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拒絕
酒會上,避免不了要喝酒。
有人來敬酒,楚南風或多或少都會抿幾口。
人太多,不知不覺中,他喝下不少酒。
陪楚南風來這種應酬的場合,已經是寧悅的極限,她不想喝酒,拿飲料來代替酒,到酒會結束,她滴酒不沾。
不知道楚南風一共喝了多少,看他眼神清明,沒有喝醉的痕跡,她從他手中拿回車鑰匙前,問:“楚南風,你酒量是不是很好?”
楚南風酒量還算可以,今晚酒精攝入沒超标,但他目前有種微醺的感覺,但從表面觀察,是難以看出來的。
他抱了下她:“比普通人好。”
寧悅打開車門:“不醉就好。”
她讨厭照顧喝醉的人,不發酒瘋還好,就怕對方發酒瘋,自己無法控制。
坐在副駕駛位置,楚南風腦袋一直偏向寧悅這邊。
他不言語,安安靜靜的,以及眸色忽明忽暗。
寧悅開着車,注意到他這個樣子,不免有些疑惑。
是不是喝醉了?
她減慢了點車速:“要吃醒酒藥嗎?”
不常喝酒,家裏沒有備着醒酒藥,楚南風要是喝多了,她還是找家藥店,給他買醒酒藥。
楚南風扯了扯領帶:“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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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說不用,寧悅倒也沒真的不買。
路邊看見有藥店,她把車停下,留楚南風一個人在車裏,自己去買醒酒藥。
回到家裏,寧悅将醒酒藥煮好,端上餐桌,叫楚南風喝掉。
今天在外面一天,步數有一萬多,累得她想早點休息。
跟楚南風說完話,她随即準備進自己的房間。
不料,手腕被一股力道桎梏着。
回頭,正是楚南風抓住她的手。
今晚的楚南風,話格外少,人也格外地讓她看不透。
此刻,望着眸光幽深似海的他,她不解地眨眨眼睛:“幹嘛?”
楚南風輕輕一拉,貪戀地擁她入懷。
聞着她身上讓他心安的氣息,他眼神漸變,嗓音有些幹啞地道:“寧、悅。”
寧悅忘記從什麽時候起,楚南風叫她名字,總會放慢速度,語調拉得較長,似蘊含着他想說的話在裏面。
她慣性地仰臉看他:“你要幹嘛?”
楚南風微微彎腰,額頭抵着她的額頭,交換兩人的體溫。
有一小團被點燃的火焰,照亮他的眼眸。
口中忽地變得幹燥,他不禁滑動喉結:“我……可以吻你嗎?”
話音未落,目光鎖定在她嫣然的紅唇。
寧悅從楚南風眼中,發現炙熱又渴望的迫切,猶如兩人戀愛時,他毫不掩飾對她的欲-望。
一瞬間,她有些怔住。
她不作回答,明亮的眸子,也沒有答案,楚南風壓抑不住內心的渴望,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落在她的眉心。
這刻,他如是将要餓死之人,淺淺的吻,不過畫餅充饑。
滾燙的觸感,寧悅邊用手捂着額頭,邊皺眉注視楚南風:“我沒有回答,你怎麽可以吻我?”
楚南風無意識地将她抱得更緊,眼中那團火焰不但沒有褪去,反倒有變高變大的趨勢,心跳緩緩加快,嗓音也比剛才的沙啞:“寧悅,我今晚很開心。”
寧悅黑臉:“然後?這跟你吻我,有什麽關系?”
楚南風低笑一聲。
兩人身體宛若兩根藤蔓纏繞在一起,他的笑聲,似放大的效果,在寧悅耳邊響起,她能聽出他當前心情愉悅。
“你笑什麽?”
楚南風勾唇:“謝謝你陪我參加酒會。”
讓所有人都相信,她是他的女朋友。
寧悅:“???”
第六感告訴她,楚南風想說的話,不是這一句。
她拿開他環住她腰身的雙手:“喝你的醒酒藥,我要去洗洗睡了。”
剛轉身,後背被不屬于她的溫暖侵-占。
楚南風緊緊地摟着她:“陪我呆會?”
寧悅回頭:“楚南風,你是不是喝醉了?”
她沒見過楚南風喝醉是什麽樣,當下的他,有一點點像喝醉。
楚南風松開手,站到她面前:“我沒喝醉,只是開心而已。”
寧悅狐疑地掃視他:“是嗎?”
“嗯。”
“可我想睡覺,你自己呆着吧。”寧悅困意來了,沒時間和楚南風折騰,既然他沒醉,哪涼快哪呆着去。
“好!”楚南風低頭,薄唇輕輕印在她的紅唇,“晚安!”
被親眉心,寧悅不跟楚南風計較。
這次,被親的是唇,她怒目圓瞪:“楚南風,你占我便宜!”
楚南風唇角勾起的弧度不變:“你可以占回來!我人就在你家,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你放心,我一定會配合你,讓你滿意。”
“……”寧悅被他的厚顏無恥驚到。
僅僅是親她兩下,楚南風已經非常克制。
未曾和她做過,不知道那件事做起來是什麽美妙滋味,他尚且能繼續吃素。
分手前的大半年裏,兩人做過許多次,嘗試過各種不同動作帶來的快樂和滿足,現與她同一屋檐下,兩人的關系不像剛重逢時的冰冷,日漸親近,教他又如何能不想那件事。
楚南風眼中毫不遮掩的光芒,寧悅無奈地移開視線:“我好心讓你住我家,不是想引狼入室,麻煩你給我控制點。”
“嘗過葷味,誰還想吃素呢。”楚南風将她滑落在臉頰兩邊的長發,別到耳後去,“不做點實際行動,省得你又要像之前那樣說,我不行,你在演戲。”
“……”寧悅冷笑,“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你要不去準備點神奇小藥丸,試試自己行不行?”
“你可以親自試。”
“再多說一個字,你馬上滾出我家。”寧悅瞪了幾眼楚南風,繞開他,踏進自己的房間。
楚南風眸中染上笑意,望了會她關上的房門,再将她親手煮的醒酒藥喝下。
藥是苦中帶甘的味道,然而,他喝起來,只覺得甜甜的。
楚南風明顯沒喝醉,無需她照顧,寧悅待在房間裏,腦海中久久未褪去他吻她的那一幕。
顯而易見,楚南風已經不滿足只住在她家,想要的愈發多起來,再這麽下去,她對他心軟,就是對他們兩個殘忍。
必須要讓他清晰認識到他們不可能,她不可以心軟!
洗漱後,寧悅暫時将楚南風抛之腦後。
睡前,她一如既往地玩會手機。
【你今天忙什麽,消息回複不及時?】
江煙雨傍晚六點發來的消息,現已過去四個小時。
寧悅回複:【上午看畫展,下午看游戲展,晚上去酒會。】江煙雨那邊不知道在做什麽,遲遲不回複。
實在是困倦,寧悅不等江煙雨回複,關機睡覺。
早睡,寧悅也不見得早起。
昨晚十點多睡,她今天是上午九點起床。
埋怨她回複消息不及時的江煙雨,十一個小時,還沒回複她。
要趕稿?沉迷畫畫?
刷牙洗臉後,寧悅出去房間,楚南風便即問她要吃什麽早餐。
這會見到他,她想不給他好臉色,奈何對方态度好,又下廚給她做早餐,今晚要從她家離開。
跟楚南風說了兩樣自己要吃的東西,寧悅撥打江煙雨電話。
奇怪的是,江煙雨關機了。
她和江煙雨天天聯系,通常沒什麽正經事說,基本是閑聊,告訴對方自己遇到什麽好玩的事和人,或是吐槽某樣東西和奇葩客戶。
也不是第一次聯系不上江煙雨,上次聯系不上的時候,寧悅記得是江煙雨手機沒電。
人幹嘛去了?
寧悅不着急,重新在微信發了幾條消息給江煙雨。
中午時分,江煙雨終于回複她:【昨晚喝酒,喝醉了,現在才醒。】寧悅:【……你跟誰喝酒?】
江煙雨:【溫嘉揚】
寧悅:【我不在s市,你就跟他玩?】
江煙雨:【捂臉.jpg】
寧悅:【鹹魚湊對,你倆适合一起玩。】
江煙雨:【哎,昨晚不小心喝了一瓶度數高的酒,溫嘉揚說我發酒瘋,鬧着要去住豪華酒店。他給我開了一間總統套房,一晚的費用是八萬六。】寧悅:【……】
江煙雨:【我在含淚把錢轉給溫嘉揚!】
寧悅:【不好意思,我有點想笑!人家經濟恢複,消費水平不和你一個等級,你跟他去玩,悠着點,免得傾家蕩産。】接下來,江煙雨一通哭訴,和二代一起玩的煩惱。
寧悅安慰她,安慰得想笑。
楚南風坐在寧悅身邊,發現她笑容璀璨,不知跟誰聊天,聊得極為開心。他不由掃一眼她的手機屏幕,問:“你和誰聊天?”
寧悅頭也不擡地回答:“江煙雨。”
“你什麽時候再去s市?”
“不去!”寧悅哪敢去S市,不去都可能有麻煩,去了,等于自己送上門。
“那我下周五晚上再過來。”
“……”寧悅放下手機,擡頭正視楚南風,“事不過三,你已經在我家住過兩次,你下次來,我要把你連人帶行李一起扔出去。”
她并非開玩笑,一而再再而三地心軟,讓楚南風住進她家,無疑是給他複合的信號。他們是不可能複合的,她下次不會再心軟,要對他态度強硬,使他知道,她沒有跟他複合的想法。
“你是我在B市最熟悉的人,除你以外,我無親無故,你狠得下心把我扔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楚南風說話時,身體不自覺地靠近她。
“你分公司的人,幹嘛用的?你楚總一句話,多的是人為你效勞,還無親無故,裝吧你。就算你無親無故,你也有錢住最好的酒店,去最好的餐廳吃飯,餓不死你。”
寧悅狠得下心,楚南風不是三歲小朋友,是個成熟的大人,不會讓自己流浪街頭。況且,南嶼在B市有分公司,有一大群人急着想讨好楚南風。
楚南風張開手,将她圈在自己懷中:“你知道你在別人眼裏,你是我的誰嗎?”
“說話就說話,你不要抱我!”寧悅冷漠地甩開楚南風的手,“不管別人怎麽看,我都是你的前女友。”
“不對,你是我的、女、朋、友!”楚南風狀若思考地想了想,“世界沒有人會對自己男朋友那麽殘忍,男朋友來自己家裏,要把他的人和行李都扔出去。”
“楚南風,我不是你女朋友,我們已經分手了,也沒有複合。并且,人和行李扔出去,不叫殘忍!我看你是沒有領悟過什麽叫真正的殘忍!”寧悅正色強調,冷靜的大腦告訴她,不能心軟。
“男朋友來家裏住,準确的做法是,想做任何的事情,都叫他陪着自己。”楚南風對昨天的一切,相當喜歡,希望下次來,他們也能這樣。
“我再說一遍,你和我不是男女朋友,你不要以我男朋友自居。”寧悅沒好氣地說完,從沙發站起來,想回房間。
結果,楚南風剛拖完的地沒有幹透,她腳下打滑。
身體不受控制地倒下去,她急忙想抓住身邊的東西,來維持身體的平衡,避免自己摔倒。
東西沒抓住,人已經往前倒下。
要倒的地方是沙發,雖說沙發是軟的,在沖擊力的碰撞下,會産生痛感。倒下後,寧悅身體出現意料中的痛感,不怎麽痛,相反還覺得硬-邦邦的,不似沙發的軟和感。
定睛一看,她倒在楚南風身上。
他被自己壓着……
寧悅飛快地想站起來,無奈,楚南風眼疾手快,迅速反客為主。
幾秒的天旋地轉後,變成她在楚南風的身下。
房子裝修時,寧悅花了重金做隔音,外面的聲音傳不進來。
此刻,屋內非常安靜。
兩人不說話,又距離十分近,能相互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被楚南風擁抱過幾次,但那是不逾矩的擁抱,他沒有出格的行為,不算多暧-昧。可現在他上她下,暧-昧至極,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又一眨不眨地注視自己,她表情略顯不自然。
她咬咬唇:“你起來!”
楚南風唇角微勾:“我起不來,怎麽辦?”
“……”寧悅抓緊沙發套,“楚、南、風!”
楚南風似聽不懂她叫他,有什麽含義。
他指尖一點一點地拂過她的臉頰,積攢五年的想念,一剎那,全化作溢滿眼眸的愛意:“寧悅,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麽過的嗎?”
“我哪知道你怎麽過的。”寧悅表面這麽說,實際上,不用腦子想,她也知道楚南風這五年最重要的事情,一定是工作。
楚南風單手支撐身體,不讓自己的重量壓到她,另一只手則去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你走了後,我時常在想,我有那麽差嗎,能讓你毫不留戀地甩掉我。”
感受到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寧悅第一反應是抽回自己的手。
聽見他的話,她不禁愣了愣,想反駁:你沒有很差。
甩掉他是事實,如今去說他曾經作為她男朋友好不好,意義不大,他們也不能複合,他想怎麽認為,便怎麽認為。
手心空了,楚南風放下手:“寧悅,回到我身邊,好嗎?”
已經拒絕過楚南風一次,再聽他認真地跟自己說複合,寧悅沒有像上次的驚訝,大腦也沒亂,望着楚南風期待她答應的眼神,冷冷拒絕:“我不會回到你身邊。”
楚南風選擇性忽略她這句話,沉聲道:“不要讓我等太久。”
寧悅銳利目光掃過他的臉:“楚南風,你怎麽聽不懂人話?”
這次拒絕複合,她态度要比上次堅決,楚南風不由蹙起劍眉,坐了起來,也把她從沙發上撈起來,不過她仍在他的懷中。
面對面地被他抱着,寧悅試圖掙紮,奈何力氣比不過,怒道:“你放開我!”
楚南風眼中閃耀着堅定,意有所指地道:“我不會放開你的!”
寧悅正想罵楚南風,下一秒,他就放開了她。
“???”她滿頭問號。
這個男人在搞什麽?
冷靜了會,寧悅拿起背後的抱枕,狠狠砸上楚南風:“你給我聽清楚,我不會答應和你複合的!”
昨天的她,和今天的她,似乎變了個人,非常抗拒跟他複合,楚南風心一點一點往下墜,抿唇道:“寧悅,你不要……”
話沒說完,來電鈴聲響起。
看到是他舅舅打來電話,楚南風拿起手機:“舅舅。”
這一聲‘舅舅’,令寧悅體內蔓延一股徹骨的寒意,體溫急速下降,耳邊回蕩着宛若是惡魔的聲音。
“寧小姐,你配得上南風嗎?”
“還需要多長時間和南風分手?”
“你母親最近生意不好,經濟拮據,不知你作為她女兒,有沒知道?”
那些仿佛噩夢般的回憶,逐漸在眼前浮現,寧悅不禁攥住雙手,心一下子變得堅硬,徹底抹去對楚南風的那點心軟。
注意力集中在聽他舅舅說什麽,楚南風沒關注寧悅,與他舅舅繼續通話:“我在B市,今晚回S市,明天再和你一起去療養院。”
通話結束,楚南風發現寧悅邁向她的房間。
緊接着,是響亮的關門聲。
直至傍晚,寧悅也沒從她房間出來。
忽然間,她不理睬他,楚南風有些不知所措。
即将要出發機場,他去敲她的房門:“寧悅,你開門。”
寧悅躺在被窩裏,貫徹執行不理睬楚南風。
重複幾次,沒得到寧悅的回應,楚南風唯有道:“我要回去了,下周五再來,你記得不要熬夜,準時吃飯。”
寧悅依然不理睬他。
得不到回應,楚南風放下敲門的手,先坐車去機場。
來時,滿心喜悅。
離開時,心底灰暗一片。
s市,療養院裏。
退休已久,什麽事也不用管,慕可只用休養身體。
曾仗着年輕,肆無忌憚地透支身體,歲數大了,要還債的,經過幾年休養,她現在身體素質還是比同齡人要差,但比幾年前差點要icu的水平好上不少。
百無聊賴地翻書看,慕可擡頭一看。
她弟弟和兒子今天齊齊出現,來療養院探望她。
慕可沒有驚喜,反倒嫌棄他們,問:“今天周一,你們不在公司工作,跑我這裏來,做什麽?”
慕寒邊将鮮花放到桌子上,邊回答:“太久沒來,想看看你身體怎麽樣?”
慕可掃向面上烏雲密布的兒子:“南風,你的表情?”
楚南風擡眸注視他母親:“沒什麽。”
合上書,慕可狐疑地把兒子上下掃量一遍:“我聽你舅舅說,你那個女朋友找着了,人在B市生活,你最近去過她那裏兩次。這戀愛談得不順利,你還是怎麽着?”
寧悅昨天一反常态,躲到房間裏,不願見到他,也不願理睬他,今天他給她電話,她沒接,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給楚南風帶來強烈的不安。
兩人曾經分手前,她也是對他這般若即若離,似随時會離開他,最後,她就離開了。
楚南風眼神微變:“不太順利。”
兒子身上透着若有似無的消沉,慕可早在五年前,也從他身上看見過。那個時候,兒子被女朋友甩掉,處于分手難受期,她以為兒子難過一段時間,就沒事了,意料不到,兒子一直沒忘記對方。
慕可指了指她弟弟:“人找到,其他的可以慢慢來。再怎麽說,你好過你舅舅,大海撈針,始終撈不到。即便撈到,沈詩意也未必會搭理他。”
母親用舅舅的現狀來安慰自己,楚南風沒被安慰到。
無辜躺槍,慕寒神色不變。
屋子陷入寂靜。
片刻後,慕可開口:“南風,你不要着急,是你的,總歸是你的。你想想,五年後再碰到你女朋友,她也沒和別人結婚生子,說明你們倆是有緣分的。”
五年裏,楚南風從來不敢想,寧悅會和其他男人結婚生子。幸運的是,老天眷顧他,她保持單身。
母親的話,起了點安慰的作用,楚南風心底的灰暗減少些許:“嗯,我和她是有緣分的。”
慕可瞟一眼如是沒聽到他們說話的弟弟,順着剛才安慰兒子的話,再安慰了幾句兒子。
母親生龍活虎,越來越有精神,出院指日可待,楚南風微啓薄唇:“媽,我回去公司工作,你注意身體!”
“去吧!你也要注意身體,不要像我一樣透支身體。”
目送兒子離開,慕可和弟弟待在同一個空間裏,手中的書,立即飛到弟弟的臉上,厲聲道:“你當年做的好事!”
彎腰撿起書,再将書放好,慕寒神色自若:“姐,我可是問過你的意見。”
慕可眼中冒出點點火焰,仿佛聽到笑話般,冷笑起來:“問我的意見?笑話!你我心知肚明!”
“時過境遷,不做都做了。”
慕可盛怒,罵道:“好一句時過境遷!做事不留餘地,南風要過得不好,你也別想過得好,你就抱着沈詩意的照片進棺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