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清禪大師
“我只是随口一說,大師何故驚慌?”蕭沁月不明白,為什麽他們聽到變色龍後,變化會如此明顯。
“女施主有禮,可否請您移駕清禪閣,家師在那裏恭候多時。”青衣和尚朝蕭沁月行了個大禮,激動地說。
“哦,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不方便見你家師傅,先告辭。”笑話,如果你家師傅真的那麽神通廣大,肯定知道我是從另一個地方來的,那自己的秘密不就被人知道了,會不會把自己當怪物一樣燒死呢,才不傻呢!
“前輩,你也求簽了嗎?我好了。”落雪高興地跑過來,剛剛一直在聽大師為自己解簽,所以并沒有注意到蕭沁月這裏的情況。
“沒有,我們走吧。”蕭沁月朝那青衣和尚點了點頭,和落雪一起離開了後殿。
“阿彌陀佛,女施主請留步!”清禪大師朝蕭沁月一笑,他早就知道,她一定會來的,他一直在等着她。
“您是?”蕭沁月細細地打量着眼前的白胡子老和尚,看樣子,應該是位高僧級別的,看起來,滿有學問的,是個智慧深厚的人。
“在下清禪,是清涼寺的主持方丈,在下在這裏等姑娘許久了。”清禪大師依舊笑容滿面。
“哦,等我?我們又不認識?我只是一個粗使丫鬟,并沒有太多銀兩。”蕭沁月心裏冷笑,難不成他把自己當成有錢的主子了,想讓自己捐點香火錢?
“那只是姑娘的心意,貧僧等姑娘并非此事,還有其他的事。”清禪大師面不改色,依舊溫潤地笑着。
“哦,那大師找我何事?”蕭沁月上下仔細又打量了眼前的老和尚,應該是個得道高僧,難道是看穿自己的身份?
“姑娘在怕什麽?”清禪大師看着蕭沁月變了色的臉,又笑了。
“我還有事,那改日再來。”蕭沁月心裏突然忐忑不安的,拉着落雪就往外走,真怕她說穿了自己的身份。
“那好,改日姑娘若是遇到難事,盡管來找貧僧,貧僧定會相助一二。”清禪大師笑容如春風拂面,讓人無法忘懷。
清禪大師看着蕭沁月逃一樣地離開,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居然這麽不讨人喜歡了,看來,人老了,就會被人看輕。
“大師,何故這麽失落?”金奕飛特地從金國過來,探望他這位恩人,三年前若不是得他相救,恐怕現在早就不在人世了,又豈會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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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施主來了,裏面請。”清禪大師笑着說,金奕飛如果已經登基為帝,從他這兩年有政績來看來,是個難得的愛民如子的好皇帝,所以也慶幸愛管閑事的自己救了他。
“大師請,大師來未告知,剛剛為何看着前方笑,而卻又有些失落呢?難道是大師的摯友離開了?”金奕飛笑着問。
“金施主說笑了,剛剛貧僧本想為一位姑娘指點迷津,怎奈還未說兩句,那姑娘逃一樣地離開了,看來,是老納一直是高估自己了,哈哈。”說完,清禪大師大笑,原來自己還未參透佛學,不然怎麽會有失落感。
“哦,世人皆為能見大師一面為榮,甚至不惜花重金為得大師一言,而今大師有意為她解惑,她卻敬而遠之?竟還有這般不懂惜福之人,敢問大師她是何人?”金奕飛很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引得清禪大師主動為她解惑。
“不提也罷,有緣自會再見,無緣多說亦無益,金施,請。”清禪大師推開房門,請金奕飛屋裏坐。
“大師說的對,是我執拗了。”金奕飛依舊滿臉笑容,華富從容。
“請。”清禪依舊笑臉相迎。
“不瞞大師,此次前來,晚輩有一迷惑想請教一二。”金奕飛坐下來,開門見山,直說自己的初衷。他早就聽說“元國妖女”之說,而且也查過,此妖女十七年前剛出就被賜死,可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麽風夜炫會大動幹戈,派大批暗衛進入元國,他想請教清禪大師,一個女子真的能控制天下嗎?
“金施主多慮了,萬事皆有因果,凡事不必強求,自然水到渠成。”清禪大師早就洞悉了金奕飛的來意,此事關乎幾國人命,在未弄清楚當事人心态的情況下,又豈是自己能胡言亂語的。
“大師此話何意?”金奕飛雙目圓瞪,難道大師早已猜出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但他這翻話又是何意呢?
“凡事皆在一念之間,是生,是死,是榮,是衰,皆在你。”清禪大師用手指了指金奕飛的腦袋,他是個非常有頭腦,能力的人,短短兩年,就能讓金國渡過難關,恢複元氣,相信,只要他以天下百姓為重,那麽,天下依舊太平。
“聽大師一言,奕飛如雷灌頂,奕飛明白,謝大師指點。”聽到清禪的話,金奕飛的心踏實了許多,大師三年前就告訴自己,只有心懷百姓,百姓才會把你裝在心裏,才會擁護你,所以,自打他登基以來,一直兢兢業業,一絲不茍,萬事百姓為第一,大力發展農業,商業,讓百姓過上豐衣足食的日子。
也對,一個區區女子,又怎麽能傾覆天下,真是無稽之談,可憐那個女子,剛出世就冠上這麽大一個罪名,無辜被賜死,看來,元國皇帝也是個昏庸無道的人,所以風夜炫才會趁他風燭殘年之際,奪他江山。
“金施主以仁治理金國,愛民之聲傳于各國,相信,只要你心裝百姓,定會使金國更回繁榮富強。”清禪大師真心地誇贊金奕飛,他真是個不可多得的治國之才。
“大師過獎了,當年要不是有大師相助,奕飛又豈會有今日,奕飛替金國的百姓謝謝您。”金奕飛接過一個包裹,遞給清禪大師,裏面是金國的特産。
“施主客氣,也到了吃齋的時候了,金施主請。”清禪大師命身邊的小僧接過包裹。
“大師請。”金奕飛跟在清禪大師的身後,向齋房走去。似乎只有在他身邊,他才能感覺到輕松、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