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賣她
家裏多了個人是什麽體驗?
寧悅沒有特別的體驗,她本身在留學時期,和楚南風就是鄰居,後來兩人突破了男女之間的最後一道防線,順理成章地同居。
不是他睡在她家,就是她睡在他家,兩人同一屋檐下生活,她早就習慣了。即便五年後再住在一起,她也沒有不适。
她現在住的房子有三個房間,除開主卧和畫室,還剩一個客房,剛好楚南風可以住。
帶楚南風到客房,寧悅擡頭看他:“你是住一晚,明天就走吧?”
“我周日晚上回s市。”
“……”寧悅掐指一算,“你要住兩天?”
楚南風輕輕颔首。
寧悅頗感無奈:“好吧。”
楚南風住進來,已成定局,她也不能三更半夜,将他從她家趕出去,這麽冷酷無情。
回到自己房間裏待着,不管在客房的楚南風,寧悅頭又痛起來。
這男人是不是吃錯藥?
次日上午。
這些天,寧悅有在努力地調整作息,所以是将近十一點起的床。
慣性地去廚房找吃的,她訝異地發現冰箱裏塞滿食物,不禁轉身去看旁邊的楚南風:“你買的?”
房子裏,只有她和楚南風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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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食物,不是她買的,比較可能是楚南風買的,要不就是她母親有來過。她希望是楚南風買的,而不是她母親來拿東西給她,否則,她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楚南風幫她拿下最上層的牛奶:“嗯,我買的。”
寧悅喝了口牛奶,問:“你幾點起的?”
“七點。”
“……”寧悅微微皺眉,“起得真夠早的!”
顯得她像陰間作息,不是陽間人。
楚南風将看好要拿來做午飯的食物拿下來:“午飯後,我們出去走走?”
寧悅随手把冰箱門關上:“你莫非是來B市旅游?”
“要看你這位地主,帶我去哪裏。”
“我哪也不想去,你就在我家躺着吧,體驗當一條鹹魚的感覺。”寧悅是真不想出門,高溫天氣,太陽又毒辣,感覺在外面随時會中暑,不如在家躺着吹空調。
“難怪你媽罵你。”
“……”寧悅揚起拳頭,捶了捶楚南風的手臂,“你住在我家,還那麽多話,信不信我把你掃地出門?”
楚南風握住她的拳頭:“寧悅,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
寧悅不耐地道:“說!”
楚南風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我前天是在湯臣名苑住的,回去時,碰到你哥在和物業溝通,叫物業去修房子的下水道,我順便拿了你哥的名片,還有你母親的號碼。”
“! 蹦悅二話不說,去房間裏找手機。
翻到她哥的號碼,她立即撥通,怒罵道:“姓寧的,你什麽情況,你幹嘛要把你的名片給楚南風?還把媽的號碼也給他,你是存心跟我過不去嗎?”
猝不及防被罵,他妹妹的聲音又有點大,寧安急忙将手機拿遠了些:“悅悅,我沒入職南嶼集團,但我入職了盛世集團,你知道楚南風和盛世集團的總裁沈景延是好朋友嗎?”
知道他妹妹和楚南風關系不一般,經過慎重考慮,寧安選擇盛世集團的offer,避免有尴尬的事情發生。
沒料到,他現在的老板沈景延,是楚南風的好朋友,兩家公司還有合作,他入職不久,在公司撞到楚南風。
不看憎面也要佛面,以他的身份地位,被楚南風要名片,說實話,壓根沒有拒絕的權利。
他只好給楚南風一張名片,聊着聊着,他突然被繞進去,不知怎麽地,就把母親的號碼也給楚南風。
這下,他妹妹來找他算賬,寧安自知理虧。
她哥說的話,無非就是在找不得不那麽做的借口,寧悅被氣得不輕:“你改姓改名吧,姓狗,名腿子!”
寧安尴尬地咳嗽幾聲:“悅悅,你不在職場混,不知道人間險惡,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寧悅咬牙道:“你哪是給面子,你是賣妹求榮!”
寧安讨好笑笑:“是我的錯!”
“你、等、着!我明天去s市,弄死你!”
“正好,媽叫你看房子。”
“……”
寧悅生氣地挂斷電話,将手機扔在床上。
吃飯時,全是合胃口的菜,寧悅暫時忘記楚南風拿到她哥和她母親的號碼。
楚南風往她碗裏夾了塊鱿魚,道:“我聽你哥說,你們家又要在S市買套房子?”
罵她哥時,說明天去S市弄死他,是氣話,如今,寧悅想将氣話變成真的。她哥居然還把他們家要買房子的事告訴楚南風,這狗腿子就是欠收拾。
她憋着氣:“是要買。”
“你什麽時候回s市?”
“不、回!”
“你哥還說,你媽希望你們一家人都在S市。”
“……”寧悅要忍不住了,她哥怎麽什麽都告訴楚南風,是拿了楚南風多少好處。“是,我媽是希望我們都在S市,但我不是三歲小孩,我媽說什麽,我就必須聽什麽。”
楚南風抿唇不語。
飯後,寧悅犯困,可是不能睡覺。
一旦午睡,她今晚勢必有精神熬夜,作息白調了。
她只好強打精神,待在客廳看電視。
楚南風坐在寧悅身旁,注意力并不在電視,而是在她身上。
要和瞌睡作鬥争,寧悅一會揉揉眼睛,一會閉下眼睛,反正就是不讓自己睡着。
殊不知,這樣的她,落在楚南風的眼中,像是一只犯困又不想去睡覺的貓咪,讓人忍俊不禁地想去揉揉她的腦袋。
寧悅困得不行,沒察覺楚南風離她越來越近。
有一只大手突然伸過來,覆蓋住她的後腦勺。
她面無表情地瞪着楚南風:“你幹嘛?”
楚南風手慢慢下滑,直至放在她的肩膀,像是在摟着她:“我在想,我們戀愛的時候。”
靠得太近,楚南風呼吸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的臉上,寧悅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他不是沒這樣跟她說過話,戀愛中,他們這樣是正常的,可現在他們不是情侶,要保持距離才正常。
寧悅抓起楚南風的手,再用力一扔:“這有什麽好想的?”
楚南風身體向前傾,下颚貼近她的耳畔,輕聲道:“你說那件事,你演得很辛苦。我剛想起,我們在沙發做過,那次,你……非常滿意,我們回房時,你還同意做第二次。”
回憶像水龍頭開閘,源源不斷地往寧悅的腦中湧現。
一聽楚南風的話語,她瞬間記起好幾次在沙發上,楚南風每次都讓她舒服到,其中有次還讓她産生欲罷不能的感覺,任由楚南風随意折騰。
他說的那次,她有同意第二次,她具體記不清是哪一次。
臉頰發燙,寧悅瞬間困意全無,身體往後靠,離楚南風遠一點。
對上楚南風移過來的幽深視線,她似乎在他眸中看到多種光芒,一是勝利,二是像在驕傲……
楚南風含有玩味地道:“寧悅,這就是你所謂的我、不、行?”
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寧悅體驗到了。
但她堅決不能認輸,認輸不就打自己的臉,這種丢人的事,她才不做。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楚南風:“你也說了,是我同意做第二次。不是我主動提出第二次,我是看在你想要的份上,勉強地答應你,繼續演戲罷了。”
“你、不、誠、實!”
“你、有、病!”寧悅反擊後,一把推開礙着她看電視的楚南風。
“我有沒有病,行不行,你再試試,一定會更加清楚。”楚南風端正坐姿,餘光卻是未曾在寧悅身上離開過。
“……”寧悅呵一聲,“男人二十五歲就開始走下坡路,你已經二十七歲了,搞不好要看去醫生治療。或者,你需要那種神奇的小藥丸,做一次,得吃好多粒,完了,要過十天半個月,再來第二次。”
“你怎麽說,都改變不了事實。”
“楚總的自信力真是強大無比,唉,怪我以前演技太好了。”寧悅故意嘆口氣,揚起下巴,表示對楚南風的看不起。
楚南風佯裝遺憾般地說:“你現在就是演戲,可惜你不是演員,不能領取擁有爛演技的演員才能拿的金掃帚獎。”
寧悅撇撇紅唇:“切!如果有陰陽怪氣的比賽,你一定是冠軍。”
“我給你舉辦一個,你跟我比?”
“你腦子有病!”
楚南風眼眸含笑,定定地注視她:“對,我腦子有病。”
明顯是氣人的反擊,寧悅懶得理楚南風,專注看她的電視。
女孩已經不想搭理他,目不斜視地觀看電視,楚南風心底仍是一陣滿足。無論做什麽,她說什麽,只要她在他身邊,觸手可及,這就夠了。
白天不午睡,晚上容易困,寧悅洗漱好後,早早躺床上培養睡意。
睡意沒培養出來,驚吓倒是等到了,她母親來電,強勢要求她明天去S市,說她哥的房子沒有順利過戶,缺少一部分材料,叫她過去幫忙。
不想飛S市,拒絕的話剛說半句,她就被罵了。
“你哥剛入職新公司,不好請假,你自由職業,時間可以随意掌控,房子當時我是跟你一起弄的,你比你哥要清楚要怎麽解決。這件事,你不去,也得去。”
母親罵完她,電話随即挂斷。
從頭到尾,母親用的都是不能商量的語氣,寧悅極其無奈。
要去S市,必定要有地方住,她提前跟江煙雨打聲招呼。
江煙雨高興得以為她改變主意,要回來S市長住,聽到她只是有事要過來幾天,高興勁一下子就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寧悅看着還在她家的楚南風,說:“我今天有事要回S市,中午十二點的飛機。你是晚上的飛機,我十點就要去機場,你要不改簽,或是找個咖啡廳之類的地方待會?”
楚南風眸光微亮:“你回S市辦什麽事?是要看房子嗎?”
“沒錢,看什麽房子。”寧悅不是說假話,這是真的,他們家當前沒人有錢買得起房子,積蓄花得差不多了,剩餘的流動資金不能動,留着要拿來應急使用的。
“回去住哪?還是江煙雨家裏嗎?”
“嗯。”
“中午十二點的航班,你買哪家航空公司的機票?”楚南風掏出手機,查詢這個時間點的航班,并将查詢到的頁面展示給寧悅看。
寧悅一看就知道楚南風是想跟她坐同一班飛機,這點她倒不在意。等會她要收拾行李去機場,她走了後,不能由楚南風一個人待在她家裏。
因此,她将自己買的航班告訴楚南風。
十點,兩人一起坐車前往機場。
出行次數少,又讨厭長時間坐交通工具,寧悅每次出門都盡量選最舒服的方式,這次S市,依舊選擇購買頭等艙的票。
楚南風也在頭等艙裏,不過,她一登上飛機就開始睡覺,沒理他。
寧悅要過來,身為好朋友的江煙雨,自是開車到機場去接她。
誰知道,遠遠地看到寧悅,以及跟在她身邊寸步不離的楚南風,江煙雨嚴重懵圈。
楚南風為什麽會跟寧悅一起出現在機場?
并且,楚南風拎着行李,寧悅雙手空空如也。
他也是來接寧悅嗎?
江煙雨愣在原地,直到寧悅和楚南風來到她面前。
小心翼翼地瞟了眼楚南風,江煙雨問寧悅抱怨:“楚總來接你,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一聲?告訴我,我就不跑這一趟了。”
楚南風掃視江煙雨:“我這兩天住在寧悅家裏,跟她一起坐飛機回來S市。”
“! 苯煙雨不敢發言,默默地望向寧悅。
本來想跟江煙雨解釋楚南風不是來接她的,沒想到被楚南風搶先一步開口,聽完他的話,寧悅預感楚南風離開後,江煙雨會瘋狂問她。
寧悅拿回自己的行李箱,對江煙雨說:“走吧。”
江煙雨沒忍住好奇,走出機場時,目光不斷地在寧悅和楚南風之間流轉。
上車後,江煙雨立即發問:“楚南風又去B市找你,還住你家,你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無疑是幹柴烈火湊在一堆,略微暧昧,不得不讓人遐想。
寧悅以為江煙雨問的是複合,不是其他東西,回答她:“沒複合。”
見寧悅系好了安全帶,江煙雨發動車子:“可他住你家,總不能什麽事也沒發生吧?”
寧悅聽出江煙雨所指的是什麽,嫌棄地白了她一眼,無奈道:“他住我家,相當于我請了家政服務,有人做飯,有人打掃衛生。”
“千裏迢迢去你家做家政服務,楚南風這愛好……特別賢惠。”江煙雨絞盡腦汁,只能用‘賢惠’二字來形容楚南風。
“人家又不是第一次會這樣,我以前跟他戀愛,他就是這個樣子。”寧悅和楚南風戀愛時,她屬于被照顧的那一方,生活上很多東西,楚南風會安排得妥妥當當,不用她操心。
“你不跟他複合,他去你家幹活,有點不合适吧?”
“我不知道他會來我家住!他來之前,跟我說,周五晚上去B市找我,完全沒想到,他是拿着行李箱過來,也不願意去住酒店。”
聞言,江煙雨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寧悅冷眼掃去:“你笑什麽?”
江煙雨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道:“可能這就是他想複合的誠意吧。”
托寧悅的福,她有機會接觸到頂級二代,唯二認識的二代,分別是溫嘉揚和楚南風。
溫嘉揚那個母胎solo,對感情一竅不通,從他身上看不出來想戀愛會怎麽做,楚南風想跟寧悅複合的做法,則和常人有點不同。
憶起楚南風主動說複合的那些話,寧悅心情複雜:“要是你前男友回來找你複合,說他是最适合你的人,你會怎麽想?”
“我肯定覺得我前男友傻叉、自大、沒點數,但你前男友是南嶼集團的總裁,他有底氣說這句話。”
“不看外在條件,也不看我們之間存在會分手的底線問題,我不喜歡‘适合’這個詞。”寧悅意外楚南風會找她複合,同時還有點反感他說的适合。
就像,他們之前戀愛是假的,如今不用看有沒有感情,只需看合不合适。
江煙雨哎了一聲:“你們倆有點複雜,我看不透!如果你倆複合,請告訴我一聲,別讓我像個二百五,什麽都不知道。”
寧悅嘆氣:“我們複合的第一件事,你猜猜有什麽會等着我?”
“沒法猜。”
“無盡的麻煩。”
“! 苯煙雨被寧悅認真的表情,吓得一哆嗦,“你們談個戀愛,你風險這麽大?”
“不單我會有風險。”說着,寧悅有些頭痛。
雖然她反感楚南風說的‘适合’,但當時他詢問她,可不可以回到他身邊,她是有那麽一點點心動,終究理智壓制住那點心動。
明知不可能有結局,還要冒着風險去和他複合,再次戀愛,沒必要。
以空降的形式,成為盛世集團中層管理人員的其中一員,寧安目前最迫切的是要在試用期內,做出上面滿意的成績,得以轉正。
工作占據大部分時間,女朋友又回來國內,也要照顧女朋友的情緒,他抽不出時間去弄房子的事情,跟母親一說,母親把妹妹派過來。
寧安一點也不感動,他妹妹幾天前可是揚言要弄死他。
所以,見到他妹妹時,寧安眼珠子轉來轉去,哪裏都敢看,唯獨不看他妹妹。
他哥一副心虛到不行的樣子,寧悅鄙視他的心理素質:“姓寧的,就你這點膽子,你是怎麽混到管理層的?你應該一輩子當個底層碼農,才适合你。”
寧安讨好地給他妹妹倒杯熱茶:“悅悅,哥不是故意要給楚南風名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寧悅瞪着他:“好在你沒入職楚南風公司,不然,你分分鐘把我賣了,賣了一次不夠,還會陸續賣無數次。”
“我就給他一張名片,算不上賣你吧?”越說到後面,寧安聲音越弱。
“狗腿子!”
“……”寧安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你跟他談戀愛,我給他一張名片,算不上什麽大事吧?”
“沒談戀愛,他是我前男友,還是我甩了的那種。”
“! 蹦安嘴巴張大,“你倆談過戀愛?什麽時候的事?”
“大學談的戀愛,他是我大學校友。”寧悅頓了頓,“他現在找我複合,我沒答應,以後也不會答應。再遇到他,你知道怎麽做了吧?”
“你不早說!”寧安後悔莫及,将自己名片和母親號碼都給了楚南風,誰能想到他妹妹和楚南風是過去式,不是進行時。
“哪知道你這麽狗腿子,人家叫你幹嘛,你就傻不拉幾地幹嘛。”
“我沒想太多,首先他和我一個小區,再是他跟我老板是好朋友,三分薄面是要給的。”寧安不想剛入職就失業。
“算了,不給都給了,我罵你沒用。重點是,你以後不要再賣我,萬一給我帶來麻煩,你也要等着倒黴。”
“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和她哥見完面,拿到跑手續要用到她哥的一些東西,寧悅準備離開湯臣名苑。
她哥送她下樓,萬萬沒料到,電梯到達一樓,門一開,旁邊屹立着一個高大的身影。
踏出電梯,寧悅皺眉:“楚南風,你怎麽在這?”
楚南風唇角一勾:“我來找你。”
寧悅立即回頭,瞪向在電梯裏的她哥,微怒道:“姓、寧、的!”
感受到他妹妹的死亡凝視,寧安尴尬一笑:“兩位再見,我要上去了。”
語畢,寧安飛快地按上關門鍵,急速逃離。
他妹妹說她和楚南風的關系,說得太晚了,他妹妹來到他家時,他就把他妹妹在他家告訴給楚南風。
他不是故意要說的,是楚南風問他,知不知道他妹妹回來S市辦什麽事,他順口一說。
寧悅無比想上去,将她哥大卸八塊。
楚南風拿走她手中的包包:“我做了晚飯,去吃嗎?”
她哥白天沒時間,兩人只好約晚上見,她哥這狗腿子又一次賣了她,寧悅決定下次和她哥見面,她要錘死他。
她拿回自己的包包:“我吃過飯才出門的。”
“去我家坐會?我等下送你回去!”
“……”寧悅扶額。
她并非不能适應楚南風,逐漸恢複以前戀愛時的模樣,是他們不可能。可以少點見面,盡量少點見面,避免不必要的牽扯。
看到他希望她去他家坐會的期待眼神,寧悅說不出狠話,陷入糾結中。
這個男人怎麽不陰陽怪氣地說話呢?
他要是那樣說,她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狠狠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