上一掃，随即垂眸，不再言語。
衆人一見她的眼神，随即明白她的意思；紛紛看向鳳啓軒。只見他臉上，此刻全然沒了剛才的嘲諷和譏笑，一雙眼睛像在研究稀世珍寶似地盯着楚卿蘊。越看心裏越是有股異樣的血流在湧動，好像有着好奇，卻隐藏着一絲懊悔。
良妃笑道：“皇上，臣妾聽聞太子妃可是鳳南國第一美人，亦是咱們鳳南國有名的才女，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不知道今日太子妃準備了什麽節目？也好讓我們這些長輩開開眼。”
楚玉柔柔柔一笑，說道：“玉柔不敢當。論琴棋書畫，敏娴公主可是咱們鳳南國首屈一指的，玉柔不過只會些皮毛罷了。”
良妃聽自己的敏娴公主被人如此稱贊，自然是心花怒放的；對這個太子妃倒也是看的順眼。
“父皇，傳聞楚家二小姐大字不識，胸無點墨。不過兒臣認為傳言是不可信的；畢竟剛才楚小姐的‘美人論’，可是令兒臣佩服至極的。想必楚小姐可是深藏不露不的高手呢。”敏娴公主想着，剛才楚卿蘊可謂是出盡了風頭，既然她那麽想出風頭，那就給她機會。說完，還朝楚卿蘊柔然一笑，看似善意的笑容，背後卻藏着不懷好意。
敏娴公主話音剛落，鳳啓軒說道：“父皇，不如就讓玉柔和楚二小姐合作一曲，一人彈琴，一位伴舞，您覺得如何？”
慶盛皇帝微微颔首。想着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畢竟今日的宴會就是為了考察這二人；雖然楚卿蘊剛剛的那番言論的卻說的極好，不過他也想看看如雪的女兒，是不是真的深藏不露的高手，随即笑道：“好，就依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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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衆人等着看楚卿蘊的時候，卻只見一直垂眸不語的小王爺納蘭璟冷笑一聲，淡淡說道：“舅舅，侄子今日來，可是為了一睹‘鳳南四大才女’風采的，怎的您卻叫那琴棋書畫都不會的醜女來表演，真是有些掃興呢。哎……看來今日還真是不該來。”
那四大才女一聽，這小王爺竟然是為了自己而來，果然個個臉上都有些害羞泛紅暈，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場表演一番，以博得小王爺青睐。
那鳳啓軒看來是鐵了心的想要看楚卿蘊出醜，以消去自己心中那對楚卿蘊的異樣感覺，笑道：“小王爺此話差矣。傳聞畢竟是傳聞，毫無根據。今日楚二小姐都應邀赴約了，怎麽也得為大家展現一下自己的風采，也順便可以擊破那不實的傳聞。”
敏娴公主可有些為難了。既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在納蘭璟面前表現自己，卻又想要讓楚卿蘊出醜，心裏正在盤算着，怎麽才能讓自己豔壓全場，卻又能讓楚卿蘊更加不堪。
楚卿蘊自然是知道那鳳啓軒的用意，不就是想叫她這個醜女來存托你家太子妃的光環嗎？心裏冷笑一聲，卻大方得體的說道：“皇上，小王爺難得參加一次宴會，若是為了看民女獻醜而掃了小王爺的興致，民女恐怕良心難安。不如等‘四大才女’都表演完之後，等小王爺賞心悅目了，民女再獻醜也不遲。”她倒想看看所謂的‘四大才女’到底是有幾把刷子；可千萬不要浪得虛名，不然還不夠她鄙視的。
楚玉柔心想，就你還想在禦前表演，等會出醜了，你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想着，輕輕扯了扯鳳啓軒的衣袖。鳳啓軒立刻會意，剛想開口說話，卻被納蘭璟給搶先了。
只見納蘭璟似笑非笑的盯着楚卿蘊，眉眼間還多了一絲諷刺的玩味。
不管她是深藏不露也好，還是真的琴棋書畫都不會，他都不想讓她成為焦點，她剛剛那番‘美人論’已經讓她露了鋒芒。如果接下來是獻醜那倒無所謂，本來謠傳她就是無才無德無貌的。要是能博得滿堂歡彩，那……他也倒想看看這丫頭還能玩出些什麽花樣來。
想着，納蘭璟淡淡說道：“難得楚二小姐如此善解人意，倒是很會為別人着想嘛。本小王倒要看看，你等會兒拿什麽出來現眼。”
楚卿蘊眸光一轉，看着那一臉傲慢的納蘭璟。心裏卻憋了一肚子的氣不敢當即發作。好你個納蘭璟，之前裝的倒是儒雅大方，看你丫的人模狗樣，沒想到竟然這麽毒舌，還敢看不起老娘，看老娘等會兒不亮瞎你丫的24k钛合金狗眼……随即颔首道：“那就請小王爺拭目以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