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如芒在背
皇後笑道:“要說最寵咱們郡主的,那可是太後娘娘啊。原本太後娘娘也是要來看看這些晚輩們的,只是今日她老人家的咳嗽病又犯了。”
那婧雅郡主一聽說自己的外祖母咳嗽病又犯了,一臉擔憂:“皇祖母的咳嗽病又犯了嗎?可是請過太醫了麽?母親,咱們等會兒也去瞧瞧吧。祖母自己住在那麽大的宮殿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肯定會很悶的。”
都知道慶盛皇帝和皇太後對這個婧雅郡主是極為寵愛的。可那寵愛也不是沒有原因的。這郡主雖然性子活潑愛鬧了點,可心地卻是單純善良的;作為她的舅舅和外祖母,自然是将她捧在手裏心疼的。慶盛皇帝對她的寵愛,甚至都超過了自己的女兒。
衆人各懷心思,只見一個絕美男子飄然出現,正站在長生亭門口,淺淺一笑。“今日這兒真是好熱鬧。”
衆女子望着眼前這個身穿白衣的絕美男子,心跳猛然加速,面頰也不自覺的緋紅。心裏美滋滋的想着今日真是開了眼界,鳳南五公子一個比一個俊美。
還沉浸在自我陶醉中,卻又聽得又一女子的聲音在亭內婉約響起。“民女楚卿蘊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慶盛皇帝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便說道,“免禮。”
兩人的一同出現瞬間吸引了在座每個人的目光,就連慶盛皇帝也覺得那兩人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副和諧到幾乎完美的畫面。
“你剛剛說自己叫什麽?”而慶盛皇帝剛剛因為納蘭璟的出現異常開心,倒是沒有注意她。
“回皇上的話,民女名叫楚卿蘊。”楚卿蘊不慌不亂,不卑不亢的說道。
一聽到這女子自稱楚卿蘊,慶盛皇帝更是不由得細細打量起兩人。
身穿一襲白色錦衣玉袍的男子身材修長,面如冠玉,眸若星辰,性感的嘴唇含着淺淺笑意,整個五官完美到猶如精心雕刻過的一般;渾身散發出的高貴典雅氣質更是讓在場的少女們面紅心跳。
而男子身旁那位亭亭玉立的女子,亦是一身白衣輕紗裹身,戴着面紗,看不清楚容貌。不過體态輕盈,卓越多姿。三千青絲挽着極為簡單的發髻,垂在胸前的墨色青絲和那腰間系着的一條白色絲帶,随着迎面而來的一陣清風優雅的飛舞着;一雙清澈透亮的眸子幹淨的不含一絲雜質,猶如墨色蒼穹之中最閃亮的那顆星。
男子端的是英俊無雙,氣度不凡;女子端的是體态柔美,端莊大方。兩人并肩而立,風華無雙,驚豔全場。
想起如雪,慶盛皇帝再次細細打量起了楚卿蘊,果然舉止神韻跟如雪極為相似,尤其是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眸,像極了當年的玉如雪。随即問道:“身子可好些了?”
“謝皇上關心,民女已經好多了。”那慶盛帝聽她聲音清婉動聽,舉止也是大方得體,倒也配的上那嫡女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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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皇後以及幾位嫔妃聽說她叫楚卿蘊,面色都是閃過不同的一異樣。
尤其是皇後,想起曾經那段讓她差點功虧一篑的往事,孫皇後看着楚卿蘊的眼神瞬間冷了幾分,甚至帶着絲絲恨意。
幾位娘娘心裏将楚卿蘊和楚玉柔做了比較。
一個是先皇指定的太子妃人選,一個是現在的太子妃,作為一件轟動全國的大事,自然要将兩位女主角拿來比較一番的。
楚玉柔作為鳳南國第一美人,也是四大才女之一,美貌與才華那自是不用說的;唯一的不足就是她那庶出的身份。
傳言楚卿蘊自她母親去世後,變得膽小怯弱;胸無點墨,琴棋書畫更是不會。即便是她母親曾經教過她琴棋書畫,後來她也忘得一幹二淨了,也許是深受母親離世的打擊吧,這些大家也都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為什麽玉如雪那般美麗動人,為什麽生的女兒容貌卻是醜陋不堪?
這麽說起來,她占的優勢也只不過是身份而已。
國公府嫡女,身份自然是比那楚玉柔尊貴些。如今眼前這位楚卿蘊卻是鎮定自若,氣質非常,與傳聞中倒是有些出入。
而太子鳳啓軒見這個身姿妙曼,娴靜端莊的女子竟然是楚卿蘊,滿臉驚訝,心裏還有一股說不出的異樣感覺。不過再看看她蒙着面紗,估計是為了遮醜,心裏便就舒坦了些。
敏娴公主見納蘭璟一出現,随即快速的整理了自己衣裙發髻,望着他的目光滿含深情;不料他的身邊竟然還站着另一個女子,她從來沒有與他這麽近的站在一起,今日卻見他跟鳳南國的醜女楚卿蘊并肩而立,而且看起來還是那麽的般配和諧,頓時心生不快。
而楚玉柔的反應,自然跟楚玉茹和楚玉婉今日早晨的反應是一樣的,根本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子是她暗中欺負了多年的楚卿蘊。緊張的攥緊手帕,楚玉柔強做鎮定,若是今日楚卿蘊奪去了自己的風華光彩,那麽她這個本來就不被皇上所認同的太子妃位,可就不保了。如今她能坐在鳳啓軒的身側,全靠着鳳啓軒為她說了好話,不然……
蓉德大長公主見到楚卿蘊跟自己的兒子一同出現,有些疑惑,不過看着那大方得體的楚卿蘊,再想起當初跟如雪的種種姐妹情深,随即面色一柔,轉移話題。笑道:“真是個溫婉賢淑的姑娘,哪像婧雅,一點兒規矩都沒有。”
婧雅郡主見自己的母親又在說她,面色不悅,嘟嘴說道:“母親,你幹什麽又要說我?如今我已經很乖了。”
此話一出,在場少女們人無不低聲偷笑,就她那沒規矩的樣子,好意思說自己很乖,真是不知羞恥。
楚卿蘊原本是不想跟納蘭璟這貨一起出現的,但是這貨居然厚顏無恥的說:‘你為何不同我一起上去,難道是想單獨跟本小王在一起麽?’
于是,楚卿蘊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想單獨跟他在一起,做了個極為錯誤的決定。
現在的她感覺有無數雙眼睛盯着自己,那些眼神大多猶如一根根刺,紮的她極為難受。她不是怕,而是讨厭別人用看稀奇的眼光看她。就像要将她扒光了來慢慢探索似地,這感覺讓她恨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