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周日清晨,童喬醒來, 發現另一半床已經空了。
她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起床, 走到落地窗邊, 拉開窗簾。
外面的草坪上,男人身着黑色運動服, 似乎是剛跑完步, 一條腿搭在單杠上做拉伸。
這是童喬第一次見魏瑾恒晨起運動。
之前做他小情人時, 兩個人幾個月都不見一次面,見面還是為了做那方面的事情, 她根本沒精力注意他起床是不是去運動了。
昨晚九點童喬就被他沒收了手機, 拉回床上睡覺了, 剛開始童喬睡不着一直纏着他要手機。
他非但不給, 還點了根安神香, 再加上他低沉沙啞的聲音講着故事,童喬不知不覺中竟然睡了過去。
她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去洗手間洗漱。
樓下張嫂正在廚房做飯, 見童喬穿着家居服下來,笑道:“童童起床了,飯菜馬上就好了。”
“張嫂不着急, 我也出去走走。”
說着, 她換了雙運動鞋出門,說起來這麽多年她還真沒有早上不到八點起床出來晨跑過, 今天想跑步純屬是來了興致。
院子裏, 早晨的空氣很新鮮,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感覺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做完身體拉伸的魏瑾恒見她小跑過來,問道:“起來這麽早?”
“你都已經跑完步了還說我起來的早,是在挖苦我嗎?”
“不,相比之前,你今天确實起來的很早。”
童喬忍着笑朝他翻了個白眼:“這一圈有多少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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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魏瑾恒回答。
童喬點頭:“那我就先跑個三圈。”說完開始慢跑。
魏瑾恒嘴角含笑,站在原地看着她。
這一跑步,童喬才知道自己的身體和耐力有多差。
跑完一圈半,她就覺得喘不上氣了。
遠處的魏瑾恒似乎也看出了她體力不支,快步朝她這邊走。
“還行嗎?”魏瑾恒問道。
童喬喘着粗氣搖頭,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她腰間一緊,男人将她拉回了自己懷裏。
童喬只感覺雙腿發軟,如果不是腰間強有力的手臂支撐,她真的要倒下去了。
“我想蹲下。”童喬臉色蒼白的說道。
她感覺頭暈。
“運動後不能直接蹲下,堅持着站會。”魏瑾恒心疼的給她擦去額頭的汗水。
童喬無力的靠在他懷裏,嘟囔道:“沒想到我體質這麽差。”
“承認自己體質差了?”魏瑾恒輕笑道。
不知道是因為劇烈運動還是因為害羞,童喬臉頰緋紅。
之前兩人做那種事情時,魏瑾恒就說過她體質太差,童喬還死不承認。
沒想到現在她跑了不到四百米,就累慘了。
休息了兩分鐘,童喬的氣息逐漸平穩,兩條腿依舊發軟。
她強撐着從魏瑾恒懷裏站直身子,說道:“我想回去坐着。”
“能走了嗎?
童喬點頭:“能。”
她偷偷抓着他的衣角支撐,緩步朝前走。
剛走兩步,就看到前面的男人半蹲了下來。
她疑惑道:“怎麽了?”
“上來。”
童喬驚呼:“你要背我?”
魏瑾恒将頭轉向一邊,悶嗯了一聲。
童喬笑出了聲,毫不客氣趴在了他身上。
魏瑾恒輕松的将她背了起,童喬趴在他的背上,笑問:“重不重?”
“不重。”
她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打在他的脖頸上,他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童喬看到輕笑出聲,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耳朵,調笑道:“耳朵紅了。”
魏瑾恒像是沒聽見一般,不搭理她。
兩人回去洗澡,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童喬調侃他,他記了仇。
魏瑾恒竟然把她摁在洗手間親了十幾分鐘。
弄得童喬的嘴巴紅的像是抹了口紅似的,都不好意思下去吃飯了。
不過還是被魏瑾恒強拉着下去吃了早餐。
張嫂他們也知道新婚夫妻剛住在一起,總是需要私密空間。
所以忙完事情,三人便回了自己的住處,一時間房子裏僅剩他們兩人。
吃過了飯,童喬跟在魏瑾恒身後進了書房。
書房很大,窗戶外是一個草坪,草坪中間是一個籃球場,牆邊有一排竹林,竹林旁有一個亭子,裏面石桌石凳,夏天坐在裏面乘涼肯定很惬意。
窗邊是一張榻榻米,上面擺着一個正方形木桌,桌子上還擺着黑白棋子的殘局。
寬大的書桌上擺着一臺臺式電腦,一本夾着竹簽的書。
還有一臺毛筆架,硯臺·······
書房裏的東西很多,但雜而不亂,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書房的主人是個愛好廣泛且自律的人。
童喬盤腿坐在榻榻米上,外面的暖洋洋的太陽照進來,曬得童喬很是舒服。
她閑來無事便将黑白棋子逐一分開。
魏瑾恒洗了手,緩步走來,開口問道:“想下棋?”
童喬搖頭:“我不太會。”
魏瑾恒脫了拖鞋,盤腿坐在了她對面:“教你。”
童喬學的很慢,魏瑾恒很有耐心的一點點教她。
原本她還會的那點棋藝,在他手下根本不能看。
兩人試着下了兩局,總是沒幾下,她便輸了。
後來童喬幹脆放棄了,起身去了滿牆的書櫃前。
一個銅青色的“碗”吸引了她,她小心翼翼的拿下來,問他:“瑾恒這個碗是做什麽的?”
魏瑾恒忍不住糾正她:“這叫缽。”
知道自己說錯了,童喬偷偷吐了吐舌頭。
“缽不是佛家的東西嗎?”
魏瑾恒将她手中的缽接了過去,童喬看的不是很明白,他起身又從書架上拿起一個小棒槌一樣的東西走過來。
他随手在缽上敲了一下,從缽裏傳出來一道沉悶悠長的聲音。
童喬驚奇的發現這個聲音可以持續很長時間,而且她的心跳竟會随着這個聲音變得緩慢沉靜。
“這個聲音好聽。”童喬驚呼道。
魏瑾恒認可的點頭,再次敲響了一下缽體。
見童喬特別好奇,他幹脆将缽遞過去随便她玩。
童喬雙手接過,順便問了句:“這個缽是不是很貴?”
“不值什麽錢,一個朋友送的。”随後他又補一句:“一兩下摔不壞。”
被看穿心思的童喬吐了吐舌頭,抱怨道:“主要是你家····”
說到你家時,童喬對上他清冷的眸子,改口道:“主要是咱家的東西太貴了,我摸一下心都是顫顫的。”
魏瑾恒勾起嘴角笑道:“下次不用這麽小心。”
“嗯?”童喬不解的看着他。
男人面色不改,緩緩說道:“比起你,這些東西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