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唐斐一邊工作,一邊思考事情。還記得上次趙哥問過他和許嘉言的關系,當時他覺得如果兩人真的是男男朋友也挺好,他一直都是這麽覺得的,他不可否認對許嘉言有好感,可是并不代表他接受對方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這種明明知道不可能,卻被屢次提起的感覺簡直太讓人煩躁了!就像自己的心事一遍遍被人提起,又被人嘲弄,羞惱,憤怒!
現在唐斐鑽進了自己的牛角尖,覺得自己簡直無地自容。
正忿忿然,油鍋裏一塊雞排已經變得焦黃,唐斐趕緊把它撈出,放到了一旁。
等中午這波客人都送走了,唐斐做了些飯給趙哥,又把那塊失敗的雞排給趙哥加餐。
“唐斐,咱們轉行做中餐得了,你做的飯比炸雞漢堡好吃一百倍。”趙哥狼吞虎咽道。
“有那麽誇張嗎?”唐斐興致不高,咬着奶茶的吸管說道。
“你室友……”趙哥看唐斐一臉不高興,關心道,“病危了?”其實也不怪他這麽猜,這倆人天天好的跟兩口子似的,今天唐斐送許嘉言去看病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你!”唐斐更不高興了,“快呸,別說不吉利的話。”
“呸呸,嘿嘿。”趙哥象征性的“呸”了兩下,又問,“那你倆吵架了?”
“哎。”唐斐低下了頭,嘆了口氣,又不說話了。
“啧啧啧,陷入情感問題的年輕男男啊。”趙哥感慨了句,在唐斐眼神刀飄過來的時候趕緊埋頭乖乖吃飯。
“趙哥,我想搬出去。”唐斐說。
趙哥停下了進餐的動作,說:“你可得想好了,你出來容易,再回去可就不一定了,說不定你哪天回心轉意想回去了,人家那邊有別人了。”
唐斐自暴自棄道:“住一起又能怎麽樣?他又不喜歡我,他喜歡女的。”
“他跟你說的?”趙哥慢悠悠的把盤子邊上的米飯用勺子聚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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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斐搖了搖頭。
“那你怎麽知道他喜歡女的?”趙哥說。
“我認識他之前看見過他和一個女人一起坐地鐵,看那樣子關系還挺好的,好像還是一個公司的,當時他倆還可親密了,那個女的肯定對他有意思,說不定倆人已經狼狽為奸了!”唐斐越想越氣,越說越激動。
“……”趙哥無言以對,果然是身陷感情漩渦的癡男男,他心想許嘉言和那個女人所謂的“親密”大概多半也是唐斐自己胡思亂想的。
“我幫你留意着,現在租房子都挺貴的,我看看有沒有合适的合租,給你省點房租。”趙哥搪塞他道。
“謝謝趙哥。”唐斐點點頭。
“嘿嘿,不用謝,謝什麽。”趙哥嘿嘿笑道,“不過你就在他那住多好,又不用你交房租。”
唐斐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趙哥也不再說話,巴拉完最後一口飯自己把盤子收拾了拿去廚房洗幹淨。
趙哥提前給唐斐半小時下了班,唐斐回去路上買了些新鮮蔬菜,打算回去做一些清淡的飯菜。
唐斐掏出鑰匙打開家門,家裏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音,唐斐換好鞋把菜拿進廚房裏,正想去許嘉言卧室看看他退燒沒有,剛走近許嘉言房門就聽見浴室裏突然傳出來花灑的聲音。
“許嘉言,把水稍微調高些溫度,你發燒了,本來不應該洗澡的。”唐斐靠近浴室門,怕許嘉言在裏面聽不清。
“握草!草!草!草!”裏面傳出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緊接着還沒等他說出一句別的,就聽“哐當”一聲結實的肉砸地板的聲音,唐斐隔着一道門都感覺到了從地板傳來的微微的顫動。
唐斐腦子一熱,“啪”的打開了浴室門,裏面一個胖胖的高個子男人正姿勢不雅的赤身裸體坐在地上,唐斐立刻扭過了頭。心想幸好幸好,幸好許嘉言沒在浴室。
“喂,你就是許嘉言室友吧?”男人疼的呲牙咧嘴,“能不能過來扶我一把? ”
唐斐不想扶的,可是男人催促了一句:“大哥你快點,我可能是摔壞了,起不來了。”
唐斐有些猶豫,緊接着又聽男人:“嘶~哎呦吼吼吼……”
唐斐進去了,他盡量不看他。
“哎!嘿嘿嘿,你摸哪裏?”男人突然笑了起來,唐斐吓得忘了不能看他這件事,轉過頭才看到自己的手直沖着人家肚子上的癢癢肉伸過去了,怪不得哀嚎着又笑了起來。
可是……
這個男的胸前一塊塊紅色的瘢痕是怎麽回事?
唐斐不及細想,在男人的催促下趕緊把這男人扶了起來。男人拽了塊唐斐昨天才洗幹淨的浴巾裹在腰上,在唐斐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出浴室,然後特別熟門熟路的朝許嘉言房間走。許嘉言的卧室緊挨着浴室,因此唐斐還沒來得及制止,門已經被他推開了。
許嘉言倚在床頭手裏拿了本書正在看書,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擡起了頭看向門口的唐斐和唐斐扶着的半裸男。
家裏突然多出來一個裸體男已經夠令唐斐震驚了,現在再看清楚許嘉言卧室裏的景象,唐斐感覺自己的火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了。
許嘉言的灰色純棉睡衣被丢在地上,而許嘉言本人正光着身子半躺在被子裏,因為是半倚靠着床頭,所以唐斐能看到他裸露在外的肩膀、脖子以及臉上布滿了汗水,臉上還帶着不正常的“潮紅”。
唐斐腦子裏的火焰山“轟”的炸開了。
唐斐放開扶着半裸男的手,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看半裸男又看看許嘉言,然後看看許嘉言再看看半裸男。唐斐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麽辦才好了,是大罵這對狗男男不要臉幹脆撕破臉皮老死不相往來好還是怎麽樣才好?唐斐手續無措,最後他選擇了最笨的方式——逃避。
唐斐跑出小區後又跑了大概一兩百米,他腳上穿的是許嘉言的拖鞋,不太合腳,跑出來的這段距離他幾次差點摔倒,直到最後真的摔倒在地之後他才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就這麽跑了不是更方便那對狗男男了?
此時天色已經漸黑,傍晚天氣有點涼,唐斐回家就把外套給脫了,現在只穿了一件T恤,夜風一吹,有點冷。可是他的心更涼,更難受。風再一吹,他的眼淚也就跟着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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