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劇組裏
張鸠看着場內正在拍戲的童喬, 微微蹙眉。
前兩天他能明顯看出來童喬失眠了, 白天精神一直萎靡不振, 強撐着拍完戲, 不到她的戲就躲在化妝間補覺、
但這兩天她的狀态怎麽突然好了呢?
難道說那個保安拿了定金, 卻沒有辦正事,偷懶了?
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給那個人發去了微信。
幾分鐘過去,對方卻都沒有回。
張鸠暗罵一句草, 心裏還想着他不會是拿了這兩萬塊錢跑路了?
這麽想着, 他直接撥打過去了電話。
一陣鈴聲響起,電話被接起。
“喂,哥。”
張鸠聽着他的聲音, 總覺得不對勁, 但沒有過多計較。
“你是怎麽回事?讓你辦的事情你到底辦了沒?”
接上手指的趙天臉色難看,語氣都快哭了。
他的手機放在桌子上開了擴音, 他的身後站了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對他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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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一咬牙, 說道“哥, 我辦了,那個女人也被我吓得不輕。”
“可我看她的狀态一點都不像是被吓到了的樣子。”
其中一個男人推過來一個筆記本電腦,電腦屏幕上出現了幾個字。
“如果你不信我, 那你今晚八點就來酒店看着我做。”趙天早就下破了膽, 腦子裏也沒了那些小聰明, 老老實實的将上面的話念了出來。
張鸠聽到猶豫了下, 點頭“好,那晚上收工了我去找你。”
說完那邊挂了電話,趙天立刻哭喪着臉對身後的兩個男人說道“大哥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們饒了我這一次。“
兩個人男人沒有說話,坐在了他旁邊不遠處,用眼神警告他別亂跑。
一天的戲拍下來,童喬身體雖然疲憊,但心情卻好了不少。
昨天魏瑾恒告訴她吓唬她的不是鬼,今天中午又發來微信說那個吓唬她的人被抓住了。
他已經小懲了下,那人再也不敢亂來了。
這麽困擾的事情被解決,童喬自然高興的不得了,就說收了工請他去吃飯。
收了工,童喬也沒有回酒店,直接坐車去了和魏瑾恒越好的飯店吃飯。
酒店九層
張鸠站在應急通道的樓梯口,面露着急,心裏罵道趙天這小子果然不可靠。
按照童喬規律的作息,再過不了幾分鐘她就回來了,可此時趙天那小子竟然還沒有蹤影。
他忍不住給他打過去了電話。
那邊電話接通,張鸠滿是怒氣的吼道“趙天,你在哪?你小子她媽逗我玩呢是吧。”
酒店外的停車場上
趙天坐在車內,接起手機,打開了手機擴音。
聽筒裏傳出來張鸠的叫罵聲,男人對他使了個眼色,擡了擡下巴。
趙天緊張的開口“你···你在哪?”
張鸠語氣不善“九樓的應急樓道。”
話音剛落,車門打開,兩個高大的男人走了下去。
童喬真的很擔心自己要發胖了。
魏瑾恒帶她來了一家做魚特別好吃的飯店。
此時都已經坐在了車上,可她還在不斷回味剛才的味道。
魏瑾恒擡手看了下腕表,心裏默默計算了下時間。
車子啓動,不到十分鐘,魏瑾恒的電話響起,車載屏幕上顯示來電人是高遠。
不過被魏瑾恒随手挂斷了。
童喬疑惑“你怎麽不接呀?高遠是不是有公司的事情找你?”
“沒事。”魏瑾恒也沒有過多解釋。
到了酒店門口,魏瑾恒将車子停在了停車場。
童喬坐在車裏沒有立刻下車,魏瑾恒也沒有着急催促。
其實童喬是在猶豫,她要怎麽跟魏瑾恒解釋前兩晚的事情。
或許在他心裏早已經把她當成一個随便的女人了。
大半夜哭着求一個男人留在自己房間,童喬想想都覺得自己真的是······
可當時她是真的害怕,根本顧不得其他。
但現在搞鬼的人已經得到了教訓,那她是不是要過河拆橋,讓他早點回家休息。
她心裏這麽想,但嘴上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還要猶豫多久?”魏瑾恒側頭,嘴角勾笑看着她,問道。
被人看穿了心思,童喬臉色微紅。
“我···你···”
“走吧,我送你到房間。”說着,魏瑾恒解開了安全帶,打開了車門,下車。
坐在床上的童喬傻愣愣的看着關上的房門。
她沒想到魏瑾恒真的能這麽紳士,看着她進了房間,就走了。
“啪。”童喬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腦袋上“童喬,你在胡思亂想什麽,難道還想人家賴在這不走嗎?他根本不是這種人好嘛。”
打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童喬拉來了隔壁的助理小尚一起洗漱,睡覺。
次日,化完妝出來準備拍戲的童喬,大老遠就聽到執行導演拿着大喇叭喊道“張鸠的助理呢,誰有張鸠的電話。”
童喬疑惑,轉頭問助理“張鸠?他怎麽了?”
小尚回答“我不知道,聽別人說今天他沒來,估計昨晚玩太晚今天晚點了。”
童喬沒有在意的哦了一聲,找了個暖和的地方拿着劇本開始背起了臺詞。
一連三天,張鸠都沒有出現在劇組。
據說他的經紀人都找來了,和總導演房間裏聊了大半個小時,之後臉色難看的走了。
第四天一早,童喬驚訝,張鸠竟然完完整整的回來了。
不過他全副武裝裹得很嚴實,除了拍戲,一直躲在化妝間裏沒出來。
這樣反常的張鸠被人在背後議論紛紛。
但其中不包括童喬,因為她對這男人的事情一點都不好奇。
而且她怕說錯了話被其他人傳出去,招到網友的diss。
不過在張鸠消失半個月後,網上突然傳出張鸠因為亂搞得了艾滋病的消息。
這個消息來得突然,卻傳的很快。
正在劇組的張鸠看到這消息,整個人的臉都黑了,跟導演請了一天假來關公網上的事情。
酒店某豪華房間內
公司給他配的新經紀人此時也是臉色發青,看着手機不說話。
倒是他的助理急了“鸠哥,這事我們·······。”
經紀人孫衡打斷助理的話,轉頭問張鸠“網上傳的事情是真的假的?”
張鸠搖着頭,臉色難看“我不知道。”
“不知道?”孫衡語氣瞬間尖利起來。
張鸠也不知道改怎麽跟他解釋。
那天他在九樓的應急樓道內等趙天,結果不知道從哪裏來了兩個男人,他都沒看清對方的樣貌,就被捂了毛巾,之後他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過來,他只感覺渾身發熱,下面也硬的不行。
像是被人下了藥,這時他聽到浴室裏有水聲,從外面還能看到裏面有人。
那曼妙的身材一看就是女人,之後的事情好像水到渠成一般。
他的腦子一直昏昏沉沉,醒了就做,累了就睡。
被下了藥的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和身體。
第二天清晨,他醒過來那個女人已經消失了,陌生的房間只有他一個人,兩天的縱欲讓他兩腿發軟渾身無力,之後他打電話去了前臺,确定了自己在酒店,讓前臺幫忙點了份外賣,吃完再次昏睡過去。
直到第四天早上,他的意識變得清醒,才趕緊洗漱收拾一番去了劇組。
他覺得那三天就像做了一場春夢,不過短時間內他也找不出這件事情是誰幹的。
不過這場春夢很快就變成了噩夢。
在他回到劇組一周後,一個陌生的號碼給他發了一條短信。
“我有艾滋。”
簡單四個字,張鸠看到卻如同晴天霹靂。
腦子裏瞬間想到了一周前那兩晚的翻雲覆雨。
他去了醫院,醫生說艾滋病要高危期的六周之後才能查出來。
這半個月他每天都經歷着煎熬,等着三個月的檢查,他已經連續幾晚失眠了,而且還不敢與外人說起這事。
自己每天躲在房間胡思亂想,陷入恐懼。
他每天發瘋的拿着手機和平板查看得了艾滋會怎麽樣?
可網上總是給出一些沒有用的答案。
只不過他沒想到,會有人知道他的事情,甚至曝光到網上去。
孫衡臉色變得更難看了,眼眸中甚至有點恐懼“你···你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張鸠苦笑出聲“我也不知道我有沒有得艾滋,醫生告訴我現在查不出來。”
房間裏的其他兩人瞬間沉默。
這時,張鸠的電話響了起來。
張鸠看到來電人是範萌,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
不過他還是接了起來,語氣溫柔“寶貝。”
對方聲音尖利的吼叫“張鸠,你在哪?”
張鸠将電話拿遠一點,繼續壓低聲音“我在劇組呀,寶貝。”
“網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你真的了···那個嗎?”
“別聽那些人胡言亂語,沒有的事情。”
範萌緊緊握着拳頭,咬牙道“好,那我要你當我的面解釋清楚,你來我家。”
張鸠有些不耐煩“我現在沒空。”
“沒空也要來。”
張鸠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怒氣,忙安撫道“好吧,那寶貝你等我,我等會來到。”
挂了電話,範萌生氣的将手機扔進了對面沙發。
她的電腦屏幕還亮着,畫面裏兩個赤身**正在以某種姿勢交疊在一起。
這時她今天收到的陌生郵件,其中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張鸠。
女人還特別妩媚的對着鏡頭做了個挑釁的動作。
下面還帶有一句話“我有艾滋。”
範萌不知道張鸠和這女人在一起多長時間了,但前不久她還去劇組偷偷找過張鸠,兩人還在酒店發生了關系。
不管如何,今天她都要了張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