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奧威學院衆人的猜測是對的。這些勇敢的對着顧凜深撲了過去的家夥們心中确實是這麽認為的——他們把顧凜深想象的不堪一擊很容易就可以消滅掉,然而奧威學院衆人沒有料到的是,那些人的想法還不僅僅只有這些。
有奧威學院在,他們其他學院想要出頭的機會一下子就變得非常渺茫——這點可以參考之前對上洛克菲爾學院和赫維烈學院的那些人的下場,三大學院就沒有一個不是硬骨頭,目前為止身為雄性的這個顧凜深則是他們能夠看到的奧威學院隊伍中最脆弱的一環。
早在發現自己和奧威學院抽在了一組的時候,其中三個學院的人就事先在幾個頗有點小聰明的的人的撮合下,暗中達成了一個一致的意見:不齊心協力把奧威學院弄下場,他們就絕對沒有獲勝的希望,所以他們反倒不如集中火力,先一起把這個最大的阻礙幹掉,然後他們再“內部”靠拳頭說話自行解決勝負的事情。
——哦,所以現在那些正在場上和奧威學院的人一起發呆的蠢貨們,就是那個被他們排除在外的可憐蟲學院無疑,啧,看着他們一頭霧水的模樣真是讓人莫名的感覺心中痛快啊。
他們圍攻顧凜深并且要幹掉這家夥是不假,然而那些人以為這就結束了嗎?并不,這只是第一步而已,吸引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甚至搞不清狀況的奧威學院的其他人過來救援則是他們要走的第二步……一般來說,都是那個距離顧凜深最近的人會反應的最快。
然而反應的最快又有什麽用,殊不知如果這個人真的過來了的話,他們會主動把他“放”進來的,然後他們這三個學院的十五人就會一致的直接把攻擊轉向這個人,用上最高的攻擊輸出,争取在最短的時間內讓這家夥徹底失去行動力,而圍成內外圈的形式則可以有效的把奧威學院的人分割開來,讓他們不能相互呼應立刻得到救援,除非是在前一個人進入包圍圈已經快要被打殘的情況下,才會“不小心的”再放一個人進來,從而把奧威學院的這些家夥們逐一的都消滅掉……
為此他們也做足了功課,早早的就打聽到了奧威學院每個人的機甲的模樣,以保證戰鬥時絕對不會認錯。
不過除了這個謀劃之外,其實不少人的心中還極為不平。
雖然奧威學院是衆所周知的傳統強隊,他們有足夠自傲的本錢,但是這可不意味着他們就可以為所欲為,在學院機甲大賽這麽重要的場合,他們居然選了一個雄性的學生做為代表來參賽,這算是怎麽回事。
就憑這些天他們在觀衆席上所看到的那家夥瘦弱的身體素質和懶洋洋好像一直提不起勁來的神情嗎?雖然奧威學院這一屆的機甲戰鬥專業進入了一個雄性新生的消息他們早就有所耳聞,但問題是一個真正的雄性,怎麽可能承受的住機甲戰鬥系高強度的訓練。他真的不是本身是後勤系或者醫療系的學生,只是在機甲戰鬥專業挂個名的嗎?
他們這些人都是那麽辛苦,打敗了一個又一個的對手才來到這個平臺,而這個家夥憑的是什麽?這讓他們感覺自己被輕視了,有種他們的努力都是笑話的感覺,并因此而愈加憤怒。
其實他們會有這種思維并不奇怪,因為在了解顧凜深之前,就連洛克菲爾學院的卡麥斯特教授都是這麽想的……只可惜這想法并不正确啊。
顧凜深一步一步走來當然憑的是自己的實力,他從沒有利用過雄性的身份去獲取所謂的優待。事實上,很多時候,雄性的身份反而對他來說是一種累贅,就比如現在這種被人誤解的情況。
——不過雖然同樣是對顧凜深有所誤解,卡麥斯特教授很快就改正了自己的這個想法,這群家夥卻是一路在錯誤的路線上絕不回頭的大步狂奔而去了。
……
要說距離顧凜深的最近的是誰,那當然是景容尚無疑,在之前練習的比試中,他就習慣于總是表現的像是一個無聲的影子,時時刻刻站在顧凜深的身邊,并且在顧凜深有合作的需要的時候非常有默契的抓住時機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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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顧凜深面對着這種情況,他自然是不可能坐視不理。
而眼看着景容尚立刻趕了過去,距離顧凜深第二近的古威爾也立刻操縱着自己的機甲往那邊奔去,雖然他覺得自己這做的完全是無用功,事情很快就會解決的,不信你看着吧……一、二、三,果然,在他數到三的時候,那些率先撲在顧凜深機甲上看起來幾乎要把他給淹沒了的家夥們,都被甩起來直接倒着飛了出去。
真的是倒着飛,不單是指方向……因為被迫在空中轉了半圈的緣故,他們中某些人所産生的那種頭朝下腳朝上的姿态,他可一點兒都沒有誇張。有些機靈些的人及時調整好了姿勢落穩了地還算好的,甚至部分狼狽的翻滾了一下才緩住沖力從而停住了的人也算不得差,最可憐的就是那些措手不及就徑直被抛落到地上與大地親密接觸的家夥們,因為慣性他們的機甲還在地上艱澀地稍稍滑行了一段,機體與地面摩擦出來的吱呀吱呀聲簡直令人牙酸。
別看“定淵”的形态略顯纖細,但它體內所運轉的目前為止最先進的能源動力系統可不是說着玩的,瞬間的爆發力之強就像是它的主人在近身格鬥時所展現的威力那樣一樣令人難以阻擋。
赤手空拳的把這些就像是吸血蟲一樣擠在“定淵”身上的家夥們都清理出去以後,終于有了空間的顧凜深操縱着機甲神清氣爽的開始收割“人頭數”。
這些家夥們對他這樣“熱情”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沒關系,送上門來的家夥他從來不嫌多,就像是待宰的羊群一樣乖乖聚集在一起,這樣還省得他一個個去捉了呢。
抽出自己的巨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處于自己正前方的一個倒黴蛋兒的身上,斜劈出一個長長的并且深到可以看見其中神經線路的傷痕以後,顧凜深在駕駛室裏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個既兇殘又滿足的笑容。
一切才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