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晉江正版
吃過晚飯後,秦桑準備回家了。
她要回家幫姥姥準備一些換洗的衣物,明天一早送去醫院。
晏錦言送她到門口,從衣服口袋裏摸出了下午買的棒棒糖,全都塞到了秦桑手裏。
“我不愛吃甜的。”男生低聲道。
秦桑了然,将棒棒糖揣好,她沖晏錦言擺手:“我回家了。”
“嗯。”
晏錦言目送她轉身。
結果秦桑走了兩步突然站住了腳。
幾秒後,女孩回身,目光沉沉的看着晏錦言:“言哥哥,以後我要是真的去了海城,可以去找你玩嗎?”
她問得認真,晏錦言有些愣神。
片刻後,他才點頭,“可以。”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秦桑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直至她進了她家的院子,晏錦言才退回了自家院子,将院門關上。
這一夜,秦桑和晏錦言睡得都不安穩。
……
翌日一早,秦宵河如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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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去的鎮上的醫院,秦桑也是去給姥姥送衣服的時候才知道他到了。
當時秦宵河正坐在病床邊給老太太喂粥,穿一身高定西裝,照顧起人來倒是像模像樣的。
“桑桑來了。”蔣曼喝了幾口粥,無意間瞥見了病房門口的秦桑,沖她笑了笑。
女孩這才回神,笑着應了一聲,“姥姥,您感覺好點沒?”
昨天蔣曼被送到醫院後,臨近天黑才醒過來。
當時她的臉色看上去特別差,後來查出是癌,情緒更是一度低落。
為了不讓秦桑擔心,老太太最後強顏歡笑,讓秦桑跟着陳爺爺先回家,幫她收拾點衣物和洗漱用品。
直到秦宵河趕到醫院,蔣曼的心總算是定下來了。
她其實并不擔心自己的身體,她只是擔心秦桑,怕得了癌的自己活不了多久,怕自己死後秦桑孤苦無依。
畢竟那丫頭的性子,跟她媽一樣倔。
“好多了。”蔣曼斂了神思,招手讓秦桑進來。
病床前的秦宵河趕緊起身給她讓座,臉上帶着疲倦,卻還是慈愛的笑着:“桑桑。”
秦桑沒有搭理他,坐在病床邊跟蔣曼聊了一會兒便去學校了。
接下來的兩天,秦桑都是早出晚歸,穿梭在學校和醫院之間。
她和秦宵河沒說幾句話,就算開口,也只是問一下蔣曼的病情。
直到秦宵河說要帶蔣曼去海城,秦桑才正兒八經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桑桑,你姥姥是胃癌晚期。”
“爸爸能做的,就是盡力去找這方面的專家為你姥姥看病。”
“但是桑桑,現在的問題是你姥姥她不肯跟爸爸去海城。”
秦宵河已經勸了老太太兩天了。
但老太太的意思是,她自己的身體自己心裏有數。
與其去海城花費大價錢做無謂的掙紮,不如留在臨川鎮,再多陪陪秦桑。
說到底就是放心不下秦桑。
聽了秦宵河的話,秦桑皺起了眉頭,決定和老太太好好談談。
最終秦桑勸服了老太太,讓她跟着秦宵河去海城找專家制定治療方案。
前提是秦桑必須好好學習,以海大為高考目标去奮鬥。
隔天秦宵河便跟着醫院的專車一起,陪蔣曼回了海城。
走之前他跟秦桑商量個轉學的事情,被秦桑拒絕了。
她很清楚姥姥讓她好好學習去考海城大學的目的,無非還是希望她能考上海大,然後回到海城秦家。
既然早晚是要去海城的,那她應該更加珍惜呆在臨川鎮的時間才是。
更何況以秦桑現在的成績,轉學去海城念高中根本就是自取滅亡。
她還是留在臨川三中自我拯救比較靠譜。
秦桑跟蔣曼約好了,每逢周末都會坐車去海城看她,讓她一定要乖乖的配合醫生治療。
老太太笑得頗為無奈:“你這丫頭,當姥姥是小孩子呢。”
秦桑笑,算是默認了她的話。
當時秦宵河就站在旁邊,臉上一片憂慮。
他之前跟秦桑提過,找個人來臨川鎮照顧秦桑的飲食起居,讓她能夠專心的備戰高考。
秦桑直接拒絕了。
無奈之下,秦宵河只好找到了晏錦言。
拜托晏錦言和陳管家,平日裏多照看秦桑一些,還給陳管家拿了錢,算是秦桑以後的夥食費。
盡管如此,秦宵河還是憂心忡忡,上車前對秦桑各種叮咛囑咐。
秦桑聽得煩了,直接把他趕上車,砰的一聲從外面甩上了車門。
……
接下來的日子,秦桑基本和晏錦言同進同出。
她正式開始了朝五晚十的生活,日夜兼程的補習功課。
秦桑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裏,陸筝和夏螢也漸漸開始不去打擾她,直到高二上學期結束,秦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整整一個學期沒去過網吧了。
寒假裏,秦桑的學習總算趕上了進度。
她決定休息兩天,去海城陪一陪堅持化療的姥姥。
走之前的那晚,秦桑一如既往在晏錦言家吃的晚飯。
飯後她和晏錦言一起窩在書房裏,後者卷了本外國名着翻着,秦桑則苦逼的趴在茶幾那邊做着習題卷。
入了冬,臨川鎮的氣溫驟降。
秦桑身上披了一床薄薄的毛毯,白嫩纖細的手指捏着一支水性筆,在試卷上勾畫着。
期間她一直偷瞄不遠處看書的晏錦言,看一眼畫幾筆,動作弧度不大,生怕被當事人發覺。
結果晏錦言還是察覺到了。
實際上他打一開始,餘光就有意無意的往秦桑那邊瞟,久而久之也就注意到秦桑那丫頭并沒有專心做試卷。
于是晏錦言合上了手裏的書,微擡首,一雙深窩眼盛着暖色調的燈光,大大方方的看向女孩。
“試卷寫完了?”
男音溫潤磁性,波瀾不驚。
秦桑下意識的垂下眼簾,假裝專心致志的審題,咬了咬唇心虛不已:“沒、沒呢。”
“遇到不會解的題了?”晏錦言沉聲。
正愁找不到借口的秦桑連連點頭,結果下一秒,晏錦言卻轉動輪椅向她靠過來,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和:“我幫你看看。”
“啊?不用……”秦桑下意識用手遮住試卷,眼眸裏盡顯慌亂,“我自己來吧,你看你的書就行,不用管我。”
晏錦言實在忍不住了,唇角上翹,抿唇笑,聲音依舊磁性好聽:“正好我看書也累了,卷子拿來。”
他在秦桑面前停下,修若梅骨的指節舒展開,攤開手掌。
秦桑憋紅了臉,咬着唇閉了閉眼,滿臉拒絕的搖搖頭。
她越是如此,晏錦言便越是好奇她對卷子到底做了什麽,于是少年傾身,力道溫柔态度卻很強硬地扒開了秦桑壓在試卷上的手。
“言哥哥……”秦桑小聲喚他,卻仍舊阻止不了試卷被抽走的命運。
然後她妥協了,拿手蒙住了眼,像待宰的羔羊,心跳如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給我個機會吧,我一定好好解題!”
晏錦言瞥了她一眼,但笑不語,随後将目光落在了試卷上。
最先入目的便是那空白處用黑色水性筆勾勒出來的漫畫風少年的輪廓。
是側顏,線條走勢流暢,眉眼鼻梁和唇已經成型,最惹眼的卻是少年那雙修若梅骨的漫畫手,卷着一本書。
看完畫的晏錦言有些訝異,驚詫于秦桑畫畫的水平,卻又因為心裏的某個捉摸不定的想法悄悄雀躍。
好半晌,晏錦言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努力維持平靜:“畫的是我?”
雙手蒙臉,沒臉面對他的秦桑點點頭,甕聲甕氣道:“言哥哥,你是不是生氣了?”
因為她沒有乖乖做題,反倒在試卷上亂畫。
早前晏錦言便告訴過她,學習的時候一定要認真,學習态度必須端正,否則就別想讓他再幫她補習了。
當時秦桑再三保證,所以她現在心裏很慌,怕晏錦言以後真的不幫她補習了。
書房裏安靜了許久,晏錦言看着試卷上的畫陷入了沉默。
深眸裏浮着暖意,他不知怎麽就想起了當初秦桑和趙妍的談話。
秦桑說——他是她的人。
從那以後,晏錦言便時不時的想起那個蟬鳴的午後。
随着時間的流逝,他一點點淪陷在有秦桑的歲月裏,心态潛移默化的改變着。
有好幾次,晏錦言都想問秦桑,當初她對趙妍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想問她是不是喜歡自己?
可每一次沖動的念想都被晏錦言的理智壓制住了,以至于到今天為止,他仍舊不明白秦桑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
晏錦言唯一明白的,是自己的心。
“言哥哥?”秦桑伸手,戳了一下晏錦言的手背。
少年回神,應了一聲,把試卷還給了她:“秦桑。”
“嗯?”
“你跟趙妍……”晏錦言欲言又止,一顆心慢慢變得滾燙。
“趙妍?”秦桑拿回了試卷,正暗自慶幸晏錦言沒有生氣,卻在聽到他的話後,驀地擡起頭來:“趙妍怎麽了?她又找你麻煩了?”
“不應該啊。”少女蹙眉,單手攏了攏身上的薄毯,“我當初警告過她,說你是我的人。”
“她怎麽敢再來招惹你。”
秦桑狐疑着,仔細想了想,過去的一學期裏,她和晏錦言一直同進同出的,趙妍要想糾纏晏錦言也得有機會不是?
難不成是她每周末去海城探望姥姥的時候?
秦桑越想越遠,越想越深。
晏錦言卻是愣了愣,半晌還回味着她剛才的話。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才隐約明白了什麽,斂了呼吸,試探似的問秦桑:“所以你當初跟趙妍說的那些話,只是為了保護我?”
秦桑斂了神思,輕輕“啊”了一聲,絲毫沒有注意到男生情緒的變化,“我要是不那麽說,她肯定還會再找你的。”
“言哥哥,你是不知道趙妍的性子,她要是想得到什麽,費盡心機也要得到。”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其實她本人倒也沒什麽可怕的,我就是擔心她去陳秀面前吹風,回頭陳秀再帶人堵你。”
“陳秀那傻大個,就一戀愛腦,趙妍說什麽他都無條件的相信。”
秦桑嘴巴一張一合着,語氣輕快,眼裏帶着笑意。
她這一學期來,一直沉浸在學習裏,很久沒有跟人這麽閑聊過了。
話匣子打開了,一時間合也合不上。
她自己絮絮叨叨半天,晏錦言一點聲響也沒有。
秦桑這次意識到自己偏了題了,尴尬地輕咳一聲,坐直了身體,沖晏錦言不好意思地笑笑:“言哥哥,你還沒告訴我,是不是趙妍那臭丫頭又趁我不在的時候找你麻煩了呀?”
她問得特別認真,看向晏錦言的眼裏藏着擔憂。
少年卻是艱難的滾了滾喉結,滾燙的一顆心被人猛潑了一瓢冰水,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凍傷的那種疼。
所以秦桑當初對趙妍說……說他是她的人,不過是……保護他的一種手段?
晏錦言面上僵住了,任憑心底的世界如何崩壞、坍塌,他始終強忍着,不在秦桑面前表露半分。
女孩的神情和眼神一片真誠,看他時眼裏不含一絲複雜的情緒。
那赤誠的眸子,滿滿映着晏錦言的身影,卻也只是映着而已。
所以這麽久以來,一直是他自作多情自以為是了是嗎?
秦桑說他是她的人,其真正的含義其實是……他是她罩着的人。
并非……心上之人。
晏錦言猛烈呼吸了一口氣,倉皇低眸,匆匆忙忙地轉動着輪椅從少女面前離開。
一臉茫然的秦桑:“言哥哥?”
她還跪坐在蒲團墊子上,急切的想知道到底是不是趙妍又找晏錦言的麻煩了。
結果晏錦言根本沒有搭理她,徑直往書房外去。
秦桑愣了片刻,裹着毯子站起身,也跟了出去。
外面夜空暗沉,只隐約能看見一兩顆星。
晏錦言養在院子裏的臘梅開花了,晚風送來幽香,秦桑狠吸了幾口香氣。
……
她是在外廊盡頭找到晏錦言的。
少年穿得單薄,卻不怕冷似的,任憑寒風吹着。
秦桑皺着眉走了過去,把自己的毛毯披在了晏錦言身上,她自己凍得“嘶”了一聲。
“言哥哥,你怎麽了?”
一聲不吭跑來室外吹風受凍,什麽毛病啊?
晏錦言将臉別向另一邊,呼吸輕顫着,努力平複着內心的傷痛。
他反反複複閉眼、睜眼,不斷地深呼吸……
約莫用了十分鐘的時間,晏錦言壓下了心底那股難受勁,他微微啓唇,長長吐息。
随後他修若梅骨的手拉下了披在身上的毛毯,輕喚了秦桑的名字。
女孩彎腰湊近,像只乖順的喵咪貼在他身前,乖巧的應了一聲。
那一刻晏錦言感覺自己心都快化了,萬千難過化作無奈,最後強顏歡笑着,他拿毛毯重新裹住了秦桑嬌小的身子,然後就着毛毯的邊角輕輕拽了一下。
女生猝不及防被拽得離他更近了些,與之臉貼臉,中間僅隔兩厘米。
秦桑呼吸一滞。
她目之所及是晏錦言漆黑的眸,裏面有流光淌過,眼神似潺潺泉水那樣溫柔。
恍惚間,少年動了唇。
他音色迷蒙,帶了幾分羞澀和緊張,輕聲問她,“你可曾……”
“喜歡過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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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靈魂互換,破鏡重圓*
*我替老婆貌美如花,老婆替我賺錢養家*
第一次見白意舟,他還是個陽光俊朗的少年。
王郁佳對球場上下來的他一見鐘情。
于是她把人堵在了籃球部更衣室裏,墊着腳努力與他目光齊平:“白同學,你覺得愛上一個人最快需要多久?”
男生凝着她,丹鳳眼裏掠起笑意:“最快啊……”
“一秒吧。”
他愛上她,就一秒。
大學四年裏,他們倆是朋友圈裏出了名的恩愛情侶,畢業結婚,可謂水到渠成。
王郁佳以為,她嫁對了人,對婚後的每一天都充滿了期待。
可是愛情……好像真的會消失呢。
結婚的第三年,王郁佳和白意舟大吵了一架。
她砸了他花了大幾萬組裝的高配置電腦,他的拳頭錯開她的臉砸在了她身後那堵牆上。
鮮血順着男人指尖滴落,他蒼白着臉,眼睫和薄唇都被氣得發抖,聲音低且狠:“王郁佳,我受夠你了,我們離婚吧。”
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的那天是白意舟開的車。
王郁佳冰着小臉坐在副駕,忍着淚,心裏悲痛又絕望。
車禍發生得太過突然,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駕駛座的男人下意識的打了方向盤,本能促使他遠離危險……
當白意舟的餘光瞥見副駕的王郁佳那張吓得慘白的小臉時,他又條件反射的,硬生生把方向盤反方向打死。
嘭——
車禍發生,駕駛座那一面撞上了防護欄。
白意舟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
睜開眼看見醫院的天花板時,他有一瞬失神,下意識去找王郁佳的身影。
沒想,映入眼簾的卻是岳父岳母的臉。
岳母拉着他的手,喜極而泣:“佳佳,乖女兒,你可算是醒了!”
白意舟:“???”
*當危險來臨時,我若猶豫了一秒才護你,請別傷心*
*因為那一秒,我只是在和本能殊死抗争*
感謝在2020-11-24 17:40:04~2020-11-25 17:39: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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