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同之書呆西索

第12章 伊爾迷開念

“他的技術不錯，不過我和他是朝夕相處，那就有很多破綻了。有時候他會突然走神而且坐立難安，離開很久不回來，差點趕不上比賽。而所有的答案跟在他背後看一下就都有了，這樣的人能當間諜嗎？這些照片，半個月後我就收集完畢了。”

西索防跟蹤水平好次。

“……”

“如果他是喜歡這麽到處僞裝——我們不是朋友，所以我不會幹涉他。如果他是天性如此，N個人格分裂，這就更和我沒關系了。”擡頭認真的看着啞然的席巴。“實際上我有認真的拿西索當偵查間諜來進行反間諜特訓，但是目前為止訓練效果為０，他什麽都沒問。還要繼續嗎？父親？”

跑來教育兒子，結果兒子事事想得面面俱到并且做得更好，席巴再度被打臉了。

不過這次打臉似乎不是很疼，畢竟從側面來說，那是兒子有防範意識，畢竟他們姓揍敵客。

外面有無數“正義聯盟”沖着他們高昂的懸賞獎金來要他們的命。

未成年的下一代自然也是攻擊的目标。

如果是明殺，暗殺還好說，殺人這檔子事情，揍敵客家是祖宗，明殺的套路他們家可以出好幾本書，暗殺的調調，你沖過來，孩子們都能給你糾正錯誤動作一二三。

關于這部分，揍敵客家給予的教育就是，教會你對敵，教會警覺，教會你逃跑，各方面幫你隐藏你的身份。

剩下的并不會有暗中派人照顧保護之類的舉措，最多是事後幫你報仇。

沒有誰能躲在家族羽翼下一輩子，更何況他們還是殺手世家。

但是另一種情況就是無法用教育避免的，那就是被人利用打了感情牌，然後給自己的家族帶來的災難。這種例子……電視劇都拍爛了，還需要多說嗎？

席巴自然不會因為小小的打臉就臉色一變之類的，事實上他始終保持着冷酷狂霸的表情聽着伊爾迷的回複。

然後表示十分的欣慰，兒子很有防範意識。

“記住，伊爾迷，殺手是沒有朋友的。”經得起這條家規考驗的才是朋友。

“是。”伊爾迷斬釘截鐵的表示他和西索絕對不是朋友，他只是對西索這個變來變去的模樣比較好奇罷了。

以上帝的角度說一句，一切開端都是始于好奇。

席巴很滿意伊爾迷的态度，西索這件事充分表明了伊爾迷對周邊的警覺性，觀察能力以及判斷能力，還有對家規牢記的态度。

他奔過來需要判定和解決的事情大半已經搞定了。而剩下的……關于西索這個人。

他和伊爾迷同時分析出了僞裝和人格分裂兩種情況。

回憶起西索在和伊爾迷說話的時候那個調調，一般人會在對外交往的時候僞裝成變态？

揍敵客家的僞裝課程那可是重中之重，并且為了更好的工作效率和質量，他們的僞裝數據一直是在與時俱進的更新的。

可以拍胸脯保證，別說一般人了，二般人都不會這樣。

所以人格分裂，俗稱精分的可能性達到百分之九十。

所以，肯定，确定，決定，他絕對不允許伊爾迷和這個人格分裂了不止一種（參考伊爾迷的照片），其中有一種是變态還有一種是乖寶寶的人接觸！！！！！不是朋友也不行！！！！！

但是怎麽開口就是個問題了。

【就算不是朋友，你也別和這個明顯有問題的走得太近了，我怕你被帶壞了。】這種老媽子式的操心話語不應該從一個冷酷狂狷的殺手家族族長嘴裏說出來。

但是如果找借口的話的……唯一說得出口的借口“殺手不能有朋友”早就說過了，并且被自己兒子漂亮的回擊了。那斬釘截鐵的态度，那淡然的樣子，席巴自認為在伊爾迷這個年紀也不可能做得更好。（其實，席巴，你兒子對朋友這個詞彙還有點誤會呢。）

但是做為一個站在高處掌控全劇，運籌帷幄，威嚴的家長。這類帶着抓狂的味道的警告似乎有點說不出口。

而在席巴糾結的時候，伊爾迷談起了念，他也就順勢說了下去了。

“你自己能做到，比我的講解更有好處。”比起按照教科書上說的去“冥想”，揍敵客家顯然更加鼓勵在戰鬥中突破爆發這種路線。

席巴只是普通的說了一下，沒想到伊爾迷已經知道了念，開念以後記得讓氣保留住身體周圍。

“西索就是這樣開念的，所以我一直在選擇和他對打。”沒有開念的人打不過開念的人，這是常态下的基本定律。

奇牙就拿開了念的智喜沒辦法。而西索這開的念的人，雖然現在只有薄薄的纏，但是這足以彌補兩個人之間的武力差距。

勢均力敵的對打，很有助于他們的成長。

排開了西索的個性問題，西索還是很靠譜的，陪着伊爾迷鍛煉，又有剛剛開念的經驗，兩個人一起行動還有不少外快可以賺錢。

伊爾迷客觀評述西索這個人除了個性以外其他“用途”。連席巴都不得不承認這個比伊爾迷大兩歲的孩子平時處理事情很有一套。

并且，就顯像是伊爾迷說的。西索是在和他打鬥的時候開的念。而且這個叫西索的孩子明顯也對開念後的應該怎麽做怎麽鍛煉很清楚。

整個天空競技場，實力超過伊爾迷和西索的是用打來算的，但是伊爾迷現在需要的，卻是一個能督促他成長的引導類的人物。

如果說西索不是那個樣子，在确保伊爾迷沒有随便把對方當朋友的情況下，席巴甚至會鼓勵伊爾迷好好和對發接觸，共同進步。

但是現在……

席巴決心等會兒通知這裏的內線，關注伊爾迷的近況，這種關注自然不是平時普通的，了解個大概戰況就夠了。而是比較具體的生活情況。

這樣不符合揍敵客家一貫給予家庭成員的自由标準。但是現在絕對是特殊情況。

一旦發現伊爾迷行為舉止有朝着西索靠攏的狀況出現立刻彙報，哪怕這會影響伊爾迷的修煉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就這麽的席巴還是不放心，架着冷酷狂狷的架勢開始對伊爾迷講解一些成長和心性方面的事情。

比如，時刻堅守自己，不要被他人影響。

覺得對你有害的事情，要立刻遠離和消滅。

覺得幹擾到你的東西，要給予強有力的改正，等等。

等到西索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房間裏發呆中的伊爾迷。

“小伊～～”一邊打招呼，一變觀察房間，不像是有什麽特殊情況啊。伊爾迷怎麽傻愣愣的？

“你回來了？”伊爾迷看了眼西索，表情依舊迷離。

【出什麽事情了？】西索把撲克牌捏在手裏緊了緊，一幅戰備姿勢。

“西索。”伊爾迷大大的貓眼認真的看着伊爾迷。“比起更年期提前的父母，你怎麽樣都是好的。哪怕……至少你話不多。”

“？？？？”這素什麽節奏。不過就算是搞不清楚節奏，西索依舊按照慣例蕩漾的給了伊爾迷一個BT的笑容，表示自己身嬌體柔易推倒，随時歡迎來提親……啊，錯了，是表示自己什麽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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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巴這邊托人監視，但是放在天空競技場當外圍暗樁的人又怎麽會抵得過揍敵客家大少爺的反偵查能力。可以說別說伊爾迷了，連這方面知識差勁的西索都察覺到了這份監視。

兩小合夥弄了個簡單的陷阱，就把這些家夥全部落網了。

被逮着的這一群為了保住飯碗，自然是對伊爾迷少爺知無不盡。雖然席巴為了自身形象，沒有具體說明，不過兩小多少都嗅出了點，擔心西索對伊爾迷不利的感覺。

伊爾迷很不高興，認為是席巴不信任自己的實力。就算西索開了念，他怎麽可能打不過西索。

西索很高興，勸說了伊爾迷不要告狀，然後慫恿大家繼續追蹤，鍛煉自己的反偵查能力。當然讓他們偵查西索。

“僅限天空競技場哦～～”

對于西索的“上進”伊爾迷也表示贊賞，張嘴就推薦了好幾本相關書籍。還告訴了購買的渠道，這類書籍是不可能在書店買到的。

置于為什麽告訴了西索書名，而不是直接借書給西索。那就是所謂的朋友的問題了，只有朋友才會把家裏的東西無私的共享。他們不是朋友，所以他就說了書名而已。

而一不小心被伊爾迷戳中要害的西索，正在用最大的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做出什麽不合适的動作。所以表情有點扭曲，動作有點發抖，頓時讓對西索比較誤會的幾個天空競技場的內應哆嗦着抱團後退。

這個孩子雖然年齡小，但是戰鬥時候的任性和瘋狂早就聞名整個天空競技場了。

只要他高興，他可以放棄唾手可得的勝利，只要他高興，他可以和你死磕，用重傷拼得掉你的手足再認輸。

沒有人能用常理來推斷這個孩子，目前知道的只有……他看起來很聽伊爾迷的勸告這一點。

“怎麽又是你們兩個！”曾經借錢給伊爾迷他們現在和兩小關系不錯的服務員姐姐再度登場，看到一地鼻青臉腫的同事……“毆打天空競技場的員工……唉，過來把他們的醫療費和誤工費結算一下吧。”

“……”西索和小伊。

最後呢，這筆錢自然沒付成，被毆打的那幾個員工可是拿着揍敵客家薪水的。哪敢要大少爺付錢啊。幹脆的承認這是他們自己鬥毆的，和他們兩個沒關系。

服務員姐姐瞬間腦補了很多江湖恩怨，不過總的來說，比起沒多少交流的同事，她還是偏心一下伊爾迷他們。既然原告撤訴，那自然也沒有被告什麽事情了。至于其他人會不會好奇他們的傷口……這連解釋都不需要，天空競技場，格鬥家的聖地，總有各種各樣的意外發生。

不過在散場的時候，那個領頭的被揍員工還是在伊爾迷耳邊說了句什麽，雖然伊爾迷還是面癱的樣子，但是西索立刻感覺到了伊爾迷身上的氣壓頓時黑了。

沒有回到房間而是去了他們經常鍛煉的小樹林。

伊爾迷這麽離開，西索自然是跟着的。當然跟着之前，他有用撲克牌架在那位的脖子上問問他到底說了什麽。

【伊爾迷少爺，席巴老爺希望能得知你的近況，所以……】所以他們可以去跟蹤西索，和他玩你追我躲的游戲，但是他們依舊會報告伊爾迷的狀況給席巴。無論這個狀況他們是怎麽得到的。他們多多少少得說一點。

就客觀的來看，這群被領導下達命令的苦B員工的做法無可厚非，但是這顯然觸及到了伊爾迷的神經。

陪着伊爾迷在小樹林比以往更加痛快也更加慘烈的打了一架以後。兩個人齊刷刷的躺倒。

西索摸了摸斷掉的肋骨，感嘆看來又要付天空競技場一筆治療費了。外加……這個傷勢恐怕半個月不宜動手打架了。他和伊爾迷的體質雖然比不上小傑的變态，但是還是超人的，愈合不需要這麽久，不過他們都是在長身體的時候，馬虎不得。

所以凡是受傷，他們一定是遵醫囑休息足夠的。

“西索……”打痛快後，終于是知心哥哥時間了。“實力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

西索識趣的沒有搭話，因為他也好奇死了，他知道所有的原因，卻不知道伊爾迷被觸動了哪條神經才這麽生氣。

要知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同樣一句話，你不覺得有問題，但是卻戳到了另一個的死穴都有可能。

所以西索不開口，就怕一開口氣氛都沒了，他就不知道答案了。

“從小到大，我都沒有辦法反抗家裏的決定，他們是為我好，因為我有這樣特殊的姓氏，我必須變成強者。”伊爾迷這時候還記得不說殺手這件事已經很理智了。

“但是我不夠強，我如果夠厲害的話，我就不用做那些特訓了。”

“如果我夠強，媽媽懷孕了，我就能應該能單獨接家裏的生意，順便看着弟弟或者妹妹出生，而不是來這裏。”

“如果我夠強我應該會很容易就到兩百層回家。打壞什麽東西，天空競技場也沒膽子索賠。”

“如果我夠強，父親就不會因為擔心我打不過你而派人來監視。”

“如果我夠強……他們就不會在被我打敗後，在我承諾了不會告狀的情況下，還選擇聽父親的。”

從小的積怨外加最後一根稻草。原來這宿怨都能追溯到小時候的各種訓練了，看來這回應該是量變到質變。發洩出來就好了。

“是啊～～小伊就是不夠強哦～～～★”西索式的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不過用來安慰伊爾迷是足夠了。

兩個人都躺在這裏，兩個人都不夠強，但是總有一天，他們能找回所有的場子。

這麽一想西索也有點熱血沸騰了，用稀薄的念歪歪扭扭的聚了一個符號。以後他會随時随地一句話一個符號的自然的飙出來的。現在……果然不夠強啊。

“恩……今天大概是太累了，我都有幻覺了，你身上怎麽有光？手上還有個……”

西索驟然回頭，這回可沒心情折騰符號了。連語氣都不保持了。

“不是光，你開念了，快快快，聚集起來，集中注意力！”流多會死人的，更何況你還在受傷。

話說這揍敵客家……老三離家出走，老二死不出門，老四念能力天生不分敵我，老五甩手跑去當盜賊。這最标準最省事的老大，開念竟是因為鬧脾氣。

你們這一代都出于叛逆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