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的名字是麻煩

第10章 ☆、【守候-卡卡西篇】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算是《我愛上了他的左眼》的續篇吧。某位大大曾要求為那篇寫續，但是偶一直沒找到合适的題材或者說是心情。所以那篇的後續故事就放在本篇裏吧，謝謝大家對《左眼》的支持。

沒看過那篇的大大也米關系。故事上沒有必然的連貫性。

***

【守候-卡卡西篇】

祭拜亡友的慰靈碑是每天的必修課。......今日亦無盡思念溢滿腔。幸存下來，仰望着蒼天聆聽風聲，想念着過去的戰友......永遠都如此──。

by 旗木卡卡西

後來他常常想，如果那個時候，他再強一點，如果他不曾任性，如果他已學會了千鳥...

那麽帶土是不是就不會離他而去？

但是，終究也只是如果。

那個他最親愛的同伴再也不會回到他身邊。

他還是要執行任務，要履行職責，要帶領部下，日子也就這麽過去了。

有時間說聲如果，但是更多時候，學會了懶散放浪，學會了漫不經心。

那傷口不觸也就不會痛。

站在慰靈碑前，或懷念，或沉思，或傾訴...

他活了下來，這樣的必修課也始終不變。

“帶土，我們的老師四代死了...為保護村子。三代那個老家夥猿飛又出來了。...”

“帶土，我做了暗部，...我覺得很适合，你就不要再羅嗦了。...”

“帶土，今天，我練成了千鳥！嗯，如果你能看到就好了，...不，如果當時我能練成，你就不會...”

“帶土，我帶了三個部下，一個沒頭腦的笨蛋，一個只知道整理頭發的小花癡，還有一個算是有點能耐，但除了裝酷複仇什麽也不知道...問我對他們的第一印象？嗯，蠻讨厭的...”

“帶土，赤石那家夥不要做忍者了。他說他要告老還鄉，真是笑死我了。...他說，他想見你...”

“帶土，很久沒來看你，我在波之國執行任務。那三個孩子其實...還挺不錯的...”

“帶土，中忍考試要開始了。我推薦了那三個孩子呢，我相信他們的能力...”

“帶土，鳴人和佐助都闖到了最後一關，我這個做老師的臉上有光，呵呵...”

“帶土，大蛇丸又出現了，三代目為了保護村子也...你應該能見到他了吧，替我問候啊...”

“帶土...”

這無止境的思念與傾訴，每天都是如此。

今日也是一樣，平日看似閑散的模樣不見了，雙手插在口袋裏，一動不動站在那兒，仿佛自戰友死的那天起，就一直站在那裏。

“帶土，佐助還是要追随大蛇丸了。鳴人去追他了。...鳴人這家夥，雖然平時總是不按常理出牌，不過關鍵時刻還是蠻可靠的，他應該能帶他回來，...應該會的...對吧？和從前一樣，總是無比悔恨，即便擁有這只眼睛還是看見不到未來...”

他閉上雙眼。

“要是你現在還活着，會對我說什麽？帶土啊，你會說什麽呢...”

他泡上一杯清茶，是卡卡西最愛的口味。

當年和他同在一組時，他就知道。

這個時間，是卡卡西去看望帶土的時間吧？這個家夥還是同以前一模一樣，看望帶土的習慣，也一直沒變。

而他自己，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去看過帶土了。

不是因為絕情，──其實他很清楚自己的軟弱。

當年雖然都是四代目的弟子，帶土死了，卡卡西重傷之後，他們的團隊就解體了。

他，已經不是一名忍者了。

他知道卡卡西帶了徒弟。知道他們要參加中忍考試。知道大蛇丸襲擊木葉。知道三代目犧牲。知道卡卡西的徒弟之一出走追尋大蛇丸，...

他都知道。

推開門走了出來，那個懶散不羁的人就在眼前，照舊只露出一只眼睛，笑眯眯的同他招呼，“yo，赤石！抱歉抱歉，我沒有錯過晚餐時間吧？”

“來了。”他正眼也沒看他，直接端了茶杯放在卡卡西面前。

卡卡西呆了呆，随即笑道，“老戰友來看你，你居然還是那麽冷淡。”

他平靜的擡眼，“這話說了誰信？當時我不是說了我們可能再也不會見面了。誰知道你這家夥居然完全不聽，隔三岔五跑到我這裏來騙吃混喝。...我實在沒什麽理由熱情。”

“幹嗎那麽計較？”卡卡西一臉嘻笑，“要怪也只有怪你的料理做的太好，茶泡的太香。”

他還說的那麽理所以當。

赤石無奈。“你好歹也是個上忍。一個徒弟叛變木葉逃走，另一個執行找回任務。你也不管，卻整天在我這裏混。”

“你呢？不是說了不當忍者，也不管木葉的事情，這些事情怎麽還知道的這麽清楚。”

卡卡西一手支頭，笑着揶揄他。

他怔了怔，這人還是同從前一樣，思維敏捷反應迅速，抓住人話裏的漏洞便反守為攻。

雖然看起來依舊是閑散嘻笑的模樣。

“喂，你別總是那麽嚴肅，會老的快...這樣好了，你唱個歌給我聽吧？”^O^

“那你先摘下面罩讓我看。”-_-|||

輪到卡卡西發怔，随即大笑。

通過他經年累月的“調教”，看來這個木頭人也終于懂得見招拆招應付他了。

晚飯後是難得的恬靜時光。

“赤石，其實我覺得你這人雖然木讷了點，但是心裏挺明白的，出手也穩重，為什麽放棄當忍者？”

卡卡西握着茶杯，經水波映照的臉，自夜晚看來，少了幾分輕佻，多了些許溫柔。

“把前面那半句去掉，我會更高興的。”他答。

他一直搞不清楚，不摘掉面罩，卡卡西究竟是怎麽吃飯喝茶的。

以前不知道，現在還是不知道。

“你回答我嘛！”他的音色沒了往日的磁性，反而多了幾分賴皮。

嗯，他是永遠學不會拒絕卡卡西的。

無奈之下，他只得說，“我做不到，卡卡西。我不像帶土，能得到你的友愛。也不像阿凱，能做你的對手。我只是個拖後腿的。”

“這不是答案。”卡卡西想也沒想的說。他放下茶杯，神色之間流露出“你休想瞞過我”。

是啊。

很少有什麽東西能真正瞞過他的眼睛。

他一向用懶散做外衣，迷路當借口，幽默是他的語言，微笑是他的表情。總是遲到，總是嘻笑，總是沒個正經。

但是，有誰能真正懂得他？有誰能了解他？

沒人知道卡卡西看似閑散看似放浪的外表下隐藏着比誰都清楚明白的心。

始終深情...而清醒着。

赤石微嘆，調轉視線。

“我想，我是喪失了繼續下去的理由吧。我找不到我當忍者的理由。最近我常常想起以前四代目對我們說得話...”

卡卡西緩緩的接口，聲線流露出他獨有的抑揚頓挫，“力量，是因為心裏有想守護的東西所以強大。”

“沒錯。”他輕嘆，“三代和四代都要守護村子。帶土是為了我們的小隊。他死後，我找不到我想要守護的東西了。所以，我沒有了目标，失去了忍道，再也無法堅持下去，去當一個忍者。”他難得一笑，依然平靜的說，“但是卡卡西你不同，你還有想守護的東西吧？”

想要守護的東西啊...

卡卡西沉默了。

自從帶土死後，他也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找不到自己想要守護的。

...他甚至喪失了活下去的理由。

那時，赤石看出他的絕望。他知道他有多擔心自己。

他記得在帶土的慰靈碑前他對他說，他一定要活着，要代替帶土活下去，用他的眼睛去看這個世界，替他看這藍天，這大地，還有木葉無盡的美景。他要用帶土的那只寫輪眼替他守護着木葉，這個帶土最愛的地方...

時過境遷。

再強烈的思念，再深刻的痛楚最後都會由濃轉淡，變得稀薄。

心中的傷口不再流血，只是想念偶爾會引起抽痛。不再是劇烈的，而是淡淡的，綿長的，一絲絲的...蔓延。

一直都是如此。

多年下來，每天的思念，傾訴，甚至那絲絲扯痛都慢慢轉變成一種莫名其妙的依賴，讓他甩不開放不下也戒不掉了...

他懶散随性，他放浪形骸，他不想複仇，不是因為遺忘了──恰恰相反，正是因為記得太深，所以，他才如此的珍惜他現在擁有的一切，小心翼翼的呵護着，不想再失去任何心愛的同伴...

曾經以為會永遠失去的，又一點點回到他手中。

自從有了這三個部下，四人一起執行的任務，走過的路，看過的景，吃過的便當，玩過的游戲，...日子是那樣簡單平和，卻依然令他覺得有種莫大的幸福。

老天畢竟待他不薄。

現在，他又重新找回了他想守護的...

他展顏，恢複了往日神情。

聲音自夜空傳來，宛轉磁性的就好像在低聲吟唱，溫柔的仿佛能令人産生幻覺。

“現在最讓我放心不下的...就是sasuke，還有naruto，...我想守護他們。所以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着，希冀着，信任着他們吧。”

赤石不覺得動容，一貫平靜的表情也變了。

自從帶土死後，他已經很久沒看到卡卡西這麽溫柔又堅定的神情。

夜晚的涼風徐徐而來。他們默契的不再開口。

－鳴人，拜托你！一定要把佐助帶回來，帶他脫離黑暗，回到我們身邊。好讓他懂得，真正強大的力量不是源自破壞，而是守護。只有你才辦得到！

－佐助，回來吧！強悍的你，堅韌的你，孤獨的你，失去親人的你，擁有同伴的你，就算複仇之後又能如何，非要等到擁有的全部失去才知道珍惜？

所以，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Naruto，...還有Sasuke！

他仰望夜空。

雙瞳在靜默的月夜裏閃亮...

...如今最想要守護的那兩人，你們現在身在何方？！...

tbc

***

字數又超了，我的口水還真是不少。= =

寫《左眼》時還不知道帶土性別，後來看到卡卡西外傳知道他們組另一個是女的叫琳，不過我還是延襲左眼那篇裏我的設定把那人還是稱為赤石，但把帶土由女變男。唉，岸本也真是，帶土的性別開始還不透露，搞得那麽神秘，害我越來越懷疑他是同人男！

下篇我本來打算寫小櫻的，但是覺得連着看了這麽幾篇大家會不會很郁悶？要不要換個鹿丸的守護篇讓大家開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