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青春未完待續

第14章 臨時借調的少女

“澤村。”

在去宿舍放行李的路上，澤村大地被音駒排球部的部長黑尾鐵朗叫住，“有點事，想請你幫一個忙。”

幫忙？

澤村大地疑惑的看向黑尾鐵朗，“什麽事？”

“呵。”只見黑尾鐵朗微微一笑，“我看到你們有三個經理，暫時借一個給我們音駒如何？”

“不行。”澤村大地想也沒想便搖頭，“你們沒有經理是你們的事，不借。”

“幫個忙吧。”像是料到了男生會立即拒絕，黑尾鐵朗繼續不慌不忙的說道，“你們新來的那位經理，借我們一天，一天就好，我們需要統計一下數據。”

“你們又不是沒人統計。”

“不是放暑假嘛，有的部員家裏有事沒來，人手不太夠。”

“……”察覺到黑尾似乎認定了要借調經理的事，澤村只好松口道，“這不是我說了算的，你等下自己去向青井同學說吧。”

Chapter 14  臨時借調的少女

放好行李以後，羽未收到了清水潔子給她的排球隊隊服外套。

“和我身上的尺碼一樣，你試試看合身麽。”

“謝謝清水學姐，合身，一定合身……”

畢竟，她和清水潔子的身高和體型都差不多。

“清水，這位同學也是你們的經理麽？”

這次所有女生都睡一個大房間，鋪的是大通鋪，前來問話的是一位留着淺咖色披肩發的女孩子，她講話的時候句尾會有一點小小的拖長，聽上去軟軟的。

“嗯，這位是青井同學。”

和清水潔子、谷地仁花一樣，羽未這次是以烏野高中排球部經理的名義來的。

之後，在清水潔子的介紹下，羽未認識了枭谷學園高中排球部的經理白福雪繪（就是講話軟軟的那位）和雀田香織，生川高中排球部經理大泷真子，還有這次合宿的目的地——森然高中排球部的經理宮之下英裏。

就像是以前剛加入組合的時候，一一去記成員的長相和名字似的……羽未忽然覺得，這些高中社團的經理一個賽一個可愛，又各自都有各自的特色，完全可以組一個女團了……

這麽想着的時候，她驀地注意到音駒高中竟然沒有經理。

Why？

經理難道不是競技類社團的标準配置嗎？

“因為現在是暑假，食堂的很多工作人員也都放假了。” 紮着雙馬尾的宮之下英裏，笑容親切的向大家說道，“所以這幾天我們需要輪流去食堂幫忙，今天是我和大泷，明天是白福和雀田，後天是清水，谷地，還有青井，這樣可以吧。”

“沒問題！”

清亮的女聲整齊的回響在不大的房間內，又令羽未覺得大家就像是在演唱會開始之前組圓陣加油打氣一樣。

少女們可真是美好的存在……

……尤其是高中女生。

羽未的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視野中随即迎來紮着單馬尾的女孩子的驚訝的神情。

是枭谷的經理雀田香織。

“雀田學姐？”注意到她正注視着自己，羽未立即走上前去，“您好。”

“你，你好……”雀田香織像是受到了驚吓一樣向後退了半步，語氣有些顫抖的說，“上次在音駒的時候就見過了，但，但我還是不敢相信，你……”

“看來雀田學姐以前認識我。”羽未微微一笑，朝女生眨眨眼睛，“榮幸之至。”

便見女生雙肩劇烈的顫抖了一下，臉頰也驀地漲紅。

“你，你真是太可愛了……”她感嘆的說。

“謝謝，雀田學姐也很可愛。”

“唔……”

若不是白福雪繪及時上前攔住雀田香織的肩膀，大概羽未和這位學姐會互相誇獎的停不下去。

幾個女孩子在收拾好之後便往體育館走，路上遇到了不少同路過去的男孩——是森然高中和生川高中的人。

大概是可愛的女孩子們聚在一起實在很吸引眼球，那些男孩們也全都在有意無意的看向這邊——但彼此之間，像是伫立着一道透明的邊界，大家只是隔着邊界交彙着眼神，卻沒有人敢越界直接過來搭讪。

這一切對羽未而言，都是新奇又有趣的體驗。

而更加有趣的是，在抵達體育館之後，澤村大地和音駒的那個頭發亂亂的高個子男生會找上她。

“青井，這位是音駒的主将黑尾，他想拜托你幫忙統計一下音駒那邊的數據。”

“青井同學……是吧，可以請你幫一下忙嗎？”

統計數據？

“好。”羽未答應的非常快，她立即拿出平板電腦，對黑尾說道，“學長，我可以用這個來統計嗎？”

“這是……”黑尾愣了一下，目光掃過羽未手中的平板電腦上，顯示出的那些像是表格一樣的界面，“……是統計軟件？”

“對，不過還是測試版。”羽未點頭，心想剛好可以借此機會實際測試一下自己做的DEMO，“稍後麻煩黑尾學長幫我介紹一下大家，我會把名字和詞條輸入進去。”

“……好。”

這種相當于在正式環境下的測試，對羽未而言簡直再好不過。

她原本打算先記錄烏野的數據……不過，記錄音駒的也沒什麽區別。

很多交互體驗上的問題，不在實際過程中操作一下根本無法找到。

作為軟件的“設計師”，她正好可以站在使用者的角度跟進整個過程，何樂而不為呢？

“羽未。”

羽未跟着黑尾走到了音駒那邊，便見到研磨從隊伍中走出來，男生臉上挂着一貫的平靜神情，淡淡的說道，“謝謝。”

羽未微微一笑：“不客氣。”

因為統計數據的前提是……要知道每個人是誰，并且各自負責什麽位置，所以黑尾将音駒的所有人都介紹給了羽未認識，包括監督和領隊。

“青井同學對吧。”音駒的貓又教練一臉慈祥的注視着羽未，“黑尾君一下子說了這麽多人名和位置，可能記起來有點難度，沒關系，你慢慢來。”

“嗯，謝謝貓又先生關照。”羽未禮貌的點了點頭，随即看向衆人，“我應該都記住了。”

“欸？”

“嗯，副攻手黑尾學長，二傳手研磨，主攻手山本學長，自由人夜久學長，主攻手海學長……”她的目光掃過每個人，按照順序一一說完，“我沒有記錯吧？”

“嗯，都正确。”貓又教練笑起來，“呵呵，看來青井同學記憶力不錯。”

“還行。”

羽未心想這可比記舞蹈動作和歌詞旋律要容易多了。

認人完畢後，她将所有的人名和位置快速的輸入到平板電腦裏，“研磨，麻煩你幫忙看下這些數據詞條有沒有漏掉的呢？”

注意到研磨一直站在自己的身側，羽未便擡頭問道。

“……”男生似乎愣了一下，那雙像貓一樣的瞳孔驀地收緊，像是在防備着什麽似的。下一刻，他淡淡的開口，“這是羽未做的麽？”

“嗯，我想趁機測試一下。”羽未收回目光，又看向平板電腦的屏幕，手指繼續在上面快速滑動着，“雖然還有很多問題……但請研磨放心，我一定會全部都記下來的。”

“……嗯。”

*****

上午的練習賽是音駒VS枭谷，烏野則是在隔壁的體育館和森然高中對戰。

枭谷那邊，羽未一眼就看到了上次見過的貓頭鷹腦袋和吊吊眼……兩人應該也注意到了她，時不時的看向她所在的位置。

說起來，羽未還不知道這兩位少年的名字。

“哔——”

哨聲響起，比賽開始。

羽未在來之前，記了不少關于排球的知識……雖然她不懂的地方還有很多，但是統計數據還是可以的。

問題在于……她做的這個DEMO。

交互體驗确實太差了……

如果一個軟件的使用效率甚至還不如直接用紙筆寫來的快，那麽就是失敗的。

這裏的觸碰區域需要設計的再寬一點，這裏的向左滑動應該改為向右滑動，這裏的長按觸發太快，這裏的輸入框彈出太慢，這裏的下拉菜單邊界太粗糙了……

羽未一邊記錄着數據，一邊分析着整個軟件存在的問題。

她的目光不斷游移于球場和平板電腦的屏幕之間，手指也不斷的在輸入和滑動着。

一旦聚精會神，時間就過的很快，轉眼之間，一局比賽就結束。

羽未終于得已松口氣，她覺得剛剛的那幾十分鐘就像是當初考駕照時一樣……全程都是屏住呼吸，只要稍微松懈就怕會出錯的感覺。

總之，她做的這個DEMO……真是太糟糕了。

*****

“猛虎，你剛剛失誤太多次了。”休息時間，研磨一邊喝着水，一邊面無表情的對山本猛虎說道，“你的注意力一直沒有集中。”

“我知道……”男生點點頭，目光不斷瞄向站在不遠處正一臉專注的操作着平板電腦的羽未，滿臉通紅的小聲說，“那，那個女孩站在那裏，我的心完全靜不下來……”

長得也太可愛了吧！像人偶一樣！還穿着短褲！那又長又直又白又細的腿太晃眼了！

而且聽田中說……她以前還是上過紅白歌會的明星！

烏野真是太狡猾了！

山本猛虎的心裏在咆哮……

為什麽音駒就沒有這麽可愛這麽迷人的女經理！？

為什麽！？

“注意你的眼神。”研磨原本就沒有表情的臉，似乎冷了幾分，“一直那樣看人很不禮貌，會被讨厭的。”

“……”

山本猛虎不想被可愛女生讨厭。

他只能盡量的，盡量的……不去看她。

可是，他不去看，不代表別人不會看。

比如枭谷學園的某人……此刻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青井同學。”

正在記錄着軟件的使用問題的羽未，聽到頭頂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驀地擡頭，視野中迎來一張熟悉的臉。

啊……是吊吊眼少年。

“……”

因為不知道對方叫什麽，羽未愣了一下，便見吊吊眼少年主動介紹道，“我叫AKAASHI。”

“AKAASHI San……”在不清楚對方讀幾年級的情況下，為了避免之前亂稱呼研磨的錯誤，羽未直接用了敬語，“請問……漢字的寫法是？”

“赤葦，赤色的赤，葦草的葦。”

“嗯……”羽未立即點頭，“赤葦San您好，我是青井，青井羽未。”

“我知道。”男生的嘴角似乎漾起了一絲微弱的弧度，“漢字的寫法我也知道的。”

“這樣……”

羽未不清楚男生為何會來這裏，她只是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腿很癢很癢，像是有很多蟲子在上面爬一樣……

立即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的小腿上有很多蚊子咬的包。

白皙的皮膚上，一塊一塊的粉紅色鼓在那裏。

實在是……

太……太驚悚了！

剛剛大概是過度沉溺于記錄數據和分析問題，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被蚊子咬成了這樣。

明明來的時候還噴了驅蚊水的……啊，研磨給的驅蚊水忘在宿舍了！

“青井同學，不介意的話，用這個吧。”

按耐住想去用手摳那些蚊子包的沖動，羽未表情有些艱辛的看到赤葦少年遞過來一個淺藍色的，像是發圈一樣的東西。

“是驅蚊手環。”男生解釋道，“我不小心買錯了尺碼，你用應該可以。”

“……謝謝。”羽未微微一怔，一臉感激的接過。

驅蚊手環她是知道的，不過她從來沒有用過。

“戴在手上就可以了嗎？”鼻尖飄來一陣薄荷含混着花香的氣息，羽未在那個手環上找尋着鎖扣之類的東西，但因為她手裏拿着平板電腦，不太好操作……

“我來幫你吧。”注意到這一點，男生立即擡手，輕輕撕開一處的開口……原來是魔術貼的設計，他很快将手環打開，然後快速的圈在了羽未的手腕上。

短暫的接觸中，羽未感覺到了他指腹的熱度，和手環傳來的清涼交織着，有種說不清的柔軟。

“謝謝，赤葦San。”羽未擡頭，迎着男生的目光微微一笑。

不知為何，這個男生雖然長着吊吊眼，看着卻一點都不兇，他的眼中透着一種平靜的溫柔，還有嘴角似有似無的笑意，都令羽未感覺到了一種別樣的舒适。

但對于男生突如其來的“幫助”，羽未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她一向不喜歡欠人人情，便在躊躇片刻後問道，“赤葦San，請問這個多少錢……我等下給你。”

“……”男生怔了怔，似乎是沒預料到他會這麽說，“不用了。”他擺擺手，“反正是我買錯的，你不用的話就浪費了。”

男生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回到了枭谷那邊所在的位置。

羽未又對着他的背影說了一句“感謝”，在收回視線時，驀地察覺到了不遠處——來自研磨的目光。

“？”

注意到男生的目光相比平時的淡然，又像是多了幾分冰冷似的，羽未微微一愣。

怎麽了？

她注視着他，歪了歪頭。

男生沒有說話，只是別過臉去。

“哔哔——”

比賽繼續進行。

羽未也繼續用自己做的DEMO記錄着數據。

……她又發現了很多新的問題。

全是她之前呆在家裏自顧自的操作N遍都沒有注意到的點。

看來，這次的“測試”，真是太對了。

*****

在球鞋不斷摩擦地板的聲音，以及耳側缭繞的不絕蟬鳴中，時間靜默的流逝着。

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

肚子适時的響起，羽未将平板電腦收起來，從褲袋裏摸出手機。

劃開手機屏幕之時，一條新的LINE信息彈了出來，來自及川徹——

【圖片.jpg】

他竟然發了期末考試的成績單過來……

羽未沒有仔細看分數，只是一眼注意到了他的平均偏差值是63。

沒想到啊……

他竟然還是學霸？

羽未有些震驚。

所以……這小子是來炫耀的麽？

那之前做錯的那道數學題……還有随堂測驗的分數，純屬意外？

羽未不知道該回複什麽，于是繼續已讀不回的……關掉了手機。

沒想到的是，她在擡頭的時候，視野中會再度迎來赤葦少年的身影。

男生渾身上下冒着熱氣，目光相比之前的淡然，多了幾分明亮，就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青井同學。”果然，他稍微有些吃驚的看着羽未手裏的……手機，詢問道，“你的手機殼，是荒野老師手繪的麽？”

“……欸？”羽未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裏的這臺IPHONE4上，确實罩着的是去年在參加一個綜藝節目的時候獲得的獎品。

當時那個節目邀請了她和組合的另外幾個成員作為嘉賓，其中有一個環節是抽鬼牌，最後勝利的人可以獲得另一位嘉賓——著名漫畫家荒野先生現場手繪的手機殼作為禮物。

因為這臺手機是4S屏幕摔壞之後又拿回來用的，她都忘記了這件事。（順便一提，4S已經送回去返修了）。

“沒錯，這是荒野老師手繪的作品……”羽未點頭，注意到男生的目光裏閃過一絲羨慕，她立即詢問道，“赤葦San，莫非很喜歡荒野老師？”

“嗯，很喜歡。”總是一臉沉穩的少年點點頭，目光仍然定在羽未的手機上，“他的所有作品我都有買。”

“這樣……”

羽未忽然覺得有些羞愧……因為，她只知道荒野老師很出名，也知道他的名作叫什麽，但是，她完全沒有看過他畫的漫畫。

她甚至叫不出這個手機殼上畫的角色的名字……

“那個，赤葦San。”

于是，羽未立即做了一個決定。

既然赤葦幫了他的忙——驅蚊手環确實很有用，她沒有再被蚊子咬。

那麽……

“謝謝你剛才給我這個。”她擡手，晃了晃手腕上的淺藍色手環，微微一笑，“所以，作為謝禮……”她随即将手機上的那層亞克力的殼取下來，遞給面前的少年，“這個就送給你吧……”

“……”

男生沒有說話，只是吊吊眼微微睜大了一些——這令他吃驚的神情更加明顯。

羽未知道他在遲疑，便補充道，“我沒看過荒野老師的作品，所以，這個給喜歡的人不是更有意義嗎？”這麽說着，她不由分說的将手機殼直接塞進了男生的手中，“只要赤葦San別嫌棄是我用過的……”

再度的觸碰，帶着極速的力度——一瞬的炙熱刮過指尖，羽未感覺到男生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

“欸，赤葦，你們剛剛竟然……”

下一刻，一顆熟悉的貓頭鷹腦袋映入視界。

随之而來的，還有他無比驚訝的聲音——

“送手機殼什麽的……不是戀人之間才會做的事情嗎！？”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來日更啦~~

嗯，研磨少年的存在感太強，大家不要忘了赤葦美人啊……

關于赤葦美人為何會送驅蚊手環給羽未，第一次東京遠征的時候其實埋了一些細節的（不過大家可能都忘記了……）

大王也在小小的刷存在哦（怎麽又已讀不回？）

PS：關于羽未的樣貌設定，是像今田美櫻那樣的大眼睛美少女^_^

感謝大家的留言，你們的留言就是我日更的動力，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